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你屬於誰?(高潮)

好舒服的一天過去了,紫洛雨迎來穿越以來最苦逼的一天。

地點:書房,事由:練字

“爹爹。”紫洛雨擡起可憐巴巴的小臉,琉璃似的眼兒裡討着巧,賣着乖,求着饒,站在小手中的毛筆身形有些不穩的抖動。

蕭亦然身未動,眸未擡,手中狼毫筆行如流水,揮灑下一個氣勢磅礴的字:“寫”。

紫洛雨癟癟嘴,瞅了眼美男王爺紙上的字,又低頭瞅着還在她手中渾身發抖的毛筆,嘟着嘴說:“好難寫。”

老爸曾也逼她練過幾天毛筆字,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沒有寫毛筆字的天分,毛筆一到她手中,像抽風似的抖……

“練毛筆字,戒浮躁,你心中有難,練起來也就難了,心若止水,除去浮躁,練起來也就沒那麼難了。”蕭亦然俊臉靜逸,緩緩說話間,一個“靜”字揮灑在了紙上。

一個“寫”字,一個“靜”字,兩字同出一人之手,前者蒼勁霸氣,後者寧靜致遠。

就連紫洛雨這不會寫毛筆字的外行人,都不得不驚歎美男王爺的才學之深,執筆之淵。

“爹爹威武。”小馬屁精丟下手中毛筆,爲蕭亦然的一手好字鼓起掌來。

“別耍嘴皮子了,執筆練字吧!”一記狼毫杆尾敲在小女娃頭上,別當他沒看出這娃兒不想寫字,想偷懶。

紫洛雨萬分苦逼的拿起桌上毛筆,憂傷的話語從小嘴裡吐出:“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

“什麼時候,你若能練得寫出一段話,爹爹就不再逼你練字,可好?”看到小女娃痛苦糾結的眉頭,蕭亦然拋出一顆蜜棗。

“當真?”紫洛雨眼睛兒立刻亮成小星星,散發出璀璨的光澤。

“當真。”蕭亦然點頭,給了她一個定心丸,他不求她能把字寫得有多好,只願她能寫出一段過得去的字體即可。

腳步聲,漸行漸近,成管家出現在書房門口,他身後跟了兩個絕豔的美人。

“王爺,皇宮中又賜來兩位侍妾。”成管家用了又字,可見老皇帝賜來侍妾的次數之多。

“王爺萬福,妾名喚國色。”紫紅色衣裳的美豔女子上前福身,初見俊美如斯的王爺,她臉上浮起兩朵紅霞。

“王爺金安,妾名喚天香。”桃紅色衣裳的美豔女子上前福身,見到王爺真如傳聞一樣俊美非凡,她的心臟彭通亂跳,臉上緊張嬌羞。

國色天香,這名字取得倒真是絕了,不過這兩個女人離國色天香還差了一大截,要論真正美到國色天香地步的美人兒,非那妖孽莫屬,魅到人骨子裡了…

小矮桌上,紫洛雨手中的毛筆丟棄在一旁,她小手環胸,揚着頭,撇撇小嘴,心裡有些不愉快的情緒,色鬼老皇帝,又給她賜來兩個後媽…。

“成管家,把這兩個已經成爲我後孃的女人帶走,隨便找個院子給她們安頓下。”不等美男王爺說話,她氣焰囂張的出聲。

兩名美豔女子同時擰了眉頭,對出聲說話的小女娃恨上幾分,這小女娃莫不是把她們當集市上買來的便宜貨,隨便找個院子把她們安置下?

“王爺,這…這…。”成管家心裡很認同小主子的話,表面上裝出爲難的神色。

“沒聽到小主子的話?”蕭亦然掃了成管家一眼,厲聲說道。

成管家心中一顫,默哀,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王爺的臉色好冷,好涼。

“是,主子。”

“兩位夫人,隨老奴來吧!”

