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望着樑煙雲,良久,眼光不能移動一分一毫。真正是相看好處卻無言,只可惜樑煙雲睡着了,他伸手在樑煙雲那骨瓷一樣潔白的肌膚上了一下,然後……
然後暴力女樑煙雲已經伸手,拳頭虎虎生風,已經一拳頭落在了墨琛的頭上,墨琛被樑煙雲飽以老拳,這是墨琛從來沒有想到的。
墨琛還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簡直好像是寵物一樣,居然……居然咬了自己一口,現在嘴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每當墨琛想要生氣的時候,就沒有任何辦法生氣。
被子,抱住了樑煙雲。樑煙雲很久以來過的都是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現在,居然有美男投懷送抱,樑煙雲哪裡知道自己身旁的人是墨琛,總之抱住了墨琛。
這一晚,樑煙雲夢囈不斷,墨琛好脾氣爆棚,無限度的容忍樑煙雲夢中撒潑撒嬌,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樑煙雲花容失色了。
剛剛醒過來,樑煙雲看到的首先是的墨琛,對於昨晚的事情好像宿醉之前的記憶一樣,樑煙雲拼盡全力居然還是想不到,啊,樑煙雲絞盡腦汁。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樑煙雲這纔好似逐漸想起來什麼,然後樑煙雲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啊,,這又是什麼情況啊,在看一看,羅帶同心結已經了,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做,她一清二楚,不過現在……現在這情況……樑煙雲兩眼一抹黑,如墜五里霧中,然後樑煙雲大驚失色,抱住了被子蜷縮在了牆角,開始大聲疾呼起來。
枕頭頃刻間已經上升爲武器,一邊震耳欲聾的鳴叫,一邊將手中的枕頭給丟出去,面對樑煙雲的花式打發,墨琛完全無動於衷,樑煙雲將枕頭丟過去,墨琛伸手,一把就攥住了。
然後輕輕的將自己的衣衫給穿上了,樑煙雲臉蛋緋紅,立即捂住了臉龐,昨晚……
昨晚雖然什麼事情都麼有發生,不過這樣相對多少來說都不能忍受。樑煙雲望着墨琛,墨琛輕描淡寫的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將旁邊樑煙雲的外衣也是丟了過去。
“你好像很是大驚小怪,現在應該大驚小怪的是我。”墨琛不鹹不淡的樣子,讓樑煙雲很吃味。
再怎麼說,樑煙雲也是一個女孩子啊,光天化日睜開眼睛,旁邊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的衣裳,好像也有脫過了又穿上的嫌疑。
任何情況看來都是樑煙雲吃虧啊,但是墨琛爲何這樣說,樑煙雲握着衣服,手都在顫抖,“你,你……你不要看啊,真的不要看,有什麼好看的啊,真的沒有什麼好看的啦。”
本來墨琛也是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此刻經過樑煙雲反反覆覆強調沒有什麼好看的,因此上墨琛覺得很是好看。
握着釦子的手微微一頓,看着樑煙雲,“昨晚…”
“昨晚我就不應該睡着,現在我後悔不已。”樑煙雲手忙腳亂的換衣服,墨琛看到樑煙雲這樣子,不禁皺眉。
“你……”墨琛指了指樑煙雲,樑煙雲伸手,將過分暴露的上三路給遮蔽住了,墨琛看着樑煙雲的涼紅撲撲的,覺得很是好看。
“你要說什麼啊,你最好不要亂說,不要說話,我知道了,你要說什麼,你出去,你快點兒出去。”一邊說,一邊伸手。不起作用,墨琛巋然不動,樑煙雲氣咻咻的,手腳並用的開始攻擊。
墨琛還是不鹹不淡的望着樑煙雲。
“你出去,你出去啊。”
“那個,其實我想要告訴你,你的衣服——穿反了。”墨琛說完,人已經咳嗽一聲,站起身來,身上那潔白的羽裳好像飛禽身山那華麗麗的羽毛似的,看起來晶瑩剔透,璀璨中帶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光芒。
樑煙雲看着沐浴在一片微光中的墨琛,看着看着,墨琛慢慢的回頭。墨琛啊墨琛,真是一個妖精般邪魅的男子,那張臉看起來有女人的陰柔,又不失男子的陽剛,那菲薄的菱脣看起來無情無義。
但是隻有樑煙雲知道,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墨琛這一路過來做出來的很多事情都是合乎禮法與尺度的,看起來好像狂妄不羈,但是仔細的思忖,墨琛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企圖。
墨琛的臉上平平淡淡的,沒有一分一毫受驚的衝動,好像一切發生的事情都已經在意料之中似的,樑煙雲最爲反感看到墨琛這樣勝券在握的樣子,墨琛要是驚慌失措就好來,但是墨琛偏偏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
那種安之若素的平靜,幾乎刺痛了樑煙雲的內心,樑煙雲再次慢慢的舉眸,打量着墨琛,早上的陽光透過碧紗櫥照了墨琛的臉上。
那張臉簡直有介乎於男女之間的美,那是一種多麼危險而又邪惡的美感,是一種用筆墨沒有辦法去形容的好看,玉樹臨風,如同章臺楊柳一般。
倒是墨琛看到樑煙雲那光潔白皙的臉龐變得紅撲撲的,過了霎時以後,墨琛微微一笑,“反應過來沒有,我說你的衣服已經穿反了,你不會沒有聽到我說什麼,本王知道本王向來可以吸引任何人的眼球,但是本王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子目不轉睛的看着本王。”
以前,墨琛的臉上總是時時刻刻都透着一股棱角分明的冷,但是現在呢,這幾句話說的很是平靜,樑煙雲聽在耳朵裡面也是很開心舒服的樣子。
立即伸手,摸索了很久很久以後,終於握住了衣裳的鈕釦,然後三下五除二開始糾正起來,“你……你還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本王看,般般入畫,什麼都很是好看的樣子。”樑煙雲沒有發現,墨琛那烏黑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嘲謔,一股惡作劇一般很是奇異的感覺侵襲到了樑煙雲的內心。
“本王還忘了告訴你。”墨琛一邊往前走,一邊站在了鏡子之前,“本王——”他那泛着迷人色澤的菱脣翕動了一下,“這渾身的衣服,昨晚都是你弄了一個亂七八糟,本王睜開眼睛沒有大喊大叫,倒是你大喊大叫起來。”
啊!
