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暗啞低沉，似透出一些疼痛之意，“告訴我，爲什麼不肯要我們的孩子……”
他的話音一落，他身下的身子驀然僵住。
雲長歌有些震驚的，緩慢的拿開自己的手，眼前還覆着一層朦朧的水霧，她聲音低又嘶啞，“你剛剛……說什麼？”
我們的孩子？這莫不是說……
見她開口，埋在她脖頸間的頭微微擡起，雙臂摁在她頭的兩側，目光雖還有些慍怒，卻又無可奈何，“我是問你，爲什麼不肯要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
俯在她身上的男子冷嗤了一聲，“不是我們的，難不成還是鳳燁離的？千萬不要再和我提起他，以後見一次殺一次。”
“不是我主動提起的……”雲長歌一時心裡複雜難耐，被他這消息驚的心底像是有無數煙花綻放開來，明明是天大的驚喜，可是她卻愈發的想要流淚，覺得委屈的不行，把淚水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把水霧抹去看清他的面容之後，她輕輕說道。
鳳九闕看着她臉色的變化，也是察覺到什麼訊息，盯着她目光深沉的看了一會，凝眉道，“你莫不是將那一晚上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雲長歌之前被他嚇得夠嗆，此時故意問道，“哪一個晚上？”
他看了她半天，突然俯身在她脣上兇兇的啃噬的一番，說出了讓雲長歌雷的裡酥外焦的話，“你喝的酩酊大醉，把我強上了我的那個晚上，還下着很美的雪，就在外面雪地裡，雲長歌，你是有多大膽，居然敢忘記！有本事就在敢說一遍，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麼！？”
雲長歌徹底亂了。
強上……麼？她竟然也會強上？是她主動的！？
那個晚上果然是他，“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如果早點告訴她，哪裡還會出來這些事。
“早點告訴你什麼？告訴你……是怎麼纏着我撲上來把我壓在身下…？”鳳九闕看着她臉色紅的滴血，低頭在她耳邊輕咬，“怎麼辦，你的所爲夫君不好意思開口。”
“……”
雲長歌有點想罵人了。
“雲長歌，你別告訴我，這些你都不記得了，不然爲夫會很生氣。”想來她之前一些怪異的舉動和偶爾的走神，加之之前的那碗湯藥，鳳九闕全部串聯在一起，就大概知道她心底所想的是什麼了。
雲長歌看着他眉宇間的確有些怒意，當下有些不敢去直視他的鳳目，只是側過臉，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實交代，“記得是記得，不過醒來的時候感覺像是在做夢，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是你。”
看着他眉頭微動了一下，擰的更緊了，雲長歌伸出手一點一點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聲線溫和的道，“我很害怕，明明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死了，我不信，卻也沒有辦法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離開了我，那一夜就像是在做夢，我的確是不想醒過來，因爲怕醒過來你就消失不見，可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你果然還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