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若嫣不知道雲清朝着她打手勢是什麼意思,但看他神情很是不對勁,從地上起身,她就走到了雲清的身邊,看了一眼火堆,望着雲清疑惑不解。
“主子,這裡有人來過,看,原本我走之前的火堆不是這樣的,還有原本還剩下一點雞架,現在沒有了。”雲清如實稟報,並打量着四周,想要把暗中的人給揪出來。
有人來過?衣若嫣知道雲清的觀察力一向敏銳,所以,她非常相信雲清的話,她峨眉輕皺,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四周。
周圍的景色還是和她們離開時的一樣,不曾發生什麼變化,山清水秀,鬱鬱蔥蔥,泉水叮咚從峽上滾落,好像在彈奏一首好聽的曲子。
視線一一掃過了周圍的景色,最後定格在那片深林中,只有那片深林可以擋住所有人的視線,就算是在深林中藏匿很多人,她們也不知道。
“雲清,先不管,把東西都清理清楚了,再說。”頓了頓,衣若嫣心裡已有了自己的主意,隨口吩咐雲清道。
“是。”衣若嫣的話對雲清來說就是命令,沒有問爲什麼等理由,他乾脆利落的隨衣若嫣又回到了馬車旁,幾人細細將東西都分好裝好。
深林中,一雙眼睛如狼般,緊緊地盯着他們。
依水國邊境之地。
天下分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天下分爲三國,朔月依水攬月等三個大國,各佔據東南西三方,下面無數小國攀擁而上,每年都進獻朝貢,包括金銀珠寶,糧食蔬菜,甚至美人等各種各樣的朝貢,以往還好,但今年的收成乃至全國不如往年理想。
依水國下的附庸的一個小國家,人口不足三萬人,國土不足三萬頃,可真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國家裡,大家熱愛和平,鄰里之間友好共處,在幾個國家中,基本保持在一箇中間的立場,很少與周圍的國家發生干戈,
一般都是講和了事,也因此國家的戰力大不如從前,但國家的國主說,只要和平,就算是戰力衰退又怎麼樣,和平纔是解決一切的辦法,然而,現在這一切都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國主,東番那邊最近時常騷擾我國邊境,這可如何是好。”說話的是一個文生模樣的人,他正是小國中的丞相大人,因爲國主要求一切從簡,不管是上朝還是書房談話或者參加國內的宴席,大家都保持在一個很簡樸的狀態。
“通知陸將軍,加強範圍,能不動手就儘量講和,但若是觸及到我們國家太多的利益,絕不退讓。”龍座上的國主叫盧冥,是才上任的國主,與前國主不同,他雖然也主張和平,但若是有人觸及到他的利益,他不會像前國主一樣爲了和平而甘願退讓。
現在的國家戰力大不如從前,如果向以前那樣,說不定一個稍有疏忽,就會被周圍的國家蠶食乾淨,到時候,敵人佔他國侵他人,他可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怎麼對得起,他的王妃換來的皇位。
“國主,不可,現在國家戰力衰弱,如果與人硬碰硬,怕是不妥,更何況,本國一直主張和平爲主,這樣做,是不是有違國訓?”此時,開口說話的是前國主比較信任的一人之一,原是一品戶部侍郎,現在被降爲二等戶部理助,雖然身份被降了一等,但在所有朝臣上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人。
“張宇,你沒聽明白本國主說的話嘛?本國主說的是如果觸及到本國太多的利益,絕不相讓,而不是直接硬碰硬。”張宇也就是二等戶部理助的話音剛落下,龍座上的盧冥接話,一張剛毅的臉,佈滿寒霜,眉眼間的冷硬,不帶絲毫感情,舉手投足之間,淺淡的殺伐之氣就蔓延在空氣中,與前國主不同,盧冥主張以武力治天下,而不是一干的退讓求和縮在之芝麻大的地方,看百姓們頓頓不飽食,年年朝貢,國力越來越弱。
他看着底下非常怯懦的張宇,眼裡殺氣一閃即逝,張宇,好樣的。
就是因爲國家像他這樣主張和平的人,遇上事就畏畏縮縮,膽小如鼠,割肉讓骨,所以,纔會有人瞧上了他們這沒肉的骨頭,就算是骨頭他們也想要咬一口。
“是臣失職,請國主見諒。”張宇聞聽此言,連忙躬手,請求國主原諒,低着頭,陸冥看不到他的臉色,也就自然不看到他眼神中裡的厭惡以及各種不甘。
如果當時他要使點手段,那麼現在坐在龍座上的怕就是他了,真是可恨,如果當時不是那個賤女人阻止,他又怎麼會失去那難得的機會。
“朝貢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陸冥由着張宇在底下低着身子,轉而又問到了朝貢的事,說起朝貢也是令他煩心的事。
儘管他們一切從簡,國家內基本沒有貪官,但國庫中就是無論如何都充足不起來,更不用說朝貢的事了,在加上今年的收成不好,別的行業也沒有大的經濟來源,國庫中再次少了一部分稅銀用來支持災民,所以,朝貢的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果然,如盧冥心中所想。
“國主,進來國庫中稅銀減少,如果要是拿出來用到朝貢,那麼,庫內再沒有任何稅銀支持整個國家的生計。”說話的是掌管國庫的張大人,因爲他們都是在書房裡討論國家大事,又因爲都是老熟人,所以,張大人才會把話挑明瞭說。
此言落下,書房內的人立刻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似乎不敢相信國庫已經空虛到這種地步,國庫相當於一個國家的後盾,如果國庫空虛就意味着這個國家也是個空架子,如果有敵人來犯,他們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要亡國了。
將底下所有人的目光盡收眼中,盧冥只感覺煩躁的厲害,這羣飯桶,平時也沒見他們因爲某個事緊張成這樣,現在國庫空虛就像是踩到了他們的尾巴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