兩名美豔的女人心中堵得慌,礙於小女娃是郡主的身份,她們也不敢造次,哪怕不想走,也只得跟在成管家身後離開書房。

礙眼的女人走掉了,紫洛雨晴變多雲的心情還是沒有轉好,她嘟着小嘴說道:“爹爹,你給雨兒找這麼多後孃回府,萬一後孃給雨兒生出一個小弟弟,那爹爹是不是就會疼小弟弟,不疼雨兒了?”

蕭亦然蹙起眉心,這些女人是皇上賜入府中,怎麼到這娃兒嘴裡就變成了他找回府的?還有這“後孃”的稱謂,她們有資格當他“女兒”的後孃?最讓他頭疼的是這小女娃把他當成什麼人?他清白的身子到這小女娃嘴裡變成了不清不白…。

“雨兒,爹爹永遠只會疼你一人。”他把她抱進壞中,黑色的眸看入她的琉璃之中。

竟扯淡!永遠有多遠?

小女娃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給蕭亦然,嬰兒肥的小臉卻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甜美的笑着。

“爹爹,就知道乃對雨兒最好,可素,萬一後孃欺負雨兒腫麼辦?”她的小臉由“開心”轉爲苦惱。

“誰敢欺負雨兒,爹爹便把她趕離王府。”蕭亦然揉揉她的腦袋,柔聲說道。

某小女娃興高采烈的賞了他側臉一個響吻,小手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歡呼:“爹爹威武,爹爹威武。”

熱乎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頸邊,酥麻的電流透過他的皮膚傳至身體每一個脈絡,有些不知名的悸動產生,驚的蕭亦然把她小腦袋移開一些,耳垂邊染上了緋紅。

“爹爹,你腫麼了?”紫洛雨不明白剛纔還掛着淺笑的爹爹怎麼就臉色忽然難看起來,那躲躲閃閃的,糾結難分的眼神到底是爲毛?

“爹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自己練字吧!”他放下懷中的紫洛雨,邁開腳步,走出了書房。

今個兒爹爹怎麼了?莫名其妙似的,腦袋抽風了吧?

走了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練字,不如晃悠去玩兒…。

美男王爺在府中,小女娃能晃悠的地方就受到了限制,也就只能溜達一圈蕭王府,欣賞一下花花綠綠的花草樹木,或是拿着劍逼月色小盆友“pk”。

月色小盆友自從換了主子之後,那日子過的,比被小狐狸折騰還要苦上幾分,這小主子不給人活路走啊!每天扛着劍奶聲奶氣的追着他要求“屁開”。

他不懂什麼叫“屁開”,被小主子鄙視一番後,才知道,原來“屁開”就是“比武”,學識寡薄的他,還真不知道“比武”竟和屁產生了聯繫…。

全府上下,無論是下人還是夫人,無人不知小郡主是蕭王府中的小霸主,小蘿蔔頭似的年齡能扛動一柄巨大的寒劍,追着月色到處喊打喊殺喊“屁開”的英勇事蹟也被傳的繪聲繪色,以至於,整個府中的只要是長着眼睛的活人,都會離小郡主八百米遠還嫌不夠。

生命誠可貴,郡主太可怕。

即使是這樣,第二日,蕭王府還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爹爹…。嗚嗚…。”小霸王變成花臉貓,委屈的淚水亂飛。

“怎麼了?雨兒?”某王爺一看見小女娃眼淚,就會出現一種護崽行爲,心裡肯定的認爲一定是有人讓他的女兒受委屈了…。

“嗚嗚…都怪爹爹不好…。都怪爹爹不好…。哇…。”某小女娃放聲大哭,眼淚兇猛往下直掉。

某王爺心疼萬分,伸手把她摟入懷中,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替她抹掉小臉上的淚水。

“誰欺負你了,爹爹替你討回來。”某王爺聲音轉冷,發怒的前兆。

某小女娃看這眼淚流的差不多了,才收斂一些,哽咽的說道:“爹爹,後孃罵我小雜種。”

蕭亦然青筋暴跳,腦中繃緊的一根絃斷裂開來,語如寒冰的下令:“來人,將本王府中所有女人全部送走。”

“是,王爺。”成管家等人抹了頭上一把冷汗,甩動起腿腳,去執行王爺下的指令。

小女娃這才停止哽咽,哭紅的眼睛兒惹人憐惜,她軟軟的說道:“後孃都是母老虎,毒巫婆,對雨兒太壞了,爹爹以後不要給雨兒娶後孃了好不好?”

