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別來搶我的娘子

怎麼感謝?

以身相許,明顯不太現實,她還有什麼感謝的方法?貌似沒有了吧?

蕭亦然幾步走到紫洛雨身邊,攬着她腰,輕輕往懷中一帶,嘴角勾起一抹妖笑,在紫洛雨耳邊低聲問道:“雨兒可反對然然當魔君?”

魔君情殤也是個耳朵尖的,蕭亦然雖然說的聲音很小,他還是聽入了耳底,嘴邊拉開一條短暫的淺笑,隨即恢復了常色,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蕭亦然手中的黑色令牌,魔君令不會輕易認誰做主,一旦認定,便會將上一任魔君封印在魔君令中的魔力傳送進下一任的魔君體內,這臭小子若自願擔任下一任魔君自然是最好,若不願意…

魔君情殤黑眸閃過一道奸詐,無論他願意與否,魔君令認定的主子,永遠擺脫不了他是下一任魔君的命運。

紫洛雨心中一驚,然然這是準備用答應當下一任魔君來幫她還魔君情殤的人情麼?

魔界,一個和人間勢不兩立的地方,魔者,人必屠之,她不想美男王爺爲了她,而揹負着人魔對戰的命運。

紫洛雨對蕭亦然搖搖頭,小手握住他的大掌道:“然然,我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

蕭亦然赤紅的妖眸微微閃了一下,心中升起歡悅,這小狐狸還是挺關心他的。

“嗯,我聽雨兒的。”

魔君情殤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果真猜的沒錯,這臭小子看似霸氣無敵,實則處處受限那小丫頭片子。

這種情愛捆綁的受限最讓人沒有辦法,除非不愛對方了,否則將是一輩子。

不過,還好魔君令已經認主…。

紫洛雨推了推蕭亦然的幾乎粘到她臉上的俊臉,順便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又對魔君情殤道:“魔君想要我怎樣個感謝法?只要不違揹我做人的原則,我一定爲魔君辦到。”

不違揹她做人的原則?這話說的極爲含糊,什麼的她做人的原則?當然只有她自己說了算,只要她覺得不能辦到的事,那都是違背了她做人的“原則”。

魔君情殤心中一笑,好個狡猾的小丫頭片子,一句話說的,倒讓他也沒了辦法,他能要她一個小丫頭辦什麼事?無非就是讓她讓臭小子拜他爲師,統治魔界。

“本君還未想好讓你怎麼感謝,先保留着吧!”

魔君情殤這樣說,當然是正和紫洛雨心意,保留這數兒,誰也說不好,就拿魔君情殤現在的情況來說,他什麼時候能出去沒人說的準,他能不能出去,就更沒人說的準。

魔君情殤爲蕭亦然和紫洛雨打開出去之門的時候,八大家族的人急紅了眼,魔君情殤又得了三顆妖靈元丹,加上千年竹靈的竹罐,準確來說是四顆妖靈元丹,魔君情殤一旦擁有這四顆妖靈元丹,就能很快的修復魔魂,出去指日可待的事。

黑池最爲着急,衆人之中,他的玄力最低,本想借着八大家族的實力來碰碰運氣,看是否能拿到煉妖壺,爲自己添一個厲害的法寶,而今煉妖壺已經被那妖人拿給了紫洛雨重塑狐靈的人身,他們一旦出去,煉妖壺就成了水墨泡影,他還繼續留在這裡,等魔君情殤來吞食他的元丹麼?

出去大門打開的時候,黑池掐準了時間運起輕功急速朝通往外界的透明大門衝去,八大家族的人看到黑池衝在最前面,心中皆爲一動,跟在黑池後面往外衝。

宗聽雪靜靜的站着,嘴邊扯出一抹譏諷的笑,這些蠢人,以爲在魔君情殤眼皮子低下能借着蕭亦然夫婦的光出去?

低嘆一聲,蠢人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站着靜止不動的還有一人,藍若幽,她此時的臉變的高深莫測,一雙眼睛沉的厲害,有種狠毒的東西在她的眼底發酵。

宗聽雪微微詫異,雖說他不是很瞭解藍若幽,但也聽族中長老們曾說過,藍若幽是一個品行皆好的好女子。

品行皆好的好女子眼底會暗藏狠毒的陰光?

