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想要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脫一件衣服,本王就斬斷你的手,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本王說到做到!最後一句,離開這裡。”被這樣搶白,她就是再膽大妄爲也是不敢在這裡勾留了。
當晚,左曉月被趕出來,出門來,立即吐了一個酣暢淋漓,“墨琛,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樑煙雲在隔壁,今晚樑煙雲睡意全無,支頤看着燈燭,燈花爆了三爆,然後樑煙雲就聽到了隔壁女子那氣咻咻的謾罵,通常一個女人罵一個男人用“你不是人”的時候,那可是很曖昧的啊。
樑煙雲聽完以後,對身旁的奴良說道:“我要到隔壁去看一看我苦命的姐姐。”
“王爺說,要你在這裡安安心心的休息,尤其是後半夜,更不可以到處亂走。”奴良不爲所動,畢竟她已接收到了一個全新的任務,保護女主人的責任是很重要的。
“王爺說也是白說,我就要過去。”
“王爺還說,您要是過去,讓我強制性留下來您,這辦法有兩個,一個是我將你的穴道個點了,另一個則是我把您的穴道給點了。”樑煙雲一聽,老天,這是什麼選擇不選擇的事情啊!簡直無從選擇嘛。
樑煙雲皺眉,“今天有人送給我一個禮物,我要給你看一看。”樑煙雲一邊說,一邊到了屋子裡面,她白天並沒有閒着,看到這尚書府裡面也是有草廬的,並且有很多藥。樑煙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準媽媽!
所以,樑煙雲對自己的腹中胎兒還是蠻在乎的,雖然這孩子很快樑煙雲就絲毫不在乎的,但是畢竟目前看來,這孩子必須要萬無一失。
所以,樑煙雲今天找到了很多跌打損傷的藥,還有另外一些藥,這些都是粉末,這些藥都是很有作用的,樑煙雲早已經分門別類過了。
到了屋子裡面,上官睿送的筆猴已經活躍的上躥下跳,看到猴子那蹦蹦跳跳的模樣,樑煙雲一笑,伸了伸手,這傢伙立即縱身一躍,已經到了樑煙雲的手臂上,目光黑漆漆的,望着樑煙雲的眼睛。
樑煙雲將一枚瓜子給了這猴子,猴子與人一模一樣,吃了疑惑,還要。樑煙雲又是給,猴子又是嗑瓜子,看起來饒有興味。
過了片時以後,樑煙雲將自己的一個盒子打開了,這盒子是醫藥箱,裡面千奇百怪的東西可多了,還有一隻黑色的蜈蚣,這蜈蚣可是活的呢,在盒子裡面蠕動,樑煙雲握住了一個瓶子,將瓶子裡面一個小小的藥片給了猴子。
“給,奶片。”猴子看着淡白色的東西,又看到樑煙雲那善良的眼睛,立即就相信了,將“奶片”吃了以後,立即頭昏目眩起來,從樑煙雲的衣袖上栽倒,一個跟頭以後,在牆角畫圈圈去了。
樑煙雲一看,自己研究已經有很顯著的效果,一笑,已經握住了盒子,將奶片丟在了一個酒壺裡面,搖搖晃晃了會兒,從內室到了外邊。
“奴良,這是南方的女兒紅,我送給你喝了,你允許我到隔壁去走一走,你看如何?”這條件倒是等價交換啊,奴良一把握住了酒壺,然後喝一口,“好。”剛剛說完,頭頂已經嗡嗡嗡。
“啊,樑姨娘,這……”玉琅看着樑煙雲,“以前,她都是千杯不醉的啊,現在呢,居然一口就倒地不起了,這……這……”
“好酒嘛,解釋什麼啊解釋,你和我過去。”一邊說,一邊握住了玉琅的手,玉琅無計可施,只能跟着樑煙雲到隔壁,好吧,靜觀其變,究竟看一看隔壁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到了隔壁以後,樑煙雲看到屋子裡面那醉醺醺的左曉月,正要上前一步呢,旁邊的夕月立即滿面堆笑的到了樑煙雲的眼前,“哪股風把您給吹了過來啊,不過不巧了,我們王妃剛剛休息。”
“喝酒了啊,借酒澆愁愁更愁啊,喝酒不好啊,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啊。”分明,在任何人的眼中,樑煙雲都是過來挑釁的,都是過來揶揄人的,夕月正要想辦法讓樑煙雲離開。
但是左曉月已經從桌上撐起來自己的頭顱,頭好疼,頭好重,眼睛迷迷濛濛,望着眼前的樑煙雲,說道:“你這麼快就過來了,真是會看笑話。”
“我可不是過來看笑話的,你讓這個討厭的丫頭下去,我們兩個人好好的談一談。”樑煙雲一邊說,一邊看着左曉月。
左曉月瞪視夕月一眼,“你去吧,這裡不需要你。”
“還有你。”樑煙雲望一眼玉琅,玉琅可是不情願去了,畢竟左曉月的手段還是很多的,要是讓左曉月傷害了樑煙雲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去吧,去吧,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一邊說,一邊望着左曉月,左曉月的眼睛也是望着樑煙雲,樑煙雲說道:“你剛剛吐了,但是你口口聲聲說他不是人,這是什麼意思呢?”
