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清音有自戀的資本哦!”某小女娃話音一轉,奉承的說道。
“爲何?”他倒是有興趣聽一聽她的說法。
“矮油!那還不因爲你有一張俊美無雙,驚豔天下,風華絕代,花容月貌,出塵脫俗,天姿絕色,人間尤物的臉啊!”紫洛雨指尖在尉遲清音臉上彈鋼琴似的點過。
嘖嘖,這皮膚,還真是美如玉色,易容術能做的這麼完美?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某小女娃的指尖彈着彈着,就彈到了他衣領裡面,小手在他光滑的頸間摩挲着,翻找着。
“娃娃,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對清音做出這番無禮事來?”他玉色的手心握住她行爲放肆的手腕,一雙清華的黑眸好似染了淡霧,遮掩了裡面浮動的情緒。
紫洛雨擡頭朝陽光正好的天空瞅了幾天,是哦!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揭穿他似乎不好。
於是乎……
“清音,晚上娃娃再對你做吧!”上次他揭開易容麪皮的時候,用袖擺擋住了,今晚,就讓她親自來瞅瞅,到底哪個面容纔是尉遲清音真實的容顏。
還有,那啥!尉遲清音的易容術似乎比月色小盆友高明一些,易容出來的容顏都是這麼絕色的。
尉遲清音風中凌亂,她…晚上真的想對他那樣?
“娃娃,你這麼小,這樣不太好吧?”他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淡然一些,其實,藏在心中某個暗處的“緋衣”在蠢蠢欲動,似乎有些期待……
“有什麼不好的?清音,你到底給不給看啊?娃娃想看很久了。”看他臉上的易容跟她年齡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不好?
尉遲清音垂下眼瞼,眸中妖色一閃而過,低啞的說道:“娃娃真的想看?”
“想看,灰常想看。”紫洛雨猛點頭,看完之後,她還想請教他,來教教她這完美的易容術是怎麼做成的?
“娃娃想看,清音給你就是了。”說完,他便覺得有些異樣的情緒在心中亂竄。
這感覺很陌生,似乎讓他很想一探究竟,一直以來他就困擾,爲何會對這小狐狸這般上心?或許,今天晚上他能找到一些答案。
“矮油,清音,你表說的這麼暖昧,看看又不會懷孕,你不用擔心的啦!”不過就是從他頸脖的位置往上查看而已,又不是脫他衣服,害羞個毛線啊?
古代男子,怎麼個個都這麼矯情?一個兩個都會嬌羞?
當然啦!妖孽善於僞裝,所以,他嬌羞,可以直接無視之……
尉遲清音聽到“懷孕”兩字,眸內的起伏比剛纔大了一圈,正當他思慮爲何自己會對這兩字特別敏感時,某小女娃打斷了他的思慮。
“對了,清音,那朵冰清玉蓮現在有綻放的跡象嗎?”明日,她也許就變成小狐狸了。
那朵玉蓮還有三日,真的能盛開嗎?
