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324.轉世重生~ 書旗
月華如水,灑在連綿起伏的屋檐之上,勾勒出柔和的銀白的光。oo
一條暗影靈活地翻過重重屋宇,飄然進入相國寺,掠上大殿毫不停留,直接找到了最幽靜的單獨禪院。
一燈瑩瑩如豆,將無言微胖的身影清晰地投映在窗紙上。
他身穿輕羅製成的灰色淄衣,盤腿坐在*上,手拈,口中唸唸有詞。
蕭絕一腳將門踹開,大刺刺闖了進去:“大師.好悠閒!交”
無言頭也不擡,聚精會神地盯着面前的面盤:“世子爺稍安勿躁,等貧僧推完這個命盤,再與你說話。”
“大師.精通命理,善卜吉兇,可曾算到今夜有血光之災?”蕭絕冷笑一聲,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架到無言的脖頸上腴。
無言微微一笑:“血光之災未曾算到,只算出今夜有貴客臨門。”
下頜微微一揚,示意他坐到對面的*之上。
蕭絕一看,對面設了張長條形矮几,茶水點心齊備,果然是虛席以待。
俊顏一沉,臉色又黑了幾分。
這賊禿,竟是有恃無恐!
無言臉色端凝:“世子爺可知,貧僧現在推的是誰的命盤嗎?”
蕭絕冷笑着將劍柄往下壓了壓:“大師.命在頃刻,還有閒心替別人推算命盤,不如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無言泰然自若:“世子爺有求於貧僧,至少今晚是安全的。”
蕭絕眸光一沉,寒芒迸射:“出家人應該與人爲善,你這老禿驢張嘴卻要壞人姻緣,活得不耐煩了!”
無言雙手合十:“姻緣天註定,若命中註定你與二小姐.有夫妻緣份,又何懼旁人阻撓?若因貧僧一句話,便使你二人勞燕分飛,說明你二人情深緣淺,於貧僧何干?”
蕭絕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怒視着他,強硬地道:“小爺當然不會因你這禿驢胡言亂語,便放棄阿蘅!”
“阿彌陀佛~”無言微微一笑:“佛門清靜地,世子爺還請收起兵刃,息了怒火,聽貧僧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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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壓根就不信這套,你少拿這些鬼畫符的東西來蒙小爺!”蕭絕悻悻地收了手,將劍嗆地一聲扔在地上:“小爺今天來,也不是聽你說教,是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
無言雙目灼灼地望着他,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世子爺當真不想看看二小姐.的命盤嗎?”
蕭絕蹙眉:“阿蘅的命如何,不必你*心!”
無言不理他,徑看指着命盤道:“你看這裡,水爲正宮,主性情柔和,智謀而冷靜;日支爲正官,配偶聰疑具謀事應變力;時幹爲偏印,主子女不利或無子女。時支爲劫財,子女緣薄,若與傷官同柱則損子。正官坐傷官,大凶,被小人傷害,不得夫寵。偏印坐劫財,大凶,一技在身,奔波勞苦,與父*女無緣……”
“夠了!”蕭絕大喝一聲:“休要在此妖言惑衆!莫說只是刑剋父*女,便是克盡所有人,小爺心甘情願,又何懼之有?”
無言目光閃爍,慢吞吞地道:“倘若只是這些,倒也不懼。再兇險的命盤,都能尋到化解之法。可惜……”
說到這裡,他故意打住話頭,等着他來追問。
蕭絕偏不接他的茬,冷笑道:“過幾日,我會找個機會再帶她來,到時大師.就告訴她,你老眼暈花,一時看錯。實則她與小爺乃是百年難遇的金玉良配,天作之合!”
無言瞠目:“世子爺,你不知道厲害……”
“少廢話!”蕭絕冷眼斜睨着他,語氣輕鬆,笑意涼薄,帶着.幾分譏嘲,幾分冷酷,淡淡地道:“你最好按的做,不然,小爺定然讓你知道,後悔兩字是怎麼寫的!”
