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雪兒?”甄皇后驚愕的看着剛醒過來的風夜寒,她思緒了片刻道:“暫時不要,你還需要她來救你,要沉得住氣,萬不得此刻出點岔子。”
風夜寒的眼神滿是複雜,許久,他看着甄皇后道:“皇兒有錯,不該傷了母后的心。”
甄皇后先是一怔,然後雙眸帶着寵溺,她輕撫他的臉頰道:“你是母后的孩兒,有何錯呢,這次你就當長個記性,等你病好了先去壽德宮請太后原諒你,太后對你很失望。”
“皇兒知曉。”風夜寒虛弱的言說着。
甄皇后撫摸着風夜寒的臉頰,雙眸的慈愛溢出。
“白玉珠!”當拓跋寒看到白玉珠前來的時候,他立刻滿臉憤怒,二話不說揮劍刺向她。
宮燈之下,着一襲黑色織錦宮裙的白玉珠嘴角微微上揚,面對拓跋寒襲來,她還真是一點都沒放在眼裡,因爲她看到了夜凌出現。
拓跋寒手中的長劍在快要刺中淡然站立的白玉珠時,頓時感到握劍的手臂一麻,劍便脫手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夜凌!”拓跋寒雙眸滿是狠厲的看向身側瞬間點了他穴道的夜凌,怒吼道:“你怎麼可以如此偏袒她!”
“還真及時。”白玉珠不理會拓跋寒的咆哮,她看向夜凌抿脣一笑道:“去安靜的地方說吧。”
“你們到底揹着我在密謀什麼!”拓跋寒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他看着白玉珠笑顏如花從他身邊離開,他滿腔怒火。
“他還是有點吵。”白玉珠伸手從背後封了拓跋寒的啞穴,她笑道:“這樣就安靜了。”
夜凌和白玉珠離開,夜幕之下拓跋寒一個人站在原地,他滿臉盛怒,卻無法動彈。
“那母蠱呢?”待他們走到偏僻無人之處,白玉珠坐下後問夜凌。
在白玉珠話罷,夜凌伸出手,手中握着一個雕刻着紅色曼陀羅的精美匣子,他遞給她道:“母蠱,我已經餵過母蠱一些蠱蟲,你不用在和太子同房。”
白玉珠看了看匣子,她伸手接過之後只覺得如同冰塊,在感覺就像之前碰觸風夜寒的肌膚一樣徹骨的冰冷,她看向夜凌問道:“能打開?”
“用的時候纔可以。”夜凌語氣淡淡道,過了會,他道:“你要有心理準備,母蠱極寒,從此之後你全身都會如冰一樣的冰冷,再也沒有溫暖。”
白玉珠拿着匣子的手猛的收緊,她直視着着夜凌問道:“是像風夜寒一樣全身冰冷嗎?”
“是,他已經毒發,蠱毒會瞬間滲透他全身骨血,他永遠不會感覺到暖意,你也一樣。”夜凌毫不隱瞞脫口而出。
“如果蠱消失呢?”白玉珠平靜的問着。
“直到塵歸塵土歸土的那天。”夜凌淡淡言道。
白玉珠聽後微怔了下笑了,她眼神複雜的看着手中的匣子,然後放回袖中後慢慢起身,她看着天空之中升起的一輪彎月,她輕聲道:“無所謂,反正都沒有我的心冷。”
“有多麼的喜歡,就有多麼的恨。”稍許,夜凌輕聲言道。
白玉珠驚愕了下,她收回看向彎月的視線看向夜凌,她笑道:“無慾無求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可一點都不像你。”
夜凌沒有出聲,似是在想些什麼。
寂靜的夜,白玉珠站在陰暗的樹影下,夜凌坐在一旁石凳上,兩人心思各異就這麼沉默到知道她離開。
“說吧,你到底和白玉珠在做什麼?”拓跋寒將穴道衝破的時候,白玉珠早已離開,他看着面前坐着的夜凌怒吼着。
夜凌此刻起身,他似是並沒有打算對拓跋寒交代些什麼,轉身便打算要走。
拓跋寒眼眸之中帶着憤恨,他伸手一把抓住夜凌的手臂,他大聲問道:“告訴我。”
夜凌沒有告訴拓跋寒,因爲下一刻,拓跋寒就似是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身形一個不穩,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拓跋寒的眼中帶着震驚,他憤恨咬牙看着夜凌道:“你竟然用內力推開我……你瘋了嗎?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能留在這宮中,你……”
夜凌的腳下的步子在聽到拓跋寒這句話的時候停下了下來,他背對着拓跋寒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在在宮中,那麼你早已死去,不要忘記,是誰將你臉上的傷痕消去,是誰在你深中劇毒的時候替你解了毒。”
“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的!”拓跋寒狠狠地盯着夜凌,他沉聲道:“白玉珠陰險狡詐,我不希望你在她身上吃虧,更不可壞了我的大事。”
“放心,我的事與你們的事無關。”夜
凌撂下這句話便離開。
“白玉珠!”拓跋寒一個人站在黑暗之中,他咬牙切齒出聲。
白玉珠去寢宮的時候,甄皇后還守在風夜寒身邊,顯然沒有離去的意思。她什麼話都沒說,讓紫兒佈置了一下偏殿沐浴過後就是入睡,既然甄皇后願意守,便守着吧。
翌日,剛醒時,紫兒便悄聲走到坐在梳妝檯梳妝的白玉珠身邊,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伺候的宮女立刻就退的乾淨。
“怎麼了?”白玉珠看着眼前的首飾匣裡各種精美的耳環輕聲問着。
“顧青醒了。”紫兒低聲看着白玉珠言道。
白玉珠捏着一顆紫玉寶石耳環的手頓了下,她問道:“可有什麼說的?”
