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顯然是不想要讓自己離開的。所以這纔會洋洋灑灑將明日裡要做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至於樑煙雲,樑煙雲現在是如坐鍼氈又是芒刺在背,要是可以立即離開就好了。
“我們出去走走啊。”樑煙雲一邊說,一邊朝着樓下來,明天是他們的最後一天,到了煙火節,這裡一定是人滿爲患,至於那些信衆,看到神塔上御龍在天,對九千歲就更加是深信不疑。
至於其餘人,看到就連老天都眷顧九千歲,自然而然也是會相信九千歲的一言一行,樑煙雲想到這裡,不免後怕起來。
不多久,樑煙雲已經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
上街以後,樑煙雲表示自己想要一個人走一走,但是這人就是與自己形影不離,中間,樑煙雲準備拐彎抹角將這人給丟開,但是並沒有成功。然後樑煙雲對這人動了殺心,好像這人防不勝防。
也不是那樣容易就可以成功的,樑煙雲思前想後,還是覺得罷了!就那樣周旋就是。
墨琛與樑煙雲約定的時間是一個時辰以後,一個時辰以後,在春波橋上見面,此刻,墨琛並沒有發現一個赤眉軍,畢竟這些人已經匆忙到了地下室開始會和起來,這麼一來,墨琛就撲了一個空。
於是,墨琛到了與樑煙雲約定的地方,原本以爲樑煙雲已經到了,畢竟樑煙雲是一個守時的人,但是到了以後,左顧右盼就是找不到樑煙雲,墨琛因爲焦急,眉宇有了褶皺,目光到處流連。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真正是車如流水馬如龍,帝京好風光盡收眼底,朝着帝京紫氣東來的方向一看,墨琛不禁嘆口氣,究竟這些無窮無盡的戰鬥到什麼時候哦纔是一個頭。
自己要不是皇族裡面炙手可熱的帝王候選人就好了,在皇上早已經決定的行動中,墨琛寧可希望,皇上選擇的是自己的弟弟趙赫,但是趙赫呢,已經沒有爭雄之心,白雲蒼狗,爲何一切都變得這樣虛幻莫測起來。
墨琛的眼睛看着前面的位置,良久良久以後,墨琛終於微喟一聲。
一個人鬼鬼祟祟朝着這邊來了,墨琛先是看到這人伶俐的身影,接着就看到這人的一張臉,是樑煙雲,不過樑煙雲這麼快就換了一件葛衫,這是墨琛沒有想到的。
墨琛上前一步,在黑暗中變成了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在樑煙雲過來的那麼一些剎那,已經抱住了樑煙雲,樑煙雲也不知道自己會自投羅網,立即揮舞拳頭,不過很快的墨琛這邊已經拳來腳往起來。
“阿雲,是我。”
墨琛看到樑煙雲居然連刀子都拿出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立即澄清一句,此刻,女子看着墨琛,看了很久很久,將刀子收好了,然後一言不發的冷酷的朝着橋的對面去了。
墨琛實在是不清楚,自己怎麼搞的,就又一次得罪了樑煙雲?以前出任務,樑煙雲從來不會這樣子孩子氣,現在呢,樑煙雲居然這樣子喜怒無常,還是說,樑煙雲真正就沒有愛過自己。
“阿雲,留步。”看到樑煙雲行色匆匆的,墨琛立即上前一步,並且很快已經控制在了樑煙雲的面前。
“本王……”墨琛剛剛開口,樑煙雲就皺眉,握着匕首的手暗暗的用力,墨琛看到了樑煙雲眼睛裡面的殺機,真正是奇怪了,樑煙雲的眼睛爲何殺氣騰騰的,這讓墨琛不明就裡。
“本王!?”樑煙雲問一聲,聲音也是變得冰冷不少,墨琛嘆口氣——“是,本太子。”
“太子?!”樑煙雲的聲音變得更加是厲害,然後就那樣冷冷的笑了。
“我實在不知道又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約定了在這裡見面的,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
“你想要與我做什麼?”
“回家啊。”墨琛一本正經的說,說完以後,又道:“你有什麼斬獲,說來真正是奇怪,這些赤眉軍究竟在哪裡,我這裡居然一個都沒有發現到。”
“我這裡……也是一樣。”這人一邊說,一邊靠攏在了墨琛的身旁,墨琛發現,樑煙雲再次出現的時候,整個人變得冰冷冷的,好像冬天的梅花一樣,說話的聲音也是變得。
好似清流激湍,有一種冷冷的感覺,墨琛不方便問樑煙雲究竟遇到了什麼,只能握住了樑煙雲的手,那種熟悉的光四射的眼睛也是看着九千歲的眼睛。
“你最好閉嘴,我最不喜歡一個丫頭羅裡吧嗦。”這麼一說,奴良覺得不對勁了,樑煙雲從來就不會這樣子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一點兒溫暖都沒有。
但凡是人的眼睛,說不得有各種情感的外泄,有的眼睛含情脈脈,有的呢冰寒雪冷,但是眼前的眼睛,是那樣的空洞與蒼涼,好像什麼都沒有事的,這樣一雙眼睛的主人,不……不,不可能是樑煙雲。
樑煙雲對自己是真正的情同姐妹,從樑煙雲穿越過來以後,對奴良與玉琅就另眼相看,她們在一起經歷過很多很多的生離死別,對對方比對自己的親姐妹還要好,剛剛那一招,樑煙雲是存在了必殺之心的。
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自己。
跟着墨琛出去了一趟,奴良不知道樑煙雲遭遇了什麼,但是能肯定的是,這樑煙雲不是真正的樑煙雲,難道是另外一個人不成?
“是,奴婢退下了。”奴良再次乜斜一下舉止變異的樑煙雲,消失了。是朝着墨琛的中軍帳去了,難道墨琛就沒有看出來樑煙雲變了,還是改變樑煙雲的就是墨琛呢?不成,大戰在即,奴良不能眼睜睜看着樑煙雲變了。
不論是發生了什麼,她總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一個一清二楚.
“嘭!嘭!嘭!”奴良敲門,墨琛已經休息了,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過來敲門,“什麼事情。”
“軍務緊急,刻不容緩,能讓奴婢進來說話嗎?”奴良這還是第一次深更半夜求見墨琛。墨琛也是奇怪了,爲何今日人人都反常呢,不免皺眉,披衣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