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燭捂着鼻子,看了看自己,一臉的嫌棄。
實在太難聞了。
君離憂聽她喚自己爲君太子,心知她還認得自己,他原本還擔心,過去了三年……不,接近四年了,她會完全忘記了有自己這個人的存在呢。
他脣邊浮現了一抹淺笑,忽而伸出手便拉扯着玉燭往前方小巷而去。“我帶你去。”
“喂喂喂,君太子我自己能走。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玉燭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被君離憂拉往了前方……
——
而這會兒的靖王府……
陵越已經發現了沁水園的動靜,匆匆來到雲芙跟前時,發現她頭頂上方有了一個大破口,而云芙,則正盯着什麼看着。
“阿芙,發生什麼事了?”陵越問。
雲芙沒直接回答,只是舉起手中玉燭落下的東西,道:“這個是什麼你知道嗎?”
陵越一怔,視線落在了她手指尖的東西上,說道:“測器石,就是我說的高家祖傳的那東西。不過,這個應該比高家的還高級。哪兒來的?”
“一個叫玉燭的女人無意間落在這裡的。”雲芙眯了眯眼,又問:“陵越,這個就是能夠驗出各種機關的麼?那它會比你厲害?”
“玉燭?”陵越一怔,隨即說道:“這個……應該比我厲害,看它的質地顏色,該是最爲高等的測器石,它能測出特等機關,而我不能。”
雲芙的手一頓。
特等機關?這麼說,剛好有助於自己。
可是,自己最需要這東西的時候,它就從天而降,真的是巧合嗎……
——
再說君離憂帶着玉燭尋了個客棧後,玉燭便清洗了一番臉頰。出了客棧,便又去了一間成衣鋪子換上了一間衣服。
此時二人正走在陵京城的繁華大街上。
“君太子怎麼會突然出現把我給劫走了?”
玉燭有些好奇的盯着身旁的男人,“不過,你劫走我,我又可以在外邊自個兒多玩幾天了。哈……”
深深吸了口氣,玉燭便走到了一家賣糖葫蘆的小攤面前,一臉興奮地道:“這個,我要兩串。”
此時的她已換上了一身硃紅軟煙長裙,頭髮被簡單的上綰半束,其他部分則垂落在肩,偶爾肆意飛揚開,平添了幾分獨特風情。
女子容顏上脂粉已經洗淨,絕色姿容清晰的呈現。
與她之前的“俗不可耐”,儼然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君離憂頓下腳步盯着女子明燦的笑臉一時有些失神。
“姑娘,這是您的兩串糖葫蘆。”攤邊老伯伯將兩串糖葫蘆遞給玉燭,她一笑,從腰間取過了一腚銀子便遞了過去。
“姑娘,您有沒有銅板?這個糖葫蘆只要十個銅板,我找不回你這麼多錢。”
“老伯不用找了,您就當我錢多。”玉燭一笑,咬了一口糖葫蘆,便將另外的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君離憂,隨即腳步輕快的離了老人的攤子往前方奔去……
“這麼些年不見,你就請我吃一串糖葫蘆?”君離憂跟了上去,盯着手中糖葫蘆怔了會兒,又問:“我剛剛在暗處看着你進的靖王府,你裝成那副德行你的那羣武士都是一副見慣不慣的表情,這位玉燭姑娘,你可別告訴我你在你們族中一直都是那種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