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禍事不單行(五五)
“知道知道,”蕭昆笑得見牙不見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蕭昆雖然是個粗人,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哼!懂這麼多的人,爲什麼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石南直戳他的心窩。
蕭昆笑道:“我不象少爺,生得玉樹臨風;也沒少爺這麼好的運氣,遇到二小姐這樣慧質蘭心的女子。所以,光我好逑有個球用,沒人瞧得上也是白搭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個老滑頭!”石南笑罵。
話落,兩人相視而笑,十分暢快榛。
要不怎麼說蕭昆是個人精呢?
不止勤勉能幹,忠心侍主,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揣摩上意,懂得要在最適當的時候,說最適當的話。
就拿現在來說,石南以娶杜蘅爲條件認祖歸宗。蕭乾雖然沒有立刻同意,但也沒有反對。只要不反對,就代表還有迴旋的餘地邑。
是以,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能讓父子二人把話說僵。
老爺子在輕重緩急的拿捏上,向來極有分寸。認祖歸宗,老爺子大面上絕對是樂見其成的。雖說對二小姐有成見,但二小姐如今還在孝期,反正一二年內都不能成親,老爺子又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反對?
是以,他揣測這件事上,老爺子泰半會用拖字決。
能不能認祖歸宗成功,最關鍵,還是要把少的那個哄得開心,事情纔會順利。
偏這老少二位主子,又都是性情乖張之人,想要討好他們可不容易。
事情若不對路子,你就是舌燦蓮花,把它說出一朵花來,也未必會買你的帳。
你得投其所好,還得投得不諂媚,不逢迎,不顯山露水。
那麼,少爺好的是什麼呢?答案顯而易見。
別看只簡單的一句“慧質蘭心”,其實蘊含的學問卻多了去了。立馬就讓石南眉開眼笑,心情舒暢,比千軍萬馬都管用。
他這裡把氣氛調節好了,就該老爺子出馬了。
“咳~”一聲輕咳,將兩人的注意力引回來。
蕭老爺子問得簡單:“沒了?”
“沒了。”石南答得乾脆。
“老奴這就去後邊,把這天大的喜訊稟報王妃……”蕭昆老淚縱橫,拔腿就走。
“慢着,”石南叫住蕭昆:“老鬼還沒答應呢,你猴急什麼?”
蕭昆:“王爺沒反對,自然就是答應了。”
“那可不成,”石南自然不會被他一句話糊弄過去:“你得給我句準話,免得以後拿來說事。”
“兔崽子,”蕭乾瞪着眼睛罵:“要不要給你立個字據?”
“立字據那是最好~”石南打蛇隨棍上,立刻吩咐:“蕭昆,筆墨伺候。”
蕭乾氣得鬍子亂翹:“荒唐!”
蕭昆忙道:“少爺,王爺向來是言出必踐的,既然答應了讓二小姐進門,自然就不會再反對。再說了,不是還有老奴做見證嗎?”
石南笑得狂肆:“阿蘅的事,不怕他變卦。只要小爺想娶,沒有人能攔得住。關鍵是讓阿蘅看病這事,不能拖,也不容推諉。得現擬個章程出來,簽字畫押,留字存證才行。”
蕭乾再次愣住。
“我看這樣,”石南沉吟片刻,道:“明兒先讓阿蘅扶脈,以後每十天覆診一次。蕭昆你得給我看好了,不許他耍花槍。若給我逮到陽奉陰違,你就等着剝皮拆骨!”
蕭昆激動得語無倫次:“是是是!是該擬個章程。王爺,你瞧瞧,我早說過,少爺象你,別瞧平日沒心沒肺,好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情樣,其實心裡熱乎着呢!到底是血濃於水,父子連心,少爺心裡惦記着你哪!這麼多年的辛苦等待和煎熬,總算是沒有白費,是不是?”
石南罵:“讓你寫就寫,哪這麼多廢話?”
蕭乾皺眉:“你老糊塗了吧?”
“老奴這不是替主子高興嘛?能看到主子父慈子孝,老奴就是立馬死了也能閉上眼了,嘿嘿嘿……”蕭昆張着嘴笑,眼淚卻老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蕭乾心裡不是滋味,喝道:“哭什麼,本王還沒死呢!”
“老奴該死!”蕭昆擡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今兒是主子大喜的日子,哭個鳥勁!應該喝酒,喝個痛快,不醉無歸!老奴這就給少爺拿酒去……”
說完,已走得不見了人影。
留下蕭乾父子倆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半晌,蕭乾乾咳一聲:“這事,就這麼定了?”