“冰清玉蓮已送至聖水宮滋養,不知現在盛開的如何了?”他如實說道。
“帶娃娃去看看唄!”某小女娃齜着牙可愛的小虎牙,衝着尉遲清音甜甜的笑着。
緋衣表面雖鎮定,其實,只有他心裡知道自己對她的笑容是沒有抵抗力的,尉遲清音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內心本就住着一個緋衣,所以,面對紫洛雨時,他就算身穿白袍,身份太子,也時常會忘了要扮演的角色,總是在無意之間,流露出一些不該有的情緒,雖然面色上遮掩的很好,但他始終無法將心底想要疼寵她的感覺去除掉。
“好。”見她心情甚好,他也跟着心情甚好。
聖水宮
金黃色的三個大字篆刻在石門上方,蒼松偃蓋,碧瓦鱗鱗,朱門赫赫。
外相看,似乎古道仙風,是個修仙的絕佳地方。
隨着尉遲清音帶她走入裡面,紫洛雨才感覺到,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妖精修煉的好地方,大片的白色雲紗把洞內裝飾的像仙境一樣,玉桌果盤,古琴玉簫,寶石鑲壁,就連兩旁站着的婢女都是一身白色紗衣,貌美似玉。
“太子殿下千歲。”
兩名婢女盈盈俯身,恭敬有禮。
“嗯。”尉遲清音淡淡的頷首,算是禮貌的迴應,牽着紫洛雨小手往前走去。
玉石階梯上,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烏黑的長髮如瀑布散落在腰部以下位置,一身的白裳束出她如柳的腰肢,白色裙襬迤邐的拖延在石階下,她背影的美的如同一副仙女的畫卷。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那名女子慢慢的轉過身來,一張比仙女還美的容顏出現在紫洛雨眼前。
“太子殿下千歲。”竇婉煙俯身道,婉轉悅耳,十分好聽。
“本宮的冰清玉蓮現在綻開的如何?”尉遲清音越過女子絕美的容顏,視線轉到巖壁上的那朵冰倩玉蓮身上。
“已盛開五分。”她面帶幾分欣悅,隨着太子的視線轉到她面前的冰倩玉蓮上。
紫洛雨見到冰清玉蓮綻開一半,也沒空看美女了,她激動的邁着小短腿,拉着尉遲清音跑上階梯。
“清音,清音,快把娃娃抱起來。”夠不着看的某小女娃急着嚷嚷。
竇婉煙見一個小女娃直呼太子名諱,頗感驚訝,又見太子毫不生氣的將小女娃抱起來,她的眉黛似蹙非蹙。
“看來,只需兩日,這朵冰清玉蓮就能綻放開來。”他對懷中興高采烈地小女娃說道,看着她小臉的眸色也柔了幾分。
“後日此時,煙兒定能交一朵盛開的冰清玉蓮給太子殿下。”竇婉煙的話插入了太子和小女娃中間,聽起來,似乎覺得她此時開口正好,只有她自己心裡才清楚,自己是多麼想得到太子殿下的關注和重視。
站在太子殿下身邊,竇婉煙只要稍微偏頭就能看到那張驚世之美的俊顏,她從未這麼近距離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過,所以至於,她說話都有一些微妙的浮動。
“嗯,本宮後日來取。”聽聞這話,尉遲清音微微頷首,清雅的聲音有些止不住的歡愉。
其實,他也很想看看懷中的小人兒食完冰清玉蓮後會發生什麼變化。
“傳聞,被琴聲薰陶過的冰清玉蓮更具靈氣,煙兒斗膽,請太子殿下彈奏一曲。”她朝太子殿下垂首說道,華如桃李的明眸隱隱有些憧憬。
尉遲清音抿着脣,陷入了沉默,他指尖流淌的琴聲,不是供別人入耳賞之的。
可,這朵冰清玉蓮有關於娃娃的恢復,這,又該如何是好?
紫洛雨視線落到竇婉煙似仙女一般美麗的臉上,見她面色帶些少女含羞的春色,也就不難看出這女人對尉遲清音有意思。
淡淡的收回視線,紫洛雨沒有去幹擾尉遲清音的想法,先下最關鍵的就是讓這朵冰清玉蓮在聖水宮完全綻放,後日也好入了她的口,至於其它,尉遲清音愛怎樣,就怎樣去,與她無關。
“娃娃覺得如何?”偏偏,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她置身事外,偏就要把她捲入進來。
紫洛雨看着尉遲清音這張依舊裝的很淡然的臉,這句話問的好欠扁啊!
“清音怎麼做,娃娃都是歡喜的。”她偏就不如了他的意,玩踢“皮球”?她並不比他差。
“我今日教娃娃彈一曲,如何?”他眸中染上笑意,看着她呆萌的表情,他心情甚好。
紫洛雨發誓,她真的很想抽人,本來就無音律細胞,而且,她也懶得怕動,琴絃什麼的,她最煩去撥弄,現下,他卻要叫她彈一曲?還如何?根本就特麼不如何。
去你丫的鹹鴨蛋,誰特麼高興彈,誰彈去,和她有個屁的關係?非要看不得她清閒麼?死妖孽,換上謫仙的麪皮,還是一樣的腹黑啊!
