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麼啊,不行就用轎子,用馬車,總之你好歹將銀子全部都運送過來,去吧。”一邊說,一邊揮手,於是乎,這個兵卒一般的小嘍囉去了,過了沒有甚久……。
到了白虎的身旁,白虎跪在那裡,瑟瑟發抖,這小嘍囉的目光望着白虎,爲難的很,“老爺,這小丫頭片子說……”他跪在了白虎的身旁,將小丫頭片子玉琅要說的都說了一個一乾二淨。
白虎狠狠的咳嗽一聲,簡直瞪圓了銅鈴大眼,“這……這……這……”這了很久,但是多餘的字兒一個都不能說出來,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時間好像都已經凝固了一般。
“這個啊,這個……”
“難道還沒有處理好嗎?真是慢吞吞,我們王大人很忙的,你知道嗎?王大人!很!忙!的!”一句話提醒以後,這人立即苦哈哈的去了,然後王大人的目光望着白虎。
白虎將頭幾乎都埋在了灰塵中,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很明顯,白虎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一種讓人看起來很是驚悸的情感已經包裹住了他,他今天知道,自己完蛋了!
身旁的白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也是開始畏懼起來,奴良走過去看看,走過來看看,一會兒有婦女過來送香瓜,奴良惡狠狠的瞪一眼,於是這香瓜落在了地上。
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瓜片。
有人過來送香囊,奴良瞪圓了眼睛,送香囊的女子進退不得,只能將香囊給了奴良,反正奴良長一張男人婆的臉,這世界上男人婆與男人簡直沒有什麼區別!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很奇特的,時間在變,變得讓人不可思議,不可捉摸!玉琅那邊,已經果真有馬車將銀子都裝載好了,玉琅一邊走,一般發放銀子,這事情進行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以後。
銀子已經徹徹底底的發放完畢,然後拍拍手,好像還不過癮一樣,而剛剛,玉琅已經將老大人的一生一世積蓄都已經發放了一個一乾二淨。
“還……有嗎?”
“這……”
“不要這個那個,含糊其辭的,有就是有,不要說沒有!這事情做不好,你我的頭都眼眸砍下來的!你一個小小的皁隸與我一個小小的壓簧惹不起,就好好好做事情,那啥,快去弄銀子。”
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這個皁隸又是去了,過了很久以後,終於回來了事情看起來處理的並不是很好,因爲這一次過來已經真的沒有銀子了,箱子裡面不算是空空如也,只是一些金銀首飾。
玉琅到了隔壁的一個當鋪,將這些金銀首飾全部都已經兌換完畢以後,這才一笑,回去覆命去了,白虎與白虎已經跪了兩時辰,簡直快要死了,目光望着這個奴才過來。
玉琅到了墨琛的眼前,行禮如儀,“好了,已經按照您說的全部都處理好了。”
“嗯。”他點了點頭,目光炯亮的望着白虎,白虎現在臉上已經是冷汗熱汗雙管齊下,後背上是白毛汗,簡直好像剛剛喝醉了酒到了墳墓中讓冷風給吹了一下似的。
“王……王……王大人!”白虎知道事情不會這樣輕而易舉就完畢的,“現在,老大人已經年高德劭,黃花晚節大概也是讓你兒子給敗壞了,如此家門不幸的事情,我感覺到很是悲哀。”
“這……”白虎看着墨琛,索性問道:“究竟這逆子應該如何,您好歹發個話兒。”
他已經畏懼的不成個樣子了,一邊說,一邊望着墨琛,墨琛冷冷的皺眉,“白玉,我帶走了,這三五年之中,他需要好好的磨練磨練,將那紈絝子弟的習氣徹徹底底的磨練一個一乾二淨,這纔是好的。”
“是,是。”王爺要帶走自己的小兒子,他還有什麼辦法呢,只要不是當場殺了,這已經適一種非常好的恩德了。
“至於你—”墨琛的目光望着跪在那裡的白虎,笑着說道:“至於你,事情已經處理了一個七七八八,你老了,對嗎?”
“這……”他已經逐漸明白過來墨琛的意思,只能點點頭,“卑職是已經老了。”
“一般人是老當益壯的,您這薑是老的辣,不過老畢竟還是老了!我想要說,人老了已經做點兒對得起人的事情。”
“是,下官回去以後一定辭官,一定掛冠歸隱。”聽到白虎這樣子承諾,墨琛這才一笑,點了點頭,“好得很,這是我要看到的。”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讓人將白公子帶走,嚴加管束。”
“到皇城裡面,打掃廁所,五年。”他一聲令下,白玉已經怒不可遏,“你,你這人是什麼來頭,你居然要我去打掃廁所,你……你……你是何居心。”
“去吧。”墨琛並不理會。奴良已經帶着白玉往前走了,很快的時間,白玉已經朝着前面不情不願的去了,人們都面面相覷,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這纔有人反應過來。
“啊,去了,真好。”
“送瘟神啊送瘟神,啊哈哈。”幾個人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墨琛是什麼人,沒有人知道,奴良將白玉給了身旁的人,這是一個劊子手一樣的凶神惡煞的人,這人握住了白玉的手。
然後往前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以後,這人的目光已經收了回來。
“我說,你們公子爺是什麼人,居然這樣子厲害,我爹爹一生一世頂天立地,從來就沒有像今天一樣畏懼過,我也是快要到皇城裡面打掃廁所了,問問你,究竟他是什麼人?”
