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幾曾用這樣溫柔的和悅的聲音與自己說過任何一句話,這簡直是沒有過啊,但是此刻,墨琛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待左曉月。
左曉月笑吟吟的,顰眉,看着眼前的墨琛,一邊伸手在墨琛的胸口調皮的畫圈圈,一邊說道:“王爺,您真好。”
“本王的好在很多方面,你還沒有感受到本王讓你欲罷不能的時候,那纔是好。”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旁邊的碗,“喝一口。”左曉月馴順的好像母鹿一樣,很快已經喝了一口,兩個人互望一眼。
“王爺,您真是一個好人。”
“那還用說,阿月,這麼多年了,本王不動你的原因,其實是想要將你留在最後,今晚,本王想要與你情投意合做一做自己人,你看如何?”
“王爺……”女子激動了,用力的扳過來墨琛的頭顱,看着墨琛那深邃的眼瞳,墨琛則是笑着,握住了旁邊的一株扶桑花,然後兩個人就倒了這花叢中,少頃,左曉月已經嚶嚀起來。
果真是銷魂啊,樑煙雲難以置信,在自己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居然已經好到了這個程度,樑煙雲看着眼前晃動的扶桑花,聽着扶桑花中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呼吸聲,左曉月在叫,好像是舒服,但是又好像是慾求不滿。
樑煙雲轉身,眼淚已經滾落下來,她心情不好,朝着後院去了。
後院裡面,兩個丫頭已經清醒了過來,兩個丫頭面面相覷了會兒,立即站起身來去找樑煙雲,奴良不管樑煙雲如何的喪魂失魄。已經當機立斷,將樑煙雲的鋼針給沒收了。
旁邊的玉琅心有餘悸的看着樑煙雲。“王妃,您真會窩裡鬥,奴婢都是爲了您好,但是您看看您,您莫非真的要衆叛親離不成,奴婢們之所以讓您給算計,不是奴婢愚蠢,而是奴婢……相信您。”
“抱歉。”樑煙雲將那並蒂蓮握住了,在自己的鼻翼抖動一下,“都是我自作自受。”剛剛說完,已經昏迷不醒,奴良眼疾手快,立即抱住了樑煙雲,玉琅與奴良一邊交流,一邊抱着樑煙雲。
將樑煙雲給安頓好了,看着樑煙雲睡着了,兩個丫頭這才自行其是,該吃飯就吃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現在,纔是午後,過了春季以後,午後就變得漫長起來。大概是昨晚累了,樑煙雲在這個午後就開始精神不濟起來,睡眠質量很好,到了晚間,樑煙雲這才清醒過來。
“奴良,玉琅……”叫,沒有人回答,樑煙雲叫完畢以後,還是覺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站起身來,朝着門口去了,剛剛睡醒,臉上紅撲撲的,揉揉眼睛,就看到墨琛。
怪道這兩個鬼精靈不在,因爲墨琛來了,樑煙雲看到墨琛,只是一笑。“我這裡廟小,你這大神還是不要過來了。”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你!”樑煙雲皺眉,用力的瞪視着眼前的墨琛,墨琛一言不發,到了屋子裡面,此刻,有蟬鳴,屋子裡面顯得很是寧謐,連墨琛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墨琛到了屋子裡面,然後伸手。
“拿出來,那東西很重要,是在你這裡,還是在趙赫那裡?”樑煙雲沒有想到,墨琛真正是先入爲主,懷疑自己偷竊了那個機密文件。
“我要這個做什麼,趙赫要這個也沒有用,你總是冤枉我。”一邊說,一邊拍一拍旁邊的桌子,不成,手疼。
“那麼,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墨琛一本正經的問,樑煙雲看到機會成熟,立即說道:“我說了,你仔細的聽着,一五一十,完事後你不懂的,你問我。”樑煙雲果真是一五一十的手說了。
墨琛用“略懂”的神色看着樑煙雲,霎時以後,樑煙雲這才微微一笑,“那麼,您是什麼都懂,那就好,我還以爲,您不懂。”
“昨晚,你們做了什麼?”原來這是墨琛不懂的,樑煙雲皺眉,“昨晚,絕對沒有,那種事情我這裡是不會發生的。”
“阿雲,你現在開始學會了撒謊。”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墨琛,你做什麼?”她楚楚可憐的求饒一般的看着墨琛,墨琛一言不發,但是那陰鷙的眼瞳時時刻刻都盯着樑煙雲。
樑煙雲汗毛森樹起來,目光看着墨琛,很久很久以後,墨琛這才說話,“阿雲,我對你很好,很好,你知道嗎?但是你爲何要撒謊,你可與與他,我也可以與你,說起來名正言順,你不覺得我比他還要名正言順?”
