“呵!你對皇上如此大不敬,就不怕滿門抄斬麼?”蘇夢若不屑道,她可不曉得沈傢什麼時候權力這麼大了。
倌心在一旁看的直着急,可是被人牽制着,不能去幫蘇夢若,“主子,你們快放開我,不能帶走主子,你們知道主子她……”
“倌心!”蘇夢若趕緊打斷倌心,她現在若是亮出了身份就不好玩了了。就算不去管其他的,如果這個男人認了她的身份,怕了她,把他們放了還好。若是他們怕她說出去,殺了她和倌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現在絕對不能提前暴露,她蘇夢若,從不做不確定的事。
“主子?”倌心沒反應過來,她不太能理解蘇夢若爲什麼不告訴他們,以蘇夢若的身份壓了他們也不是不行。莫非,蘇夢若怕的是沈琴書的弟弟爲了幫他姐除掉心腹大患,免得有人同她爭寵而殺了蘇夢若滅口麼?倌心想到了這一點,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認爲,蘇夢若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有她的打算,而自己擅自做主的話恐怕會給她添麻煩。
“你叫什麼?”蘇夢若把頭轉向了紅衫男子,紅衫男子愣了一下,不得不說,他爲蘇夢若臨危不懼,從容不迫的氣質給折服了,可蘇夢若現在他眼裡就是一隻極其難以馴服的小野貓,也罷,送她去吃兩天苦,到時候他不信她還不臣服於他。
“沈珂沉,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讓人壓着你走?”沈珂沉笑着,他勝券在握。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她,你讓她走,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婢子罷了。”蘇夢若無所謂的說,暗地裡衝倌心使了個眼色,倌心會意,卻還是無法放心,如果今天蘇夢若出了事,估計她也不會有命活下來。即使蕭乾慕不懲罰她,她良心也難安。
沈珂沉想了想,覺得也是,不過是個小丫鬟罷了,若是他們真有什麼大身份,他們早就亮出來了,而且京裡那些達官貴人的小姐他基本上沒有不認識的,他可從來沒聽說過有蘇夢若這號人物。
“放了她。”沈珂沉擺擺手,示意家丁放開倌心,走到蘇夢若面前,痞痞地說“走吧。”
蘇夢若淡淡地掃了倌心一眼,冷着臉走在了最前面。她倒是想看看,事到如今,還有人敢動她?沈琴書如此不會教導弟弟,那就她幫忙教教。蘇夢若可是記得,當年沈大人這個老狐狸在蘇家沒落後落井下石過,這筆帳她本來是不打算算的,可今天沈珂沉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看着蘇夢若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尚啓年嘴臉勾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蕭乾淵難得眼中有了焦急之色,陰騖的盯着沈珂沉的背影。無意間看到旁邊的尚啓年,蕭乾淵皺了皺眉,不解尚啓年爲什麼還笑得出來,爲什麼剛纔攔着他,不讓他上前。
“你剛纔什麼意思?”蕭乾淵冷冷道,他可不相信是因爲尚啓年不愛蘇夢若了,纔不準他阻止的。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不想破壞了這場好戲罷了。”尚啓年不以爲意,他有把握,蘇夢若不可能束手就擒。
“你就不怕她出事麼?”蕭乾淵已經有些惱怒了,尚啓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淵王爺未免太小看她了吧?這點事她若是都處理不好,那她也沒辦法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因爲時時刻刻都有人想要她的命,而她必須靠自己才能保命。”
尚啓年說了一次大實話,蘇夢若若是連這點突發狀況都解決不了,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了。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她沒點手段心計,還想生存下去麼?簡直就是扯淡,尚啓年攔着蕭乾淵的目的也是想看看,蘇夢若到底改變了多少,她到底能不能處理這些事,倘若她處理不了,他,恐怕也是沒有辦法袖手旁觀的吧。
話說沈珂沉帶着蘇夢若到了知縣衙門,守門的官兵很明顯認識沈珂沉,直接就領了沈珂沉進去。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看到沈珂沉非常的熱情,直接吩咐了丫鬟送茶過來。
“不知沈公子今個兒來有何貴幹?”知縣賠着笑問道,眼珠子卻止不住的往蘇夢若身上瞟,被蘇夢若一個冷冷地眼神給瞪了回去。
沈珂沉顯然也看到了知縣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也有些不悅,“倒是沒什麼大事,今個兒在下在街上偶遇這女子,她竟然敢當衆詆譭沈嬪娘娘,希望由知縣大人小懲大誡一番。”
沈珂沉看了看蘇夢若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姑娘也忒淡定了點兒吧?這樣想着,沈珂沉突然貼近知縣的耳邊同他耳語了一番。
“這個女人太狂傲了,大人你收留兩天,磨磨她的心氣,趕明兒定有厚禮奉上。”
知縣聽到這兒,自然是眉開眼笑,連連道了兩聲好,便招呼着升堂。不管怎麼樣,走走過場還是要的。哪曉得,蘇夢若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淡定從容的坐在椅子上。
“大膽!刁婦,還不快跪下聽審!”知縣哪裡容得下蘇夢若挑戰他的威儀,直接拍了驚堂木,蘇夢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冷笑道“知縣大人還是別急着下定論的好,待會兒就不曉得誰給誰跪下了,這會兒子還是靜靜等着比較好。”
知縣一愣,明顯不曉得蘇夢若這番話到底什麼意思,也沒甚在意“牙尖嘴利,莫不是讓本大人用刑你才肯跪?”
“大人莫不是要對我濫用私刑吧?我可記得這是大罪啊,您是不是官當得太久了,當得糊塗了?”
“你!來人,給我把她拉下來,今個兒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知縣被氣糊塗了,直接讓人去拉蘇夢若。
“我看誰敢!”一道冷冷地聲音從衙門外傳了進來,緊接着魏琰亦走了進來,還帶了一隊御林軍,知縣這下子徹底傻了。
知縣這下子徹底傻了,連忙從位置上下來,給魏琰亦跪下行禮“下官參見魏大人,不知魏大人前來所爲何事?”說着冷汗就不停的往下掉,沈珂沉這下子也不太敢造次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魏琰亦面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