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着,很快便已經來到了婉妃娘娘的寢殿中。
只是來時路途中,陵越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雲芙心緒有些不寧,似在思索着什麼,尤其是見到“清婉殿”三個字時,她腳步頓着看了好半晌才移開步伐。
“阿芙,怎麼了?”
“啊……”雲芙溫聲才驟然緩過了神來,既而又是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她之前沒有將昭雪在夜裡進了清婉殿的事情告知給陵越,他自不會猜得出她此時思緒。
“連爺你都要騙?你臉上明明寫着‘心事’二字。”某爺不樂了。
雲芙心想她情緒的僞裝還沒有那麼差吧?摸了摸自己的臉,挑眉頗有深意的看着他。她也不知心底忽然冒出了一個怎樣的念頭,問道:“陵越,我問你。如果陵錦煌的猜測是真的,如果對我下藍葉草的人不是秋氏而是相爺府之外的大人物,你說說,當年那麼小的我身上有何可謀?有何可算?”
陵越墨黑的眼明顯的一沉,一抹霧霾涌上,似思索着什麼。
只半晌又道:“阿芙,放輕鬆一點。以前的事情,能查出來是好事,查不出來咱就做好防範,爺護你。”
“王爺,王妃。”陵越才說到這兒,殿中忽然走出一位年老的嬤嬤。嬤嬤見了二人恭敬行了一禮,便興奮的唸叨了起來,“王爺可算將王妃帶來了。娘娘近些日子可惦記着王妃呢。老奴這就去告知給娘娘。”
“嗯。”陵越低嗯着,面色溫溫,拉上雲芙便大步流星的朝殿內而去。
——
“是那臭小子同阿芙嗎?”
許是聽到了外邊的動靜,雲芙才踏入寢殿便聽到熟悉而溫雅的女聲飄過來。
那聲音裡帶着幾分關切與興奮,她一聽,便知是婉妃。
見到婉妃時,雲芙稍稍愣了愣,因爲幾個月前面色還極好的婉妃,此時一見卻憔悴了不少,膚色蒼白,眉間有着機率疲倦。
“阿芙不孝,特來負荊請罪讓母妃責罰的。”雲芙面上無波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朝着婉妃行了一大禮便道。
她的語氣是帶着幾分歉意的。
歉?雲芙是真心有的,總歸自己現在是人家的媳婦了。雖說自己尋了個謊言,可本心她的確沒有履行好這義務。
“快起來,讓母妃瞧瞧,”婉妃倒也未責,仍舊是幾個月前的慈和模樣,忙道:“越小子,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將阿芙扶起來呀。”
婉妃此時是躺在一貴妃椅上的,說話間她輕咳了幾聲,語氣有些許的虛弱。
“阿芙,母妃早已經對本王說過了,你伺候好了本王,她就什麼惱都沒有。然後本王告訴她,很滿意你的伺候。”陵越溫眸中滿滿是揶揄的笑,將大大方方跪在地上的雲芙給扶了起來,說道:”況且,這事兒也不是你的錯,你不是被紫君尊者劫走的麼?”
陵越心情極好的盯着某個女人,心想她這般規規矩矩的淑女氣質、且宮中禮儀學得尤其之好,只這表面功夫就足以欺騙人眼了。怕也只有少數人才知某女的張楊狂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