這聲音多可憐,這小模樣多招人心疼,若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個五歲大的娃子會哭成這樣?蕭亦然心中也是此番認爲,所以,他對紫洛雨也是更爲憐惜。

“好,依你。”寵溺的話從他嘴中吐出,這也相當於給了她一個保證。

溫柔抱起她輕如羽毛的身體,把她的小腦袋按到他的懷中,大掌緩緩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撫着他懷中的女娃兒。

某小女娃狡猾的笑了,哭紅的眼睛神采飛揚,哪有一點像受過委屈的樣子?

這天府中哭聲一片,所有妾侍手中揹着細軟,抹着眼淚在成管家的驅趕下,依依不捨的往府外走,到現在爲止,她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罵了那小祖宗。

“嗚嗚…。成管家,我真的沒有罵小郡主,求您在王爺面前求個情好不好?”迷戀王爺的侍妾甲。

“小郡主每天像小霸王似的,誰敢得罪她啊?那人一定不是我,成管家,幫我也求個情好不好?嗚嗚…。”迷戀王爺的侍妾乙。

“是啊!是啊!她扛劍砍人,我們都躲得老遠,嗚嗚…。哪有那膽子敢罵她啊!一定是誤會,誤會。”某侍妾口中這被砍之“人”,指的就是苦逼到了境界的月色小盆友。

“她簡直是個活祖宗啊!誰敢不要命的罵她啊…嗚嗚…。”

成管家老臉抽動,也覺得哪位夫人罵那小霸王不太靠譜,但那也改變不了送走這羣女人的結果。

“肅靜,肅靜。”成管家大聲說道,耳邊一羣女人嗚嗚爭執之聲。

稍微安靜了些,成管家又道:“來人啊!把這羣瘋女人速速趕出府外。”

說完,他邁開老腿,捂着耳朵迅速跑走。

“你個老瘋子,敢罵本夫人,嗚嗚…。”

“這老東西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嗚嗚…。”

“成瘋子,老孃要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嗚嗚…。”

美男王爺所有侍妾被送走之後,紫洛雨圓滿了,嬰兒肥的小臉掛着兩個梨渦,小虎牙齜的那是一個得瑟。

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只有一人把紫洛雨做的這事兒從頭到尾看了清楚,那人就是苦逼的月色小盆友。

他見識到了小主子騙死人不償命的眼淚兒,那委屈的小模樣,要不是他從早跟到她晚上,還真以爲是哪個夫人欺負了小主子。

事後,他本着做人要實誠的態度把小主子騙人的行爲報告給了王爺,誰知道反被王爺冰寒的眼睛嚇到渾身冒冷汗,最讓他心懼和苦逼的是,王爺冰涼的嘴中說出的那兩個字:“叛徒”。

他不過是想誠實做人,認真做事,反而大家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以爲他在抹黑小主子,最終烙上一個“叛徒”的罪名。

夜黑無人時,他舉頭望黑天,悲哀自己苦逼遭遇的同時,他問蒼天,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真話無人信,謊言騙千年。

回答月色小盆友的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坨鳥屎,所以啊!擡頭有危險,勿要亂問天…。

