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旭揚起了戒心，上官羽哼了一聲，“沒什麼，隨口問問，衡量一下你的能力，需不需要我幫忙。”
聽到上官羽這麼說，夜旭揚微微放心了些。
但是隨即又想到，“你剛纔說，你的信件已經送不出去了？和上官蓮也聯繫不上不了嗎？”
上官羽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
眯了眯眼睛，夜旭揚看着上官羽，“你今天來到底是爲什麼？”
在青霄待了兩年，夜旭揚太知道這兄妹兩人之間的感情了，若是夜無殤用上官蓮來威脅上官羽的話.....
想到這裡，夜旭揚驟然起身，“上官羽，你！背叛我？”
將手裡的茶杯放下，上官羽擡頭，“不容易，終於發現我的動機不純了？”
“你，上官羽，你做了什麼？你要做什麼？”
看着夜旭揚，上官羽慢慢的開口，“你知道的，我是很想幫你，我對夜無殤的恨不少於你，但是我還有個妹妹，這是我的弱點。”
聽到這話，夜旭揚轉身就要出去。
“不用出去了，你的人都被解決了！”
剛纔帶來的那兩個侍衛，分明就是夜無殤的人，而夜旭揚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這麼愚蠢的人，還謀劃什麼？謀劃什麼都是失敗。
猛然轉過身，夜旭揚目眥欲裂看着上官羽，“上官羽！我殺了你！”
幾乎是立刻的衝向上官羽，但是衝了幾步，卻是腿下一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上官羽看着狼狽趴在地的人，坐在椅子上閒適的看着夜旭揚。
“你這麼蠢，鬥不過夜無殤的，不如放棄吧。”
“爲什麼？你答應過我的！我們都還沒有努力，我們還有機會的。”
聽到夜旭揚這麼說，上官羽起身蹲在夜旭揚的面前，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還有機會，但卻不是和你合作，夜旭揚，我若早知道你這麼蠢，就不會在身上浪費時間！”
“你！”
夜旭揚憤怒的想說什麼，但是上官羽已經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
從身後傳來聲音，不用回頭，夜旭揚就能清楚的感覺到夜無殤的氣場。
看到上官羽行禮就更加驗證了他的想法。
站在夜旭揚的臉前，夜無殤開口，“以爲過了幾年，你該有點長進的，沒想到，還是讓人這麼失望。”
“你說什麼！夜無殤！你放開我，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
“你當朕和你一樣蠢嗎？朕放過你了，是你自己回來找死的。”
夜旭揚，“......”
不理會夜旭揚，夜無殤看着上官羽，揚眉，“質子做的不錯，果然即便是沒了武功，也依然能力出衆！”
是的，上官羽的武功早就被廢了，從一進門開始，上官羽可就對夜旭揚下了藥。
但是這話就反覆是打在上官羽臉上的一巴掌，讓上官羽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身爲一個武將，卻沒有半點武功，甚至再也提不起長劍......
“做的很好，只是後續的事情，還請質子配合了。”
上官羽猛然擡頭，“什麼後續？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的。”
“夜旭揚試圖逼宮，總要有人出面指證的，還有誰比質子更合適的嗎？”
“我.....”
“若不是有功，那就是有罪，該怎麼選擇，質子可知道？”
上官羽皺眉，卻沒有選擇.....
看着上官羽妥協，夜無殤冷冷一笑，垂眸看着夜旭揚，“把人帶走！”
立刻有暗衛上來，將夜旭揚帶走。
“夜無殤，我不甘心，只是時不與我而已，我哪裡比你差？我沒有！！”
這些話自然不會有人理會，不管是夜無殤還是上官羽。
夜旭揚被帶走，事情卻沒有結束，夜無殤讓上官羽去揭發夜旭揚，就是告訴凌空所有的人，告訴那些私下裡和上官羽接觸過的官員。
上官羽是個背棄者，因爲除了指認夜旭揚，還有一些官員也被牽連，夜無殤也剛好趁機再清理一遍京城的官員。
而這件事情之後，上官羽明顯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凌空再也不會有人願意和上官羽接觸了。
上官羽被徹底孤立！
這是夜無殤的目的，而且一舉數得。
事後上官羽再想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不得不佩服夜無殤的手段。
結束了這些事情之後，上官羽被允許見上官蓮，上官蓮可以到京城來，但是隻能在京城停留兩日，且不能靠近皇宮。
雖然時間短，但是好在沒有。
從青霄的封地到京城，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但是這段時間，上官羽是沒什麼心思理會其他事情了。
皇宮裡·御書房
“皇上！”程牧從外面進來。
夜無殤沒有擡頭，只是恩了一聲，“可問出來什麼了？”
“沒有，夜旭揚似乎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而且他.....似乎腦子出了問題。”
“恩？”夜無殤擡頭，“腦子出了問題？”
程牧點頭，“就是說話開始顛三倒四的，然後還一直.......”罵你！
後面的兩個字程牧沒有說，夜無殤哼了一聲，“叫千華去看看，確定他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
程牧一愣，如果沒有聽錯的話，自家主子確實是說，確定他腦子真的有問題了。
那這意思就是......
“聽不懂？”夜無殤皺眉。
程牧回神，連忙說，“懂！屬下明白！”
說完轉身退下，但是緊皺的眉頭卻一直沒有鬆開，主子到底還是心善，不忍心殺了夜旭揚嗎？
現在這情況，斬草除根纔是最好的，反正夜旭揚也是罪有應得。
想到這裡，程牧心裡悄悄的下了一個決定，既然主子不忍心，那就讓他來吧！
其實夜旭揚是真的瘋了，但也不是全瘋了，起碼他還有意識清醒的，只是比起清醒之後對自己的失望，他寧願自己已經瘋了。
可他又忍不住的唾棄已經瘋了的自己，所以在天牢裡看到的程牧的出現時。
他忍不住的就問，“你是來殺我的嗎？”
程牧沉冷的看着夜旭揚，沒說話。
但是夜旭揚卻忍不住的上前，“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吧，替你的主子斬草除根，快，殺了我！”
聽到這話，程牧原本都要動的手又停下來了。
“你想死？”
“殺了我啊，你快殺了我！我讓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