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面對李會兒的意有所指,白玉珠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反正現在的李會兒和白雪兒已經不成氣候了,對於翻不起任何風浪的她們母女也無暇理會,畢竟自己樹敵了這麼多,是時候該先解決最重要的一些敵人了。
風夜寒微微側目看着身邊白玉珠,看着她臉色越來越蒼白,那本緊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緊……
掌心的用力讓白玉珠臉色更加白了一層,她咬了咬牙終還是沒有說出讓風夜寒鬆手的話,她直視着安陽公主她們走到眉目間帶着笑意的甄皇后跟前。
“安陽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安陽公主走到甄皇后跟前溫順的畢恭畢敬行禮着。
白玉珠就站在甄皇后的身後,她看着今天身穿淺粉鏤絡錦絲長裙,一頭火紅的長髮上佩戴紅珊瑚鎏金釵,又佩戴了三支金蝶步搖,妖嬈身軀,精緻妝容嫵媚動人,一雙清水般的雙眸純淨又嬌柔,讓人看了不由的心生憐惜。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張婉此刻恭恭敬敬的行禮。
今天的張婉身穿橘黃色錦緞繡芙蓉長裙,螺旋髻上斜插三支赤金垂墜紅寶石步搖,眉目溫順恭敬,並未上妝,雖然在安陽公主面前立刻被壓下了美麗的容顏但生在不施粉黛的清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格外的顯眼。
建章侯的嫡女叫李奈兒,今天身穿淺紫色雲錦長裙,髮髻只用了簡單的兩支梅花玉簪綰髮,柳眉彎彎,一雙眼眸一直漆黑無底,容貌清秀,向來話少便顯得分外不惹眼,整個人都顯得清冷,她在張婉話罷也朝着甄皇后行禮。
白玉珠看着眼前這八名貴女,一個個的打量過後,眼中帶着不屑。
“都免禮。”甄皇后溫柔地看着安陽公主爲首的衆閨秀言道,又道:“瞧瞧一個個生的如花似玉的,一旁的花兒見到你們都黯然失色了。”
“皇后娘娘誇獎了。”安陽公主恭敬的說道,而後看向白玉珠和太子風夜寒,她走了兩步恭敬的朝着白玉珠和風夜寒行禮道:“安陽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陽在這裡恭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大喜。”
張婉她們一看到安陽公主這般,自然都異口同聲的恭賀道:“臣女們恭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大喜。”
“都免禮。”不等風夜寒出聲,白玉珠昂聲言道,眉目間帶着威嚴。
“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陽公主她們異口同聲道。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以安陽公主爲首,確實一位位生的如花似玉,將御花園怒放的花兒都比了下了下去,今個可是欣賞你們幾位閨秀呢。”德妃看似接過甄皇后的話那般,臉上帶着慈愛的笑意。
“德妃所言甚是,一個個人比花嬌,母后真是有心了,讓大家一起欣賞這麼美的花兒。”白玉珠話間她看向甄皇后意味深長地說着。
甄皇后絲毫不在意白玉珠的臉色,她淺笑道:“走吧,本後讓若言在前面亭子備下茶點,一起去賞賞雪景,吟詩作對何不樂乎。”
“是,皇后娘娘。”衆人異口同聲道。
對於甄皇后的出聲,還真沒有人敢反駁說不去,白玉珠本來是打算去的,可一眼瞥見了一旁的安陽公主,正好她們兩人四目相對,她在安陽公主清水般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抹莫測,她的心頭不安。
而且對於自己來說,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更何況,她敢肯定只要到了石亭當中自己將面臨甄皇后她們一衆的爲難,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在所有內外命婦跟前被衆人夾攻,不然,這樣的情景落在別人心裡就會心生聯手來迫害自己。
所以,她要想個辦法離開。
“今個太子妃娘娘真是美麗,特別這披風一看就是無價之寶。”此時,宋玉兒看到白玉珠容貌的時候小小驚訝了下,而後眼中帶着羨煞的看着白玉珠穿在身上的披風言道。
“這可是皇后娘娘特意賞賜的,全天下可就僅此這一件華貴披風,自當珍貴無比,當然更配太子妃娘娘。”蕭王妃笑臉盈盈的看向宋玉兒說着。
“難怪……皇后娘娘可真是寵愛太子妃娘娘。”宋玉兒帶着欣喜的看向皇后娘娘恭敬言道。
“那是當然,本後豈會怠慢自己的兒媳婦呢。”甄皇后語氣之中帶着絲絲寵愛,而後,她看向身邊的安陽公主柔聲道:“今個安陽公主可真是漂亮啊。”
“可不是麼,今天的安陽公主格外美麗,就象一朵海棠花那般,不過,今天縣主今天竟然不施粉黛便如此清麗,就象這周圍的雪這般清美。”甄皇后話罷,白玉珠溫柔出聲。
張婉完全沒料到太子妃白玉珠會忽然提到自己,面上滿是驚訝……
這話音剛落,一衆人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就看到白玉珠臉色蒼白的直接倒向了太子風夜寒。
風夜寒本來是握着白玉珠的玉手跟隨在母后身後走的極慢,忽然的就看到白玉珠倒向自己,他忙伸手摟住她,帶着緊張的語氣道:“玉珠?怎麼?”
