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喝你就喝,這麼多廢話幹嘛?”老者不悅地呵斥道,神色微微不耐煩。
“我怎麼知道這東西有沒有害處,黑漆漆的,看着就泛嘔,我不喝了。”金小帥將碗推了回去,倔脾氣也上來了。
哼,他不想喝的東西,別人休想強迫他喝下。
旁邊的南宮離心中也騰起一股懷疑,這黑漆漆的東西,之前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也就罷了,如今要給他們服用,自然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喝下。
“放肆,這符水,你不喝也得喝!”老者氣急,端着碗便準備上前強行給他灌下。
一旁的南宮離心中一凜,拉着金小帥往後退了一步,避開老者身體。
“我們走。”感受到周圍劍拔弩張的氣勢以及所有人看向他們兩人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南宮離低喝,率先朝着出口的方向掠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快給我攔住他們。”老者怒喝,刷刷幾道身影掠動,很快將南宮離兩人團團圍住,阻擋了他們離去之路。
“來了內堂就要好好服從管教,叫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得幹什麼。”老者冷笑,本來就黑的一張臉此時泛着油光,眼底閃過陰鷙之色,看起來冷戾陰險。
“府主大人讓我們過來學習,可不是任由你們肆意擺佈。”南宮離冷嗤,意念催動,先天強者氣勢透出,企圖將周圍的人彈開。
“那又如何,來內堂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喝下符水,這是規矩。”老者不以爲意,手一揮,直接將南宮離釋放的氣勢擋了回去。
越是這樣,南宮離兩人越覺得這符水有問題,堅決不會喝。
“算了,他們不喝便不喝,沒什麼大不了。”一名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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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離兩人如同見了救星,投向老者的目光帶着一絲感激。
他們算是發現了,這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實力不凡,即便是南宮離先天強者實力也依舊鬥不過,看來還必須更加努力強大才行。
“以後你們兩人跟着我。”老者掃了南宮離、金小帥一眼,宣佈道。
接下來兩人又跟着老者大略熟悉了一下整個環境。
回到住處,南宮離、金小帥各自吞下那枚進階丹。
上午打理草藥房,下午在內堂學習煉藥煉製符水,晚上修煉。
第二天,南宮離兩人進入草堂,原本喧譁熱鬧的草堂在看見兩人的瞬間立馬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目光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背地裡指指點點,讓南宮離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嘀嘀咕咕在幹嘛,有什麼問題不敢當着我們的面說?”金小帥氣惱,對着衆人吼道,最討厭他們這種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來人,將他們綁起來,杖刑伺候!”草主大人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卻見他自後方出來,板着一張臉,身後簇擁着幾位草藥房管事。
“憑什麼綁我們,你不要太過分。”金小帥不服,對這個所謂的草堂主印象差到了極致。
“呵,你們很快就能知道爲什麼了,綁起來!”草堂主怒喝,幾名護衛人員上前,強行按住南宮離、金小帥。
周圍衆人唏噓,看向南宮離兩人的目光帶着幸災樂禍。
“嘖嘖,他們也真是,這麼粗心,以後誰敢將草藥房交給他們打理啊。”
“就是,這次差點鬧出人命,我們看他們的職位估計也不保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責任感都麼有,做起事來毛毛糙糙……”
“虧得一個是府主大人看中的,一個是金家的繼承人,我看也不怎麼樣。”
“……”
衆人的討論聲令南宮離兩人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眼下究竟是什麼狀況,粗心、鬧出人命,可以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去將府主大人請來,這件事,必須嚴辦,算了,不用去請府主大人,擡上人,我們直接去鳳殿。”草堂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宣佈衆人,直接朝鳳殿而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招惹了無數視線,等到南宮離兩人被壓到鳳殿,後面已經跟了不少人。
鳳殿金碧輝煌,嚴肅中透着威嚴。