石南也有些尷尬,瞄他一眼,點頭:“嗯。”
“那,”蕭乾想了想,交待:“你娘那,得去磕個頭。皇上那,也得去報備一聲。幾位叔伯那,得挨個去拜訪一遍,再通知幾位族中長輩,挑個好日子正式開祠堂。另外,最要緊的一條,石南這名字,打今兒起就不能再用了。記住,從現在起,你就是穆王府唯一的嫡子,姓蕭,名絕,叔伯兄弟裡排行第七……”
“擇日不如撞日,也不用選什麼日子了。”蕭絕爽快地道:“我今晚就進宮跟皇上呈明情況,明天去給幾位叔伯打招呼,後天就開祠堂。”
蕭乾眼裡露出笑容,嘴裡訓道:“胡鬧!認祖歸宗是大事,哪能這麼草率?”
“不就是認祖嘛?意思意思就成了,搞這麼多事做什麼?”蕭絕顯出不耐之色:“人還沒回來呢,就有一堆破規矩綁手縛腳!”
蕭乾裝着沒聽到:“這個時候宮門早下了匙,皇上也歇下了!你幾位叔伯也不是一天之內就能拜訪完的……”
“那拜訪叔伯這項索性就免了,反正大家以後多的是機會見面。”蕭絕立刻道:“明天一早,我去見皇上。”
“我同你一道去。”蕭乾不放心。
這個小兔崽子,天不怕地不怕。犯起渾來,拿根竹竿就敢把天捅破!誰知道他明兒個見了皇上,會說些什麼?
“你就不用去了,”蕭絕看他一眼,淡淡道:“一來我順便把這次山東之行的差事交了。二來,有些話要跟皇上說。你在反而不方便。”
蕭乾皺眉:“君臣有別,是臣子就該守着臣子的本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心裡得有個底線。不能仗着皇上寵你,就胡言亂語,胡作非爲!”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別看老虎心情愉悅時衝你微笑,稍有不慎就會翻臉無情,把你撕得粉碎!
“我又不是第一天跟老頭子打交道。”蕭絕不以爲然:“不用你教,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杜家丫頭的事,先別提。”蕭乾見他不進油鹽,只好把話挑明:“等我尋着機會,慢慢再跟皇上把話說開。”
“阿蘅的事,我自有主意,你就不用管了。”蕭絕不領情,淡淡道:“你只管把身體養好,等着抱孫子就是。”
蕭乾吃了一驚,猛地睜大了眼睛:“你,你不會……”
“你想哪去了?”蕭絕啼笑皆非:“阿蘅不是這種人,我也絕不會做出讓人輕賤她的事來。”
穆王府裡蕭氏父子二人在書房裡挑燈夜話。
平昌侯府的聽風軒裡,也是好戲連臺。
自打從大佛寺歸來,夏風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不許任何人靠近。
待得常安發現不對勁時,他已喝得銘酊大醉,吐得一塌糊塗。
“彩霞,彩琴!”常安大呼小叫:“少爺喝醉了,快去打熱水來給少爺淨臉抹身,再去廚房要蠱醒酒湯來~”
“是!”彩霞,彩琴扭身就去準備。
杜荇早就在等這個機會,又怎會錯過?
聽得常安叫人,立刻便帶着大薊小薊端着醒酒湯過來書房。
推了門,見夏風歪坐在圈椅中,常安正吃力地扶着他。
顧不得一屋腥臭,急忙入內:“小侯爺喝醉了,這樣坐着哪能舒服?快,把他扶到裡間的炕上躺着。”
常安一想也是,可夏風喝得爛醉,他一個人哪裡扛得動?
“瑞安~”提高了聲音喊。
杜荇蓮步輕移,不由分說就先架住了夏風的胳膊:“讓妾身來伺候小侯爺,常爺且下去休息。”
她人還沒靠近,已是香風撲鼻。
常安臉一紅,哪裡敢碰她一個指頭,只得閃身躲避。
杜荇一個眼色過去,大薊和小薊便上前,嘴裡陪着笑,手卻架起了夏風:“常安哥,這種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吧。”
常安無法可施,眼睜睜地瞧着杜荇主僕三個把主子架進了裡間的炕上。
小薊機靈地從外間搬了兩隻炭盆進來,火鉗把火撥得旺旺的,擱在房子四角。
彩霞打了熱水過來。
杜荇親自端了銅盆,把熱水倒進去:“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彩霞瞪大了眼睛。
杜荇就衝着她笑,很是客氣卻又態度堅決地道:“屋子總共只有這麼點大,人多反而礙手礙腳,不如你先下去歇息。”
大蘅手腳麻利,已經從櫃子裡找來了乾淨的衣服。
彩霞只是個伺候筆墨的丫頭,又不是通房,平日貼身伺候的事,夏風也從沒讓她沾過手。
杜荇可是夏風名正言順的貴妾,總不能說不許她伺夜吧?