要說以前吧!紫洛雨從來沒有那麼討厭過書房,自從美男王爺逼着她練字開始,她就痛恨上了。

她不就是昨個沒有練字跑出去玩兒了,今個兒美男王爺忒絕了,居然把她鎖在書房裡,說什麼不練好一段字,不準出來。

我練你妹夫…。

某小女娃板着小板凳,踩着爬上椅子,拿起蕭亦然用的狼嚎毛筆,在攤開的紙上,囂張的揮舞着毛筆,留下一段字:倚仗着爹爹寵愛,在王府作威作福。

寫完之後,某小女娃小手一彈,狼毫迴歸原位,她滿意的看着自個寫的毛筆字,點頭說道:“真不錯,龍飛鳳舞,囂張霸氣,這字體,絕了。”

小身體爬下椅子,邁着小短腿跑到緊閉的房門前,一陣亂拍:“爹爹,銀家寫好了,銀家寫好了,放銀家出去…。”

沒走多遠的蕭亦然聽見鬼哭狼嚎似的女娃叫聲,頓住了腳步,眉心蹙着,心道:寫的這麼快?

到底是受不住她吵鬧的叫聲,蕭亦然回身打開書房的鎖。

“爹爹,銀家寫好了。”小女娃抱住他的大腿,仰着小臉說道,當然,她眼中含着幾分委屈那也是少不了的,貌似他這爹爹欺負了她一樣。

“嗯,爹爹看看。”蕭亦然伸手想將她抱入懷中,小女娃後退一步,躲了開來。

“爹爹慢慢看,雨兒出去溜溜。”一溜煙,小腿跑起來挺快。

蕭亦然對紫洛雨這愛玩的小性子,也沒有多少辦法,眼瞅着她跑出去,他也只好單獨走到案桌旁,看看她的字到底寫的怎麼樣?

這一看,蕭亦然額頭滑下線條黑線,他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辰,就是沒看出來這鬼畫符似的字跡到底寫的是什麼?

捲起她寫的“字”,蕭亦然拿出了房門,沒找多遠,就看到她拿着破冰劍追在月色後面喊:屁開,或是喊:“出賤招”。

那副玩的勁頭,十足的起勁,月色被追的到處跑,虛汗出了一頭,看到王爺,他急忙躲到王爺背後,大叫:“王爺救命”。

紫洛雨一看到美男王爺,心裡暗叫不妙,她寫的那字,別說美男王爺不認識,就連她自己也不認識…。

“爹爹,你也來陪雨兒一起玩嗎?”她討好的笑着,對月色和對美男王爺的態度截然相反。

“過來。”蕭亦然屹立在原地,臉上看不出喜怒。

紫洛雨後退兩步,把劍回鞘,眨巴着眼睛,裝做什麼事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爹爹找雨兒何事?”

蕭亦然見她不打算過來,於是朝她走去,說道:“爹爹是想問雨兒,你這紙上寫的是什麼字?”

小脖子一縮,她呵呵笑了兩聲,腳有意的往後退,奶聲奶氣的說出那看不懂的字:“倚仗着爹爹寵愛,在王府作威作福。”

蕭亦然腳步頓在了原地,不見風雲變化的眸中出現了暖色,腦中迴盪着她稚氣的聲音,好一個倚仗着爹爹寵愛,在王府作威作福,他蕭亦然的女兒,就該享有這份倚仗。

“爹爹,看劍。”某小女娃趁美男王爺晃神之際,持劍一指,凌厲的寒光已至他的身前。

蕭亦然脣邊劃出一抹笑意,稍微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過寒劍。

“今天,爹爹就陪你過過招。”他從地上踢起一根細長的樹枝,以枝當劍,執在身前。

“臥槽!這麼囂張?簡直就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最起碼也拿把劍跟她比試一下啊!一根樹枝就想當劍使?我砍斷你丫的…。

