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墨天宇重重的一掌拍在棋盤上,木質的棋盤瞬間變得粉碎,就連穩固的石桌都在微微震動,棋子滾落了一地,可見他這一掌拍得有多用力。
“你說墨千瑞還活着?”他聲音陰沉的問道,平時總是平易近人的臉此刻陰森得可怕,眼裡佈滿殷紅的血絲,像是要吃人一樣。
從昨晚開始他一直在等好消息,可是等了這麼久卻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籌謀了這麼多年的計劃竟然失敗了,他如何能冷靜得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緊張的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冷汗不停的從額上冒出,緊張的回答道:“是,屬下一直守在瑞王府門外,親眼看到瑞王辰時外出,直到申時他纔回來,還把王妃帶回來了
。”
“安顏也還活着……難道瑞王沒碰她?”墨天宇小聲低喃,情緒平復了不少,如果他們還沒同房,那就可以理解他們都還活着的事了。
“退下吧。”
“是。”黑衣人鬆了一口氣,得到命令後飛快的逃離這個壓抑的地方。
黑衣人走後他也沒有多呆,立刻去書房寫了一封請帖,邀請安靈夕明日一起遊湖,順便……交代她一些事。
“哐……”名貴的青花瓷瓶一個接一個的落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片,可安靈夕還不滿意,繼續摔着房間裡完好的瓶子,大有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的勢頭。
“賤人,賤人!安顏那個賤人爲什麼沒死!”安靈夕聲嘶揭底的大吼大罵,她不甘心、不明白,爲什麼那個卑賤的庶女能嫁給瑞王,爲什麼那麼多人嫁過去都死了,唯有那個賤人活着?
墨千瑞抱着安顏回府時被人看見了,因此新王妃沒有被剋死的消息一時之間傳遍整個京城,當時安靈夕一心以爲安顏已經死了,正在街上購物慶祝,恰好聽到這個消息,她立刻陰着臉回府,拼命的砸東西泄憤。
丫鬟們低着頭遠遠的站在一旁,沒有人敢靠近氣頭上的她,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被她當成出氣筒。
“所有人都死了,爲什麼那個賤人能活着?爲什麼爲什麼?”此刻的她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大叫,眼裡的憎恨讓她的表情變得扭曲。
若是被人看到京城第一美女現在這種發瘋的模樣,一定會大跌眼鏡!
“夕兒,你這是在幹嘛?還不快把花瓶放下!”一聲呵斥聲從門外傳來,林淑華氣憤的走進來,奪過她手上的花瓶,“若是被你爹看到你這個樣子,他肯定對你大失所望。”
“娘……”安靈夕委屈的撲到林淑華懷裡,撅着嘴不甘的說道:“女兒不甘心,安顏那個賤人爲什麼沒有被瑞王爺剋死?娘說了她成親那日會死,女兒纔不去找她報仇的,可如今……”
林淑華對下人們使了一個顏色,大家立刻會意的全部退下
。
“哎……”林淑華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陰厲的說道:“那個小賤人從小就命大,和她那個賤人母親一樣,怎麼都弄不死。”
安靈夕抱着林淑華,眼淚吧啦吧啦的掉,楚楚可憐的說道:“娘,女兒不甘心,到現在女兒的肚子還在痛呢。”
“乖女兒彆着急,來日方長,以後報仇的機會多的是。”林淑華心疼的安慰。
“真的?”
“嗯,娘什麼時候讓夕兒受過委屈了?三日後的回門日,咱們就好好爲她準備一份禮物!”林淑華陰陽怪氣的說道,眼裡浮現算計,就算她活着,她也不會讓她獲得安心。
安靈夕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但還是一臉不高興,比起報仇,她還是更希望安顏死掉。
“好了好了,夕兒別生氣了,看娘帶了什麼來?”林淑華見女兒還是不高興,也不拐彎抹角了,從衣袖裡掏出一張邀請帖。
安靈夕打開一看,眼睛立刻一亮,所有的陰雲瞬間消失。
墨千瑞把安顏帶回府後,立刻讓人叫了府醫歐陽銘軒來給安顏把脈,他要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她在被他寵幸後還活着。
歐陽銘軒給安顏把完脈,眉頭緊緊蹙起,嚴肅的問道:“你昨晚和她同房了嗎?”
“嗯。”墨千瑞皺了皺眉,歐陽銘軒雖與他關係不錯,但從來沒問過這種問題。
歐陽銘軒臉色一凝,沒有詢問墨千瑞的意見就抓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片刻之後他收回手,面露喜色,看起來激動異常。
“看出什麼了?”
歐陽銘軒嘆了一口氣,看着牀上昏迷的安顏,沉下臉說道:“她中了一種叫做‘陰花醉’的毒,這種毒能讓與之交合的人即刻斃命,而她本人也會立刻死去,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