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無論怎樣的環境都能靜下一顆心,或許他性格的養成很大一部因素是來源於他出身的家庭環境,曾經他也一度認爲他會跟他的家族他的父母一樣冰冷無情,沒有絲毫感情,一切的一切在他六歲那年變得不一樣,那一對幸福的夫妻讓他相信,或許某一天,他也能擁有那樣純真的幸福。
十六年來,他從未後悔過那日對他們夫妻提出那樣的要求,他堅信他可以給他們女兒幸福,全世界最大的幸福,也許他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可是他有權利選擇自己將來要走的路,他會讓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幸福快樂的生活着。
那頓飯之後,威廉太清楚他這兩個朋友想要知道什麼,那是他訂下的新娘人選,早晚他們都會知道,而眸兒的美好已經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眼光,哪怕他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要強先一步,沒有人可以跟他爭眸兒。
充滿迷人色彩的紫眸在五彩的水晶燈下更加的魅惑人心,閃動着致命的光芒,微眯了一下眼,他的心裡已然有了決定。
“威廉,該不會是在思春吧,呵呵。”沈君佑一巴掌拍在好友的肩上,如果威廉願意跟哪個女人上牀,他一定要去買六合彩,一定會中頭獎的,有時真懷疑他是不是不能人道。雖然想法有點惡劣,可他不會承認的,大家都是男人,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從未發現威廉碰過什麼女人,甚至可以說是排斥女人靠近他。
“我覺得只有你纔會思春。”莫微塵認爲這佑這傢伙越來越不會說話了,好朋友這麼多年,威廉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一丁點兒意思,在他身邊工作的人全是男人,沒有女人。
這樣的形容是不是更過份,那不說是有暗指威廉那個啥,同志不成。
“陌旋眸,她是我等了十六年的人。”沒有錯,從她還在孃胎,他便已經開始在等她,盼着她出生,盼着她長大,而現在,他盼着她能愛上他,幾乎是第一眼,他便清楚的知道,他已愛上了她,他排斥着她,卻又想要接近她,全都是因爲他不確定她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幸而如今他已經證實他第一眼喜歡上的女孩兒就是他要尋找的小公主,他一心一意等着的小傢伙。
“陌旋眸誰啊?”終於等到威廉開口,可說出來的人名沈君佑沒啥印象,可又覺得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莫微塵則是直愣愣的望着威廉迷人的側臉,他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威廉轉過身子正面看向莫微塵,眸兒是他要找的人,也是他來臺灣最終的目的,太快找到她,同樣也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大了她六歲,不知道會不會有現下人所說的“代溝”。
越聽越迷糊,沈君佑的眼來回在威廉跟塵之間轉悠,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那個名字有點耳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他唯一確定下的事情就是,威廉真的是來臺灣找人的,現在是找到了,“陌旋眸到底是誰啊?”
“就是請我們吃飯的那位小姐,眸兒。”莫微塵無語,佑是很聰明的,可有時候也白癡得可以,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
“你是說小果的朋友,那個叫我花心菜的女孩兒。”好像是這樣的,她的確有說過她叫陌旋眸,他竟然給忘掉了。又一想,威廉等了她十六年,這是什麼,他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板上去。
“嗯。”點了點頭,莫微塵想知道佑什麼時候纔會想起他承認眸兒對他的形容是‘花心菜’這個詞,她是威廉要找的人,可爲什麼說是等呢?
慢慢的理清自己的思緒,沈君佑胡疑的望着威廉平靜的臉,“你說她是你要找的人我相信,可爲什麼說她是你等了十六年的人?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攤了攤手,莫微塵也想弄清楚。十六年不是十六天,也不是十六個月,等一個人用這麼長時間,難道威廉是愛她,但那根本不可能的。
聽出莫微塵話裡的意思,沈君佑也不置信,他是情場浪子,對於愛情的神聖,他是壓根就不相信什麼天長地久,什麼至死不渝,他實在沒有辦法相信塵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你愛她?”
