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不單行九五

禍事不單行九五

“廢物!全都是一羣廢物!”夏雪紅着眼睛,發瘋似地將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嘩啦,咣噹之聲不絕於耳,地上一堆碎片。

琉璃和翡翠縮着肩膀站在角落,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做什麼,誰還能吃了你們不成?”夏雪瞧了兩人的樣子,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翡翠瑟縮一下,往琉璃身後躲了躲。

琉璃陪了笑臉,小聲道:“小姐息怒,夫人和小侯爺此刻一定都在設法……膈”

“設什麼法?都三天了,別說來人接,連封信都沒給我捎!我還沒死呢!”

“閉城令剛頒佈,許是求情的人多,這先例一開怕是禁令就變成了一紙空文……”琉璃偷偷覷着她的臉色,硬着頭皮道:“所以,大概還要緩幾天……”

“緩緩緩!究竟要緩到什麼時候?”夏雪焦躁地道:“是不是要等我染了時疫,纔算完?止”

翡翠小心翼翼地道:“燕王殿下定然還不知小姐也在城外,若知道怎捨得讓小姐受苦……”

她不提南宮宸還好,一提,夏雪的怒火更熾,擡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小昌婦!”

翡翠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做響,眼淚唰地流下來:“小姐……”

夏雪還不解氣,趕上去再狠踹了幾腳:“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羞辱我?”

翡翠被打得莫名其妙,哭道:“冤枉啊,奴婢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羞辱小姐……”

琉璃嘆了口氣,忙從後面抱着夏雪,勸道:“小姐,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就算要罰,還有嬤嬤呢!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衝翡翠使了個眼色,厲聲喝道:“還不快滾狼性王爺最愛壓!杵在這裡是要礙誰的眼?”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小姐已跟陳國公世子訂了親,還提燕王,不是拿刀子生生剜小姐的心嗎?

翡翠委委屈屈地從地上爬起來,流着眼淚掀了簾子出門。

迎面卻見衛守禮一身錦衣華服,帶着十來個侍衛,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兩人剛打個照面,衛守禮就笑了:“喲,這是出啥事了,大清早哭天抹淚的~”

翡翠一怔,急急擡起袖子拭了眼淚,曲膝行了一禮:“奴婢給世子爺請安。”

衛守禮呲牙一笑,擡手指着房門:“雪兒在裡頭吧?”

竟是不等人通報,徑直往裡走。

“世子爺!”翡翠唬了一跳,扭身跑過去,情急之下張開雙臂攔着他:“這可使不得,好歹……呀!”

她跑得急,衛守禮步子邁得又大,兩下里竟在門邊撞上了。

她一驚“等奴婢先進去通報一聲”這半句話嚇得嚥了回去。

衛守禮順勢一把將她摟住,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道:“彆着急啊!好歹等爺先收了你家小姐,再輪到你呀~”

翡翠的臉嘩地一下漲得通紅,猛地退了一步,訥訥道:“世子爺,請自重……”

夏雪在裡屋聽得已是火冒三丈,哪裡還能再忍,猛地掀了簾子出來,“啪啪”就是兩個清脆的大耳刮子:“浪蹄子!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賣弄風/***!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交人牙子賣了!”

翡翠嚇得癱在地上:“小姐饒命,饒命啊!奴婢什麼也沒做!”

衛守禮訕訕道:“不過是開幾句玩笑,不用弄得這麼嚴重吧?”

夏雪柳眉倒豎:“我管教自己的丫頭,關你什麼事?”

上來幾個婆子,把翡翠拖了下去。

“好娘子,這許多日子不見,可想死我了~”衛守禮涎着臉上去揖了一禮。

“誰是你娘子?”夏雪怒不可抑,喝道:“來人,把這強闖民宅的登徒浪子給我抓起來,扭到衙門裡去!”

婆子們遠遠地望着,誰也不敢上前。

論起耍無賴,衛守禮怎麼可能輸給她!

立刻冷笑道:“去就去!正好,爺長這麼大,還沒看過衙門斷案呢!這回正要借娘子的光,長一回見識。”

說着,便去拉她的手:“爺還想找人評評理呢!爺可是有官府的婚書在手的,怎麼就成登徒浪子了?是不是你這小娘皮在外頭野了個把月,學人偷人養漢,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

“你,你!”夏雪被他滿口污言穢語,氣得差點厥過去。

“姑爺,”琉璃上前,行了一禮:“您是個爺們,說話自然百無禁忌。可我們小姐還沒嫁人呢,您好歹也積點口德,給大家留幾分體面。”

衛守禮打量她幾眼,點頭:“看你還是個懂禮的,爺就給你個面子!”

