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翩則毫不在意的退回到文青羽身邊。
文青羽擡眸望去,那黑衣美人一雙勾魂的桃花眼正眨也不眨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
雨蕎扁了扁嘴:“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麼?”
“小妹妹。”黑衣美人不在意的看了看雨蕎,鮮紅的嘴脣邊溢出一抹醉人的笑:“你這麼說話可不大有禮貌。”
“需要姐姐教教你怎麼說話纔有禮貌麼?”
飛影身子一晃,一把將雨蕎扯到身後:“閉上嘴,不會說話別說!”
“呵呵。”黑衣美人掩脣輕笑,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惑人心神:“飛影也開竅了?這是好事。”
飛影臉色一黑,文青羽卻出了小廚房。
“今日能勞煩飛鸞大總管到寒舍一趟,真是榮幸。”
飛鸞一雙媚眼中閃過一絲笑:“能叫洛夜痕看上的人,果然不是太笨。”
雨蕎一雙大眼瞪得溜圓,那女人就是飛鸞?
聽說飛鸞嗜血殘酷,就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折磨人的法子。掌管着洛夜痕整個暗衛營的刑罰,是暗衛營的總管。
前些日子,飛玄進了一趟刑律堂,出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
她以爲,那樣一個女人應該是母夜叉一般醜陋兇惡的。
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是這樣一個嬌豔魅惑的美人。
“給你。”飛鸞一揚手,將一個布包拋向文青羽。
文青羽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將布包接在懷裡。
飛鸞眯了眯眼:“你不怕我在包裹上下毒?”
文青羽眼皮都沒擡,隨手打開包袱檢查。
“這裡面的東西是給你家爺治病的,你儘管下毒,我怕什麼?到時毒死的,也只能是洛夜痕。”
“呵呵。”飛鸞再次掩口輕笑:“青羽小姐還真是個妙人!”
文青羽一揚眉:“彼此。”
“我今日就是來看看,能迷的洛夜痕五迷三道。又叫那個木頭甘願去刑律堂受罰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文青羽淡然開口:“如今看到了?”
飛鸞點點頭:“看到了,雖然長的差了點,不過麼,性子還是討喜的。”
文青羽嘴角抽了抽,這個飛鸞還真是個奇葩。
“東西都給你了,我走了。”飛鸞足尖一點,站在風華軒院牆上衝着文青羽展顏一笑。
“你若真是把裡面東西都給洛夜痕吃了,定然會有一場好戲。”
半空裡傳來媚入骨髓的嬌笑:“可惜姐姐要去照顧那個不禁打的木頭,沒空留下來看這場好戲了。”
文青羽挑挑眉,一場好戲?什麼意思?
再扭頭看看房間裡敞開的那碩大軒窗,洛夜痕側身躺在繡牀上,半絲反應也沒有。
真睡的那麼死?她就不信飛鸞來了他會不知道。
會有什麼好戲?
文青羽進了屋,將藥煎好先倒出來給洛夜痕端了過去。
“起來吃藥。”
洛夜痕翻了個身,正對着文青羽。
半明半暗的燭火中,牀榻上美人衣衫半解。一頭如墨青絲水草樣鋪陳在牀榻上。洛夜痕鳳眸中帶着一絲初醒的迷茫,柔弱無力。
文青羽狠狠嚥了咽口水,燈下初醒的美人,實在太有誘惑力。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幹什麼!
“吃藥。”文青羽將托盤向前遞了遞。
洛夜痕看了看黝黑的藥汁皺了皺眉:“我要吃魚。”
“先吃藥,後吃魚。”文青羽語氣強硬。
洛夜痕擡眸,一張紅脣玫瑰般嬌豔,微微撅了撅。文青羽的心瞬間便漏跳了好幾拍。
一個好看的男人,一個好看的絕世無雙的男人。突然露出這麼柔弱無助的樣子,實在叫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這藥吃了你纔能有胃口吃魚,這樣對你身體好。”文青羽的語氣瞬間柔軟下來。
“我手沒力氣。”洛夜痕搖頭:“肩膀疼的厲害。”
文青羽嘆口氣:“我餵你。”
洛夜痕坐起來,文青羽將枕頭塞在他身後,小心將一勺藥汁送到他脣邊。
洛夜痕喝了一口,眉頭瞬間皺在一起:“這麼苦?”
文青羽挑挑眉,她放了那麼多黃連,不苦纔怪。其實,這藥裡也不是非要黃連不可的。
不過想起洛夜痕那可惡的樣子,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折騰他一下怎麼甘心?
“先苦後甜。”
洛夜痕擡眸:“先哭後甜?”
“恩。”文青羽心虛了一下,隨即語氣越發理直氣壯,她如果沒記錯,洛夜痕是不懂醫術的。
“就是先苦後甜!”