“啊~”一聲短暫的慘叫打斷了宗聽雪的思緒,他擡頭看去,魔君情殤手中掐着黑池的脖子,一顆明滅不定的元丹從黑池體內升至額心。

跟在黑池身後的衆人全都退步回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白翎手中拿着九翎扇退到宗聽雪身邊,低聲道:“宗少爺,我們聯手出去怎樣?”

宗聽雪眉梢微挑,白翎這小子鬼主意多,他是知道的,難道他有什麼好辦法出去?

白翎看到宗聽雪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他眉開眼笑,立馬壓低聲音又道:“我就知道宗少爺會同意的,人在面臨生死之境的時候,什麼辦法能活命纔是好辦法…。”

宗聽雪越聽越蹙眉,低聲道:“噪舌,說重點。”

白翎嘴巴一閉,繼而笑着說道:“重點就是,宗大少爺只需把要娶紫洛雨肚子裡小母狐狸的事兒說給魔君情殤聽,他準能放我們出去。”

“…。”宗聽雪一臉黑線,白翎這長舌男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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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古戰場遺蹟,紫洛雨放眼看去,竟還是佛廟裡,原來古戰場遺蹟的出口和入口是一個地方。

“小雨。”一聲叫喚,充滿擔憂和慈愛。

紫洛雨看去,心中大喜,朝那人跑過去,衝進他的懷中:“爸爸,你沒事太好了。”

紫元夜圈住紫洛雨,修長的大手撫摸上她的頭,清透的黑眸中淚光閃爍。

“是爸爸不好,讓小雨擔心了。”

紫洛雨搖頭,哭着說道:“這事不怪爸爸,是惡人偷了爸爸的令牌。”

蕭亦然本就是個連自己醋都吃的男人,這會兒看到他的雨兒投進其他男人的懷抱,這心裡能爽?

“我說岳父大人,你是不是抱錯人了?”

聞言,紫元夜一愣,低頭看看懷中的女子,是他的乖女兒沒錯啊!

蕭亦然見紫元夜接近幼稚的行爲,心裡哼了一聲,跟他裝愣?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紫元夜面前攤開,蕭亦然笑着說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岳父大人是否能將小婿的心愛之人還給小婿?”

君子不奪人所愛也能拿來這樣說?紫洛雨算是大開眼見了,心中無語加搖頭。

豈知,紫元夜也是愛女如癡的主兒,他根本不買眼前這小婿的賬。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是我的愛女,誰也別想從我懷中搶走。”

“…。”翁婿不讓的戲碼上演了,紫洛雨表示非常無語。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岳父不知啥叫覆水難收?”

“嫁?我什麼時候答應把女兒嫁給你的?你誘拐我女兒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現在來和我爭小雨?”

“誘拐?我和雨兒是兩情相悅,岳父不會是想棒打鴛鴦吧?”

“兩情相悅?誘拐來的兩情相悅也算兩情相悅?我不承認,小雨是我身上血脈所生,你沒權利和我爭小雨。”

“岳父大人不承認也沒用,現今雨兒有了我的骨血,她就是我的親親孃子,她就是我孩子的孃親。”

“切~小雨還是我的骨血呢,她是我的寶貝女兒,我說不承認你,就是不承認你。”

“……”

“……”

翁婿口舌大戰在持續…。

紫洛雨對這兩個人已經徹底無語了,亦然性子就不喜多言,而然然卻和亦然相反,他是個愛“興風作浪”的主兒,爸爸要和他一直爭,他總能跟爸爸爭上個三天三夜。

一邊是疼愛她的爸爸,一邊是惜她,愛她的夫君,她站在哪一方都不好,都會傷了另一方的心,索性不說話,保持中立。

翁婿大戰持續了半個時辰,站在一邊的月寒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沒玩沒了的,他們不累,他聽着都累。

月寒端了一杯茶水,走過來,紫洛雨以爲他要給蕭亦然解渴,誰知月寒把茶杯送到爸爸的面前。

紫元夜不停的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嘴巴也確實幹,接過月寒遞來的茶水,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月寒冷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謝我就不必了,紫老爺若真要謝,就謝謝尊上吧!若不是尊上吩咐我來救紫老爺,紫老爺以爲自己還有這精神氣在這兒和尊上爭主子?”