衝着夏雪獰笑一聲:“別打量你心裡那點小九九,能瞞得過天下人星媒舵手!再要給老子發現你寫什麼藏頭露尾的‘夢憶潤卿’‘魂牽潤卿’的破詩,老子就豁出去丟回人,讓你身敗名裂!”

夏雪冷不丁給他揭了短,臊得臉上陣青陣紅,哆嗦着嘴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明告訴你,南宮潤卿如今染了時疫,不定啥時候就兩腿一伸去了!”衛守禮惡狠狠地瞪着她:“你想嫁她,那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你,你胡說!”夏雪又驚又氣,氣勢卻弱了許多。

也不知是說南宮宸染時疫胡說,還是說她想嫁南宮宸是胡說!

“是不是胡說,進了城不就知道了?”衛守禮望着她,一徑冷笑。

“你當我是傻子呢?誰不知現在下了禁令,城門緊閉嚴禁任何人進城?”

“哼!”衛守禮傲然道:“那是別人,老子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老子要進城,誰敢攔?”

“胡吹大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夏雪不屑地撇嘴。

南宮宸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六親不認。

如今滯留城外的,哪個沒跟皇家沾點親帶點故?大家不都每天束手無策地在城門外聚集着,手段用盡,也沒聽說放了哪家人進城!

“你當老子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啊?”衛守禮冷眼斜睨着她:“要沒把握能回去,老子幹嘛跑出來送死?”

夏雪氣得發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道理。

他這種紈絝子弟,最是貪生怕死,怎麼可能爲了女人把命搭上?“你,你真能回去?”她半信半疑。

“不然,你以爲老子跑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來做什麼?”

夏雪默然半晌,試探地問:“難道,你是特地來接我的?”

“廢話!”衛守禮趾高氣揚地從腰裡摸出塊黃澄澄的牌子往她眼前一晃:“老子連娘娘的令牌都拿來了,難道還有假?”

夏雪定睛一瞧,見令牌上果然鑄了“坤寧宮”三個字,不由又多信了幾分。

“現在,可以請老子進去喝杯茶了?”衛守禮高昂着頭,姿態十分傲慢。

夏雪抿着嘴,不發一語。

“當然,當然~”琉璃喜出望外,忙不迭地挑起簾子,把他往裡迎:“世子爺,請~”

衛守禮一撩袍子,大刺刺地登堂入室,毫不客氣地居中坐了。

夏雪忍了氣,悶不吭聲地在炕沿上坐了。

琉璃泡了茶送上來,衛守禮居高臨下地吩咐:“去,揀你主子常用的換洗衣服收幾套,別的就不要帶了。雖說有皇后的令牌,太顯眼終也不好。”

“是。”琉璃退下去,手忙腳亂地收拾。

夏雪的東西可不是一兩件,光衣服就有滿滿四五個大樟木箱子,一時半會哪裡收拾得完?

夏雪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疑心又去掉一些。

警戒心一去,精神和臉上的表情便都放鬆下來。

衛守禮自小在脂粉堆打滾,對女人的心思那可是相當瞭解,當即換了副臉孔,涎着臉往她跟前湊:“我爲了救你,可是費盡了周折,在坤寧宮跪了一天一夜侯府嫡女。你怎麼謝我?”

說着話,手已覆上她的手。

夏雪眉心一蹙,想着還要靠他的關係進城,強行忍了:“不是請你喝茶了麼?”

“嘿嘿!”衛守禮得寸進尺,將她的右手握在手裡,反覆地揉搓:“我吃了那麼大的苦,只一杯茶怎麼夠?”

“那,”夏雪強擠出笑容:“你說要怎樣?”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好歹也得敬哥哥一杯酒吧?”衛守禮說着,一屁股坐到她身邊來。

夏雪只得往邊上挪了挪:“一會擺飯,讓他們上一壺好酒便是。”

衛守禮繼續往她身上靠,嘴巴幾乎要貼到她臉上:“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

夏雪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觸到他溫熱粘膩的舌頭,嚇得心臟怦怦狂跳,猛地抽回手背在身後。

衛守禮望着她嘿嘿直樂:“害什麼羞啊?”