“和雨兒過招,這根樹枝足以。”他莞爾一笑,寒劍刺來,他穩如泰山,不偏不移,手中樹枝,彷彿注入了萬道雄力,足以抵擋千軍萬馬。

十來招下來,紫洛雨的劍法在樹枝的帶動下越發熟練,越發流暢,那一根細小的樹枝就像是寒劍的師傅,一招一式都在指導她變幻。

“爹爹,你好厲害,爲毛我有種身在五指山,出不去的趕腳?”紫洛雨揮舞着手中寒劍,冷意肆虐的寒光碰到99999那根樹枝像焉了一樣。

“雨兒有練武的天賦,若勤加苦練,假以時日定能出的了爹爹的五指山。”她流暢的招式已讓他吃驚不小,幾十招帶下來,她就能隨意變換招數,可見天賦之高,她若認真練習,日後的武功恐怕會在他之上。

“嘻嘻,勤加苦練就免了,雨兒只要能不被人欺負就成。”她一不想成爲武林盟主,二不想西方不敗,她練武的目的很簡單,能保命就行。

蕭亦然聞言,墨色的黑眸變得幽深,樹枝一挑,破了她的招式,寒劍被震的睡在地上。

他一把拽她入懷,不似以前那般溫柔,深沉的眸直視紫洛雨:“你不相信本王能護你一生?”

“爹爹,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變得好凶?”紫洛雨真是懷疑美男王爺吃錯藥了,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蕭亦然被這一聲爹爹喚的忽然驚醒,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聽到她想要獨立的話這麼生氣?他爲什麼有種抓不牢她的感覺?

“爹爹會保護好你,只要你乖乖聽話,不跑出府外,誰也欺負不到你,知道嗎?”壓下腦中奇怪的想法,他又恢復昔日的溫柔爹爹。

“知道了,但是,爹爹,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麼兇?雨兒好害怕。”小女娃聲音軟軟綿綿,眼神兒委屈巴巴,心裡又是另外一種想法,別在跟姐發瘋了,姐鬧心…。

“嗯,爹爹以後不兇,雨兒不怕。”他輕聲哄着,大掌輕拍在她後背,心中懊惱剛纔的行爲。

“這樣纔是一個好爹爹。”言下之意,以後蕭亦然再兇,就是一個壞爹爹。

蕭亦然拍她後背的手僵愣在她背上,有種上了小狐狸當的錯覺,她的言外之意,他又怎麼能聽不出?

“嗯,爹爹應你。”蕭亦然溫柔的話語,如同一顆蜜棗丟盡紫洛雨嘴中,接着又道:“那雨兒現在是不是應該回書房,把你的字練習寫好。”

小女娃癟嘴,琉璃眸中滾動淚水,這一次沒換來美男王爺的心軟,某王爺狠心的把她鎖在書房裡,今天的任務就是,必須把這幾個鬼畫符的字寫的讓人認得。

小女娃一個無影腳踢在緊閉的書房門上,奶聲奶氣的罵道:“去你丫的蕭亦然。”

泄憤似的留下幾個無影腳在門上,她憋屈的甩着短胳膊短腿,氣呼呼的爬上椅子,拿着狼嚎毛筆一筆一劃的寫着…。

大約十分鐘左右,一排歪棗裂瓜的字跡誕生了,雖難看之極,也算勉強能認得上面的字。

紫洛雨寫好之後,從某角落翻來漿糊,等黑色字跡晾乾之後,她把漿糊塗在紙的背面。

推動椅子至牆面,她拿着自個寫的歪棗裂瓜的字貼在了牆面上一張山河圖的畫上。

好了,蕭亦然批閱摺子的背景牆上,有了她留下的字,瞅瞅,比先前的山河圖好看多了…。

“爹爹,寫好了,寫好了,快開門啊…。”砰砰的拍門聲夾着鬼叫狼嚎的女娃聲。

蕭亦然出了鎖上書房門,只是站在了書房外的門角邊,他知這娃子會嚎,也怕她嚎個半天自己聽不到,爲了避免她嚎壞了嗓子,他就在書房外站着等她寫完字。

開鎖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得到解放,她剛想跑出去,就被蕭亦然拎了回來,一把抱在懷中。

“等爹爹看完,再出去也不遲。”他如此說着。

“好吧!”紫洛雨想不答應也不成啊!人在他手中,身不由己啊!

