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風伽,我總是在意的。很在意!所以這個說法,我得和雲芙討回來。”
言落,她腳步才又移動。眨眼……那一襲紅衣遠去,那屍身也已遠去。唯剩下的,是腦海中盤旋着的女子的那番警告言語……
君離猶盯着遠去的人影若有所思,卻並未跟上去。
陵越亦沒追,他眸色很暗,似有若無的打量了一圈四周,猜不出任何的情緒。半晌,又轉身,直接往來時地方而去,並未去追上玉燭。
君離憂沉着臉,也離了去。
沒了熱鬧看,其他人議論了幾聲後自也離了去。偌大的院落,沒過多會兒,便只剩一人靜靜立着了。但見那靜立之人頭戴帷帽,男兒裝,身形卻很較弱。若能探過帷帽,必可見竟是一女子容顏似玉,她脣角輕挑着幾分得意的笑容。竟……是那雲煙濛。
這女子好樣的!還敢這麼大膽的出現。果然經歷了一些事後膽兒越來越肥了。
“依這般看,挑撥離間計似乎有了成效呢。汴河密林相見麼?不錯,密林隱秘,今夜恰好可以去看看熱鬧。”女子目光落至地上軟席處,笑着喃喃。
……
隨後陵越便回了客棧。回去時,雲芙不過纔剛剛起了牀,正倚在塌上打坐修煉。陵越只得打擾了她,說道:“風伽死了。”
塌上女子瞬間睜眼。
“玉燭估計是難過這一關了。”陵越又言。見女子睜眼,他纔將今日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和雲芙說了。
他面色淡淡,卻無異色。來到塌前見雲芙凝眉低思,詢問道:“阿芙,怎樣,今夜汴河密林,你去不去見玉燭?”
“你覺得我該去麼?”雲芙面無波,只是眸色微暗,忽然環着陵越嗔問。
“去吧。”陵越道。
“好。那聽你的,去。”雲芙忽然便笑開了,笑聲裡好一陣深意,“玉燭對風伽上了心,現在又是憤惱傷痛時,她若懷疑我,邀我前去密林相見很可能於我而說是危險。你這男人,以往最是容不得我身邊出現一丁點的危險,怎這次說讓我去這般爽快?”
“你猜。”
“那我猜猜。難道……”雲芙剛欲說話,忽又聽門外敲門聲響起,“帝女,陵公子,剛纔有一乞兒送了一封信來,說是給帝女同陵公子的家信。”
“家信?”雲芙思緒被打斷,瞬間回眸看向門外。陵越則已起了身打算去開門了。
家信?怎麼可能會有家信?
誰的家?何處來?
打開了門,只見門前站着的是一護衛。見門前陵越他將信封送上,便只道此信只是一乞兒送來的,信上無送信人之名。
陵越吩咐人退下,當下便已拆開了手中書信。目光落至信上,那素來無波的溫瞳忽而一沉。
臉色雖未變,可緊蹙的眉頭已顯示他情緒不對勁了。
“誰的信?何事?”雲芙見此忙穿戴好鞋帶,好奇的來至了陵越跟前。搶過他手中的信匆匆一看,目光亦是頓沉……
只見信上寥寥幾字,筆法倉促,似是匆忙時所寫。
至於信上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