噗~

紫元夜還未吞下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

紫洛雨見爸爸噴水,急忙身子一閃,離開紫元夜的懷抱,雖然他是她爸爸,但她還是會嫌棄爸爸的口水。

蕭亦然眼明手快,紫洛雨剛閃身,他就把紫洛雨拉進了懷中,不等紫元夜反應過來,他就把煉妖壺丟到了紫元夜懷中:“要抱就抱自己娘子去,別來搶我的娘子。”

說罷,也不管紫元夜什麼表情,抱着紫洛雨化作一陣黑光消失在原地。

紫元夜聽了蕭亦然的話,真想把十個手指上按上殭屍那麼長的指甲,用來掐死蕭亦然,死小子一點不尊重他這個岳父,竟敢往他身上扔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紫元夜拿起來一看,心中驚詫,這是…煉妖壺,死小子把煉妖壺給他幹什麼?

忽然,他腦中響起蕭亦然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要抱就抱自己娘子去。

煉妖壺裡的是……

紫元夜抱着煉妖壺的手微微顫抖,幾乎不敢置信,一滴淚水掛下臉頰,滴在壺口,頓時,煉妖壺中的紅光比原來大了一倍,紫元夜感受那股熟悉的氣味,心中澎湃萬分,顫着聲音道:“楚楚,楚楚,真的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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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

一匹棗紅色的馬兒正帶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馬兒逛着蕭府大院。

棗紅色的馬兒神氣活現的搖着馬尾,含情脈脈的瞅着身邊的小白馬,那匹小白馬兒一對龍角格外漂亮,見棗紅色的馬兒盯着它看,它害羞的低下了頭,如大家閨秀一般。

赤驥帶着千里雪驥來到蕭府中景色最佳的地方,這地方在人的眼中景色佳不佳,赤驥不知道,赤驥只知道這地方對它來說,無與倫比的好,因爲這兒有一顆白色的梨花樹,這顆梨花樹極大,開滿了浪漫的小梨花,咳咳,其實它想表達的是,在這顆梨花樹下和雪驥交配滿不錯的。

雪驥是匹單純的馬兒,它怎能想到赤驥這匹流氓馬的心思?當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被赤驥這匹公馬迷了神智,糊里糊塗的就和它好上了,在雪驥的眼裡,它能赤驥“回家”就是好上了,對別的事兒,它壓根不知。

赤驥偷偷的盯着雪驥馬屁股看了好半天,終於按耐不住那顆騷動的心,它身子朝雪驥蹭了蹭,見雪驥低着頭,一副不抗拒的嬌羞模樣,赤驥立馬想到了紫洛雨曾說過的話:“給勞資爭氣點,爭取把小白給搞定,記着,你要做攻知道嗎。”

它現在已經想通了,小白是它的兄弟,雪驥纔是它的真愛,今兒帶雪驥回來,就是想趁着主人不在,把雪驥給攻了……

雪驥哪能想到赤驥的齷蹉心思啊?赤驥幾個媚眼把雪驥迷的神魂顛倒,羞的不敢看赤驥,以至於赤驥摸到它馬屁股上,雪驥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屁股上一陣劇痛傳來,雪驥瞪大了眼睛,一副驚慌錯愕的表情,而此時,赤驥兩隻前蹄已經緊緊的架在了雪驥的腰上……

紫洛雨和蕭亦然回到蕭府就看到這麼一幕。

“喲~我們家的赤驥還滿威猛的麼?這麼快就搞上小白馬了?”紫洛雨笑着說道。

赤驥剛做到一半,聽到主人的聲音,心下大驚,整個身體愣住了,傻傻的看着紫洛雨,心裡各種哀嚎,兩個主人怎麼回來的那麼快?