晴天霹靂,晴天霹靂!墨琛,你有種再說一遍,昨晚分明是你好不好,你這人惡人先告狀,你這人八戒倒打一耙,樑煙雲看着墨琛,理直氣壯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受累,那麼麻煩你帶着你那一刻破碎的心給我離開這裡。”一邊說,一邊揮手,那大刀闊斧的動作讓人一看簡直豪邁到了極點。
此刻,墨琛指了指樑煙雲的胸脯,說了三個字,說完以後人徑自去了,一開始樑煙雲沒有反應過來,在墨琛走了片時以後,樑煙雲越想越不對勁。
很快的,樑煙雲看着銅鏡,看着鏡子裡面自己那高聳的胸脯,“爲何墨琛剛剛說我是哺乳類,難道是因爲剛剛……”
對了,樑煙雲剛剛給墨琛說“受累”墨琛以爲是“獸類”居然舉一反三活學活用,說樑煙雲是個哺乳類,樑煙雲心裡苦,但是樑煙雲不說。
這邊衣服好容易已經穿好了,樑煙雲出得門來,看到有人將乾淨的水送了過來,墨琛往往周邊,幾個長纓衛在路上來來往往。
人們看到這裡有長纓衛,一個比一個躲避的還要快,結果,這條路上很快連遊人都消失了一個一乾二淨,地上的落葉讓秋風給吹了起來,樑煙雲距離很遠。
但是老遠看到客棧這邊一個人剛剛到了這門可羅雀客棧門口,已經“哎呦”一聲去了,旁邊一個塗脂抹粉的女子立即衝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這個男子,叫一聲“西門大官人”兩人已經去了。
樑煙雲笑一笑,“啊哈哈,真逗,真逗。”
一邊說,一邊望着墨琛,墨琛那濃密的眉虯結在了一起,中央是一個“川”字兒,然後墨琛的手伸了過來,樑煙雲看着墨琛那溼漉漉的一張臉,完全不知道墨琛是什麼意思,少頃以後,樑煙雲才明白過來。
“哦,這樣啊,你手斷了沒有,既然是沒有斷,就自己取,毛巾在手邊都不知道自己取用,難道是窩囊廢嗎?”此前,一定沒有人將墨琛叫做“窩囊廢”所以,樑煙雲那三個字以後,墨琛那平靜無瀾的一張臉上頃刻之間已經佈滿了冰霜。
樑煙雲的目光望着墨琛的臉,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這才順理成章的,如同小媳婦一樣,將旁邊的毛巾握住了,然後嬌滴滴的痛痛快快的給了墨琛。
“給給給,養尊處優的布爾喬亞,真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紈絝子弟。”墨琛沒有說一個字,完畢以後,將旁邊的犀角梳給了樑煙雲,樑煙雲到了一個呵欠,“這是做什麼,撓癢癢嗎?”
一邊說,一邊將犀角梳當做癢癢撓在自己的後背輕輕的撓起來,不過墨琛的臉色好像更不好看了,然後樑煙雲伸手,看車墨琛將自己的頭頂的白玉簪給拔了出來,然後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髮髻鬆開,墨琛端然坐在了那裡,指了指自己的墨發,樑煙雲明白了過來,“做啥,我倒是學過點兒沙宣與殺馬特,你需要哪一個,我供不應求來着。”
“什麼沙宣與殺馬特,一個髮髻而已。”
“哦,蠍子辮。”樑煙雲根本就不會做古代的髮髻,說自己不會,這不是穿幫了,想來以前的樑煙雲。也就是這具身體的宿主一定是非常聰明伶俐的,就算別的事情都不會,還不至於笨手笨腳到連一個髮髻都不會的樣子。
但是!
但是樑煙雲就是不會,他不會發髻,於是思忖用什麼辦法搪塞過去,但是長此以往也不是個樣子,看墨琛剛剛的模樣,輕車熟路,顯然以前的樑煙雲是時常給墨琛梳理雲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