她伸着小手,打了一個哈氣,耷拉着眼皮說道:“清音,娃娃困了。”
抱着她的男人笑意加深,聲音似乎暖如溫玉:“娃娃在清音肩頭睡吧!”
竇婉煙見到那抹比冰清玉蓮綻放還要仙上十分的笑容,一時之間,覺得三川江河的水都變成了氤氳的暖泉,一股溫暖包裹住了她渾身,讓她心顫到不行,只覺的太子殿下叫她做任何事,她也甘願爲他傾付。
聽見他柔聲對懷中的小女娃細聲軟語,她羨慕的眼都醉了,如換她做那女娃一日,她就算是死,也會含着笑,帶着甜蜜。
紫洛雨頭枕在他圓潤的肩頭,半眯着眼睛,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困,本以爲他會帶她離開,誰知,尉遲清音似乎還不打算走。
尉遲清音走到一邊的玉石凳上,淡然的說道:“擺琴。”
“喏。”竇婉煙應道,明眸中狂喜於色,白皙的手指拎起迤邐至地的白裙,翩然的飄到層層如雲的白紗中。
很快,她抱着一把上好的古琴走了過來,放入太子殿下面前的時候,她幾乎屏住了呼吸,沒有人能夠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的澎湃,能聽太子殿下一曲,該是她前生修得多大的福分,纔有今世之結果?
紫洛雨坐在了他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繼續裝睡,比起什麼學彈琴,她更熱衷於睡覺。
“娃娃。”他的手指並未直接放到古琴上,而是低聲喚了懷中的小女娃。
“嗯?”某小女娃含糊的出聲,慵懶的如同一隻貪睡的貓。
“把手交給清音,可好?”他搖晃了一下她軟綿綿的身體,明知她是裝的,卻也拿她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好言相說。
“不好,不好,娃娃已經快要睡着了。”她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尉遲清音低嘆的一聲,說道:“冰清玉蓮靈氣越濃,其效果越佳。”
某小女娃爛泥似的身體,蹭的直了起來,小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哪有一點要睡覺的樣子?
“清音,娃娃突然間,覺得把小手交給你是個不錯的選擇。”
竇婉煙訝異的看着某小女娃,那孩子變起來,好快啊!
一瞬間,她的明眸有些黯然,本以爲是太子殿下彈奏,卻沒想到太子殿下只是想教這小女娃彈琴……。
尉遲清音笑看着某小女娃,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修長乾淨的大掌握在她的小手上方,他帶動着她的十個軟軟的手指,在琴絃上緩緩挑動,一曲悠揚的琴聲從他們指間淌出。
如果你可以忽略那幾個刺耳的破音話,這一首琴曲也堪稱一絕。
紫洛雨真心覺得彈古琴這玩意,不是人乾的活兒,她彈的手指都疼了有木有?誰知,尉遲清音似乎不準備放過她,一曲作罷,又帶着她起了一曲,完全忽視她臉上哀怨的表情。
三曲作罷!她的手指似乎得了他的真傳,在他十指的帶領下,也能弄一首絕世琴聲忽悠羣衆了。
令她覺得奇怪的是,他每帶她過一首琴曲,她都能記住彈法,似乎不用他帶,也能自己能獨立彈出。
“可有熟悉一些彈奏的手法?”尉遲清音對上她的小臉,問道。
紫洛雨撇了撇嘴,說道:“娃娃不喜歡學彈琴,娃娃喜歡唱歌。”
說罷!就開始扯着嗓子嚎道:“就這樣被你征服…。”
後面的話音被尉遲清音捂住了嘴,他似仙人的臉再也掛不住那份淡然的儒雅,黑眸中有些不能鎮定的因素。
竇婉煙聽到小女娃說不喜歡學彈琴的時候,明眸中閃過厭惡,好個不識趣的孩子,太子殿下對她那般好,她卻不領情,還擺了一張臭臉給太子殿下看。
如果換做是她,一定千感萬謝,叩首百遍來感謝太子殿下的授琴之恩。
看到太子殿下似乎不介意小女娃的無禮,還親密的抱着她出去了,竇婉煙眸中的黯然更甚,她手心緊緊拽着白色衣襬,這小女娃到底是誰?她一定要弄清楚,太子殿下是她心中不可觸犯的神抵,又怎麼可以被那不識趣的小女娃獨佔?
