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暗自思索間,便見殿中一位嬤嬤將一茶水向自己遞了過來,“雲二小姐,這是進貢的南地碧螺春,皇后娘娘平日裡都捨不得喝呢。”
那嬤嬤一臉笑意,雲芙接過茶,擡起下頜便見皇后也端起茶杯微抿,她薄脣輕輕一勾,接過茶杯便要飲下去。
只聞這茶香時脣邊笑意愈來愈濃。她低頭啄了口,道:“茶葉不錯,要不……皇后娘娘多賞些?”
嗯嗯,的確挺不錯的,茶中的毒也不錯呢!
某女在心底想着。
“雲芙你放肆,母后賞你一口茶完全是看在靖王府的面子上,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陵錦煌明諷,眸底一掠過而過恨意。
“錦兒,雲小姐想要,本宮多賞點也無妨。”皇后卻並不急切,鳳目在雲芙身上流轉了一圈,見女子溫目似玉,不卑不亢,便暗自思索了半晌。
半晌之後,卻見雲芙忽然手撫額,似乎雙目暈眩般,臉頰似火,“皇后娘娘。臣女……有些不舒服。這茶……有毒……”
只她言語剛落,身子忽便向前傾倒而去。
“有毒,可惜,有毒你也得喝下去。”皇后美脣忽開。
陵錦煌眼見着雲芙便要昏倒下去,下意識的便朝她扶了過去。他銳目忽瞪,不可思議道:“有毒?母后你怎在茶中下了毒?是什麼毒?母后你想幹什麼?”
陵錦煌只知皇后的召見,之前卻是不知茶中有毒的。
“怎麼,怕她死?”皇后輕一笑,“她就算想死,本宮也還不讓呢。”
陵錦煌不懂其意,“那母后,她是……”
“昏了。此毒無色無形無殘。錦兒,你實話實說,現在,你想不想娶這個女人?”皇后問。
陵錦煌摻扶着欲倒的雲芙,聞此言臉頰登時又黑又紅,各種情緒交織着,尤其複雜。
只是半晌之後他仍是點了點頭,“如斯女子,誰不想娶?”
皇后一笑,“那……現在,她就是你的。”
陵錦煌不可置信睜目,“母后,你的意思是……”
“錦兒酒醉於我殿,本宮召雲二小姐前來,她卻舊情難忘,趁此機會爬上你的牀……”
白皇后笑容詭異,淡目幽冷,“此言若傳出去,她就算想嫁入靖王府也不可能了。這女兒家一旦失了貞潔,還不得乖乖聽話?就算她不聽話……事後指控本宮謀劃,無證無據也翻不了天。本宮畢竟是皇后,沒有證據無人能奈我何。更何況……”
白皇后稍頓了頓,見陵錦煌沉眉暗思,又道:“更何況,雲二小姐做了我兒十三年的未婚妻,舊情難忘也屬正常,不是麼?”
陵錦煌眸瞳微頓,“可是,雲芙的身子不是已經……”
“蠢貨。靖王那種話你也信?”白皇后滿目恨鐵不成鋼,“這失貞女兒的步姿與未失貞女兒步姿是有細微差異的。靖王那等話也只能欺騙得了你以及婉妃那等心思簡單之人,依本宮觀來,雲芙如今仍是清白身。”
皇后忽伸手撫了下雲芙的臉頰,深眸中翻滾起一抹異色,“這丫頭,欺瞞世人,就連本宮也被她欺瞞。”
“可是母后,孩兒不懂。爲何母后會想用這種手段破壞了她與陵越婚事?”陵錦煌問。
皇后輕輕一嘆,“錦兒,你終究是心思過於簡單了些。這丫頭……價值必然不淺,不然,你父皇絕不會將她賜入皇家。”
陵錦煌雙瞳圓瞪,“母后,父皇不是因爲陵越克妻之名才同意賜婚的麼?父皇寵陵越,陵越想要個女人,父皇自會答應……什麼價值不價值的。”
皇后目光忽深似冷海,“你以爲,你父皇能成爲一代英主,會信那荒唐的‘克妻’言論麼?那個人……做什麼都是有動機的……”
說到後面時,她的音極低極低……
陵錦煌卻仍舊不懂其意,卻也沒問什麼了,他低頭看了看雲芙,瞳中映入女子絕色嬌顏,不覺心神微蕩,只點點頭說道:“母后,兒臣……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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