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此刻夜凌冷冷地說了一句,明顯就是說給凝華所聽。
凝華緊握手中佩劍,一雙狹長的鳳眸裡看着風夜寒抱着大小姐離開凝滿了擔心,但一咬牙他快速的跟了上去。
沼澤之地長着一人高的荒草,荒草之下是水與流泥的融合,稍有不慎便會陷入沼澤,而陷入沼澤的人越掙扎越陷得更深。
關於沼澤之地的地形風夜寒早就在來淮北的時候派人調查的非常清楚,這時,‘侍’衛們已經從手中拔出了佩劍快速的揮動手臂砍斷了前方擋住他們去路的荒草,而後視線越來越寬廣,士兵們踩着荒草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風夜寒身穿黑‘色’繡着雲紋的長靴踩在荒草上,而後一個腳印過去長靴上沾滿了泥土,對於高貴他來說一點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懷裡的白‘玉’珠安危。
所幸在前來這裡時一切都調查的很清楚,故此一片荒涼的沼澤地走過之後並沒有任何人落入沼澤的魔爪之中。
走過沼澤地之後是一座矮山,翻過矮山之後便是那些無辜百姓們所處之地,這一路,風夜寒一直都不曾鬆開過白‘玉’珠,抱着她一步一腳印的快速行走着。
被風夜寒抱在懷裡的白‘玉’珠此刻從袖中拿出帕子爲風夜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道:“辛苦你了。”
抱了自己這麼遠的路,就算男子再有力氣也無法這麼久的毫不歇息一直快速的移動着,她還是心疼他的,這一點她不否認自己的心。
“這有何辛苦的,我願意就這樣抱你一輩子。”風夜寒垂眸眼中帶着微笑的看着白‘玉’珠柔聲道。
白‘玉’珠回以笑意並沒有再繼續說話……
很快就翻過了這座矮山,終於將整個淮北貧苦災民都丟在了眼前的深山之中,白‘玉’珠轉頭看向越來越接近的長滿了樹木顯得黑森森的深山,她的心裡也越發警惕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個男子被‘侍’衛給抓住,不過抓的可不輕鬆,這男子身穿普通百姓才穿的絹布衣裳,手中握着長刀,身手非常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啓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剛剛屬下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並且看到屬下們立刻拔‘腿’就跑,並且還還手反抗。”‘侍’衛架着剛抓到長相很普通的男子,迫使被抓男子跪在地上後恭敬道。
眼前的男子似乎沒料到立在他面前的身穿黑‘色’錦袍與騎裝的‘女’子便是當今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頓時滿臉震驚一下子不敢再掙扎。
“這裡荒無人煙,看他身上穿着與臉‘色’如此紅潤顯然吃得好穿得好,不是百姓。”白‘玉’珠看了一眼眼前之人,她看向風夜寒意味深長道。
風夜寒點了點頭,而後沉聲道:“留活口,帶下去。”
“是,殿下。”‘侍’衛立刻應下聲恭敬道。
“一定要打的這些人措手不及,事後再來嚴懲查問並不遲。”風夜寒轉頭看着白‘玉’珠輕聲道。
“我就怕你什麼都問不出,就算酷刑也問不出分毫,你該知道這些人是訓練出來的,剛老遠看此人的身手還有他的眼睛,你會發現此人的眼睛與身後的士兵眼神是一樣的。”白‘玉’珠眼中帶着銳利的看着風夜寒言道。
“我知道。”風夜寒直視着白‘玉’珠點頭應道,“那就用‘藥’來查,你……你曾經制的‘藥’可以讓他們說出實情……”
“你用‘藥’來讓這些人說出實情又有何用?”白‘玉’珠正‘色’的看着風夜寒,“就算用‘藥’問出了實情,你認爲把這樣的證據擺在朝廷上,朝廷的那些‘奸’詐官員就會承認嗎?他們一定會說你故意用‘藥’陷害他們,到時候定會唄倒打一耙,聽我的,在這山上除了百姓之外其他的人格殺勿論!”