紫洛雨被強制性捂着嘴巴抱了出去,待到無人時,他才放開手,說道:“以後那歌,娃娃還是莫要再唱。”
“爲毛啊?爲毛啊?”紫洛雨嘴巴一得空閒,立馬嚎了起來。
“喂貓?”尉遲清音不明白,叫她不要唱那首歌跟喂貓有什麼關係?
“咳咳,不是喂貓,是爲毛,意思是爲什麼?”紫洛雨解釋道。
尉遲清音對她嘴裡冒出來的新鮮話已經見怪不怪,手指點在她脣上說:“你這首歌,太有損本宮形象了,可知?”
紫洛雨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不啊!可能別人以爲娃娃被你征服了,所以才這麼唱,你看,你多有面子。”
尉遲清音聽她這般說,似乎頓時覺得非常有道理,世人又不知娃娃要他唱這歌,他爲何老是往自己身上攬?
“嗯,那娃娃以後可以在外面多唱幾遍。”她被他征服,似乎感覺不錯。
紫洛雨翻翻白眼,這聰明一世的貨,怎麼現在變成白癡了?她明顯打趣他的,沒看出來?
“就這樣說了,本宮允你四處去唱。”尉遲清音又怎麼會不知道那邪惡的小女娃心中想些什麼?
但,只要他認爲是對的,即便是她取笑他,也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東風國
一隻飛鴿落在蕭亦然手中,打開鴿子腳邊的信筒,展開看之:緋衣在黑虎山虜獲一隻雪靈狐去往西楚皇宮。
手指上的紙條被捏在手心,待手鬆開,那紙已成了沙裝的碎片紛紛掉落在塵土之中。
蕭亦然臉色冷的駭人,若說之前他宛如天上的神君,而現在,他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渾身釋放的陰寒冷氣幾欲凍死一批人。
調轉馬頭,他揚鞭策馬,渾厚的聲音隱含怒氣:“駕。”
千里良駒疾馳如飛,捲起地塵翻滾。
西楚國
夜幕落下,一襲緋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紫洛雨房間,與以前不同的是,妖孽的胸前,平坦了……
紫洛雨當然知道這貨來是做什麼的,朝妖孽招招小手,某小女娃笑的倍兒甜。
緋衣也不矯情,扭着腰,邁着貓步風騷的走到牀邊,媚眼如絲的看着某小女娃,嬌聲說道:“娃娃,緋衣來了。”
“來,緋衣,躺上牀。”讓她仔細研究一下他的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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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娃娃,你好性急啊!”某妖孽學起了紫洛雨平時的口頭禪,那一聲“矮油”說的,讓人酥進了骨頭裡。
嘴上雖是這樣說的,但那身體躺上去的比什麼都快。
紫洛雨若有所思的掃了緋衣一眼,這貨今日吃錯藥了?嗲成這樣做甚?
見她小手不動,緋衣勾魂的魅眼朝蕭女娃眨去,故意拉開緋色的衣襟,嬌聲說道:“這個天,好熱啊!”
紫洛雨目瞪口呆看着妖孽發騷,這貨今天吃春藥了吧?
