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正停止了腳,看着寶兒。
“你這是做何?”
寶兒深吸了口氣,“王爺,您便別去了,冬青姐她……她不想看到您。”
耶律正只覺得心口悶得煩,更加不解冬青爲何不見他。
“爲何?”耶律正實在不明白。
“冬青姐說,她畢竟是女兒家,不能隨便的與男子見面,而王爺身份尊貴,到時若是傳了出去,怕對王爺的名聲不好。”寶兒說完,對耶律正福了一禮。
“王爺,以後別來了,冬青姐她並不想見你。她說她只認識葉正,並不認識要鄭王爺,王爺請回吧!”寶兒說完,再福了一禮,隨後便直接轉身,往回跑去,耶律正站在原地,愣在了那兒。
冬青真的這麼說嗎?
她並不想認他嗎?真的只記得當年的葉正,而並非是他?
耶律正的心情一時之間,從天下跌落到了山崖上,又從山崖上狠狠的摔到了谷底。
他覺得自己摔得遍體鱗傷,最疼的位子,卻是心口的那個位子。
剛剛領他進來的那個下人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耶律正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藥膏,“把這個交給冬青姑娘,本王走了!”
奴才接過耶律正拿來的藥膏,行了一禮,看着耶律正離開了後院,他這才轉身往把藥送去給冬青。
冬青拿到藥的時候,看着那一盒的藥膏,心裡百味雜糧,若不成他就是爲了給她送藥來的嗎?
冬青把那藥給收了起來,待到下次見面的時候,再把這藥還給他吧。
她不想要跟她有任何的的牽扯,更不要用他送來的藥。
剛剛寶兒已把她人說的話,全部傳達給耶律正了,相信他以後不會再來找她了。
冬青摸着心口的那個位子,仰起頭讓眼淚流回眼眶裡,從此以後他們二人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她該高興纔是,又何必哭呢?
該放下的,早該放下了。
耶律正從太子府出來之後,便騎着馬了往福滿樓去了,一個人坐在福樓裡,要了一個包廂,坐在裡頭喝起了悶酒來。
他現在算不是算是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了?
他不喜歡冬青不見他,看到他的時候,也不理會。
就算他去見她,她也不見她,他到底有哪裡不好,冬青會這麼討厭他?
難不成是因爲他是一國的王爺,而她只是一個丫鬟嗎?
他都不在意這個,她幾又何必在意呢?
連着灌了幾杯的酒,耶律正的腦子卻越發的清醒了起來。
冬青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嗎?
還是覺得她比他年長兩歲?
所以纔會如此?冬青到底是喜歡或是不喜歡他?
還是說,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而她不過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一樣呢?
他真的想不明白,但卻也覺得的確如他想的一樣。
冬青並不喜歡他,所以纔會這麼不想要看到他,若不是如此的話,那麼她又何必如此呢?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從來都沒有過。
耶律正喝下了最後一口酒,稍稍有些醉,既然她從未喜歡過他,他又何必一直把她放在心裡呢?
結束了,一切都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