“凌王。”奴良一邊說,一邊嘆口氣。“其實,不用讓你這麼慘的,不過今天一大早你欺負了一個不應該欺負的人,這人啊,是我們王爺走失了很久的側妃,我們都在暗中保護側妃的,你看看你……”
“你這不是躺槍,是什麼?”奴良一邊說,一邊讓人將白玉給帶走了,白玉暗罵一聲“晦氣”但是人還是去了。
奴良這邊已經一切都做完了,這纔到了墨琛的身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做了一個彙報,墨琛點了點頭,滿意之情,溢於言表。此刻,墨琛的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良久良久以後,這才說道:“打道回府。”
“王爺,追不追?”
“你去。”墨琛吩咐了一句,奴良立即點了點頭,去了!對於這些人的來龍去脈,並沒有一個人清楚,等到這一行人去了以後,百姓這才走了過來,交頭接耳有之,竊竊私議有之。
但是究竟是什麼人,並沒有人知道,等到墨琛一行人去了以後,百姓也是作鳥獸散,時間過得很快。
一會兒以後,太陽已經當空照,跪在地上的白虎慢吞吞的站起身來,一個人攙扶住了白虎,“老爺,家裡面的銀錢已經全部都弄完了,這些銀子啊,全部都已經捐了。”聞言,白虎狠狠的嘆口氣。
“這些都是民脂民膏,捐了就捐了,也不算是什麼悖入悖出,好在我們的地窨子裡面還有一部分銀子在,這個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等我東山再起的時候,有他墨琛好看的。”一邊說,一邊凝眸去了。
身旁的屋檐下,兩個人,龍禁尉。
這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已靈蛇一般的去了,還有一個呢,朝着尚書府的位置也是去了,這靈蛇一般的人到了墨琛的眼前,已經跪在了墨琛的身旁。
“王爺,果然您所料不差,玉琅姑娘散出去的銀子不過是極少的一部分,就連白大人自己都說,這是可有可無的,而真正多的則是在地窨子裡面。”
“你去辦,將一切的銀子都搜查出來,並且合理的運用在災民的身上,這事情,做得好重重有賞,要是不好,你知道的!”墨琛吩咐完畢以後,衆人吐吐舌頭立即去了。
白虎沒有想到,因爲兒子早上囂張跋扈欺負了兩個路人,居然遇到了一個煞星,不過罷了,究竟銀子還沒有完,畢竟是破財免災。
而白玉呢,其實真正已經應該好好的受教育了,時間會證明,他白玉是應該好好的洗心革面!白虎開開心心的到了府中,剛剛進去以後,就發現一行龍禁尉已經將他們地窨子裡面所有的銀子都蒐羅了出來。
“啊,大人。”
“這……”白虎實在是想不到,居然自己地窨子裡面的棺材本都讓人給搜刮了出來,不免心頭惴惴不安。
此刻,這些龍禁尉冷聲笑着——“那啥,好得很,歡迎您回家,不過這裡很快已經不是您的家了,這裡啊,很快就會成爲一個演武廳,所以,您還是去吧。”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這些人只能去了。
這事情轟動了整個傲風,這一晚,就連樑煙雲都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墨琛,一定是墨琛,不會有第二個人的。
樑煙雲看着眼前的燈燭,看着看着不禁微微一笑,很是甜蜜的樣子,旁邊的小麥因爲樑煙雲笑的很是詭秘,不禁臉色一邊,聳然動容——“那啥,你笑什麼啊。”
“這個死鬼!”樑煙雲握着手中的錦帕,一邊擰,一邊說道:“這個死鬼,真是的,說了不跟着我,還要跟着我,想要英雄救美也請早一點兒的出現,現在這算是什麼情況啊!”看到樑煙雲笑吟吟的。
旁邊的小麥也是笑了,活靈活現如同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坐在了樑煙雲的身旁,一臉八卦的問道:“說說,有什麼好消息。”
“今天欺負我們的白玉到帝京去打掃廁所了,還有那白虎,莫名其妙的居然已經將自己的辭呈遞了上去,最好的事情是,我皇居然已經批准了,你說好不好呢?”小麥聽到這裡,不免覺得奇怪。
“這,怎會如此這般?”
“今天啊,王爺遇到了這個事情,這才處理的,其實也是爲了我,不是嗎?”樑煙雲一邊說,一邊深吸一口氣,旁邊的小麥也是一笑,“真有你的,你得到了一個願意爲你死心塌地的男人,我是那樣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