“娃娃,你不是有什麼要對緋衣做的麼?還楞着做什麼?”緋衣見某小女娃傻乎乎楞着,於是提醒她。
紫洛雨回神,點頭說道:“嗯,是的。”
思及他臉上的易容術,某小女娃也不管他發騷不發騷,小手尋着她的脖子摸去。
小手剛觸到他的優美的脖子,那貨就開始嘴裡吐出細碎“嗯”聲。
紫洛雨嘴角直抽動,忽視,忽視…。
“嗯,娃娃,你的小手往下一些。”某妖孽沙啞的開了口。
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易容術接口,紫洛雨聽他鬼話,手往下一點開始尋找易容接口。
“還要下一些。”他又開了口,妖異的桃花眼覆着薄暈。
狐疑的看了妖孽一眼,紫洛雨小手往下一些…。
“再下一些,嗯,嗯。”他眼神開始迷離,輕咬脣瓣。
紫洛雨看着移到他胸膛的小手,再看一眼那貨享受的表情,氣惱的一把掐住他脖子大吼:“我特麼找你臉上的易容術,你特麼給我叫春?”
緋衣被她這麼一吼,桃花眼中的迷霧開始慢慢褪去,儘管如此,他的呼吸還是有些紊亂。
“尉遲清音,你丫的想要猥褻兒童?”真是氣死她了,白天給她裝大蒜,裝儒雅,晚上給她裝小蒜,耍風騷?
“娃娃,你捏痛清音了。”他桃花眼流轉,妖性不減,嘴中說出來的話音,卻是屬於尉遲清音獨有的清越之聲。
紫洛雨瞅着這張妖孽臉,真的很像抽一巴掌,剛開這貨叫春叫的她心都亂了。
這貨也夠妖的,對一個五歲娃子也能起這份心思,還真是難爲他了。
恨恨的放開他脖子,對尉遲清音,她始終無法把他和緋衣全完當做一個人,也許是他白日裡的形象僞裝的太好,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有一種他們是兩個人的錯覺。
尼瑪!不能再上這死妖孽的當了,某小女娃又一把掐住緋衣的脖子,吼道:“尉遲清音,你丫的今天不把真實面目給我看,我就掐死你丫的信不信?”
緋衣連咳幾聲,一張似桃夭的臉泛着紅暈,桃花眼也成痛苦狀。
紫洛雨見他難受,手上力道也就稍微鬆了一些。
“娃娃,清音說過,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就是了,清音又不會不給你,做甚掐人呢?”他這話說的似乎有些委屈,白皙優美的脖子也被掐出了鮮紅色,可見,某小女娃憤怒的時候,手中的力道不小。
小手放開了他的脖子,某小女娃有些心虛,尼瑪!貌似他是這麼說過,這回,倒是她衝動了些,萬一把他掐死了,就不太好了……
“好了,不掐你就是了,快點給我瞅瞅你真正的模樣兒。”紫洛雨視線停留在他的脖子上,貌似沒有易容術的接口,真是奇怪。
緋衣蹙着眉,摸了摸發疼的脖子,說道:“娃娃,看了需負責。”
“臥槽!你丫的夠了啊!緋衣和清音的結合體,勞資已經接受不了,別在把尊尊扯進來。”紫洛雨剛熄下去的火焰,又開始蹭蹭往上冒。
“原來娃娃什麼都知道。”他淡淡的說道。
“廢話。”他們三人雖是不同,但還是有些微妙的共同點,最明顯的莫過於那雙眼睛,眼珠黑色的部分佔了整個眼白的三分之二,這雙含着漣漪的瞳孔,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就因爲這一雙瞳孔,才讓她開始懷疑。
確認他們是同一人,還是多虧了湘妃,如果不是她那張似清音的眼眸和似妖孽的臉蛋,她不會那麼肯定的猜出緋衣和清音是同一人。
皇帝會選一個長相貌似兒子的妃子,最關鍵的原因,那就一定是思戀已故之人,那人,一定就是太子的生母,皇后娘娘。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她猜的沒錯,太子真正的面容,應該是妖孽和清音的中合體,那樣的臉,又會是怎樣的?
