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就放心吧,兒臣沒那麼傻。”東玄暻慕已有些不耐煩了。
“你啊,當口是答應,誰知道你會不會像當初一樣,聽了焱兒的話練那神功,結果現在……”
“母后!那時是我自己要學的,跟皇兄沒有任何關係!”呵,皇兄,到現在本王都在向着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很傻?
“好了,母后不提便是。”太后也知道東玄暻慕生氣了,爲了他們間的母子關係,也便作罷。
“慕兒啊,那個女人在你府門那樣胡鬧,獨孤毒的女兒就是沒教養。你皇兄也真是的!誒,你覺得左相府的那個小姐如何?欣兒啊,溫婉賢淑,母后看着就喜歡……”唐梓欣?那個無趣的小女孩,本王一直把她當小妹妹,讓本王娶她,那本王還不如娶那個臭女人。呵,到日後本王的毒解了,看本王在本王的地盤不好好收拾你!
“不,母后我不會娶她的。淼兒看起來倒是挺喜歡她的嘛,要不就給淼兒。”呵,小皇侄,別怪皇叔,皇叔可是在幫你,讓你成天在外面浪蕩!
“那你總不能娶那個獨孤香薰啊!”太后顯然是對獨孤香薰的印象很不好,沒錯,本王也很討厭她。
“母后,香薰說她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我得對她負責。”呵,臭女人,你不是有身孕嗎?是不是真的,母后她一定會驗的,到時我就靜靜地看你怎麼自食惡果。
“那不行,她說有就有啊,得讓太醫給她把把脈。你現在就去把她給我帶過來。”太后推搡着東玄暻慕去,正合我意呵呵。
東玄暻慕回了慕王府,吩咐莫一天去把那個臭女人帶過來。臭女人,還沒完呢,這麼一點小懲罰根本難以解本王心頭之恨。
不一會兒,莫一天便打聽到了獨孤香薰的下落。
獨孤香薰正愜意地望着窗外,誰知一個青影“唰”過,而後房間內便多了一個人。
“哼,這不是東玄暻慕的小跟班嘛。怎麼?小慕慕死了?”獨孤香薰心頭一喜,正好無聊沒人陪本姑娘玩。
“姑娘。你放尊重些,我家王爺好着,他現在請你過去一趟。”莫一天沒有和她廢話,真是個無趣的人。
“哼,他讓我去我就去啊,我偏不去怎麼?”獨孤香薰雙手叉胸,一臉不屑。
“那便別怪在下無禮了!”一道青影閃過,獨孤香薰還沒回過神來,便被他扛走了。
“喂喂!放本姑娘下來!!”獨孤香薰一拳一拳捶在他後背,嗷,真硬!可憐本姑娘的小嫩手咯…
獨孤香薰大概一測,這個男的內力和真氣都濃厚着,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麼說…東玄暻慕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之前他不是被本姑娘欺負的死死的,他不是拿本姑娘沒辦法嘛?呵,那是東玄暻慕沒跟你計較。
慕王府很快就到了,又是那個花園,東玄暻慕你丫躺在貴妃椅上倒是舒服啊!
“喂!放我下來!小慕慕,你就是這麼請人的嗎?”獨孤香薰使勁踢啊踢,那個莫一天就像是個死人一樣,反正就是沒反應。
“嘖嘖,這不是獨孤大小姐嘛,你不是挺厲害的麼?本王相信你的本事。”東玄暻慕挑起獨孤香薰的下巴,俯下身在她耳邊這麼一頓嘲諷。
“東玄暻慕!你還想不想要解藥了?!”獨孤香薰知道自己再怎麼踢都沒用,所以只能智取。
“一天,把她放下來吧。”東玄暻慕又躺回了那張貴妃椅,側臥的姿勢真是妖孽!
“乖嘛,這纔是我的小慕慕。”獨孤香薰重獲了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到東玄暻慕面前,像撫摸小朋友的頭般撫摸着他的頭。
這對東玄暻慕來說簡直是恥辱啊!恥辱!於是,他很沒好氣地拍開了獨孤香薰的手。
“真是個狠王,這麼白嫩的小手你怎麼下的了手?”獨孤香薰揉搓着那被打紅了的手,這丫沒真氣了勁都這麼大!以後自己絕對要離這個狠王遠點,誰也別礙誰。
“找本姑娘到底有什麼事啊?難不成就這麼會兒不見小慕慕你就想本姑娘了?”獨孤香薰當然知道不可能,但她絕對不會放過現在任何一個可以調侃他的機會,因爲以後可就沒機會咯。
“少在那臭美,本王會想你,豬都會飛了。”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果然要你說句想本姑娘比登天都難。
“你皇兄本來也會飛…”獨孤香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殘了這麼一嘟囔,自然被東玄暻慕聽到了。
“憨憨,臭女人,你知道本王唯一會喜歡你的時候就是剛剛嗎?”東玄暻慕笑起來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嘛。
“……”
“找本姑娘到底什麼事?沒事的話我走了。”說着又準備一個影閃,好在東玄暻慕抓住了她。
“別急着走。你自己捅的簍子本王可幫不了你。誰讓你在本王府門大鬧說有三個月身孕。太后知道了便宣你入宮要給你把脈。”東玄暻慕用那種反正跟我無關,我無所謂的態度跟獨孤香薰說。
“啊?還不是因爲你啊,小慕慕你一定要幫我,這欺君可是殺頭之罪啊!”很好,如東玄暻慕所意,他終於看到這臭女人慌了的模樣。
“我可幫不了你,你要是要幫,我還不想拿神功來換呢。”你丫的!本姑娘又沒說這麼幫,再說本姑娘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你這麼個混蛋的!
