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他低吟一聲,聲音沙啞的厲害。
“嗯?”紫凌瞅着蕭亦然緋紅一片的俊臉,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
蕭亦然視線落在她粉嫩的脣上,喉結滾動,低啞的說道:“莫怪夫君。”
紫洛雨愣了一下,還沒琢磨出蕭亦然這句話的意思,小嘴兒就被堵住了,她瞪大眼睛,美男王爺不會是想…對現在的她…下手吧?
她現在這般大小,他能下得去口?
媽蛋,她就不信這個邪,她倒要看看他如何“吃了”現在的她……
脣舌交纏,他溫柔且霸道,紫凌小嘴兒含着他的舌頭幾乎沒有一點空隙,鼻息間全是他的氣味。
蕭亦然手掌遊移到她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輕輕的一掌盡握,這裡面有他和雨兒的孩子。
他心中微暖,吻,又柔了幾分,順着她的脣瓣落到她精緻的小下巴。
紫洛雨舒服的眯起眼睛,她喜歡美男王爺溫柔似水的吻她,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吻,幾乎落滿了她的身上,紫洛雨渾身燥熱的厲害,她小手握住蕭亦然的臉,氣喘吁吁的說道:“亦然,我難受。”
蕭亦然情況也不太好,黑眸中的**幾乎要噴發出來,聽到紫洛雨嬌媚勾人的話,他差點就褪去衣袍,直接迎上。
他擡起頭,在她小嘴上輕啄了兩下,修長的手指探了下去…。
“爹爹,你無恥。”難怪他剛纔說“莫怪夫君”,原來是真想對她醬紫。
蕭亦然薄脣淺笑:“雨兒不是說難受麼?我滿足雨兒也無恥?”
紫洛雨點頭,小手將他的手推了出去,小腦袋趴在他的胸前,軟軟的說道:“亦然,我困了。”
這男人太腹黑了,她本想看他欲(螃蟹)求不滿,不知所措的模樣,誰知道他竟然想用這招式對付她。
蕭亦然也沒繼續方纔沒結束的事兒,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沙啞的說道:“今日先放過你,等以後加倍的補償夫君,知道麼?”
她能說不知道咩?
“嗯,知道了。”知道不等於做到。
“雨兒乖,睡吧!”他親親她的小臉,溫柔的說道。
某小女娃闔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兒,呼呼的睡着了,蕭亦然一直看着她的睡顏,無心入睡,心中一陣低嘆,沒良心的小狐狸,你倒是誰睡的香甜,爲夫現在難受的緊,又該如何入睡?
一個時辰後
蕭亦然懷中的小女娃周身白光一閃,他懷中出現一個精緻絕美的睡美人,臉若銀月,睫似蝶翼,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這絕美的容顏對蕭亦然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現在的她比以前更美了,美的有幾分出塵的韻味,似乎蘊含了天地靈氣。
而這份絕美,讓蕭亦然心中有幾分不安,以前的雨兒就已經夠招小妖精了,如今這般貌美,是不是以後他情敵更多?
手掌又移到了她肚子的位置,嗯哼,他和她都有孩子了,還怕什麼小妖精?到時來一隻,打死一隻,來一雙,打死一雙,父子攜手,打跑所有小妖精……。
手心裡,光滑如絲綢的肌膚讓他心神一蕩,瞅着她“成熟時”的樣子,某等待已久的男人輕輕覆上去。
當晚,紫洛雨做了一個極美的春夢,夢中,美男王爺對她極盡溫柔,就連做的時候,他都是那麼溫柔體貼,生怕弄壞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次日,紫洛雨一醒來,雙頰發燙,看着已經醒來的蕭亦然,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就這麼慾求不滿?竟然做了春夢?
“雨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難道是昨晚她受了涼?
“沒,沒什麼。”她總不能說自己夜裡夢到和他做了吧?
蕭亦然狐疑的看着她,手指搭上她的脈搏,仔細把着脈。
“爹爹,你會把脈?”以前美男王爺對把脈狗屁不通的說。
確定她無恙後,蕭亦然鬆開了手腕,改握她的小手:“嗯,學了一點。”
紫洛雨歡樂了,想發現新大陸似的:“爹爹跟二貨神醫學的?”
一聽到“二貨”這兩個字,蕭亦然覺得自己若是跟聞人卿於學的醫術,那他不就變成二貨爹爹了麼?
幸虧,他這人不喜與人多言,哪怕是學武功和醫術,他也只是拿劍譜和醫譜獨自研究,遇到難解的問題時,纔會詢問一二。
“我看醫譜學的。”
“亦然爲什麼會忽然要學醫?”
“自從你這小狐狸時常身體不適,我就開始學醫了,現在有略有小成,可以醫治一些普通的小毛小病。”
紫洛雨心中一陣感動,原來美男王爺學醫都是爲了她。
“爹爹。”她撲進他的懷中,眼睛裡閃着霧氣:“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一人對我這麼好過,我三歲以前,他們總是罵我孽種,從來沒有人護着我,哪怕我的親爺爺,也不護着我,反而同他們一起罵我孽種,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這麼罵我,一直到現在也不明白,那時,我好想要一個爹爹,就如同你一樣疼我,愛我爹爹,可是,沒有,沒有人會同情一個被稱爲孽種的孩子,我知道,他們都想要我死,因爲雨兒是孽種,是家族中的恥辱…。”所有的記憶恢復後,她才知道,族裡有一部分人明着殺過她幾次,不知什麼原因,她沒有被殺死,到後來,他們乾脆就不給她飯吃,想要把她活活餓死。
她永遠記得自己被斷食的那三個月,餓到後來胃疼的在地上打滾,看到別的孩子丟到地上不吃的東西,她勉強站起來,去撿。
卻反被那些孩子踢倒在地上,狠狠的猜她的手背,最後,那些孩子搶走了她緊握在手心裡的食物,朝一隻草狗扔去。
“我吃剩下的東西,就算給狗吃,也不給你這孽種吃。”這是那孩子當初說的話,她永遠都記得那孩子的臉蛋和名字。
那孩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紫清風,沒想到,他現在成了紫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呵呵,單憑他小時候那二世祖的模樣,長大又豈是默默無聞的人?