“娃娃,清音要揭開易容術了,看完之後,你休想再擺脫清音。”說完,他手指在臉上的肌膚輕輕一劃。
紫洛雨剛想反駁他,就看見他用指甲劃那捨不得半點毀壞的容顏,驚的差點說不出話來,當她以爲他臉上會出現血時,他指甲挑開了破口處的一層薄皮,輕輕一撕,那薄皮全部成爲了細碎的薄皮。
他微微側頭,臉上細碎的薄皮全部掉落,一張真實的容顏暴露在了紫洛雨眼前。
清華如月的雙眸,妖異的魅惑的容顏,薄脣微張,似雅似嬌,還真是一張顛倒衆生的極致容顏,這樣似仙似妖的中和還真是該死的好看,該死的勾人。
“看完需負責。”他淺淺的笑了,眸內閃着不明的情愫。
紫洛雨被他這一笑,勾去了三魂六魄,不過,理智尚存。
“別扯淡了,娃娃要睡覺了,清音,你也回房睡吧!”她移開眼睛,心中想了美男王爺一百零八遍,這才稍微能剋制一些不受眼前這妖孽的影響,同樣是美男,蕭亦然的那張絕世風華的俊容,絕對可以用來抵制一切的妖孽容顏對她的誘惑。
畢竟,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號,是她家美男王爺滴,她心裡最稀飯滴,也是美男王爺。
汗!不能怪她太現實,誰叫美男王爺對她那麼好呢?
再說了,妖孽變化多端,他現在對她的好,那不是有着目的?對這妖孽,她也只能欣賞,不能喜歡,萬一喜歡上,她可憐滴美男王爺一定會傷心滴!
爹爹有一個就好了,她就知足了,所以,不要以爲他長的漂亮,用這種手段勾引她,就以爲她會認他做爹爹,那是不科學滴!也是不現實滴!
“娃娃,你爲什麼都不看清音?”他把臉往她面前湊,只差沒指着自個臉說:看這裡,這裡,這裡…。
“我要睡覺啦!沒空看。”
“矮油,娃娃就看一下嘛!”
“表啦!”
“要啦!”
某小女娃發現這貨變成尊尊後更煩,她一下子蹦躂起來,指着他,命令道:“你馬上易容成尉遲清音的模樣給娃娃看看。”
尉遲清音愣了一下,也沒拒絕她,手中不知哪裡變出來一個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往臉上一貼,尉遲清音的臉出現了。
“娃娃。”妖色盡褪,他儒雅似仙。
紫洛雨往牀上一倒,小手撫額,感嘆道:“尼瑪!終於正常了。”
“……。”尉遲清音很無語。
紫洛雨撫完額頭,側眼看他未走,慢悠悠的爬了起來,說道:“清音,娃娃困了,你回房吧!”
“好。”尉遲清音儒雅的直起身,下牀的姿勢都是那麼雅觀,離開的身影更是賞心悅目。
“尼瑪!終於送走那貨了。”紫洛雨一頭栽倒在牀上。
次日,某小女娃就變成了小狐狸,苦逼兮兮的縮在被子裡抹着莫須有的狐狸淚。
嗚嗚嗚…冰清池中的幻形水一滴也木有啦!嗚嗚嗚…它好傷心啊!
早上,緋衣端着好吃的蓮子羹來時,一看房間裡沒有紫洛雨,急的差點把手中剛做好的蓮子羹扔掉,想到萬一找回那小女娃,她好吃的,也就把蓮子羹放在了桌上,急急的跑出去找某小女娃了。
被子裡的小狐狸探頭出來時,就看到那妖孽得了失心瘋似的往外跑,也沒正眼去看他,蹦躂下來,爬上桌子吃早膳去……
舌頭卷着清香的甜湯入喉,那妖孽的廚藝貌似越來越好了。
一碗見底,某小狐狸又縮回了被子裡,今天它心情很糟糕,誰也別來理它,讓狐狸靜靜的躲在被子裡傷心一下下。
午後,緋衣又似一陣風似的刮來了某小女娃房間,看到他早上送來的蓮子羹只剩下空碗,緋衣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朝牀邊走去,伸手就把被子扯到了地上。
果然,一隻小狐狸,正縮着身體,把腦袋縮在尾巴里圈成一團。
他伸手就把小狐狸撈進了懷中,勾起它的狐狸下巴,桃花眼中噴着火:“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三個時辰?”