“赤驥,停下來幹什麼,繼續做啊~爭取來年生幾匹小馬駒出來。”蕭亦然跟着說道。

赤驥聽了蕭亦然的鬼話,真的繼續做了,這可把雪驥這匹單純又害羞的小白馬氣的半死,若它還不知道赤驥對它做了什麼,那它就是真白癡了。

雪驥紅着馬臉含着淚,也不管赤驥是否在做,身子一個前衝,飛快的跑出蕭府,赤驥太過分了,居然當着它兩個主人的面對它做這樣的事,天下有這麼過分的馬麼?

赤驥沒想到雪驥跑那麼快,前蹄失去一個慣性,狠狠的摔在地上,它有些傻傻的看着雪驥消失的方向,它還沒搞定完呢,雪驥跑了它怎麼辦?

紫洛雨瞅見小白馬跑了,她斜了蕭亦然亦然:“我說你故意的吧?把赤驥媳婦兒氣跑了。”

蕭亦然不以爲意,看着地上的赤驥說道:“誰叫這匹不知羞恥的馬在光天化日之下交配?”

赤驥聽了兩個主人的話,心中苦逼萬分,主人啊!有你這麼對馬的麼?

蕭亦然也不管赤驥是否淚流滿面,摟着紫洛雨的腰道:“雨兒,走,我們去房裡交配。”

紫洛雨嘴角一抽,甩了一個大白眼給他:“禽獸東西,老子沒空陪你。”

三日後

一隻信鴿落在紫洛雨的手上,展開信箋,上面寫着生澀的字跡:孃親,爹爹,小煜要跟清音叔叔離開一年時間,孃親和爹爹不用擔心小煜,小煜會好好照顧自己,孃親和爹爹也要照顧好自己哦!愛你們的小煜。

看完,紫洛雨噗嗤一笑:“愛你們的小煜?這段話誰教他的?”

蕭亦然走過來,瞅到信箋上的字跡,輕哼一聲,酸溜溜的說道:“除了尉遲清音還會有誰?”

愛?尉遲清音那妖精是藉着小包子的手,表達他對雨兒的愛吧!

紫洛雨聽見蕭亦然說酸話,心中直搖頭:“清音現在是小包子的師傅,教小包子也是正常。”

蕭亦然心中不爽,正常個屁,尉遲清音那妖精就是想接着小包子和雨兒拉近距離,離開一年?故意說給雨兒聽的吧?現在的離開是爲了今後跟好的和雨兒拉近距離吧?

紫洛雨見他渾身上下冒着酸氣,乾脆把信箋手起來,結束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

“對了然然,你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亦然他…。”她想說的是,能否讓亦然出來一段時間?否則,那貨出來臉色肯定是極不好看的。

這話題,紫洛雨昨天就和他說過,當時他非死皮賴臉不肯放亦然出來,如今她看這妖孽已經修煉上道行了,大概能把亦然完全壓制住,她心中急了,畢竟亦然的性格纔是他最原本的性子,而現在的然然只是她消失的那段時間,美男王爺爲修煉妖功而升出的一個不實際的性子,若這不實際的性子把他真正的性子壓制住,這事恐怕不妙。

“雨兒好偏心,我纔出來不過幾天而已,就急着趕我回去,叫他出來。”蕭亦然幽怨的瞅着她。

每次一提到亦然,他總歸會說她偏心,倒不是她偏心,她只是擔心他的身體而已,陰魂到底是屬於陰的,出來時間太久,她怕會影響他的陽魄。

紫洛雨覺得他們這樣變來變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拉着他坐下來談談。

蕭亦然屁股一坐上椅子就把她拉到了他腿上,雙手把她困在懷中,手心放在她的肚子上,眸中閃過笑意,這裡面有他的孩子呢。

紫洛雨沒辦法,只好隨了他:“然然,你和亦然能恢復如初麼?”

蕭亦然放在她腹部的手一頓,赤黑的眸中隱隱出現妖紅,恢復如初?雨兒希望他恢復如初?

半響沒有聽到蕭亦然說話,紫洛雨擡頭,卻看到一雙黑如墨汁的眸,這雙眼睛……。

“亦然。”她輕聲叫道,心中不知爲何有種隱隱的不安。

“嗯。”蕭亦然看着自己的手掌,還放在她的腹部,這裡面有了他和她的孩子,心中雖有點醋味,但喜悅還是大於了一切,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都是他蕭亦然和雨兒的。

“他爲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這不像那妖精的性格。

蕭亦然心中泛起了絲絲疼痛,是內心最深處散發出來的,是然然的心在痛。

“雨兒對他說了什麼?”