一會功夫,已將她擠到牀柱邊上,退無可退。

衛守禮順勢將她一推,整個人撲上去將她壓在牀柱上,張嘴就啃:“好妹子,想死哥哥了~”

夏雪氣得滿面通紅,奮力推拒,又哪裡敵得過男人的蠻力?後背抵着堅硬的柱子,疼得眼淚都流出來:“滾……嗚~”

衛守禮本就不是個守禮的君子,加上天氣熱,衣裳穿得單薄,偏夏雪爲了漂亮,衣料多用的輕軟透明的,兩人這一摟上,軟玉溫香的,哪裡還把持得住?

“守禮,求你……”夏雪膽顫心驚,到這時才知道怕,流着淚哀求。

“好妹子,你就成全了我吧~”衛守禮等了好幾個月,終於得了這個機會,又怎會放過?

他手腳都沒閒着,三下五除二將她剝得精光,等那雪白香馥的身子入了眼,更是三魂去了二魄。心急火燎地跨上去,一通胡衝亂撞,竟把炕桌都給一腳踹了下去。

琉璃在裡屋收拾東西,聽得咣噹一聲巨響,忙走了出來:“小姐……”

猛然見炕上兩條赤條條的白肉滾在一堆,驚得聲音卡在喉嚨裡,張大嘴愣在當場。

“來來來,跟爺來個雙鳳求凰~”衛守禮百忙之中還不忘調戲她。

夏雪又羞又怒,一口氣提不上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啊!”琉璃這纔回過神,慌不迭地退走,一顆心早已怦怦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他,他實是欺人太甚!

青天白日,就敢闖到家裡來,把平昌侯府的小姐給強了!

可是,她能怎麼辦?

小姐的清白已經毀了,就算叫人也已經晚了!

莫說他與小姐有婚約在身,就算真是強盜來了,眼下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了這個悶虧,不能對外聲張!

可是,就這麼任他做踐小姐,又,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聽着外面傳來羞人的撞擊聲,琉璃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憐的小姐,明明是侯府的金枝玉葉,怎麼竟攤上這麼個無賴[陸小鳳]刷劍神刷爆了道袍全文閱讀!

更可悲的是,她是貼身伺候小姐的,以後肯定要跟着小姐嫁過去。

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衛守禮又胡鬧了一通,這才心滿意足地翻身下來,喝道:“琉璃,還不快滾過來服侍老子?”

琉璃強忍了淚,紅着眼睛顫顫兢兢地出去打了水進來。

衛守禮竟還赤着身子,不着寸縷:“傻愣着做什麼,過來幫老子擦乾淨!”

琉璃只得強忍了羞臊,服侍着他洗漱。

“老子餓了!”衛守禮大刺刺地盤腿坐在炕上,頤指氣使:“去,給老子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來。”

琉璃有什麼法子?

只能含悲忍淚,默默地按他的指示把酒菜送來。

心想,好在很快可以進城,等回了府稟明瞭太太和小侯爺,就可以讓他們來替小姐做主!

衛守禮吃飽喝足,隻字不提回城之事,抱了夏雪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琉璃既不敢問,又不敢催,還得防着外面的人突然闖進來,可謂心力交瘁。

夏雪暈睡了二個時辰,迷迷糊糊醒轉過來,只覺四肢百骸都透着痠痛,屋子裡酒氣熏天:“琉璃……”

剛喚得一聲,手已觸到一個光溜溜的身體。

她唬了一大跳,猛地坐起來:“啊~~~~”

魔音穿腦,衛守禮哪還睡得着,嚇得差點從炕上滾下來:“什麼事?”

夏雪擡眼一看,衛守禮竟是赤着身子,身上沒有一根紗,越發拔高了嗓子尖叫:“啊~~~”

外面值守的婆子得了琉璃的警告,不管上房裡發生什麼都不許接近,這時只遠遠地站在走廊下,向這邊引頸觀望,暗自猜疑。

衛守禮清醒過來,衝她揖了一禮,笑道:“娘子,爲夫這廂有禮了~”“你,你無恥!”夏雪抄起迎枕用力砸過去。

衛守禮隨手把枕頭接住,盯着她雪白的身子,看直了眼睛:“娘子,你,你好美,真不負你這名字,果然是冰肌玉骨……”

