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行人到了街上,便吩咐了一邊的冬青往松鶴樓,這松鶴樓是就都最爲豪氣的酒樓,如今姑娘突然說要去那兒,冬青也全當是姑娘餓了,想去吃些東西。
冬青吩咐了一聲粗使婆子,他們便擡着暖轎往松鶴樓去。
向晚坐於轎中,思腹着太后壽宴之時,她該如何表現,非擔不出風頭,卻也不失候門顏面,若是她失了候府顏面,向豈翼到時定會對她更爲不滿。前世向豈翼便對她不滿,如今重生了,她並不想入向豈翼的眼,便想在候府過得好,那必然是不可能。
只是她正想着這些,外面便傳來噪雜聲,隨後她的轎子也停了下來,向晚不解,欲了兩聲冬青卻得不到迴應,心下一涼,她撩開轎簾,便見一匹馬受驚正直直的往她這兒衝來。
向晚明白這定又是二姨娘安排的,她倒是想點兒別的法子啊,這次次都拿着馬驚一嚇唬她,當真她向晚是嚇大的不成?向晚也不躲,她不可讓這馬一直在這大街上橫衝直撞,到時若是傷着他人,那可如何是好!
正當她想着,思腹着該當如何辦時,一個身穿武士袍的少年,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躍上了馬背,伸手便去拉那僵繩,此時馬兒倒也沒停下來,少年俊臉上極爲剛毅,似真能讓那發狂的馬停了下來。
也不知少年是如何弄的,那馬兒前蹄一躍而起,隨後便落了下來,馬溫馴了下來,而因那馬蹄落地時速度極快,偏是帶起了一縷風,將向晚的兜帽吹落了下來,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眼中卻是無半絲懼怕。
耶律晏坐在馬上望着向晚,只見向晚身着一件半舊的藍色衣裙,前襟繡着月季,腰間繫着一條深藍的繡花寬腰帶,掛了與腰帶同色的宮絛綴玉佩壓裙,裙襬上同樣繡着月季。烏髮只梳了個流雲髻,鬢角卻只插了只金鑲珠寶半翅蝶簪。
肩頭披着雪白大氅,若非剛剛那馬帶來的風,還真瞧不清她是何穿着;吸引耶律晏的並非是她那俏麗脫俗的模樣,而是好眼中的神情;若是一般姑娘想必早已嚇得哇哇大哭,或是嚇得倒地昏死,而她的眼中卻無一絲懼怕,這卻讓耶律晏起了幾分興致,他本無心管這些事,卻因眼前的這個看着也未過金釵之年女子,在此種關頭卻可如此淡定,實是心生了好奇。
在耶律晏打量她的同時,向晚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不清他穿着什麼,只是他那件藏青大氅將他的衣裳全給掩在了氅下;只看着他腳上着了雙黑色長靴;他長得也算好看,卻不如中願男子那般文弱秀氣,而是多了幾分狂野與粗獷,但粗獷中卻也帶着幾分的秀氣,向晚只覺着這男子,長得有些怪,怎麼看都不像是中原人。
馬上男子正以戲謔的眼神盯着向晚看,而向晚同樣也如此打量着他,就這般打量着卻是忘了該有的禮數。
“哪來的登徒子,我家姑娘是你可瞧的嗎?”冬青反應過來,便快步上前擋了向晚的面前,趣兒已經將兜帽給她戴上,而綠闌與趣兒也把向晚扶回了轎裡。
也因冬青這一聲喊,倒是所那些愣神的人,全都喚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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