蕭亦然朝案桌走去,沒有看到她寫的字,蹙着眉頭問她:“雨兒寫的字呢?莫不是不翼而飛?”

對這調皮的孩子,他還是有幾分知她的性子,八成是寫的不好,又想趁他開門之際跑出去玩兒…

“飛到你牆上去了。”紫洛雨指了指牆上她貼的字。

蕭亦然看到牆上貼着她寫好的字,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字寫的是能看出幾分樣子,這麼醜的字跡,貼在他的書房裡,不是徒增下人對他的笑話麼?

這小娃子,她不好過,偏偏拉着他一起下水,非要讓他幾分難堪。

“雨兒這次有進步。”起碼算是能認出這紙上的全部字了。

“爹爹,既然雨兒有進步,那有沒有獎勵?”小女娃趁機敲竹槓,那一聲爹爹喚的是個甜啊!

“雨兒想要什麼獎勵?”小小獎勵對他自然不算什麼,但這小女娃靈動的雙眼裡含了幾分古靈精怪,讓他覺得所謂的“獎勵”,沒有這麼簡單。

“爹爹,你看,這是雨兒第一次寫出能認識的字,也算是處女作,銀家特別特別喜歡爹爹,所以想把這幅處女作的字留在爹爹書房一輩子,爹爹批閱摺子累的時候,或是想雨兒的時候,可以擡起頭看看這行字,就像看到雨兒一樣,好不好?”銀家要的獎勵其實很簡單啦,就想讓乃掛上一輩子…

“這…。”貌似有道理,實際無道理…。

“這就是雨兒要的獎勵。”某小女娃不給美男王爺發表意見的機會,接着在他臉頰上啵啵兩口。

“爹爹,好啦好啦,你答應雨兒的事,不允許反悔,來拉鉤…。”

某小女娃伸出尾指,勾住蕭亦然的尾指,開始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童言無忌,稚氣可愛的樣子讓人很難拒絕她的要求,蕭亦然眉頭皺的很緊,暗自想着,以後這書房只允許他和雨兒進來,一干人等,全部不允許進書房。

從此以後,所有人稟報任何事,只得在書房之外,書房之內成了他和紫洛雨能入的禁地。

臨近晚膳之時,紫洛雨趴在膳廳等吃的,瞅到蕭亦然手中拿着兩個奇怪的東西走來,她擡眼看了看,又繼續趴着,沒什麼力氣的說道:“爹爹,什麼時候吃晚飯啊?都要餓死了。”

今天就不能早些吃晚飯嗎?練劍也累人啊!肚子餓的特別快。

“快了。”蕭亦然走到她身邊,把手中之物放下,把她小手臂從下巴底下抽了出來。

“爹爹,幹什麼啊?”紫洛雨瞅着被捲起的袖子,美男王爺這是想要做什麼?

修長的手打開方形玉盒,竹筷的圓心沾了一些鮮紅的硃砂,蕭亦然笑着說道:“替雨兒點上守宮砂。”

白花花的小手臂猛的縮了回來,她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爹爹,不用了,真心不用了。”

別逗了,作爲一個有着現代思想的古代狐狸,用的着點守宮砂嗎?萬一她雪白的狐狸毛上多出一點紅,多難看啊!

萬一來個碰到二貨神醫,他表說:喲!一隻小母狐狸,還學女人點了守宮砂,難不成還以爲公狐狸會認得你是個處兒?真有意思……

二貨神醫嘴多損啊!那樣,她豈不是要被笑話死?表啦!表啦!

“雨兒,你又不乖了。”他手臂伸出,把她撈入懷中。

紫洛雨小眉頭皺的很緊,嬰兒肥的小臉很爲難的樣子:“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個…醬紫點上守宮砂,那個雪白的毛,就變成中原一點紅了。”

“爹爹幫你點上之後,當你成爲…那個…的時候,爹爹會幫你用白色的藥物藏住守宮砂,平時和你白色毛髮一樣,除非碰到水,纔會洗去藥物的作用,可好?”關於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想好,那一身雪白的毛髮,點上一個紅色,確實顯眼了一些。

紫洛雨猶豫了會兒,問道:“爹爹,可不可以不點守宮砂?”