從早上沒看到它,就慌了神,一直找到現在,沒想到,這小狐狸倒好,一直躲在被子中。
某小狐狸很委屈,指了指自己現在的模樣,又耷拉下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銀家實在不想再做一隻獸了……
緋衣見它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心軟了,桃花眼中的怒火也漸漸的消散,手心摸着它的腦袋,說道:“娃娃莫急,明日冰清玉蓮就可以盛開了,待那時,你又可以變成人了。”
聞言,某小狐狸擡起頭,衝着緋衣齜牙笑着,蓬鬆的大尾巴搖晃的倍兒開心。
“下次不可這樣嚇緋衣,知道嗎?”他的手指卷在小狐狸蓬鬆的尾巴上,一圈一圈纏繞着。
某小狐狸點頭,看在你給我冰清玉蓮的份上,你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
某小狐狸一整天待在房中沒有出去,直到第二日,尉遲清音來了,他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抱着小狐狸就出了房。
紫洛雨知道尉遲清音是帶她去看那朵盛開的冰清玉蓮,想到今天就可以吃掉那朵盛開的玉蓮變人,她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動的。
聖水宮
尉遲清音懷中抱着一隻小狐狸走了進來,手指順着它背上雪白的毛髮。
兩名婢女行禮之際,偷偷看了太子懷中的小獸,好可愛,好萌哦!被宛如仙人的太子抱在懷中,好像一隻小仙獸,兩名婢女眼睛呈星星狀。
“太子殿下千歲。”
她們剛行完禮,太子的身影貌似已經閃到裡面去了。
竇婉煙如同前日一樣,站在玉石階梯上,整個背部給人一種仙女的美感,她維持這造型,唯一等待的,就是太子殿下。
作爲聖女,她沒有太多的自由,而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守着這片聖水,故而,她心中的神祗每一次來,她都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雖然,他每一次來,都不會和她說超過五句的話,她依然深深的把他藏在心中。
腳步聲傳來,她就知道太子殿下來了,委婉的轉過身,她並沒有喜顏於色,太子殿下清冷慣了,而她,也習慣了模仿他的清冷的性子,這樣的性子,讓她感覺自己高貴不少,也和太子殿下拉近了距離,因爲,他們如此的相像。
“太子殿下千歲。”她行禮如閨秀一般,卻比閨秀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不必!”他擡手,臉上含着愉悅的笑容。
竇婉煙被他這一句溫和的言語和笑容徹底迷暈了,原來,清冷的太子殿下臉上也可以出現這麼柔和的表情,而且,對象還是她……
他對她的這一笑,讓她整個世界都開滿了芬芳的百合花,醉人眼,亂人魂。
“冰清玉蓮盛開了。”他朝懷中小狐狸說道,心情甚好的他,根本就沒有再去看開始對着他發花癡的竇婉煙。
某小狐狸猛點頭,伸着爪子朝上撲,尉遲清音一把將它按在了懷中,說道:“莫要亂動,冰清玉蓮的花瓣極其薄,你是拿不住的。”
紫洛雨這纔想起來,上次二貨神醫想拿走美男王爺冰清玉蓮時,是怎樣小心翼翼的模樣,誰知最後,它嘴巴一舔,盡數落入她的口中。
“煙兒幫太子殿下裝起來。”竇婉煙看見太子殿下懷中的小狐狸伸着爪子要去拿冰清玉蓮,頓時臉色露出一個嬌豔的笑容,忙不迭的拿來裝冰清玉蓮的瓷壇。
小心翼翼的把盛開的冰清玉蓮裝好之後,她捧着瓷壇,面帶嬌色的送到尉遲清音面前:“太子殿下,您的玉蓮。”
尉遲清音接過她手中瓷壇,刻意避開了她包住大半詞壇的芊芊玉手。
竇婉煙有些失望,她刻意把手送出去,是多想讓他碰她指間一下,哪怕就一下,讓她感受一下那美妙的感覺也是好的,給她一個懷戀也是好的。
“謝謝。”尉遲清音道謝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聖水宮。
竇婉煙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忽然有一種想追出去的衝動,她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青睞過,這一次,她知道,她已經陷進去了,陷入了太子溫柔的眼神裡。
某小狐狸開心的搖晃着尾巴,笑的狐狸眼都眯成一條縫了。
這一次吃掉冰清玉蓮,又可以變成人咯!各種開心有木有?
