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一會你去看看月側妃,怎麼說她也是懷了太子龍裔的妃子,太子不去,你就代替太子去看看她,怎麼說她懷胎到待產這麼久,你還沒去瞧過她一眼,傳出去也不好聽。”稍許,太后對甄皇后說道。
解決了白玉珠一事,甄皇后的心裡舒坦,便應道:“行,兒媳一會就去看看她。”
一盞茶間,甄皇后和太后閒聊着,太后要去佛堂了,她這才選擇去月兒的偏閣去瞧瞧。
不過,走到敬仁堂門口的太后停下了腳步,她看向身邊的連嬤嬤道:“你派人跟着太子,哀家要知道太子的任何動向。”
“是。”連嬤嬤恭敬的應着。
太后走了兩步,她轉頭看向連嬤嬤道:“還有,也要盯着白玉珠和墨宣,你現在就去辦吧。”
“是。”連嬤嬤話罷,鬆開了扶着太后的手腕,她轉身離開。
太后望着連嬤嬤離開的身影,眼眸深邃漆黑……
一路上暢通無阻,人剛出壽德宮沒多久,身穿一襲黑色錦袍頭束玉冠的凝華出現在白玉珠和墨宣跟前,老夫人是認識凝華的,倒也不在意,轉頭看着親密無間的墨宣和玉珠,她拍了拍扶着自己手腕婢女的手。
攙扶着老夫人的婢女腳下略快了一些,老夫人這樣做也是讓墨宣和玉珠獨處。
“師兄,對不起……”白玉珠看到老夫人和他們拉開了距離,她低聲帶着歉意對師兄墨宣說道。
頭也不回沉默着的墨宣在聽到身後玉珠開口的時候,腳下的步子隨之停下,他轉過身細長的眼眸漆黑深邃的直視着白玉珠,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白玉珠擡眸對上師兄深幽的眼神,更是心生愧疚,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如此沉默這讓自己心裡非常的難受,她開口道:“師兄,都是我的錯,你不要不說話,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罵我吧,好不師兄……”
下一刻,墨宣一把將白玉珠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強勁有力的手臂死死的抱着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此刻的他咬牙關,細長深邃的眼眸猩紅一片。
白玉珠身上本來就有傷,被師兄墨宣如此的緊抱着頓時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她眼眶發熱卻只能緊咬牙關忍住,甚至都不敢開口說一聲讓師兄鬆手,她怕自己一開口會喊疼,因爲在師兄面前她會忍不住說出任何心裡話和委屈,她不想讓他擔心,也不願意讓此刻傷心的師兄鬆開自己心裡更難過。
一旁凝華看到這一幕出現眼神閃了閃,而後快速垂下眼眸。
墨宣狠狠的將白玉珠抱在懷中,很久很久,他才一點一點的鬆開她,然後他們四目相對,他對上她帶着隱忍痛意的眼眸,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柔聲道:“弄疼你了吧,一會回去好好的給你瞧瞧,還有,不要說是你的錯,你從來都沒有錯過,我也不會生你的氣,你是我的好師妹,我最喜歡的師妹,怎麼可能會罵你呢。”
白玉珠緊繃的心聽着師兄墨宣這麼說的時候才稍微放鬆了些,她歉意道:“畢竟是我的錯,我答應了師兄結果又言而無信。”
墨宣低下頭在白玉珠的額心落下輕輕一吻,纖長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輕笑道:“傻瓜,師兄當時讓你跟着師兄離開大雲主要是爲了你好,眼下,老夫人爲你尋了好出路,能夠顧你周全,師兄信任老夫人,所以,我相信老夫人肯定會讓你好好的,我才答應讓你留着這裡的。”
聽着師兄墨宣的暖心窩的話,白玉珠鼻子一酸,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哽咽道:“師兄,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啊……”
一句話說盡了滿心的無奈和疼惜,永遠在自己最需要一個懷抱一句安慰的時候,師兄永遠都在自己的身邊,爲自己撫平一切傷痕,有他,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傻瓜,師兄永遠會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墨宣反手抱着白玉珠,在她耳邊溫柔地言道:“我會看着你風光出嫁,我會和老夫人一起看着你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生活。不過你要記得,要是被人欺負了,可要告訴我,我定會給你出頭。”
“好。”白玉珠從墨宣懷中探出腦袋紅着眼眶微微一笑。
墨宣定定地注視着白玉珠,片刻,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摘下她的面紗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來,讓我仔細的看看你。”