爲毛一定要用守宮砂證明清白呢?這樣太不科學了。

“不可,所有的女子,在兒時,由母親爲其點上守宮砂,你的守宮砂由本王來點。”某王爺冷着臉說着,大手也沒閒着,按着她雪白的小手臂,點上一個鮮豔的紅痣。

“爹爹,你太霸道了,我的身體,我做主,憑啥要你給我做主?”小女娃用手去在那紅痣上一陣亂擦,卻沒能擦掉半點鮮豔。

“你是本王的女兒,身體,髮膚都屬於本王,本王憑什麼不能做你的主?”某王爺開始跟小女娃爭執關於她身體誰做主的事情…。

平時依着她也就罷了,對於她身體,誰做主這件事上,某王爺跟抽風似的認真,好像不屬於他,就不罷休似的…

“每個人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就算我是你女兒,我也不可能什麼都屬於你,懂不懂?”某小女娃大聲吼道,氣鼓着小臉,人權啊!懂不懂?

“單獨的個體?你想成爲單獨的個體?本王允許了嗎?”某王爺冷笑,環住她腰部的手收緊了一些。

“臥槽!我是單獨個體還需要你允許?”見鬼了吧!某小女娃掙扎着想要下來。

月色看到王爺和小主子這一大一小爭執的面紅耳赤,真心無語了,他想喊一句:快要吃晚膳了,能別吵了嗎?

顯然,月色小盆友只敢無聲的抗議着,是不起什麼效果和作用的,他只能看着他們繼續吵。

“當然,沒有本王允許,你如何能成爲單獨的個體?”翅膀還沒硬呢,就想飛?本王不會允許的。

“哈哈,笑死人了,等以後我找夫君是不是還要經過你的允許?”紫洛雨捶着小拳頭,假笑幾聲,叛逆的說道。

蕭亦然本還算平靜的黑眸忽然幽深下去,他挑起她的小下巴,危險的說道:“你說,你找夫君要不要經過本王的允許?”

紫洛雨感覺貌似不太對勁了,美男王爺情緒又產生了變化,她眨巴着眼睛,嘴巴抿的鐵緊,就是不想鬆口,說他愛聽的話。

“說啊!本王正想知道,關於你找夫君那點事。”蕭亦然黑眸微微眯起,薄脣線條冷硬。

紫洛雨小腦袋順時針,逆時針各轉一圈,準備來場眼淚攻勢,迴避掉這種不太友好的話題。

眼眶起了薄霧,她小嘴一癟,準備哭來着…。

“收回你的眼淚,這件事不給本王說清楚了,你休想逃離。”他冷聲說道,冷峻的臉已經不是之前那溫和的爹爹。

“爹爹…。”她嘴巴動了動,聲音軟軟甜甜,別較真了,成不?

“喊爹爹也不行。”

“月色,把門關上,晚膳延後,誰也不準進來。”蕭亦然朝門外冷喝一聲。

紫洛雨有種不太好的趕腳,關上門做什麼?表啊!表啊!

“月色不準關,不準管,聽到沒有?月色,你丫的是誰屬下?你丫的奸細…。”某小女娃越是掙扎,反被蕭亦然抱的越緊。

月色被罵的一頭冷汗,他想高呼,他不是奸細,兩個都是他的主子,他也很爲難啊!如果只能二選一的話,他還是幫王爺關門好了,畢竟這是王爺教訓女兒不聽話,纔多大點的人兒,就想着找夫君,難怪王爺生氣,抽她屁股也是應該的……

某個天天被小主子欺負的月色小盆友開始無良的傻笑,終於有人替他教訓小主子了,哈哈…。

“說,你是看中哪家小子了?是上次來本王府中給你送木馬的小子,還是你出府時,遇到的哪家小子?”蕭亦然緊鎖住她的瞳孔,話中含着怒氣。

某小女娃趕緊搖頭,證明清白:“木有,絕對木有。”

蕭亦然這才臉色稍微好看一些,但挑在她下巴上的手,仍然沒有放鬆:“你說,你找夫君需不需要經過本王允許?”