“不是,”無言急了:“世子爺沒明白……”
“若你不明白‘後悔’是什麼意思,”蕭絕打斷他,笑得十分溫和愉悅:“得再清楚些。到時,恐怕不止你這禿驢在劫難逃,這座千年.古剎,只怕會化爲一片廢墟,成爲歷史。這一切,都是拜你這賊禿所賜!”
無言瞪着眼睛,觸到他滿不在乎,略帶嘲諷的目光,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
假如不按他說的做,他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無言活了六十多歲,什麼樣大奸大惡的人沒見過?
囂張.跋扈,,*良爲昌,殺人放火……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囂張.到無恥的無賴.!
“你,你就不怕誅你九族?”無言氣急敗壞。
一切從容淡定,坦然自若在絕對.蠻橫的暴力.面前,都宣告土崩瓦解。
蕭絕雙手環胸,吊兒郎當地道:“大丈夫在世,倘若事事顧忌,還有何樂趣可言?況且,你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低估了小爺的智商。”
要毀掉相國寺,自有一千種法子,怎會蠢到大張旗鼓地召告天下.,相國寺是他毀的?
“……”無言啞然。
“好好合作,勸得阿蘅
tang點頭允了婚事,小爺自會保你佛運亨通,安享天年~”蕭絕很是滿意,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撫。
“咳咳~”無言被他這看似輕飄飄的兩掌,拍得差點肩胛骨碎裂,躬了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好不突然平息下來,掙扎着道:“世子爺有所不知,不是貧僧危言聳聽,實是二小姐.命理奇詭,奇於常人啊!”
“哦?”蕭絕眉心微挑,心中殺機隱現,臉上卻依舊是一派詳和:“如何詭異法?”
無言苦笑一聲,指着命盤道:“這麼說吧,擎羊星是血光的代表星,入命,歲限或對宮見,則有災傷。二小姐.生於五月初五子時爲大陰之女,命宮有擎羊與七殺同宮,逢五必有災,若逢化忌星,則是意外夭亡之兆。”
蕭絕眉峰輕蹙,冷笑道:“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無言忙道:“世子爺請看,命盤中顯示她是二十五夭折,所有運勢便該終結。奇怪的是,她的運數峰迴路轉,竟然又與十五大凶之年連結,成循環往復之相……”
蕭絕終於被他一番神神叨叨地話,勾得起了疑心,喝道:“說人話!”
“意思是二小姐.的命,根本不屬於人間所有……”無言打了個哆嗦,訥訥地道。
蕭絕怒極反笑:“不是人,難不成是鬼!”
“亦,不是鬼!”無言嘴角一彎,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介於人鬼之間……”
“放屁!”蕭絕大喝一聲。
“出家人不打誑語!”無言擡起大袖擦了擦額上頻頻冒出的冷汗,道:“先前貧僧因看不透她的命盤,已覺奇怪。後來藉着設三元風水局之機,索了她的生辰八字,回來用了四柱,紫微斗數推算,得出的結論,竟是駭人聽聞……”
“分明是你學藝不精,竟敢學市井算命瞎子胡編亂造,誹謗阿蘅?”蕭絕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劍.將這喜好奢華的碎嘴老和尚劈成兩半!
無言氣得鬍子亂抖:“貧僧相告,世子卻將貧僧與那市井中騙人錢財的相提並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也罷,你若硬要一意孤行,貧僧也無話可說!”
他態度強硬,蕭絕反而狐疑了。
默了半晌,問:“想要小爺信你,至少也該說點靠譜的!你若說她是狐仙惡鬼,還有點邊,這不人不鬼,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無言崩着臉生悶氣,不答。
蕭絕也失了耐性,道:“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是狐是妖。總之,你只要告訴阿蘅,我們.是天作之合,就行了。”
無言陰陽.怪氣地道:“世子爺如此有本事,又何需貧僧多事?”