“墨琛,你無藥可救,你從來就不相信我,既然是如此,你爲何不索性休了我,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你休想。”墨琛話間已經伸手,將那紅燭給熄滅了,樑煙雲伸手不見五指,用力的推,抓,咬,墨琛不爲所動,握住了樑煙雲的羅帶同心結。“你可以與趙赫做的,本王總是會給你,你爲何還要欺瞞本王。”
“本王現在要告訴你,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樑煙雲覺得自己好像從蠶繭中破繭而出的蝴蝶一樣,墨琛已經用力握住了樑煙雲的手。
將樑煙雲給放在了,墨琛慢慢的低眸,適應了黑暗,於是那眼睛也變得黑漆漆的。好像明亮的日月星辰一樣,;樑煙雲看着墨琛,“墨琛,你每一次都這麼……粗暴。”
“你每一次都這樣,本王問你,這東西呢,你不會真的不拿出來的,對嗎?這東西對本王很是重要。”樑煙雲深吸一口氣,“你……你冤枉我,你用這種方法折磨我,我沒有就是沒有。”
“那就折磨折磨你。”一邊說,一邊點穴,樑煙雲不能動了,墨琛在黑暗中給樑煙雲擺出來一個尷尬的姿勢。樑煙雲羞憤的閉上了眼睛,“墨琛,我求你了,你放了我,上天有好生之德。”
“不是我不放了你,而是你不放了我,這東西對我簡直是那樣的重要,阿雲,最後一次機會,好嗎?”一邊說,一邊伸手,樑煙雲感覺有一雙祿山之爪在自己的身上游歷,所到之處,好像點燃起來一蓬煙火。
然後就在這雙手的撩撥中,她好像變成了一把琴,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以將音符彈奏出來,她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過,也從來沒有這樣被動與難受過。
“,墨琛,你。”
他笑吟吟的,好像一個成功的藝術家,而她呢,現在成了她的藝術品,爲所欲爲,樑煙雲想要求饒,酡紅的臉上已經有了撲朔迷離,“墨琛,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給你,給你就是了。”
“給我,果真如此?”墨琛的手一窒,看着樑煙雲,樑煙雲可憐巴巴的樣子,顰眉。
“真的,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只是你不要折磨我。”樑煙雲看着墨琛,墨琛也是看着樑煙雲,他的喉結顫動了一些,接着,淡淡的一笑,然後將自己的外衣跳掉了,“其實,現在本王覺得,想要的是你,你不覺得,你也很需要本王嗎?”
“你…………”
樑煙雲閉上了眼睛,墨琛笑着,“男人在有些時候總是不如的。”樑煙雲被不如的墨琛給了一把,一切風輕雲淡以後,墨琛這才了樑煙雲的穴道,樑煙雲哭起來。肩膀顫動。
“墨琛,我怎麼就遇到了你。我恨你,但是我愛你,我愛你也是因爲恨,我恨你也是因爲愛,我好矛盾,你拿走了我,但是你三心二意,你懷疑我,我走不到你的心裡,永遠走不到你的心裡。”
“你愛本王?”他披衣而起,看着樑煙雲,“假惺惺差不多,要是你果然是愛着本王,就不會將本王的東西拿走,給別人,讓別人對付我。”
“我要是那麼壞就好了,我第一個殺了你。”
“本王在這裡,你動手就好。”一邊說,一邊凝眸冷冷的望着樑煙雲,樑煙雲的臉上有清澈的淚水,那粉拳有一下沒有一下的砸在了墨琛的胸口,孩子氣的哭着,又孩子氣的笑了,哭哭笑笑,啼笑皆非。
這是墨琛第一次看到樑煙雲這樣子,“你怎麼了?”
“墨琛,以後我們好好的,好嗎?你總是陰晴不定,我真正的在乎你,喜歡你,仰慕你,崇拜你但是你呢,你對我和對任何一個女子都一樣,我以爲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你看到了?”墨琛笑着看樑煙雲,原來是吃醋啊。
“有目共睹,你與左曉月幕天席地,貓兒偷吃魚,你以爲我沒有看到,你們情投意合,你於是相信左曉月的每一個字嗎,每一句話,殊不知,她這是溫柔的陷阱,是糖衣的炮彈,都是爲了攻克你,我現在也是疑惑,究竟左曉月要那個冊頁是要做什麼。”
“溫柔的陷阱,糖衣的炮彈?”他還是那樣笑着,平和的。
“你說的一定是這個,今天午膳的時候本王發現有一隻貓兒在本王的身後做偷窺狂,於是本王……”一邊說,一邊握着一枝花兒,在樑煙雲的脖頸上撥弄了一下。“於是我給這隻貓兒做戲看,誰知道這貓兒居然信以爲真。”
“呸,你假戲真做,你以爲我不知道,墨琛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如骨鯁在喉,我不吐不快。”
“你說。”
“我喜歡你,墨琛,我愛你,你能不能往後只和我分享這個秘密,我想要對你好,也求你對我好點兒,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本王是本王自己的,至於你,阿雲,”他薄脣微勾,淡淡的揚眉一笑,好一個陌上少年足,握着樑煙雲那精緻的下頜。“至於阿雲,也是本王的。”
樑煙雲乖順了,剛剛,他馴服了樑煙雲,樑煙雲睡不着,好像有很多話要給墨琛說,但是墨琛呢,大煞風景的問道:“阿雲,我與你成婚以後,你有沒有與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