“我問他,能和你恢復如初麼?”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呢?

蕭亦然心中明瞭,淡淡說道:“能,他永遠消失,我就能恢復如初。”

紫洛雨心中一驚,眼中閃過驚慌,她…沒想到恢復如初的代價,是然然消失。

“他…。”忽然之間,她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麼。

蕭亦然嘆了口氣,把自己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話道出:“也許是我意識裡把尉遲清音那妖精當成了最大的情敵,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我腦子裡不停的重複你和尉遲清音之間的發生的一些事情,夜深人靜時,我時常會想你會不會厭倦我冷漠的性子,我時常會想,若沒有我,你是否會和尉遲清音走到一起?他那樣的男人性子多變,會隨着雨兒的喜好而改變,博取雨兒的歡心。”

紫洛雨有些吃驚,美男王爺怎麼盡胡思亂想?

“可我喜歡的是你,我並不喜歡他,你怎麼會想這些?”

蕭亦然苦笑:“我也不想去想這些,可雨兒不知道的是,雨兒消失的那段時間,尉遲清音每天彈伏羲琴,那琴聲飄蕩在你消失的皇宮裡,也就是我的寢宮中,每日我只要一閉眼,就能看到你和尉遲清音之間發生的種種。”

那一段時間,他看的清楚,雨兒雖未對尉遲清音動情,但她並不討厭尉遲清音的碰觸,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若沒有他,她早晚一天會愛上尉遲清音。

紫洛雨蹙了眉頭,她倒是差點忘了尉遲清音會彈惑人心智的伏魔琴,尉遲清音本就是個妖孽,在他心中只怕早就想把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告訴美男王爺了吧?

“所以,你就生了變成妖孽的念頭?”紫洛雨看着他問道。

蕭亦然點頭:“我終究只是個凡人,無法不受伏羲琴影響。”

紫洛雨雙手環住他的腰,輕聲說道:“你真傻。”

“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傻一次,又何妨?”

紫洛雨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笑容,眼睛又發酸了,好哭,真的狐狸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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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紫洛雨每天照常會去看一看爸爸,不過,現在她看爸爸不需要去紫府,因爲爸爸直接跟着她住到了蕭府中。

每日她去看爸爸,都會看到爸爸懷中抱着煉妖壺,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許多,一次開玩笑,她問爸爸爲何肯隨着她來蕭府住,爸爸呵呵直笑,說我們一家三口是密不可分的整體,當然要住在一起,正好他也可以監督蕭亦然那死小子,若那死小子敢欺負他紫元夜的女兒,他就帶着她走的遠遠的,叫那死小子永遠見不到他的女兒。

紫洛雨聽了哈哈直笑,而爸爸下一句話,讓她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如何也笑不出來。

“那死小子最近怎麼轉性了?好長時間沒來和爸爸拌嘴了。”拌嘴的時候,他氣的要死,不拌嘴的時候,他倒是感覺有點奇怪了。

紫洛雨眼神有些黯然,那次過後,然然沒有出來過,也許然然自己也知道,他不過是美男王爺的一個心魔,一個受伏羲琴影響而生的心魔,他並不是美男王爺真正的性子,所以,早晚是要消失的,無論他願意與否。

那天,若不是美男王爺告訴她那些話,她如何也不會想到然然居然是這麼來的。

那天,她問然然如何能恢復如初,然然定是以爲她嫌棄他了,所以,他一聲不吭的走了,把原來的美男王爺還給了她,也許,從今以後,他都不會再出來了,也許,他會選擇消失來成全她想要的……

“小雨,你怎麼了?怎麼哭了?”紫元夜見寶貝女兒哭,有些擔心的問道。

紫洛雨一摸臉頰,溼溼的,是哭了呢,她流着淚笑着:“爸爸,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哭了,明明不該哭的,你說孃親以前是不是也喜歡哭?”