蕭絕眼睛一瞪,冷笑道:“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世上又不是隻你一個懂易理的和尚!惹得小爺性起,殺了你,再尋玄譚那禿驢去!”
無言氣得直哆嗦:“你!”
蕭絕頗不耐煩:“給你一盞茶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無言黑着臉,默了許久,才慢慢道:“老實說,二小姐.這種奇特的命理,現實中貧僧乃首次遇到,之前卻也並非全沒接觸過,否則也不能斷定。”
說着,他從坐下的蒲閉下取出一本《陰陽.奇談雜論》,對蕭絕揚了揚道:“我精研《易經》數十年,涉獵甚廣,深感命理之術博大精深。最近幾年,開始.對陰陽.轉換產生興趣。是以花了許多心思在這些所謂的異術邪說之上。其中有一項轉世重生.之說,與二小姐.的命理現象,不謀而和……”
“轉世重生.?”蕭絕喃喃低語,神情怔忡。
“是的,”無言點頭,眼中煥發出絢麗的光芒:“貧僧並非無中生有,這點從二小姐.的命盤中亦可得到印證。”
他把命盤推到蕭絕跟前,熱切地道:“你看,這是二小姐.的子女宮。上面顯示有子夭亡。可二小姐.正值二八芳華,雲英未嫁,何來子嗣?”
不待蕭絕作答,又道:“你再看她的夫妻宮,貪狼入命,失貞,又加火鈴,主夫妻失和,生離死別。”
“放屁!”蕭絕揮袖,將命盤捲起摔向牆壁:“簡直是一派胡言!”
無言卻似意猶未盡,絮絮地說個不停:“奇妙的是,她的命格極旺夫,推算下來,前世應該是位皇后.。可惜爲奸人所害,最終.慘死。也不曉得是什麼人替她轉世重生.?按道理來說,轉世重生.極爲講究,條件十分苛刻。首要一點,要二個真龍天子爲她加持。”
他掰了手指:“她的夫君.是皇上,當然是真命天子。可他們夫妻不合,既能任其慘死,當然不可能爲他加持。嗯,姑且勉強算他一個好了。”
眉頭糾成死結,顯得十分苦惱:“另一個真龍天子是誰?她又沒有子嗣,誰會爲了替她續命,寧可舍了皇位不要,啓動命運.之輪,轉世重生.再經歷一次奪嫡之路?”
摸着下巴:“況且,施此法,還需一僧一道一法師.,均要精通命理,還需八字與她相合,與她有益方有可能施行轉世重生.之術……”
最後,臉露
微笑,竟是一派神往之色:“雖然幾乎不可能,但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這轉世重生.之術,還真讓他們辦到了!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惜哉妙哉,壯哉悲哉!”
“哎呀!貧僧生不逢時,不能親眼得見此一壯舉,實爲生平憾事啊……”無言扼腕。
可他這邊手舞足蹈,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蕭絕只如泥朔木雕。
滿腦子裡只嗡嗡地響着一句話:她是皇后.,二十五歲歿,育有一子,夭折……
“世子爺,非是貧僧不肯幫你。”無言說得口乾舌燥,終於想起房裡還有一人:“重生.之後並非萬事大吉,稍有行差踏錯,便會香消玉殞。你看,二小姐.的命盤裡,處處兇險,危機四伏,說是命懸一線也不爲過。貧僧勸世子爺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爲好。”
蕭絕一言不發,如靈魂.出竅般越過他,飄然隱入夜空。
他不相信,阿蘅怎麼可能是半人半鬼的重生.之人?
眼前莫名地閃現出靜安寺佛堂裡,與顧氏靈位並排的無字小牌位。
他機靈靈打了個寒顫,剎那間如墜冰窖,手腳冰涼……
ps:本章所寫命理,純屬本人胡謅,懂的勿噴。。&n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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