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庭均的話迴盪在歐墨染的腦海裡久久揮散不去,她看着窗外,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和壓抑。
對着鏡子化了一層又一層的妝,掩蓋着臉上的傷痕。
從私人通道離開了酒店,歐墨染左顧右盼看有沒有人跟着他,好在“夜”在這裡也有人,要甩掉南宮律的監視並不難,不過,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歐墨染換了一身女裝,短褲短靴配上風衣外套,修長的玉腿白皙緊緻,走在哪裡都是焦點。
入夜的洛杉磯下起了濛濛細雨,夜色迷醉,霓虹閃耀,四處都是一片嫵媚的光景。
歐墨染擡頭看了看房間門號,是這個沒錯,比弗利山莊的建築格外與衆不同,高貴的琉璃燈灑在她的臉上,襯得她的臉頰紅暈光澤。
咚咚咚——
門敲了幾聲,門透過一個縫隙,接着被拉開了,歐墨染看到裡面那一張熟悉而冷峻的臉龐,她的心猛地一怔,好似被一隻手緊緊握住。
“挺準時的?”
他擡手看了一眼表,聲音低沉的道,“進來。”
緩慢的腳步聲慢慢響起,四周一片安靜,歐墨染好似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挑眸凝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弱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好似爲他鍍上一層金。
男人渾身散發着優雅而凌厲的氣勢,只是坐在沙發上抽菸,都讓歐墨染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她輕咳了兩聲,坐在距離南宮律很遠的地方,“聽說南宮少找我?”
挑眉,目光冰冷的凝着他,沒有半點畏懼。
男人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裡把火點燃,吞雲吐霧間,他勾起一絲神秘莫測的笑,“你果然在洛杉磯,你哥在哪,你就在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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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突然提了起來,臉色略顯蒼白,緊握着拳頭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不知道南宮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來洛杉磯,當然有我的事。”
“歐墨染,你不管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在外面飄蕩,把自己的兒子丟給哥哥,你可真夠狠心的。”
南宮律的語氣裡充滿挑釁,歐墨染神色冷漠,美麗的眸子閃過一絲憎惡的光,“南宮少,你來找我……總不會是爲了跟我談我的家事吧,如果真的僅僅如此的話,那就不勞煩南宮少費心了。”
說完竟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慢着!”南宮律點了點菸灰,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她身上,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壓迫力,逼得歐墨染乖乖坐了下來。
她凝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話全部被堵在喉嚨口,一句話說不出。
南宮律仔細的看着她,突然笑了起來,“爲什麼不考慮考慮……搬過來跟你的家人住在一起?”
“搬過來?”歐墨染大驚失色,不明白南宮律到底在說什麼,“你的意思……該不會要我搬去你家吧?”
南宮律也真敢說,搬去他家,她是什麼人啊?又不是他的情人又不是他的保鏢,小寧好歹是個孩子,可她畢竟是個成年女人了。
男人薄脣微勾,笑意邪魅乖張,“怎麼,有什麼不妥的?”
“南宮少,我想你弄錯了,”歐
墨染啞然失笑,“第一,我不是你的傭人,第二,我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雖然我哥是你的保鏢,可我不是!”
她說的乾脆利落,擡頭直視着他,男人深邃的眼神透着幾分肅殺和寒冷,“欲擒故縱,這一招對我沒用。”
“欲擒故縱?”歐墨染頓時明白了他的話,嘴角使勁的抽了抽,“意思是……你南宮少邀請女人去你家,女人就該感恩戴德喜極而泣了是吧?”
真是自戀啊!她跟着南宮律這麼久,居然不知道他這麼自戀!
男人修長的手指劃過薄脣,脣抿成一條線,看起來那般迷人沉醉。
歐墨染深吸一口慪氣,認真的看着他,字字雪亮道,“南宮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想你也知道,五年前我早答應嫁給慕庭均,雖然這五年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但是……我還是喜歡他,所以……請你不要再說這種話,我不想被慕庭均誤會。”
南宮律深邃的眸光逐漸變得輕柔起來,“你要是真的喜歡慕庭均,那麼爲什麼會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而且五年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事根本不需要你操心!”她擡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南宮少,我聽聞你跟慕家的女兒慕瑾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你應該好好對她,而不是來招惹我!”
招惹這個詞在南宮律聽來簡直無比可笑,什麼時候,他南宮律也開始招惹女人了,這個男人,倒是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不會跟慕庭均在一起的,”男人笑的更加深邃,“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就賭。”歐墨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反正自己以後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還怕什麼。
南宮律摸了摸下巴,深沉的黑眸迸發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賭注就是,如果你沒跟他在一起,那麼就跟我,如何?”