想着之前快活的滋味,他心猿意馬,胯間之物不禁站了起來。

“住嘴,你住嘴!”夏雪臊得滿面通紅,胡亂撈了件衣服披着,一迭聲地罵。

“好妹子~”衛守禮撲過去:“你可別生哥哥的氣!不是哥哥不疼惜你,實是女人頭一回都要疼的。不過,疼了第一回,以後包你就舒服了。不信,咱們再試試……”

“滾!”夏雪悲憤難言,站起來,抄起多寶閣上的東西,死命地往他身上砸。

“又不是第一回了,裝什麼黃花閨女啊?來來來,哥哥給你瞧瞧我的本事,包你舒服得不想停,要了還想要……”

“我殺了你!”

衛守禮手忙腳亂,躲開這件,那件又飛了過來,避開那件,這件又到。

只聽得“咣噹”“嘩啦”“噼啪”之聲不絕於耳,地上很快就鋪滿了碎片。

衛守禮又沒穿鞋子,一不小心就給碎瓷扎破了腳隨身空間之重生紅色年代。

這也是個金尊玉貴,從小嬌養的主,耐了性子哄了她半天,已是極限。

腳上受傷見了血,哪裡還忍得住?

當即將臉一沉,一步跨上炕,將她按倒,“啪啪”先賞了兩個耳光:“臭表子,給臉不要臉!不就是給老子睡了一回麼,有什麼了不起?要死要活地鬧!真要是不想活,老子不攔你!”

夏雪這輩子幾曾受過這種辱,只氣得俏臉煞白,哆嗦着嘴脣,道:“你……”

“怎麼,”衛守禮跨在她身上,輕蔑地道:“動起真格來,不想死了?你不是要做貞潔烈女嗎?呶,有種就一頭撞死在這裡,大不了老子吃點虧,迎個牌位回家!”

“衛守禮,你不得好死……”夏雪再忍不住,哀哀哭了起來。

雪白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襯着華美豔麗的絲被,有股說不出的風韻。

衛守禮呼吸一粗,分開她的雙腿,輕車熟路地闖了進去,嘴裡笑道:“我若是死了,你豈不成了俏寡婦?那得勾走多少人的魂啊……”

“你,你無恥!”夏雪驚駭得瞠大了眸子,有心不讓他得逞,又敵不過他的蠻力。

想要裝死,奈何衛守禮實是獵/豔高手,對女人的身子比她還熟,自有百般花樣撩撥得她意動神馳。

偏他嘴裡還不肯饒過她,不時要說些污言穢語來堵她的心:“瞧,明明是個***/貨,跟老子裝什麼聖女啊?”

夏雪被他氣得死去活來,想着已經訂了親,身子也給他強佔了去。他還不肯憐香惜玉,反抗只會令自己吃苦頭,除了順從還能有什麼法子?

只得一邊流淚,一邊糊里糊塗地從了他。

衛守禮玩得盡了興,才放過她,把琉璃叫進來,又吩咐擡熱水,又吩咐整治酒菜。

夏雪忍了羞,拉着他問:“不是說要進城?”

天都快黑了,他還叫酒喝,等喝完了,還不得半夜去啊?

“我瞧着,你今兒太累了,不如在這裡歇一晚,明天再說。”衛守禮假意體貼地道。

夏雪聽他的意思,竟是要堂而皇之地住進來,不禁大吃一驚:“這怎麼行?”

衛守禮將臉一沉:“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你爽完了,現在想一腳將老子踹開?就算是窯子裡的小倌,也沒有這麼好打發的!”

“你,你胡說什麼?”夏雪氣得倒仰,顧不得羞恥,道:“咱們畢竟沒成親,你住在我這裡,算怎麼回事?”

“這會子想起沒成親了?”衛守禮是什麼人?眼睛一瞪,耍起了無賴:“剛纔在牀/上**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沒成親?”

夏雪恨得眼睛裡滴出血來:“你,你……”

“愣着做什麼?”衛守禮衝着站在屋角縮成一團恨不能變隱形人的琉璃道:“還不把你主子扶到淨房去?”

琉璃低了頭,不敢看夏雪的眼睛,唯唯喏喏地扶着夏雪出了門。

衛守禮嘴角微彎,得意洋洋地往炕上一躺,翹起了二郎腿:“嘿嘿,請神容易送神難,老子既然住進來,就沒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