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自己若是真的生病了也不錯。
“哪兒都不舒服?怎麼會?”雲芙蹙眉便往陵越額頭上摸了摸,沒感覺到他發燒。
她問:“你請太醫了嗎?”
“沒有。”陵越翻着眼皮子,“他們治不好我。”
雲芙探不出他的病,心想着自己看不出來,其他太醫大多也是這結果吧。
她瞥向房外,說道:“我去吩咐人將早膳端上來。”
“不用,我不吃。”陵越拉住她,手上一用力,突然將她整個人拽進了自己懷中。“寶貝,我們婚期提前可好?”
他暗啞的聲音帶着一股認真。
他說話間,已伸出了手來掀開了雲芙的面紗,凝視着她面容時他的神色有些恍惚與迷離。
“靠!病了還這麼大力氣?”雲芙一時沒防備,跌入他胸膛時只覺得自己腦子像是撞上了鋼板般,難受得很。
這男人的身體,是鐵做的嗎?
“不是說好的十五成親麼?爲什麼要提前?”雲芙挑起眉,小手推了推他。
“不爲什麼,你早嫁晚嫁都得嫁,爲何不能提前?”
“無理。”雲芙一手將他推開,一手撐在了牀頭。
只是她撫在牀頭的那隻手突然便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她眉一斜,伸開手,只見陵越的枕頭旁壓着一塊血玉。
“咦?這不是我送給你的壽禮嗎?你壓着它睡的?”雲芙拿起那血玉,眼神放射着光彩,“喂,陵越,你看我昨日還送了別的東西給你。要不這玉我拿回去得了?或者……你再送還給我?”
雲芙手指輕輕撫在血玉之上,眸色柔和。
這塊玉從三年前就一直跟着她了。
說實話她還真有些捨不得。
尤其是這玉有夏涼冬暖的神奇功效,是其他玉都比不上的。
雖然,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塊玉是什麼時候戴在她身上的。也不知道此玉來源於哪裡。
只記得……
三年前,她爲了採藥,去了一趟紫峰山,她在紫峰山待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她從紫峰山中回來時,這塊玉就戴在了她的腰間。
不過,奇怪的是——她壓根兒就不記得自己去紫峰山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可以說,三年前她上紫峰山的那三個月記憶,都丟失了!
原因她不知,不過她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畢竟,那一點也不影響她現在的生活。
她的話,卻讓陵越的眸子又一次沉了下來。
他盯着她捏着紫玉的手,她那手,那麼的輕柔、似愛撫一般。
她還說——要他再將這塊血玉還給她?
還給她後,她還要一直貼身戴着嗎?
陵越胸腔內登時涌起熊熊怒火,好似火山即將爆發般,熱烈得似下一刻便會從他身上猛烈的噴出來。
不!
應該是說,他早就堆滿了嫉與火,只不過因爲不願意與她翻臉而一直壓制着,可是此時,她對別的男人送她的血玉的在意已經完全讓他無法再淡定的壓制下去了。
他咬了咬牙,那目一沉,突然不受控制的握上了她的一雙手。
同時,搶過了她手中的玉,狠狠朝着地上砸了去。
雲芙猛然瞪着大眼,瞥頭垂向地上時只見那片血玉已經被陵越給砸得粉碎。
“陵越,你幹什麼?”她瞳孔中充斥着震驚與斥責,又回眸瞪着那雙目猩紅的陵越。
陵越卻仍覺胸腔內的嫉與火無從發泄,尤其是看到她斥責的目光時,他只覺整顆心都要膨脹了?
“本王討厭這塊玉!”他死死咬着牙,說話間手猛地撫過雲芙的後腦勺,俯身便朝她吻了過去。
同時,他的身體猛地一翻,手勁極大的摟上雲芙的腰肢,將她禁錮着壓在了榻上。
“寶貝,你喜歡什麼玉,我都可以想法爲你尋來,唯獨這一塊——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