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也是嚇了一跳,不想老太君如此激烈,如此一下便跪了下來。向晚身子一扭,便躲開了,也跟着跪了下來,“太祖母,您這讓晚兒情何以堪啊,晚兒母親雖從小不在身邊,母親卻還是疼着晚兒的啊,太祖母您快些起來吧!”
三姨娘與四姨娘傻傻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並未上前攔着,也未上前拉他們起來,只是看着老太君表演,看來今日老太君是不想讓二姨娘好了。
如今看這二姨娘,要如何應對。
“老爺啊,爲妻的對不起你們向家啊,這向家的正經主子如今都被氣走了;這正經姑娘都讓被欺着,老爺啊,你怎那麼狠心的拋下爲妻啊,爲妻這便隨了你去啊,你在黃泉路上可得等着爲妻一點兒啊。”老太君說着,便開始撞着那軟塌的邊腳。
老太君本身便是個怕死的,如今以死相逼向豈翼讓二姨娘交出這掌權的事兒,而這戲她必然要做足了。不然,這向豈翼不知怕,指不定來日又將權全交到二姨娘的手中,若是哪天她去了,向晚便就可憐了。
“祖母,您這是做甚啊,您快些起來,莫傷了身子啊!”二夫人也跟着勸了起來。
“芳青啊,是祖母對不起你們,若非是祖母的話,這好好的一家子,怎就落到了分家的地步啊,是祖母對不起你們,讓那沒身份的人,把你們一家子給趕到了隔院去。是祖母不好啊……”老太君越說越起勁,向晚他們怎麼勸也不頂用,只見二姨娘的臉色越發難看。
而三姨娘卻在一邊冷冷的笑着。
“祖母,您快別這麼說,是我們夫妻沒這福氣,不怪您,不怪您啊!”
芳青是二夫人的閨名,平日裡也極少人喚她的名字。
老太君那一哭二鬧的,還真把向豈翼給嚇着了,向晚邊勸邊偷偷打量着二姨娘的臉色,只見那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一陣白一陣黑的。
看着向晚想笑,卻也不好笑出來。
“這有些賤人就是想要讓這個家不好啊,明明一個賤的婢子,竟還敢管起了家,真將自個兒當成什麼了,真是氣死老身了。”老太君說着,一隻手一個勁的打着自己的胸口,那模樣真似氣得不行一般。
嚇得向豈翼也趕緊上前,“祖母,是孫兒的錯,您別生氣了。”
向豈翼也不知該如何勸,只能讓她別生氣,他卻也不好將事情鬧得太過。
“氣?你讓我怎能不氣,好好的一個家,都被這個狐媚子給弄得不成家了,好好的若蘭被逼的去庵裡待着,真真可恨啊!”老太君說着,便將那茶盎伸手拿來過來,一把摔在了二姨娘的腳邊。
二姨娘不幹了,她好好的前來請安,這老太君分明就是不想她好,一來便鬧。
“你這個死老太婆,別倚老賣老,那慕若蘭分明是自己去的庵裡,與我有何相干?”二姨娘這話一出,二夫人站了起來,“啪”得一聲,便將二姨娘的臉給打歪在了一邊,嘴角溢出了血,向豈翼好一陣心疼,卻又不好開口說什麼。
“你這個沒大沒小的賤貨,你再罵老太君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地就扒了你的皮!”二夫人的性子是個極溫和的人,極少發火,如今卻打了二姨娘,倒也把人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