某小女娃眨巴着眼睛,不搖頭,不點頭,爲毛她找夫君要經過他點頭?這不科學,對於不科學的問話,她千萬不能假裝認可,胡亂點頭。

“看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究竟是屬於誰的。”

臥槽!她是屬於自己的,她早就明白了。

“唔!”她剛準備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就被放大的俊臉堵住的小嘴。

某小女娃驚呆了,她肖想已久的火辣法式香吻,終於在這莫名其妙的時刻,送上門來了。

她靜靜的等着,等美男王爺把舌頭伸出來,與她纏綿一番,等了半天,他僅是這樣與她貼着脣瓣,不前進半分。

臥槽!這法式香吻也太假了…。

蕭亦然氣息逐漸變的粗重,他轉頭離開她柔軟的脣瓣,壓下心中不穩的悸動,沙啞的說道:“現在,你可知,你是屬於誰的?”

小女娃點頭,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屬於自己的……

蕭亦然滿意的看着懷中的小女娃,不錯,孺子可教也…。

“月色,傳晚膳。”心情好了,他自然也不會讓紫洛雨餓着。

某小女娃聽到有吃的,神兜兜望着門外,咧着小虎牙直笑。

“爹爹,你剛纔變的好可怕,你可能不久之後就會變小狗了。”某小女娃提醒蕭亦然,他們之間曾今拉鉤上吊一百年過。

“咳咳。”蕭亦然修長的手,虛握的放在脣邊,乾咳兩聲,又道:“童言無忌。”

某小女娃瞥了一眼美男王爺,小手的拇指放在他完美的脣瓣上,摩挲兩下說道:“爹爹的吻真香。”

“啪”一個丫鬟把手中的菜碟打落到地上,她慌亂的跪在地上,磕頭說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饒什麼命啊?多大點屁事,下去吧!”某小女娃不給美男王爺惱羞成怒的機會,直接趕走了丫鬟。

蕭亦然捉住她的小手,耳垂正在發燙,看了眼無人進屋,他才說道:“雨兒不可胡鬧,本王是你爹爹,這種話莫要在人前亂說。”

他怎麼當時就忘記了她是隻小色狐狸,悔時已晚,悔時已晚。

紫洛雨白眼翻翻,把小手抽了回來,奶聲奶氣的說道:“敢做不敢當。”

蕭亦然被說的面頰一紅,他剛纔是被氣糊塗了,才做出那樣舉動,攤上這麼一隻垂涎他已久的小色狐狸,也是沒有辦法。

他脣瓣貼在她耳邊說道:“本王是你爹爹,可以不在乎別人說些什麼,可你還小,世人皆知你是本王女兒,本王只是擔心你罷了,若你不在乎,那就隨便出去說吧!本王敢做亦敢當。”

紫洛雨耳垂癢癢的,他柔情似水的話鑽進她耳朵裡,挑的她心顫不已,不過,他的話是有道理的,還真不能不聽,此事有損於她,要被傳出去,她可能會被說成妖精轉世,迷惑自己父親,已至**。

古代迷信,還是男權制度,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所有的過錯都會由女人來承擔,依蕭亦然在東風國的勢力,別人是不可能把她怎麼樣,背後說閒話,那就不可避免了,話說,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也不好過,出於各種考慮,算了吧!此事不得張揚……

“雨兒明白了。”紫洛雨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話。

“可還說爹爹敢做不敢當?”蕭亦然對她笑道。

“切…。”某小女娃不屑的說道,不準備理會蕭亦然,吃飯吃飯,菜都快涼了…菜喃?怎麼還沒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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