紫元夜遞了一塊素帕給她:“你孃親纔不喜歡哭呢,她性子很淡然,遇到任何事,都會淡然的去處理和解決,她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女人。”

紫洛雨哭聲更大:“爸爸,你什麼意思嘛?你這不是說我好哭,沒有智慧麼?哪有爸爸這樣說女兒的?”

誤會,天大的誤會,他怎麼可能說自己女兒沒有智慧?就算他女兒沒有智慧是個好哭包,他也不會說出來。

“小雨,你別激動啊!爸爸不是這個意思。”

“爸爸就是這個意思,還說不是這個意思?”

“……”紫元夜手忙腳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她,好吧!他連她爲什麼會哭都不知道。

“爸爸,我就納悶了,孃親不好哭,那爲什麼我這麼容易哭?爸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愛哭,所以遺傳給了我?”這是遺傳,絕壁是遺傳。

紫元夜俊臉漲的通紅,小聲說道:“爸爸年輕的時候確實比一般男子容易哭。”

紫洛雨哭哭笑笑,帶着哭腔說道:“我就知道,不是孃親遺傳給我的這好哭的性子,就是爸爸遺傳給我的,我說爸爸,你一個大男人好哭不感覺丟臉嗎?”

“……”他淚腺發達,丟臉什麼?

“爸爸,你哭的時候,該不會是孃親抱着你安慰吧?”難道她那美若天仙的孃親是女漢紙?

紫元夜俊臉一板:“胡說,我從來不在你孃親面前哭,我都是偷偷的哭。”

“哈哈,爸爸,你好可愛。”紫洛雨擦掉臉上的眼淚,真心被這個可愛的爸爸逗樂了。

紫元夜看到女兒臉上悲傷漸消,心中喟嘆,他哪裡好哭了?不過是爲了逗她開心而已。

一個月以後

ωωω▲тTk дn▲C O 古戰場遺蹟入口的佛廟中,四個男子一個女子走了出來,五人中除了宗聽雪安然無恙,其餘的人都滿身傷痕。

宗聽風瞪着自己大哥,眼中充滿輕視:“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要娶一個還沒出生的小狐狸當妻子。”

宗聽雪淡淡的看了宗聽風一眼:“我要娶誰,和你有關係麼?”

宗聽風心中怒火燃燒:“你要娶的那是妖物,宗氏家族沒有人會允許你娶一個妖物回去,而且,那孩子都可以做你女兒了,哥,你覺得你娶她合適麼?”

“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宗氏家族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那女人,是他唯一想要接近的女人,但可惜,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她的女兒,他宗聽雪要定了。

“你…”宗聽風氣的心臟幾欲停止跳動,他袖口一甩道:“你若真娶了那小妖物,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大哥,你讓我感覺到噁心。”

白翎滿身是傷,他靠在塑了金身的佛像身邊,笑着說道:“宗聽風,一個月前在魔君情殤面前,你怎不如此說的?你若說了這番話,你也好死在古戰場遺蹟裡啊!省得出來給救了你命的哥哥添堵。”

頓了頓又道:“有些人啊!就他孃的不知好歹,別人在危難時救了他一命,危難解除後,他反而變成了正義的化身,指責救命恩人的不是。”

白翎說完,藍若幽和藍若駿眸中對宗聽雪的那點譏諷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們能保住命出來,完全是因爲宗聽雪和紫洛雨孩子的關係,如今他們若在譏諷嘲笑宗聽雪,豈不是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

“白翎,你個不要臉的花花蜜蜂說什麼?”宗聽風是宗聽雪的親弟弟,平時倚仗大哥,在八大家族裡走路都是橫着的,他有怎麼能容忍白翎如此罵他?

白翎勾脣一笑:“我罵你不知好歹,忘恩負義。”

宗聽風眸中升起一團怒火,冷聲道:“找死。”

說罷!手中長劍直刺白翎。

鐺~

劍未刺到白翎,掉在地上。

宗聽雪走到宗聽風面前,鳳眼冰冷的看着他:“宗聽風,我再和你說一次,那孩子是我未來的妻子,你若再叫她小妖物,對她半句不敬,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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