南宮離、金小帥被壓了進去,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皆投了過來。
上位的府主大人眯眼,眼底透着詢問。
“屬下拜見府主大人!”草堂主上前一步,對着紫衣輕輕一拜,態度恭敬至極。
“這是何事?”府主大人聲音清冷至極,見南宮離、金小帥被強行壓住,眸底劃過淡淡的不悅。
“回府主,這二人粗心大意,將苓草混在芙子當中,我們的人誤食,差點鬧成人命,請府主大人嚴加懲罰,以免再有類似的事發生。”草堂主簡明扼要地說道,最後要求嚴懲南宮離兩人。
“你放屁,我們什麼時候將苓草混在芙子中了,你別血口噴人。”金小帥大怒,氣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人證物證具在,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草堂主冷哼,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府主大人,這二位年輕氣盛,心性不定也屬正常,但今天這件事,決不能因爲他們年輕而放松管制,再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只怕整個草堂的聲譽都被他們毀了。”
“今天有人中毒,明天難免不會死人,這件事可大可小,屬下斗膽請求府主慎重對待此事。”
“可有此事?”府主大人迫人的氣勢壓了過來,幽眸盯着南宮離,問道。
“我不知道草堂主爲何要冤枉我們,我只知,我們絕對沒有將苓草混在芙子之中。”南宮離篤定道,毫不畏懼地迎視了回去,渾身透着一股徹骨寒意。
“會大人,宮管事和金管事管理的草藥房內,我們確實查到了苓草同芙子混在一起。”一名草藥房管事上前一步,弱弱地說道。
南宮離冷笑,目光銳利似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放進去的。”
“沒錯,肯定是你們在搞鬼,之前就想將我和宮兄趕出草堂,現在又故意上演這麼一出,真是噁心。”金小帥恍然大悟,一臉噁心地盯着幾人。
“府主大人,小子請求退出草堂,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我怕這條小命隨時都有可能玩完。”金小帥以退爲進,真心不想再和這些人接觸。
要是在以前,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奈何現在不是金家,這個草堂主的實力又遠在自己之上,只能暫時忍氣吞聲,遠離是最好的辦法。
“來人,查!”府主大人冷喝,一條人影一晃,閃了出去。
整個大殿暫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靜靜等候着,等待着即將的答案。
“回府主,確有此事,不過草藥房明顯被人動了手腳,不像是兩位管事粗心所致。”那名被派出去的影衛很快返回,如實道。
草堂主渾身一震,滿臉震驚意外,完全沒有料到情況急轉直下,對自己極其不利。
“府主,不管是不是他們粗心所致,既然是草藥房出了問題,他們二人責任最大,不管怎麼樣也是兩人玩忽職守所致。”草堂主話題一轉,變相地責備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南宮離兩人都應該負最大的責任。
“草堂主這句話說得就不對了,看管好草藥房確實是我們的責任,可要是某些人存了迫害的心思,暗中下手,防不勝防,到最後,倒也成了我們的錯?”
“就算我們有錯,然而這件事最大的責任不是應該是那位真正在中間破壞的人麼?聽草堂主的意思,怎麼有種故意爲人脫罪的嫌疑,難不成草堂主其實和那位藏在暗中的人有交情?”
南宮離話落,周圍衆人吸氣,被她如此大膽直接的言論給驚訝到了。
嘖嘖,竟敢話裡話外隱射草堂主,這小子,也真是夠了。
“府主明察,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是這小子冤枉我等。”草堂主嚇出一身冷汗,心中對南宮離恨得牙癢癢,面對府主大人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沒有管理好草堂內部事務,你這個草堂主未免失職,待會自己去思過崖面壁思過,都散了吧。”上位的府主大人淡淡地說道,揮揮手,示意衆人散去。
草堂主整個人一震,心中強烈的意外和不甘,讓他去思過崖面壁思過,哈,到最後,整件事怪罪到他頭上,那兩個臭小子倒是一點損失也沒有……
草堂主氣得面色扭曲,頭微低,眼底陰鷙浮動,閃着厲芒,今天這筆賬,絕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兩個臭小子給他等着,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一頓,絕對。
看熱鬧的衆人也被府主大人的態度意外到了,由此可見他對這兩個新人確實很寵愛,沒有半點怪罪之意,甚至公然維護。
不少人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和南宮離兩人交好。
“宮兄,你說到底是誰在暗中害我們,這件事會不會整個都是草堂主一手策劃的?”從鳳殿回來,金小帥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整件事都透着蹊蹺,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