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名尚未倒地的護法終於鬆了一口氣,雲靈子右護法望着風間留香沉聲道:“留香,這些花是你指示的?你居然讓它們殘殺同門!”
風間留香眸光淡淡一掃,聲音寒泉一般冷淡:“這些花只是護山而已,不必任何人指示。任何不經過主人允許便進入飄渺峰的人都會受到攻擊。不分什麼同門不同門。”
雲靈子等人僵了一僵,他們確實是闖入的,沒經過風間留香允許……
雲靈子眸光復雜地望了他一眼,沉聲道:“留香,你將人就這麼帶走,也不給大家一個說法,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風間留香眸光也冷了下來,乾脆在屋頂坐下:“你們未經我同意,便私自動刑審訊我的人,這個要怎麼算?”
寒山子再忍不住,嘶聲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她是樓無月派過來的奸細,本座自然要追究!”
“哦?她是樓無月的人?”風間留香輕飄飄重複了一句:“有何爲證?”
寒山子原本全身疼得幾乎想翻跟頭,此刻倒也硬骨頭,硬撐着開始說巫九紫身上的疑點,以及一些證據。
他不愧是代掌門,語言組織邏輯能力極強,把巫九紫身上的疑點一條條羅列出來……
風間留香悠然坐在那裡聽着,倒很有耐心地沒打斷他。
巫九紫不知道風間留香聽了這些會有什麼想法,心中忐忑,抿緊了脣忍不住看向他。
他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清華高貴的神仙模樣,在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
終於,寒山子將那些證據羅列完。
說這些很耗費精力,尤其是他在身負重傷,全身痛如刀刮的情況下,這麼一番話說完,他居然出了一身虛汗。
“說完了?就這些?”風間留香似乎還聽得意猶未盡。
“這些就夠了!”寒山子幾乎要氣得吐血。
他覺得他每說一句話。身上那些花瓣就向他肉中鑽一鑽,痛不可擋。
“原來你們所謂的證據是這些。”風間留香輕嘆:“這麼一條條羅列出來本座如果不知道內情,或許也會相信了你。”
他這幾句話出口,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呆!
寒山子緊盯着他:“你……你說什麼?”
風間留香淡淡地道:“本座說你這些證據都是狗屁!根本做不得真的。”
一向高華無垢,舉止優雅的風間祭司居然說出了‘狗屁’這種村言俚語,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到了風間留香身上,連身上的疼痛也顧不得了。
雲靈子沉聲道:“留香,你這話從何說起?”
風間留香道:“原因很簡單,她所習練的所謂妖邪的蠱術是本座傳授的,那條蠱鏈也是本座送她的。至於她的記憶,唔,本座既然想收她爲徒,自然不想讓她爲了雜事分神,乾脆洗去了她關於那部分的記憶,所以她纔不會認得那一對所謂爹孃。”
“那——樓無月爲什麼輕易放她走?還暗中出手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