心裡再不忿,也只得恨恨地退了出去。
杜荇親自動手,幫夏風換下污穢的外裳,只穿了雪白的中衣,以溫毛巾在臉上輕輕擦拭。
到了這時,常安再站在房裡就不合適了,猶豫了一下,只好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奴才告退,姨娘若有事就喚我。”
“常安哥慢走。”小薊機靈地替他挑起了簾子。
杜荇細心地替夏風擦拭。
毛巾所到之處,如熨斗熨過,溫暖舒適,夏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柔胰,貼在頰上輕輕摩挲着,那柔若無骨的觸感,微冷中透着的淡香,令他心旌搖曳,低吟出聲:“阿蘅~”
因醉了酒,聲音含在脣間,模糊不清,襯着臉上那醉死人的溫柔神態,別有一種魅惑人心的旖旎之色,與他平日的溫文爾雅,卻是大相徑庭。
大薊小薊都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早已面泛桃紅,垂了眸,手腳發顫,一時不知該往哪裡放?
“小侯爺~”杜荇又驚又喜,湊近了細聽。
“阿蘅,阿蘅……”他語意纏綿,聲聲低喚。
杜荇不禁驀然變色,美麗的眸子裡燃着兩簇陰冷的火焰。
大薊和小薊不待吩咐,低了頭,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大薊~”杜荇忽地輕喚。
“小姐。”大薊微愣,停在門口,卻不敢回頭看這旖旎春光。
“小薊,你先出去。”杜荇吩咐。
小薊一愣,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聽話地退了出去,守在外間。
“阿蘅~”夏風不安地碾轉着,拽着她的手不放。
“過來,”杜荇一邊應付着醉酒胡亂摸索的夏風,一邊壓低了嗓子,輕聲吩咐:“把襖子脫了,過來幫我扶着小侯爺,好幫他寬衣。”
大薊一呆。
“快!”杜荇俏臉冷凝,面罩寒霜。
大薊不敢再耽擱,強忍了羞澀之意,解了襖子,只着一件薄薄的綢單衣,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纖指顫抖着伸向他的衣襟,一顆一顆解開盤扣,衣裳件件剝落,露出光潔白皙的胸膛,緊窒結實的小腹和筆直修長的雙腿……
做完這些,她已羞得不敢擡頭,整個人紅得象尾煮熟的大蝦,踮着腳尖剛要離去,冷不防夏風拉住了她的手,扯入懷中:“阿蘅,不要走……”
杜荇順勢,抽身而出將夏風推到她懷裡。
“小姐~”大薊心神劇震,驚訝地張大了眸子。
“阿蘅~”夏風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年輕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滾熱的呼吸拂到臉上。
大薊嚇得靈魂都快出了竅,她不敢大聲嚷,更不敢反抗,只能無助地小聲求抱援:“小姐~”
杜荇站在炕沿,眸光冰冷陰鷙:“能夠服侍小侯爺,是你的福份。”
伸手,毫不猶豫地抽開了她束腰的綢結。
大薊魂飛魄散,“不……”話纔出口,脣已被人吮住了,靈活的舌尖如蛇般鑽進來,貪婪地侵略着這片無人開墾的處/女地……
男子粗重的喘息,灼熱的呼吸突然噴吐到臉上。
她心頭一震,身子瞬間電麻,卻仍抓着最後一絲理智,奮力掙扎着,推拒着想要把身上這具沉重的身子掀開。
然而,杜荇伸手按住了她的雙腿,她動不了,恐懼地睜大了眸子:“小姐~”
“阿蘅,阿蘅~”欲/望似火,將夏風燒灼,他雙手摸索着身下這具柔軟芳香的身子,急切地想要攻城掠地,卻又因醉酒昏茫不得其門而入。
試了幾次不得要領,怒起來捉着衣襟,用力一扯。
“噝”地裂帛聲起,大薊上半身已近赤果,只剩一件粉色的肚兜……
“啊~”大薊驚喘一聲,還未回過神來,蔽體的褻褲也被杜荇從腿間褪下。
剎那間軟玉溫香抱滿懷,夏風潛藏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低吼着,咬上她白潤的耳垂,沿着頸間曲線一路吻到雪白的香肩,直到將那團雪白的豐軟整隻吞沒,腰身用力往前一挺,擠進幽徑,發出滿意而含糊地低喘:“阿蘅……”
“啊~”大薊身子一顫,停止了一切掙扎,淚水潸然滑落……
杜荇筆直地站在炕沿,冷眼看着在大薊的身上奮力馳騁的夏風,如何一遍遍熱情而執着地喚着:“阿蘅,阿蘅……”
當暴風雨過去,夏風終於含着心滿意足的微笑,陷入沉沉的夢鄉。
大薊兩眼發直,象條幹死的魚,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頭上的承塵。
“起來,穿上衣服離開。”杜荇面無表情,冷冷吩咐。
大薊面如死灰,揀起地上凌亂的衣服,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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