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崢和夜蕭兩兄弟都沉默了,但是夜淺卻還是繼續說着。
“小姐姐已經不在了,你們準備守着以前的記憶到什麼時候?爲了一個已經不在的人去傷害身邊的人,哥哥,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短,但是二哥,白輕輕提起大哥是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大哥對白輕輕是什麼態度,你清楚嗎?”
夜崢看了夜蕭一眼,看到他面無表情,才又看向夜淺,“淺淺,別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做什麼心裡有數!”
“最好是心裡有數,不然將來後悔的也肯定不是我,輕輕身上的傷,幾天不處理肯定是惡化了,或許都不用你們做什麼,她大概也快死了,這樣就一了百了了。”
說完這話,夜淺轉身就跑了,夜蕭心裡咯噔一聲,突然有些小慌亂。
“大哥,我親自帶人去找人,淺淺說的對,不管事實是什麼樣的,我們總是要再給白輕輕一個解釋的機會。”
而此刻在另一個地方,還真的被夜淺說對了,如今白輕輕的情況很不好。
傷口的惡化,讓她高燒不退,一直渾渾噩噩的睡着。
“樓主,輕靈小姐的情況已經控制了,如今只等退燒,人就會醒來。”
“退下吧!”安義揮了揮手。
坐在白輕靈的身邊,安義低頭看着她,他的這個未婚妻是真的很漂亮,最重要是看着很順眼。
絕命樓和落櫻島不過就是合作的關係,島主的心思是什麼他很清楚,無非就是藉着絕命樓的手,打開內陸,讓他們可以長驅直入。
若是真的成功了,島主的慾望也絕對不會就此停止。
不過,這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多個人和夜蕭作對,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所以,和落櫻島之間,除了合作也就是相互利用。
只是這個白輕輕......
安義一生都在黑暗中生活,唯獨受傷那年被島主所救,在白輕靈這裡得到了一絲絲的陽光,但是這陽光很快就消失了。
似乎就是從她知道自己是絕命樓的樓主,是要殺了夜蕭開始,她對自己就再也沒有笑臉,也沒有了關心。
“爲什麼?”安義看着昏睡的白輕靈問,“到底爲什麼你會喜歡夜蕭?在從未見到他的時候你就喜歡他?”
“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好嗎?”安義伸手摸着白輕靈的臉,“我也會對你好啊,只要......你還是以前的那個你,我自然對你好啊。”
一邊說,安義一邊不自覺的用了力,白輕靈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安義才鬆了手。
“既然回來了,就別想着再出去了,輕靈,你不會有機會了!”
說完,安義起身吩咐,“來人,將譚宇給本座找來!”
等譚宇進來,看到安義坐在昏迷的白輕靈身邊。
“見過樓主!”
“譚宇,本座要抹去白輕靈所有的記憶,你可能做到?”
譚宇一愣,隨即回答,“可以,但是毀掉記憶的同時,怕是也會損失神志!”
“什麼意思?”
“就是人可能會變得如同孩子,再也沒有複雜的思維!”
“動手吧!”安義想都不想的說。
譚宇皺眉,“樓主!”
“不該問的不要問,我就要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就要她沒有自己思維!”
“需要準備一些藥材!”譚宇只好說。
安義不滿,“多久?”
“需要兩天的時間!”
聽到這話,安義沉默的看了譚宇很久,“好,本座就等你兩天。”
輕靈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醒來,醒來之後看到的是譚宇,她不認識譚宇,但是卻本能的戒備。
“我是絕命樓的大夫,奉了樓主的命令要洗去你的記憶,明日用藥!”
輕靈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她嘗試着真正掙扎,可是卻動不了,渾身一丁點的力氣都沒有。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輕靈哭着請求。
譚宇皺眉,“其實什麼都不記得也挺好的,至少不會有煩惱,你放心,我會用藥乾脆點,不讓你有痛苦的感覺!”
“不要!”
輕靈的請求沒有換來譚宇的憐憫,指揮着丫鬟們幫輕靈換了藥,又屏退丫鬟,譚宇隨後也離開了。
留下輕靈一個人,譚宇在門外看着輕靈睜大眼睛流淚,看到她艱難的咬破手指,在牀單上寫字,直到她體力不支暈過去。
譚宇進門,看到牀單上那並不清楚的蕭字,面無表情的上前將那塊牀單撕掉。
這之後,輕靈再沒有醒來,因爲等再醒來的時候,白輕靈已經不是白輕靈了。
而同一時間,在皇宮裡和夜崢議事的夜蕭突然覺得心口疼。
瞬間就疼的他臉色慘白,幾乎撐不住的趴在桌上。
“哥!”夜崢立刻衝過去扶起夜蕭。
而夜蕭卻已經疼說不出話來了。
夜蕭身體不好,但是這心悸的毛病卻是從輕靈去世之後留下的,在最初的兩年發作的厲害,後來就已經被東方筱控制住了,這些年幾乎都沒有發作了。
但是此刻夜蕭靠在夜崢身上,冷汗直流,嘴脣發紫,意識都不清楚了。
“哥,大哥!”
夜崢喊着,夜蕭卻只是一隻手緊緊抓住胸口,有種呼吸不上來的窒息感。
將夜蕭抱起來,放在榻上,夜崢將他的手強行拉下來,將他的衣服拉開.....
很久之後,夜蕭才安穩了下來,但是卻也沒有醒,夜崢不放心的讓人去備車,要送夜蕭回去。
等車都準備好了,夜蕭卻突然醒了,對於要回去提議拒絕了。
看着夜蕭的樣子,夜崢不放心的問,“哥,你......怎麼了?”
原本以爲夜蕭不會回答,但是夜蕭卻擡頭,“阿崢,輕靈可能已經死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真的!”夜蕭看着夜崢,情緒上透着絕望,“我有告訴你嗎?輕靈說她就是輕靈!”
這話聽着有些繞口,但是夜崢卻是一下子聽懂了!
“你說什麼?”
“輕靈說她沒死,她從懸崖上掉下去,等醒來的時候,人就在落櫻島了,還是個嬰兒,她說她一直在等自己長大,好來找我!”
“真的嗎?她真的這麼說?”
“對,她說她是輕靈,可是.....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