尉遲清音見小狐狸開心,他脣邊的淺笑也一直沒消下。
以至於…。
這一抹萬綻千華的笑容勾起了無數女子的相思,那其中,就包括某處繁華地的湘妃。
明知自己是皇上妃子,卻偏就對太子念念不忘,若不是當年的那驚鴻一瞥,她不會始終難以忘懷,更不會爲了能接近他,而入了深宮。
這些,尉遲清音是看不見的,因爲他現在的眼中只有某個小狐狸。
當然,某小狐狸也是看不見的,因爲它眼中現在只有冰清玉蓮。
一路,走到了紫洛雨房間。
尉遲清音調走了所有的守門的侍衛,關嚴實門栓,把小狐狸抱到了牀上。
打開瓷壇,一朵瀰漫出清香的冰清玉蓮綻放在小狐狸面前。
“娃娃,還在想什麼?快吃吧!”尉遲清音看見它光看不下口,摸着它腦袋,說道。
紫洛雨擡頭,對上他有些寵溺的笑容,心中猛的一跳,垂下狐狸腦袋,小舌頭一卷,一片一片的把冰清玉蓮吞下肚子。
吃完之後,小狐狸就陷入了沉睡,尉遲清音看到這一幕,又是擔心,又是緊張,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這樣複雜的情緒。
他有些不安的坐在牀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睡在牀上的小狐狸,各種期盼,希望如同它上次變人一樣,出現一個白光大盛的玉蓮花。
可等了又等,牀上的小狐狸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兩個時辰後,他終究是按耐不住了,擔憂勝過一切,雙指把脈在了它的前爪,感受到它平穩的脈跳,他才放下心來。
此時的尉遲清音有些像難產的孕婦,愁着的眉頭,一直舒展不開來,各種擔心相繼涌上心頭,他似乎變的焦慮了。
某小狐狸走入了每次變人的幻境,此時的冰清池比原來的大了一倍,裡面好多幻形水,一時之間,它看的有些呆了,所以,它遲遲沒有跳下去,它想好好欣賞一下這片清澈見底的幻形水。
它不知道,就因爲它這一欣賞,把某個平時淡定如斯的男人,硬生生逼的焦躁起來。
待看到差不多時,它學着跳水健將那樣,翻出一個漂亮的狐狸式花樣跳法進了幻形水。
愜意的在幻形水中游來游去,就算沉到水底,它依然能呼氣自如,真是稀奇的事兒。
大約是太累了,某隻狐狸在池底睡起了覺,正在這時,強烈的白光包裹住小狐狸的身體。
刺的尉遲清音眼睛一閉,他擡手用衣袖遮住比夏天炎日還強烈的光芒,就在這一刻,他焦躁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一朵比原來大的蓮花把小狐狸身體慢慢托出花蕊中心,五彩之光猶如天彩異光,美的讓人炫目。
花蕊中心的小狐狸漸漸脫去一身白色皮毛,露出玉色的手臂和腿,毛絨絨的狐狸頭變成一個精緻漂亮的女孩臉蛋兒,約莫十一歲的樣子。
五彩光淡了下去,女孩光(和諧)裸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瞬間,她就朝下落去。
尉遲清音眼明手快的接住女孩兒,觸到她如凝脂般光滑的肌膚,他的眸色深了一些,無意間掃到她的胸前微微有些的隆起,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她不在是一個小女娃兒,而是一個小少女,扯過被子,蓋在了她無遮掩的身上,他的視線僅停留在了她比幼時張開一些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