“你心知肚明,爲何來問我,他就不是人,就不是,就不是!”呃,這樣劇烈嗎?剛剛發生了什麼,牀第之間不“河蟹”嗎?還是什麼別的事情,看起來和“不是人”的事情,不光左曉月知道,樑煙雲自己也應該一清二楚。
不過宿主的記憶已經消失殆盡,對於這“不是人”究竟“不是”在了什麼地方,樑煙雲真的是不清楚啊。
“他有怪癖嗎?”樑煙雲心頭微微跳動起來,幸虧自己是一個孕婦,不然被迫承歡,這……
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今天受到的搶白讓樑煙雲也是決定了,立即走,不要考慮那麼多,不管三七二十一,走是正確的。
“何止!何止!簡直渾身都是怪癖。”左曉月望着燈燭,樑煙雲望着左曉月的眼睛,過了片刻以後,好像左曉月的恐懼感也是傳染到了樑煙雲一樣,樑煙雲微微嘆息一聲。
“這樣說來,我這個交易倒是可以和你談一談了,你喜歡他,喜歡的無可救藥,我是看出來了,我呢,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很討厭他的,現在,你清醒還是不清醒啊。”樑煙雲伸手搖晃了一下眼前的臻首。
“別動我,我好着呢,你說要談什麼交易?”
“我想要離開這裡,離開他的身旁,你給我銀子,我立即就走,給多點,給的越多,我走的越發遠一些,這樣就好了,你看如何?”左曉月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又是以爲自己喝醉了酒。
“夕月,進來。”樑煙雲不知道爲何要將夕月叫進來,是下逐客令?還是?樑煙雲略微緊張的望着左曉月,左曉月勾勾手指,那殺氣騰騰的紅色蔻丹已經在燈燭中開始閃爍起來了,左曉月猝不及防一個耳光。
落在了夕月的臉上,夕月一個趔趄,沒有找到重心,人已經跌倒在了地上,吃驚的看着左曉月,左曉月揮了揮手,“誰要你偷聽的,現在,去吧。”
“這——奴婢並沒有偷聽。”
“我說有就有。”這一出周瑜打黃蓋是什麼意思啊,樑煙雲並不清楚,但是很快的,樑煙雲就明白了。夕月可憐兮兮的去了以後,左曉月這才了一下腮幫,說道:“剛剛我以爲是做夢,現在看來不是做夢了。”
“說吧,爲何要離開王爺,王爺怎會要你離開呢?”左曉月望着樑煙雲,樑煙雲微喟一聲,帶着一種淡淡的惆悵,說道:“我早已經厭倦了這裡的生活,總之我會離開,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白紙黑字的給你寫字據,立此存照!”
“這個不需要,我會給你這麼多的銀子,你最好離開這裡,到爪哇國去。”左曉月的手攤開,樑煙雲一看,“五十兩銀子,你扯淡,五十兩,我不走,我堅決不走。”
“不。”左曉月好整以暇的看着樑煙雲,只要樑煙雲可以走,不要說銀子,就是要自己傾家蕩產,也是在所不惜的,此刻,樑煙雲認真了一下,望着那細細的白白的手指,“五百兩?”
“不!”
“五兩?”樑煙雲不願意玩這個猜謎遊戲了,“你無恥之尤,我好好的和你談生意,你混弄我,五兩銀子只能買一個燒餅。”一邊說,一邊轉身就要離開,這邊廂,左曉月立即站起身來。
伸手摁壓了一下自己隱隱作痛的頭顱,“五千兩。”
“獅子大開口啊,好傢伙,啊哈哈,好,好。”樑煙雲可開心了,左曉月看到樑煙雲這開心不是僞裝出來的,警惕了一下,道;“我雖然不需要你立字據,不過說了離開就要離開,最好不要玩花樣,不然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樑煙雲本想要說“你有這個本事就好了。”但是想一想,不可挑釁,這商業談判要是失敗了,自己逃離了墨琛,以後的日子喝西北風嗎?看一看自己宿主的身體,顯然是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子,出門去以後會生活困難的,與其得罪一個商業夥伴,不如得到一個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那啥,五千兩就五千兩,你給我準備的妥妥的,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惡魔,我勸你也是早早的離開。”
一邊說,一邊又是與左曉月約定了明天什麼時候過現,樑煙雲將時間定在了中午以後,微微笑着,去了。出門去,玉琅與夕月兩個人在互相奚落,原來玉琅並不是自己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啊。
她也有那樣狂躁的時候,樑煙雲以爲玉琅總是熙和的,看來樑煙雲錯了,看到玉琅這裡沒完沒了的齟齬,樑煙雲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玉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