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對於南派,安染已經看得如此透徹了。
也是,誰會無緣無故的將魔人插去到南派勢力中?必是有所圖謀的。他一直知道,這“圖謀”的參與者中,有自己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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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房間之中的紫君尊者痛苦的看着牀頂,眼底充斥着濃濃的憤恨。他的眼望的好似虛無的空氣,又好似在空氣裡用目光勾勒着一個人的身影。
他對着意識裡的虛影憤怒的咆哮,“慕蓮,你真夠狠!”
“連我,你竟然也下手。”
紫君尊者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對於誰對他動的手,他比誰都清楚。
“慕蓮,你想利用我徒兒掌控南派,所以對我下手,我雖只是假意與你合作,真正的主子是緋雪,但我一直以爲你是將我視爲最默契的搭檔,沒想到你爲了達到目的,連‘搭檔’的命也敢拿來利用。”紫君尊者望着意識裡的一抹女影大聲咆哮,赤紅的雙眼顯示着他的極濃怒火。
可惜,他再怒,也只能配合那個女人的用心。
因爲,他的命,現在還掌控在她的手上。
他相信,他的蠱,只有慕蓮能解。
“當初,去過東疆學習過蠱術的蠱女,除了你的女兒昭雪郡主外,還有你自己。母女二人,算得上是同師門的關係。”
紫君尊者心底那個恨啊。
任他怎麼想算計安染,也不想在受了人毒害的時候還去幫那人,他今天對安染說的,都是因爲自己的命還吊在慕蓮手中。
“雲芙那個娃娃,肯定想不到慕蓮和昭雪一塊兒學過蠱吧。”
“也許是因爲慕蓮活得時間久,又也許是因爲她奪舍的人多,繼承的記憶……讓她掌握的本事的確非常人能及。我現在雖然痛恨慕蓮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手段、謀心、本事,都是一個奇女。”
……
仍舊是南派總壇。
仍舊是此地某處丫鬟庭院,慕蓮仍舊悠閒的靠在長椅上。
她的手,此時再次緩緩的劃過虛空,勾出了“南派、北派、舒家,暗、光、音三珠”的字跡。
這些,是她完成她的偉大計劃需要首先用魔人控制或是應該奪來的東西。
“我以蠱控制紫君,便等同於控制了安染,控制了安染,便算是掌控了南派。”女子一面低語,一面用手中淡淡的靈氣在虛空中的“南派”二字抹了抹。轉瞬的時間,鍍着淡淡暗力的“南派”二字便在她眼前消失了。
女子的手卻沒有放下,落在了“北派”二字上,緩緩的畫了一個暗色的大叉。
“下一步,收網北派。”她笑着自語。
“可惜啊,我陵越孩兒完全站在雲芙那邊了,不然。若他還是斷情絕愛之體,就不會在乎什麼正義不正義,在當我是母親的情況下,我收網北派多簡單啊。”
“我懂蠱,當年……本來打算在陵越斷情絕愛之前以我的精血在陵越身上中下一種蠱的,讓他斷情絕愛之後只對我有母子情,只遵我之意。只是……那精血,被夜流霜那個混女人換成雲芙的了吧。不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