她話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一雙剪水之眸之中被‘陰’厲的殺氣所取代。
風夜寒定定地看着白‘玉’珠一會,他同意道:“好,此事就按照你的話辦。”說完,他一個揮手,一旁‘侍’衛快速退了下去。
進山之路毫無阻礙,因爲將這些百姓丟棄在這裡深山的土匪們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帶着軍隊攻入深山,風夜寒的一聲令下,所有士兵手持長槍、長劍的跟隨着着前鋒太子親衛快速的攻入了山中。
山腳下有不少放風的看守人,但一個個都沒有逃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而全部命喪在山間。
一路上風夜寒都扶着白‘玉’珠一步步的沿着陡峭的山路繼續往山上走去,或許看守這些百姓之人也害怕‘迷’路,這沿途之上隔一些距離就幫着一條白布,這完全就成爲了一道指引他們前進的道路。
到處都是人慘叫的聲音,山風一陣吹拂吹來了血的腥氣讓本來就因爲騎馬顛簸而稍微害喜的白‘玉’珠聞到之後更加難受的緊,可是,在眼下如此關鍵的關頭她除了忍還是忍之外,不能‘露’出半點難受。
一路上,太子親衛與士兵踏過之處,三步一具屍體,缺臂斷‘腿’無一例外,這鮮紅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這一座充滿了痛苦的深山。
終是到了半山腰上,半山腰的一處平坦地方有很多棚子,可惜這些搭建的棚子並不是給衣不遮體的可憐百姓們所居住,是這些看守之人居住的地方,她擡腳邁過一具從腰間被斬斷了身體的屍體,然後一腳踩在了一旁死屍身上,而後她走進了一處帳篷粗略了掃了一眼。
帳篷內吃的用的樣樣齊全,顯然在這裡作爲看守也日子過的分外愜意。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找到了百姓們。”這時,一名太子親衛手中握着還站着鮮血的佩劍上前恭敬道。
正在看帳篷的白‘玉’珠一聽這話厲聲道:“帶路。”
“是。”太子親衛忙應下聲,就快速轉身往左側走去。
風夜寒看着眉頭緊蹙,眼中帶着‘陰’沉的白‘玉’珠張了張嘴想讓她不要去看這些百姓,奈何話到了嘴邊又被硬生生的嚥下去,他攔不住她,一點都攔不住。
夜凌一掃滿是屍體的四周之後很從容的跟在白‘玉’珠的身後。
凝華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大小姐白‘玉’珠的身側,任何一點不測他都不能讓其發生,一點都不可。
當白‘玉’珠跟在太子親衛來到了關押百姓之處的地方時,此刻,平靜的心一下子被心酸所取代,關押災害百姓的地方是一處天然的石‘洞’,石‘洞’非常的狹小,在石‘洞’的外面還對方着幾十具散發着沖鼻臭氣的腐爛的屍體。
而狹小的‘洞’內硬生生的將百姓們塞在裡面,裡面完全擁擠的連動彈都很困難,一個個百姓們衣不遮體,面黃枯瘦、皮包苦頭,他們最明顯的就是他們都有一雙如同乾枯了的水井一樣木然絕望的眼神。
不論男‘女’一個個都是衣不遮體,特別更多‘女’的連衣裳都未穿,身上佈滿了傷痕,顯然很多稍有姿‘色’的成爲了那些看守人的玩物。
“做出這些事情的人,簡直是畜生!”她怎麼都壓制不住情緒聲音帶着尖銳帶着暴怒的怒道。
風夜寒看到眼前一幕只是稍顯震驚,而後快速緩過神後忙將白‘玉’珠一個攔腰將她抱在懷中,他冷聲道:“立刻救出這些百姓。”
說完,就抱着白‘玉’珠快速的離開這宛如修羅場一樣的恐怖地方。
夜凌與凝華緊跟其後,他們兩人眼中都帶着擔心,不是擔心這些百姓,而是擔憂白‘玉’珠,眼前這殘忍一幕很明顯讓白‘玉’珠受到了刺‘激’,對於身體很特別的她完全不可放鬆半點警惕。
夜凌一邊快速的跟在風夜寒身後,一邊忙從自己隨身帶着的一個小包裹裡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
“早就該救他們的,如果不是我這身子拖累了你,他們早就被你所救,絕對不會如此痛苦的被人圍困在這裡……”白‘玉’珠被風夜寒抱在懷裡,她的心裡怎麼都無法平靜了下來,‘胸’口發緊,緊的她快要窒息了一樣。
“不許胡說。”風夜寒一聽白‘玉’珠這話,又垂下狹長的眼眸看着她眼中的痛苦與懊惱,他忙出聲安撫白‘玉’珠道:“就算沒有你身子的問題,我也不會輕易的來解救他們,我想將這些禍害之人連根拔起,所以你不要認爲是你自己的錯,一切都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的錯。”
白‘玉’珠很痛苦,耳邊風夜寒的話傳入自己的耳中讓她滿腔悲憤,她咬牙切齒道:“一定要將淮北一帶的山賊全部趕盡殺絕,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做到,凝華。”
“屬下在。”跟隨在身後的凝華一聽大小姐白‘玉’珠喚他,他快步上前恭敬道。
“調動淮北‘門’人勢力,該死的人一個都不許留,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白‘玉’珠轉頭看向身邊的凝華,雙眸與語氣就像冬日的冰凌冷的讓人不由打個寒噤。
凝華聽後有那麼一刻的遲疑,而後恭敬道:“是,屬下該知道怎麼做,請大小姐放心。”
該死的人一個不留他並不知道大小姐要殺誰,但是讓淮北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地的便是整個淮北掌權的父母官,大小姐就算再京城受挫圍困被趕出皇宮都不曾命令過無心‘門’,這一次大小姐是徹底的憤怒了,無心‘門’的‘門’人一出,誰都無法避開,因爲大小姐讓這些壞人三更死,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們活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