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兄,哎呀你看看枚兒嘛!你把睥睨收下好不好?這樣母后就也不生氣了,多好呀?”
枚兒公主笑道。
一聽這話,任傲笙的臉色陡然間就陰鬱下來;“拿着你的睥睨,滾。”
“皇…皇兄你怎麼了?”枚兒被嚇得退後,“枚兒哪裡做的不對麼,還望皇兄恕罪!”
她沒擡頭,卻聽見帶着寒氣的一句,“朕說,滾!”
“是,皇兄別生氣,枚兒這就走!”枚兒公主急忙帶着披風出了長青殿,臨走還不安的望任傲笙一眼。
小狐有些摸不着頭腦,只要事情關於太后他就像易怒的炸彈。
“朕,別惱火了,吃個甜點吧~”
盯着小狐拱來的兩塊豆沙糕,心裡的無名火就煙消雲散了:“嗯,還挺會拍馬屁的。”
彷彿再大的不快憤怒,只要見到這個眼神清澈的小白團,即便是聞着它身上淡淡的狐臊味兒也會覺得心安,那是一種名爲歸屬感的東西。(絕品透視
“你這小狐真是傻的可愛,普天之下誰敢在這獅子面前說這個字?”欒山調笑。
小狐沒理會欒山,只是瞅了瞅小碟子。只剩下些碎屑了,見任傲笙起身朝外走便急忙喊住:“朕,幫奴家拿一碟桂花糕,還要一個茶香味的!別搞錯了!”
“好。”他爽快的應下。
“嘖嘖,你們主寵這是演給誰看呢?酸死本王了,誒對了,那個…那個扶鸞呢?沒走吧,你可問過她願不願意與本王,風雨飄搖呀~”
“嗯…我沒問過,不過她是要昇仙的呢…跟我們不是一類。”小狐認真思考這個胡鬧的問題時,眼神透徹而空靈,好像除了她腦中的一切都不在眼中。
“也罷,這不是有你嗎,本王趁夜黑風高之時將你擄走,相信傲笙也不能奈我如何,啊哈哈哈!”
“你認識他很久了嗎?”滿臉都寫着認真單純,恍惚間讓欒山覺得擄走她是非常惡劣的,於是他自責似的也認真起來。
“對,有八九年了。”
“那你知道他爲什麼老是生太后的氣嗎?”
“怎麼你不知道嗎?”欒山睜大眼睛,“太后不是傲笙的親孃。”
“什麼?”小狐看看他又望望那張空空的桌案,難怪他不喜歡人家把他和太后扯得很親似的。
“你真的不知道啊?”
“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個寵物而已。”
他得意,“也是,就連風度翩翩的本王也是百般打聽下才知道的。你就更不用說了。”
“那是爲什麼呢,不管是不是親的,有娘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說畢,她又轉轉眼珠,“聽他們都是這麼說的,有孃的孩子是塊寶。”
“幹嘛聽他們說?難道你沒娘啊?”
小狐無奈的搖搖頭,又補充道:“你有娘麼?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麼?”欒山躺在地上望着屋檐,陷入沉思甚至忘記了回答。
原本就不陰不陽的天空突然陰暗起來,只有斜在天空的一個位置散發微弱的光,這一不明顯特徵告訴世人太陽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