“再說,你欺的君,死的又不是我。”
“哦?是麼??”獨孤香薰臉上又一抹陰笑。
“別忘了你可是中了本姑娘的噬功毒,要是本姑娘死了,你可就成廢人了。而且要是本姑娘死了,這件事就會公佈於衆,你認爲江湖人士會放過嗎?”
“唉,小慕慕,你要不要幫我自己看着辦。”臭…臭女人,你真毒!
“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太醫本王早已買通了,你只要裝的像就行了。”東玄暻慕一抹額頭上的汗,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是毒的很!
“自然,本姑娘的演技可不是蓋的。”額…的確,就像你在本王府門大鬧時一樣,真會演。
“香薰…你能摘下面具不?”獨孤香薰起初聽到這慕王喊自己香薰還驚了一跳,聽到後面半句,果然沒什麼好事。
“不行!到時你自然會知道!”說着,馬車已備好,二人上了馬車便趕往了鳴鸞殿。一路,獨孤香薰因好幾天沒睡覺了,困的頭一低一低的。
東玄暻慕看不下去,便輕輕把她的頭扭過,放到自己肩膀上。怕她着涼,還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
再次看着那張人皮面具,這不知道該帶着怎樣的情緒。面具下的那張臉,東玄暻慕很感興趣,但昨夜自己的小皇侄一碰便中了毒,東玄暻慕此刻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靜的看着,看着面部的輪廓在腦海中勾勒她的模樣。
呵,他們之間恐怕也只有這種時候才能夠和諧相處吧!
到了宮門,那臭女人倒是睡的挺熟的,看來是得有好幾天沒合過眼的。東玄暻慕輕輕搖醒了她,她還在揉着那惺忪睡眼。
此刻到了用晚膳的時刻,太后早已命人吩咐御膳房準備好了晚膳。太醫也早已等候多時了,他頭上可是一抹一抹的汗。一邊是慕王,一邊又是太后,他可是誰也惹不起的。攤上這種爛事只能算自己倒黴吧!
“兒臣給母后請安。”
“獨孤毒之女給太后請安。”
“快起來,香薰你別蹲着,讓太醫把把脈,別動了胎氣。”雖是滿面笑容可掬,實則只是爲了讓太醫給她把脈。
“斐太醫。”太后扶起獨孤香薰,叫了一句,門邊候着的斐太醫便進來了。
他提着一個小木藥箱,從裡面拿出個枕木和一塊手帕,隨後便把起了脈。這斐太醫在皇宮可是最有聲望的太醫,宮裡娘娘是否有喜脈可都是他把的,而且從來沒出錯過,這次可能是要栽在慕王手裡咯!
“恭喜慕王,姑娘的確已有三個月身孕,而且胎氣很穩。”斐太醫把握好了診斷時間,冒一頭冷汗纔在太后面前說了這些話。
獨孤香薰望了眼東玄暻慕,還衝他笑了笑。小慕慕,你丫不賴嘛。
東玄暻慕也衝他挑了挑眉。當然,也不看看本王是什麼人。
“斐太醫你先回去吧,診賞讓芝兒帶你去領吧。”說罷,斐太醫便跟着一個宮女走了。
“來,香薰坐母后旁邊。”這太后自然高興,忙攙扶着獨孤香薰坐了下來,而獨孤香薰也裝作一副行動不便的樣子。一旁看着的東玄暻慕看着只是笑了笑,這女人,真會演呵。
“香薰,你吃吃這個…”一桌上的菜,太后都爲獨孤香薰夾遍了,獨孤香薰每次接受都得故作大家閨秀的去謝接。
“喜歡吃哪個?”太后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猜猜她這腹中的到底是男還是女。
“噗…”獨孤香薰捂着嘴,這不是什麼孕吐!是她被太后硬塞了這麼多東西,胃不舒服。
“快拿痰盂來。”話音剛落,一個宮女拿了過來,獨孤香薰也終於如願的吐了出來。
“喝口水,還會害喜?害得厲害嗎?”太后拿了一小茶杯的水,獨孤香薰接過。
“回太后,有時挺厲害的。”呵,臭女人演的不錯啊,要不是本王早就知道你是在演,恐怕連本王都要被你矇蔽了。
“香薰啊,你跟慕兒一樣直接叫我母后就好了。”我的娘啊!這…這…額呵呵。
“我喜歡吃這個,這叫什麼啊?”獨孤香薰指着一塊鵝黃色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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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酸棗糕。”太后聽了更是開心了,都說酸兒辣女嘛!
“你要是喜歡讓御膳房多做幾塊給你帶去。”
用過晚膳,太后硬拉着獨孤香薰交代了一些事,無非就是孕婦該注意些什麼事。聽着好煩啊!
夜深,坐上馬車,世界終於安靜了。自己捅的這個簍子也成功補完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一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