洛夜痕笑了一笑,再吃藥乖覺了許多。
最後一勺子藥汁送入他口中,文青羽轉身準備將藥碗放在桌子上。手腕上卻猛的一緊,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她向着繡牀扯了過去。
天地顛倒,文青羽一雙清眸中瞬間映入洛夜痕放大的俊彥。
“洛……”
朱脣輕啓,一個字尚未說完,洛夜痕的臉孔突然就壓了下來。
兩脣相接,文青羽心間不由就顫了一顫,鼻端瞬間縈繞着那似花非花的澀然清香。也許是發熱的關係,只覺得洛夜痕的脣瓣,滾燙的火炭一般。似乎一下子,便把她也給點着了。
下一刻,一口苦澀的藥汁便被洛夜痕喂到了她的口中。
文青羽剛準備張口,洛夜痕卻驟然間加深了這個吻。意亂情迷中,那苦澀的藥汁一下子就入了肚。
文青羽一張小臉瞬間就緊緊糾結在一起,怎麼這麼苦?
“苦麼?”
洛夜痕終於離開了她的脣瓣,低悅慵懶的聲音輕柔的響在耳邊,帶着一絲隱忍的黯啞。
“真苦!”文青羽點頭,糾結在一起的眉眼半點都沒有舒展。
洛夜痕一雙鳳眸卻眨也不眨盯着文青羽微腫的紅脣。
“你也知道苦?”洛夜痕鳳眸含笑:“黃連什麼時候能夠退熱了?”
文青羽面頰一紅,原來他都知道?
“你火那麼大,不得清清火麼?”
“那你覺得苦麼?”
“額……”文青羽不得不承認,那藥實在是太苦了:“是有點。”
“其實你說的很對。”
“什麼?”文青羽愣了一愣。
“先苦後甜。”
“額?”
下一刻,文青羽的雙脣再次被洛夜痕壓住。不同於上一次的苦澀和小心,洛夜痕這回強勢而霸道,長驅直入。
文青羽腦子轟的一聲,在那似花非花的澀然清香中,一雙清眸漸漸迷離。
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波濤洶涌的江河中漂燙,一下子被拋上浪尖,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一顆心,瞬間沒有了方向。
又好似被放在了炙熱的火焰上烤着,整個臉頰都成了熟透的蝦。
文青羽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洛夜痕的發燒給感染了,不然怎麼會覺得越來越熱?似乎馬上就要被他融化。
洛夜痕一雙大掌輕柔撫上文青羽纖細的腰肢,修長手指在腰間絲帶上輕輕一勾。
鮮紅如火的赤血蠶絲衣裙如同一片紅雲,一下子從文青羽身邊滑了下去。
洛夜痕眸子迷了一迷,呼吸瞬間渾濁,只覺得一把火將他燒的厲害,急需要找個出口宣泄。
大掌便順着身下妙曼的曲線遊移。
文青羽意亂情迷中只覺得身上一涼,飄飛的思緒瞬間回籠。一雙素手向着腰間針囊抹去。
這一抹,臉色不由變了一變。
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叫洛夜痕給解開來,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手掌一立,毫不猶豫向着洛夜痕後頸砍去。
洛夜痕似乎早有警覺,身子一側,倒在柔軟如雲朵的錦緞背面上。恰恰躲開文青羽來勢兇猛的攻擊。
“青青,你真狠心!”
文青羽扭頭看去,洛夜痕單手支頭,鳳眸正眨也不眨盯着她看。他身上的衣服卻極爲整齊,除了髮絲有些許凌亂,並沒有什麼不妥。
再看自己,外衫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貼身的小衣也已經半解,隱隱露出裡面誘人的雪白渾圓。
“色胚。”文青羽臉色爆紅,伸手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你不是說藥苦麼?”洛夜痕微笑:“也是你說的先苦後甜。我自然要幫你解苦。”
洛夜痕鳳眸瞄向文青羽的脣瓣:“這法子我試過,效果不錯。青青覺得呢?”
文青羽臉色一黑:“效果一點都不好。"
“不好?”洛夜痕鳳眸一眯,掠過絲危險冷光。
“可是力度不夠?要不再來試試?”
文青羽默了,有比這更無恥的人麼?有麼?
“不必試了。”文青羽磨牙:“效果很好,不覺得苦了。”
“很好?”洛夜痕微笑:“不苦了?”
“恩。”文青羽鄭重點點頭,目光萬分真誠:“一點都不苦。”
洛夜痕鳳眸含笑,雲破月來般炫目迷人。
“我就說這法子管用,以後吃藥我們就用這法子解苦。先苦後甜着實不錯。”
文青羽欲哭無淚,嘴欠的不是了麼?
說什麼不好,非說先苦後甜。下次打死她也不說了。
話說,大家吃藥不都這麼說麼?爲什麼到了洛夜痕這裡,就能把先苦後甜給理解成這意思呢?
“青青。”洛夜痕輕聲說道:“我餓了,你的烤魚還不拿來。是還在回味先苦後甜麼?”
文青羽心間一顫,迅速說道:“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