誰也不會明白他說出這樣一句話心裡有多少驚恐,彷彿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威廉跟陌旋眸差了多少歲,是,大幾歲不是問題,可是他們一個在臺灣出生,一個生長在法國,陌旋眸也不過剛十六歲,十六年的等待足以令人不可置信。
“是,我愛她,她是我預訂的唯一的新娘,從她還沒有出生我便訂下的新娘。”他說得一臉鎮靜,還露出難得的溫柔笑容,可另外兩人就不是如此。
“老天,這不可能。”他怎樣都無法相信,威廉怎麼可能喜歡上,哦不,是愛上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也許那時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
“這太難以令人相信,威廉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的。”莫微塵也淡定不下來,這絕對是他聽到過最大的玩笑,哪有人會去喜歡一個沒出生的孩子,太離奇。就算是娃娃親,他都有些接受不了。
威廉對於兩個好友的表現並無不滿,不管是換做誰一時間都會難以接受的,有時候他也不相信他自己竟然真的等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孩整整十六年,可現如今,他確信他從來就沒有白白的等待,因爲他等到了他的公主,“我沒有開玩笑,她脖子上那條天使之淚便是最好的證明。”
天使之淚是伊赫斯家族的象徵,只有家族承認的世家女子纔可以佩戴它,它的價值過千億,做工精緻細膩,全世界只有一條,更是家族當家主母的象徵。
他是伊赫斯家族唯一的長子,也是最具有資格的繼承者,天使之淚是他要爲他未來妻子親手戴的項鍊,從小他就帶在身邊,他卻在十六年前將它送給了還未出生的眸兒。雖然眸兒頸間的項鍊不是他親手所戴,他相信不久的將來,他會親手爲眸兒戴上的。
但凡有心之人,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世界上最出名的項鍊便是天使之淚,而它屬於伊赫斯家族所有,絕對找不出第二條來。
“那是伊赫斯家族未來女主人的象徵。”經威廉一提醒,莫微塵想到眸兒頸間的項鍊,他不得不承認剛纔聽的話都是真的。
“我的上帝呀,你這傢伙在還不確定她是男是女的情況就訂了人家終生,你以爲現在是古代,還流行指腹爲婚呀。”拍着自己的額頭,沈君佑直覺他受到的刺激真的夠大。
威廉露出明媚的笑,像一束燦爛的陽光打進有些暗沉的酒吧裡,一瞬間光彩奪目,“她的母親那時懷的是龍鳳胎,一男一女,眸兒應該有個哥哥或是弟弟。”
“什麼,你連這也知道?”世界太瘋狂,他需要平靜一下。
“我只見過眸兒的父母,一對長得絕色傾城的父母,他們很幸福很幸福,我相信他們的孩子也會是那樣,所以我對那個男人說‘將來我要娶他的女兒爲妻,還將項鍊留給了他’。”除了這些,他什麼都不清楚,再次回到臺灣,他跟眸兒卻奇蹟般的相遇了,這難道不是上天註定的緣份。
沈君佑不由得嘀咕起來,那是什麼樣的父母啊,孩子還沒出生就把女兒給嫁出去了,有沒有天理,“你真行。”其實他是佩服威廉的,換成是他肯定做不到,十六年哪,多少個日日夜夜。
“你真的喜歡她,愛她嗎?”不希望威廉是因爲一份執念而賭上自己的一生,莫微塵想要弄清楚,爲何他的心裡會生出一股不適。
“以前不確定,可現在我確定我愛上她了,那個小丫頭。”威廉笑開了來,只要一想到眸兒他的心情便會變得極好。
“我祝福你。”除了這話他還能說什麼,他等了她十六年,莫微塵試着問自己,他能做到嗎?十六年來,不接受任何女人,只因在他的心裡早早的住下了一個人兒,任誰也替代不了的人兒。
“我也是兄弟,加油啊,小蘿莉可不是好養的。”喝下一口酒店,沈君佑是沒有這樣堅毅的本事,別說十六年,十六個月他都受不了,不明白是不是當一個人心裡有着別人時,真的接受不了其他女人麼,可惜,他的心裡沒有人。
“嗯,她是我等了十六年的公主,她只能是我的。”對於這一點,他可是很有自信的,哪怕如今眸兒不喜歡他,對他沒有特別的意思,他也會想方設法讓她喜歡上他,最後心甘情願的嫁他爲妻。
而呆在家裡睡覺的眸兒小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暈,想她是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可知她活着的十六年,每一天都有人在想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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