白玉珠根本沒得及阻止師兄,下一刻就看到師兄墨宣震驚的看着自己,她忙從他手中拿過面紗戴上安撫道:“你也知道我受傷了,正巧弄到了臉,不過沒事,都是一些小傷疤,晚些我會配藥的。”
墨宣墨眉緊蹙,他直視着白玉珠道:“你給師兄好好說清楚,不然此事就沒完!除了一個你不讓我插手的風夜寒,其他人誰敢傷害到你,我絕對不會放過。”
白玉珠實在是不想告訴師兄關於蕭王的事情,雖然她也想教訓蕭王,但爲了老夫人她也只能忍,要是告訴了師兄,定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不行。
“師兄,我好冷,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她將身子依在墨宣的懷裡,故作冷意撒嬌着說着。
“不……”墨宣頓時脫口而出,不過話還沒說完,垂眸看着懷中玉珠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那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然後立刻解開自己身上的香錦披風爲她披上道:“先回大將軍府。”
白玉珠一看師兄妥協,暗自鬆了口氣道:“嗯,走。”
老夫人早已在馬車上等候,墨宣牽着白玉珠慢慢來到馬上旁,他先上了馬車之後拉她上馬車之後,他看向凝華道:“你隨行一同去大將軍府。”
“是。”凝華應道。
寒風呼嘯,馬車內非常的溫暖,老夫人看到玉珠和墨宣進來之後,她微微起身牽過玉珠,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柔聲道:“一會回府老身會給你多做些補藥和補膳好好的補一補。”
“老夫人,玉珠身上的傷怎麼一回事?”墨宣坐定之後,他給白玉珠倒了一杯熱茶遞到她手上,而後看向老夫人問道。
聽到墨宣這麼問自己,老夫人先是看了一眼玉珠,後無奈道:“她性子傲,在光明寺和太子吵了幾句嘴,夜裡跑山裡邊去了,不小心摔下山了,沒事的,好好養養傷就好了。”
“老夫人,這樣幫着玉珠着實不行,外傷不說了,內傷那麼重,這可不是摔下山摔的。”墨宣直視着老夫人冷靜的言道。
老夫人看了一眼玉珠,看着墨宣道:“老身這麼說只是不想你爲她擔心,所有事都告一段落,你心疼她,老身是知道的,告訴你鬧起來又要沒完沒了,玉珠既然沒和你說,你就不要再問了,罷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玉珠輕抿看一口熱茶,然後爲了安撫師兄墨宣的不滿,她微動了一下身子半躺在他懷裡,故作笑意道:“師兄乖,不要過問了,等晚些我請你吃好吃的,乖哦。”
墨宣張了張嘴,垂眸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玉珠,很無奈的說:“玉珠,師兄不想讓你受半點委屈,別說受傷了。”
“玉珠不是沒事麼,行了宣兒,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老夫人幫襯着自己嫡孫女玉珠應對墨宣。
“是啊,是啊,沒事了,師兄不問了嘛,老夫人都說了沒事。”白玉珠立刻接過老夫人的話,手還握住了墨宣溫暖的大手說着。
看到如此撒嬌的白玉珠,墨宣完全一敗塗地,怎麼都說不出繼續追問她的話,最後輕嘆一聲看着她無可奈何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剋星就是你,行了,行了,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問了。”
白玉珠一聽師兄墨宣這麼一說,頓時眉開眼笑,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了幾口道:“師兄最疼我了,師兄最好了。”
墨宣無奈一笑道:“疼你的可不止我,還有老夫人呢。”
白玉珠看向老夫人心疼道:“是啊,老夫人也是最疼我了。”
老夫人看着白玉珠慈愛一笑道:“很快就回府了,回府之後你可要好好歇着。”
“嗯嗯。”白玉珠笑着迴應師兄。
馬車內都是自己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不過很快白玉珠因爲之前師兄將自己弄疼而力氣用盡而在他的懷中虛弱的睡了過去。
老夫人在看到躺在墨宣的懷中睡着的玉珠,她示意墨宣不要吵醒她。
墨宣看了一眼老夫人,而後他直接點了白玉珠的昏厥穴,瞬間讓她沉睡如死,他看向老夫人道:“她內傷很重,我給她運功療傷。”
“好,但是不可過度了。”老夫人望着玉珠,柔聲說着。
墨宣直接運功給白玉珠運功療傷,直到大將軍府的時候,所有人都看着是他將白玉珠抱在懷裡抱回了大將軍府。
李會兒和白清早已在大將軍府門口迎接老夫人回府,老夫人是走在墨宣身後,她看着墨宣輕車熟路的往府內走去,她走到白清跟前對他道:“玉珠已經答應了,你好好的擇選一下。”
白清覺得這是這麼久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立刻道:“是,母親。”
而一旁的李會兒全身都在微顫着,不是害怕老夫人,而是高興的快要瘋了,卻也不能表露的太明顯只能忍着,自己的女兒這次總算可以成爲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