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想求您,將禮妃斷其雙腳,交予奴婢處置!”
“朕爲何要信你?”相比之,清河可以信任,惠嬋就不一定了。
“奴婢沒撒謊,不論您信與否。”
“即便是真的,朕也不會將禮妃交予你,安心在宮中養傷,朕會找時間將你送回家鄉。”任傲笙冷冷道,“以爲朕會因爲清河便給你撐腰麼,也太不自知了些。”
她雖和清河有幾分相似,但始終心沒長得多像。
小狐看了看欒山,見主人說完那番話他並沒什麼表情,便鬆了口氣。又笑笑自己太多慮,哪有人真的會一見鍾情?
回宮幾日後,任傲笙都沒有下令處置禮妃,漸漸的小狐也忘了這檔子事。任傲笙曾經問過她想救誰,可她也不太懂這些就沒跟着瞎摻和。
太后跪在菩薩面前,呢喃着什麼。忽然傳來枚兒公主的聲音。
“額娘,禮妃替您說話,您爲什麼不救她?您不是教導枚兒…”
太后撫了撫額頭的皺紋,道:“額娘不救她,便是保她。”
“枚兒不懂,禮妃也不會懂的。”
“遲早會明白的,到時候原諒哀家也不晚。”
“到時候麼…那現在,女兒能跟那些公主們玩耍了麼。”枚兒公主略帶渴望的看了看門外。
“天天玩還不夠嗎,你下午把披風給皇上送去。”太后對菩薩磕了個頭,然後起身說,“讓他收下。”
她爲難的眨眨眼,“啊?母后您都做不到的事,枚兒就…”
“讓你去就去,把母后平常教你的都用上。”太后抿了口茶,示意她趕緊出去。
“喔,枚兒遵命…”
她從外面關上門,興奮的跑了出去,正巧碰見暗香跌跌撞撞的進來。
枚公主怪她碰壞了自己的珠花,她卻如沒聽見一般直直朝太后去。
“太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們娘娘吧。”暗香還未請安便哭嚷起來。
太后一臉睡意被她攪得凌亂不堪,“起來說話!”
她按着大腿,困難的站了起來。
“哀家不爲她說話是救她,難不成她還不明白自己爲何進冷宮麼。若是這事你趁早滾回去提醒你主子,打攪哀家也不挑個時候!”
“不…不是的,是另一樁。”暗香渾身發抖一副站不住的的樣子,“是高惠嬋,她唆使兩個小閹人把她給救了出去,看那樣子定是找皇上去了…”
太后看出端倪,問道:“你這腿是怎麼了?”
“他們把刀把放在奴婢口中,奴婢一心救主…”暗香蒼白的臉沒了血色,“求太后娘娘,救救我們娘娘吧。只有您能…”
“你也算是個忠心的,禮妃沒白混。”太后抿了一口茶,便吩咐人拿些消炎草藥來,親自爲她敷上。
“太后娘娘,使不得,折煞奴婢了!”她揶揄着躲開。
“不過上個藥而已,禮妃是哀家中意的,你對她好便是對哀家好。”太后強上了藥,微嘆氣。“要怪就怪禮妃人蠢,學不來還打腫臉充胖子。”
“那…您要如何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