“顧青說要親自見小姐。”紫兒低言,隨後又道:“小姐,少主派人來告訴小姐,說想見小姐。”
提及到師兄,白玉珠立刻看向紫兒問道:“可有說在哪裡?”
“陽天樓,明晚。”紫兒恭敬道。
白玉珠微皺了下眉頭,她看着紫兒道:“你去告訴師兄,三天之後子時去。”
“是。”紫兒應着聲,她又小心翼翼地言道:“小姐,是時候該宣子心進宮了,還有,在過五天就是殿試了。”
白玉珠聽到這些深吸了一口氣,無力道:“還真是事情多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紫兒恭敬的應着。
“慢着。”白玉珠喚住了紫兒,思緒了片刻,她道:“傳我口諭,下玲瓏令。”
紫兒一聽這話頓時震驚,她道:“小姐……這……”
“去吧,讓長寧去辦,她知道該如何去做。”白玉珠平和言道。
“是。”紫兒福了福退了下去。
白玉珠來到寢宮的時候,風夜寒是醒着的,甄皇后兩天兩夜未眠整個人憔悴不堪,但或許是她皇后的身份讓甄皇后保持着獨有的驕傲,脊背挺直,渾然天成的尊貴。
“母后,你很久沒休息了,去休息會吧,這裡有我守着。”她走上前平和的說道。
“你要什麼時候纔會救太子。”甄皇后聽到白玉珠的聲音時,她的心頭瞬間竄起滿腔怒火,但她壓抑着這些,轉頭問她。
風夜寒的臉色越發的呈黑色,他狹長的鳳眸冰冷的看着白玉珠,毫無一絲情緒可言,但卻透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意。
“現在。”白玉珠在話間從袖中拿出金色的匣子,她眼神深深的看着這匣子,而後對甄皇后道:“所以,母后去歇息去吧,兒臣會醫治太子。”
“不,本宮要在這裡看着。”甄皇后當即拒絕白玉珠,她沉聲道:“我要看着太子脫離危險。”
白玉珠知道,這幾日宮女從寢宮端出來了一盆接一盆的血水,都是風夜寒不斷吐血的痕跡,他的脈象斷斷續續,全身如冰塊一樣,普通御醫根本不敢給他看病,因爲斷續的脈象代表了隨時會死掉,但她知道,想死,她第一個不會同意。
“好。”她盯着的盒子,盒子的冰冷都快讓她的手凍得麻木,她看向風夜寒,卻見他正盯着自己手裡的盒子,心中冷意漸濃。
甄皇后眼神閃了閃,下一刻,她讓開了牀沿邊的位置,站在了一旁。
“紫兒,將準備好的工具端進來。”白玉珠冷冷地看了一眼風夜寒昂聲言道。
紫兒很快就進來,手中拖着一個紅木托盤,用紅色的錦布蓋着。
白玉珠看着風夜寒意有所指道:“從今天開始,你我將永遠都不能分離。”
風夜寒的雙眸下一刻凝滿了怒火,他死死地盯着她,聲音嘶啞帶着狠戾道:“我絕不會就此妥協。”
“有骨氣!”白玉珠笑了,她眉目間滿是滿滿的傲慢,她道:“我等着。”
甄皇后雖然聽不懂白玉珠和風夜寒在說些什麼,但她能從他們的口氣聽出恨意。
恨,恨,她就知道白玉珠不會這麼好心的救自己的孩子,這麼濃烈的恨,她豈會真心救寒兒?這其中定有什麼隱藏。
“太子妃,你還有什麼是瞞着本宮的?”下刻,她立刻質問出聲。
白玉珠聽後嘴角微微翹起,她轉頭看向甄皇后道:“母后是想知道什麼呢?”
“你剛剛講的話的意思。”甄皇后問道。
“意思?兒臣好像告訴過母后和父皇關於這蠱,所以,並沒有什麼隱瞞母后的。”白玉珠淡淡道。
“不!”甄皇后立刻否認,她眼神銳利的盯着白玉珠道:“本宮要知道施蠱後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