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他未婚妻,是他親生妹妹過。”雲芙嘟嘴,只覺得安瀲的身份是謎中謎。
陵越挑高着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之前看到了安瀲隨身攜帶着的扇子。那扇子內側貼的,實際上,是一紙婚書。
訂婚的雙方,是安染……也就是安瀲,和另外一個女子。那女子叫舒舞昕。”
雲芙回憶起往事,又道:“安染說,那婚書是他師傅幾個月前給他的,娃娃親這事兒他幾個月前才從他師傅那兒得知。甚至還以爲,未婚妻是他妹妹。”
“怎麼會覺得是他妹妹?”陵越聽着覺得奇怪。
“因爲他說,他父親雖然妻妾成羣,但暗地裡都是偷偷吩咐其他男人在暗夜裡寵他的妻妾的,他父親本人並不碰任何女子。”雲芙道:“恰好他某一天得知,霸佔過他母親身體的外男,竟是他喜歡的女子的父親。當然,那會兒他雖喜歡那個女孩兒,卻並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雲芙說完小心翼翼的去看陵越的臉色。如她心裡所料的,男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盯着雲芙,一雙眼底沉澱着各種複雜情緒。
安染如果是陵輕羽,那麼他指的“父親”,就是——尼斯!
“陵越,安染若是陵輕羽,而且他的話屬真的話,他口述裡說到的‘父親’就是皇上尼斯。若真是這樣,皇宮中比你小的那些皇子公主,其實都不是皇室血脈,而是妃子與外男而生。當然,安染說了,這些事皇上的妃子們都是被矇蔽着的,夜裡黑燈瞎火的,外男又聽從皇上的吩咐易過了容,所以,她們並不知此事。”
當然,她說的這些,都是要先假設安染並沒有說假話。
這些事,嘖,雖然亂,但也有些好笑了。
百年西陵,臨夏強國,皇室子弟竟然九成都是出自外男血脈。
“尼斯的目的並不是一個西陵國,他也並不是那麼在意西陵國。不然也不會拿整個國家來和我玩兒了。這樣倒是說得過去,一來,安染口述的‘父親’必是個上位者,否則不會擁得衆多妻妾卻無可奈何,否則不會娶他不願娶的人,這一點放在尼斯身上符合,他是皇上,又是奪舍而生,宮中妃子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二來。尼斯不在乎西陵,不怕皇室血統亂了,這一點他也符合。”雲芙越推越心驚。
這樣結合推起來,找不到什麼破綻點兒。
陵越連安染冰魄都揭了,又加之玉墜的事兒,他是陵輕羽應該不會假。
根據這個身份推他口述的話,放在尼斯身上完全都有可能的。
那麼……
“他的話應該不假。我記得,‘父親’從來不在白天或是公共場合與嬪妃們親密。”陵越回憶着,慢慢的走到雲芙跟前,說道:“接下來呢,爲何那舒舞昕又不是他妹妹了?”
“因爲幾個月前,他師傅告訴他,他並非他母親親生兒,且那女子,也並非那個霸佔過他養母的男人的親生女。”雲芙盯着陵越的臉看了半晌,突道:“不對呀。依他的說法,他並不是皇上那個身體留下來的血脈,可爲何我覺得他長得與你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