“太子妃娘娘。”伺候在側的紫兒直接驚呼出聲,便連忙上前,下一刻慌亂道:“娘娘……娘娘……快宣御醫,快……”
這本來看似和和氣氣的御花園賞花一行,被白玉珠這一舉動所打亂,一時之間宮女們趕緊就跑着去宣御醫。
甄皇后看到這一幕一驚,而後那本來看似對白玉珠很溫和的神色帶着絲絲寒意,她看向白玉珠問道:“這是怎麼了?”
白玉珠面色蒼白如紙,她氣虛語弱道:“母后,看來兒臣是無法陪母后去賞雪景了,兒臣怕是……殿下,勞煩殿下送臣妾先回宮,紫兒,去將雲照宮夜凌傳去東宮等候。”
這話一出,紫兒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刻緊張點頭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甄皇后一聽夜凌這兩個字,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她臉色開始陰沉了起來,可她剛張嘴準備開口,便見到風夜寒直接一個攔腰將白玉珠抱在懷中,不顧衆人的一切,腳下生風一般快速離去。
風夜寒狹長鳳眸帶着深沉漆黑,在他聽到夜凌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知道怕是她毒出了問題,二話不說直接將白玉珠抱在懷中,快速的轉身離去。
安陽公主看到這一幕出現的時候,袖中雙手死死的緊握着,只因白玉珠在被風夜寒抱走的一瞬間,她相信自己並沒有看錯,白玉珠眼中帶着挑釁的眼神甚至帶着一抹輕蔑的再看着自己。
生病?恐怕是假的。
張婉和李奈兒兩人四目相對,而後又快速的分開。白玉珠和風夜寒這兩人一離開,瞬間御花園之內寂靜無聲,李會兒看到這一幕出現眼中帶着可笑。
此時,不怎麼愛說話的李淑儀率先出聲,她語氣溫柔道:“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雖然病了,可太子殿下在身邊伺候相信沒什麼事情,今個大家都在,就此散了怕是不合適,不如皇后娘娘率性臣妾們繼續去賞雪可好?”
李淑儀一開口打破了僵硬的氣氛,甄皇后不由的看向了李淑儀,隨後,她沉聲道:“嗯,本後覺得淑儀說的對,如此你們隨本後一同去賞花、賞雪吧。”
今天的主要人就是白玉珠,她精心佈置這一切都不是偶然,沒想到白玉珠如此狡詐,定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中途直接用病倒來離開,如此,她所安排的一切就全然毫無意義了。
真是可惡啊!
“快放我下來。”等上了龍輦之後,白玉珠的臉色依舊是蒼白如紙,她壓低了嗓音沉聲對風夜寒言道,而後忙出聲制止道:“我沒有毒發,你別運功爲我療傷。”
風夜寒頓時一驚,而後看着顯然就像毒發似地的白玉珠,那掌心運起的內力隨之散去,他語氣帶着一絲擔憂問道:“怎麼一回事?”
“快把我的披風脫下。”白玉珠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而後完全不在壓制帶着痛楚道:“痛……痛……”
狹長的鳳眸瞬間帶着震驚,風夜寒一直以爲是在抗拒自己牽着她的手纔會臉色難看,看來她如此臉色蒼白是因爲披風的事情……
他立刻伸手撩開她如墨緞發,就看到披風圍住脖頸處一排的紅點,似是被針扎出來的一般,不斷的往外冒雪,他驚愕不已。
沒有了外人,白玉珠也懶得在風夜寒跟前強忍着,她痛的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忙道:“你小心些,這些針都帶了鹽嘖,不要再讓針往我脖頸深處扎……”
長針用鹽嘖泡過,也虧甄皇后想的出來,一般動刑將人打的皮開肉綻之後在潑上鹽水,那完全是讓人生不如死的痛感。而這長針直接刺進自己的肌膚帶着鹽的蟄感,完全痛的她恨不能立刻脫下這披風。
奈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自然不能將披風給脫下,不然甄皇后面上過不去,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風夜寒看到白玉珠這麼痛苦,鳳眸之中毫不遮掩的帶着心痛,而後他小心翼翼地爲她脫下身上的披風,之後手指摸去衣領鳳眸帶着怒意,只因整個衣領都有一圈的細針,細如毫毛這般,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這披風的內襯是用雪狐的絨毛做製成,雪白的絨毛遮掩了細針,一切都看起來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