歐墨染簡直無語,什麼時候,南宮律對她這麼有興趣了?她到底做了什麼啊?
“你找我來,就爲了說這些?”歐墨染實在不想呆下去了,空氣裡洋溢着一股曖昧的氣息,連燈光都是溫暖曖昧的,投在兩個人身上,好似點燃了心中的那團火。
歐墨染臉色微紅的側過頭,不去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保持平靜。
南宮律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眯起狹長的鳳眸,嘴角掠過一絲似笑非笑,“好了,玩笑到此爲止。”
他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收起滿臉的笑意,讓歐墨染吃了一驚,
啪——
一桌子灑滿文件,歐墨染眯起眼睛,不明所以的凝着他,“這是什麼?”
“這些文件全部是‘夜’裡一個很厲害的殺手‘暗夜至尊’這幾年來在江湖上辦過事的證據,”南宮律挑起深邃的眸,一動不動的盯着她,“是不是你?”
歐墨染瞥了一眼滿桌的文件,翹起細長的美腿,半倚着沙發,平靜的開口,“是。”
南宮律好端端的爲什麼說這些,難不成要把她抓起來?不對啊,在她印象中,她跟南宮律沒什麼交情。
“你們老大真有意思,”南宮律勾了勾脣,笑道,“這幾年他明裡暗裡一直跟我作對,不僅沒撈到什麼好處,還損失了不少。”
歐墨染看了他一眼,“我們老大跟你之間有什麼過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南宮少,如果你想通過探查‘夜’的消息,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她不想繼續跟南宮律耗下去,歐墨染站起身,對着男人道,“南宮少,我上次就說過,我們不用再見面了,以後別威脅我哥,我哥這個人沒什麼心機,你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五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所以……請你別利用他對你的忠心!”
一連串的話說完,她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哥哥,心中一陣酸澀,五年前,哥哥就是這樣,不管南宮律說什麼他都照做,所以五年前纔會失蹤,她一直認爲跟南宮律有一定關係!
轉身的瞬間,她的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扼住,擡起頭的那一瞬間,她竟有些失措,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了他,“你做什麼!”
男人的大掌把她鉗住,嬌小的身體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歐墨染的心狠狠一顫,一咬牙,擡起腿朝他的下身進攻!
啪的一聲,南宮律一把抓起她的長腿抵在腰間,她甚至感到他下身的變化,那一瞬間,她的臉漲得通紅,這個姿勢……簡直太曖昧了!
“你!”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歐墨染差點就把耳光甩在他臉上了,卻被他一抓抵在他的胸膛。
向後一壓,歐墨染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倒,他把她壓在身下,嬌小的她哪怕用盡力氣也抵不過他的力道,被他狠狠摁在了身下。
“南宮律,放手!”她狠狠甩給他一個怨毒的眼神,“放手!”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南宮律望着懷中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脣畔不由勾起一絲笑,“挺潑辣的,只不過……”
手掌撩起薄薄的衣衫,直到腰間……歐墨染咬緊牙關,誓死不從!
抵住他的大掌阻止他繼續進攻,身下的女人頑固的如同炸毛的小獸,她可是“夜”的第一殺手,怎麼能輕易的被他佔了便宜!
歐墨染拱起身子,蠕動似的往後退躲開了他的進攻,偌大的牀單被她糾在一起,女人如豹子似的躲開了他。
乒乒乓乓——
牀頭櫃的東西全部被她砸在地上,她如同一隻泥鰍,怎麼抓都抓不住。
南宮律勾了勾薄脣,微笑着凝着蜷在角落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的女人,他一摸薄脣上被她咬出的血跡,不由冷笑,“真是碰都碰不得。”
“別過來!”歐墨染很想衝出去,可是南宮律就站在門前,抽了一口雪茄,邪魅的笑恍如地獄的羅剎,讓她不寒而慄。
歐墨染咬了咬脣,額頭上沁出汨汨的汗液,從來沒遇到這麼難纏的人,而且南宮律身手厲害,單打獨鬥她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冷斥一聲,歐墨染挑起長眉,冷冷笑道,“我還以爲南宮少有多厲害,沒想到只是一個跟女人作對的卑鄙小人!”
南宮律知道她故意激她,他抽了一口煙,不急不緩的倚着門,“你能怎麼樣?”
該死!歐墨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難搞定!
突然,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媽咪!”
居然是小寧!
這個小傢伙怎麼跑來洛杉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