蕭亦然心疼的將她緊抱在懷中:“別聽那些人放屁,雨兒是爹爹的寶貝兒,又怎麼可能是孽種?他們才該死,欺負過雨兒的人都該死。”
黑眸中的狠戾一閃而過,那些說他雨兒是孽種的人,他會讓他們統統付出代價。
紫洛雨小臉在他脖子上拱了拱,嘴角輕扯出一朵暖笑:“嗯,他們都是放屁,誰說雨兒沒有爹爹?雨兒不僅有爹爹,而且還是一個對雨兒極好的爹爹,雨兒好想你一輩子都是雨兒的爹爹,永遠永遠都是雨兒的爹爹。”
蕭亦然心疼的更厲害了,難怪她一直喚他爹爹,怎麼讓她改口都很難,原來她是這麼的渴望有個爹爹。
“我永遠永遠都是雨兒的爹爹,以前不會改變,現在不會改變,今後也不會改變。”
紫洛雨癡癡的笑了:“若我一直叫你爹爹,那我們的孩子該叫你什麼?”
難不成叫爺爺?哈哈哈……
蕭亦然溫柔一笑:“孩子自然是叫我爹爹。”
“我和孩子都叫你爹爹,別人聽上去多奇怪啊?”
“只要我們過的快活,又何必去管他人如何想?”
是啊!自己開心快樂纔是最重要的,虧她還在現代生活了十七個年頭,還沒有美男王爺看的通透。
——分割線——
紫洛雨本打算一個月過後就回紫家,但美男王爺說什麼都不準,說是讓她生完孩子以後再回紫家,否則她有孕在身,他不放心。
還有七個月孩子才能出世,紫洛雨覺得三個月的時間太漫長了,而且他們現在處於敵暗我明的狀態,對她和美男王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因爲這七個月誰都無法保證敵人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只有她回到家族,才能查出誰要害她,誰是兇手。
紫洛雨不答應生完孩子後回紫家,蕭亦然也拿她沒轍,索性提出一個要求,除非她能將紫家的武功心法練到第五層,否則就乖乖的生完孩子後再回紫家。
有了要求也就相當於有了目標,這幾日紫洛雨沒日沒夜的修煉,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境界。
蕭亦然看到紫洛雨這麼拼命的修煉,自然是心疼的,但再心疼,他還是控制住了,他不能爲一時的心疼而止住雨兒前行的腳步,因爲他知道,所有人走上強者的位置都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雨兒既然不願一輩子躲在他的羽翼下生存,那就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才能去紫家。
這幾日,皇宮中張燈結綵,一片喜喜洋洋的景象,蕭亦然一身玄袍,時常站在寢宮外面,一駐足,就是幾個時辰,雨兒在修煉,他不會去打擾,但…還有三日就是他們的大喜之日,雨兒這一次入定會在三日內醒來麼?
他爲她準備了十套喜袍,古有云:十全十美,這十套喜袍中總有一款她喜歡的,就算不喜歡也沒關係,他已經讓衣繡坊最好的裁縫和繡娘住在了宮中,隨時都可以按照她的喜好來製作喜袍。
他手心裡握有一物,這東西等他們大婚,他要親手幫她戴上,雨兒看到定會很歡喜的。
想到她歡喜的小臉,蕭亦然薄脣展開一抹淺笑,他期待看到她歡喜的小臉。
寢宮中,紫洛雨盤膝而坐,手呈蓮花狀放置左右腿上,闔起的眼睛已有五天未睜開過。
她獨身處於另一個世界,那世界中一邊又一遍的播放着各種奇怪的招式,幾遍看下來,變成她一遍又一遍的練着那些早已熟記於心的招式,每練一遍,她的身體猶如吸進了天地之中的靈氣,充裕着她的丹田。
這一練,便無法停下來,不知不覺過去幾天,她絲毫不知,彷彿要練到一定的程度突破丹田內那股氣海方能罷休一樣。
又過兩天,蕭亦然站在寢宮前,俊臉已經不似前幾日那般淡定,明日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她該不會練到忘了他們大婚吧?
“皇上,您又不是不知她練的這武功不到一定時候,不會出定,您這樣苦苦等着也是沒有多少用的。”單于千尋絳紅色黑眸朝寢宮看去,那丫頭,他快十天沒有見過她了。
蕭亦然視線未移,淡淡的說道:“朕知道。”
“知道還等?”單于千尋奇怪的看了蕭亦然一眼,有些不太理解皇上的行爲。
蕭亦然抿脣,沒說話,只有他心裡知道,他在等一個奇蹟。
他相信雨兒能在今晚突破一層,他相信雨兒明天會爲他戴上鳳冠,披上霞帔,與他共結連理。
沒由來的相信,所以,今晚就是再晚,他也會等下去。
單于千尋陪蕭亦然等了兩個時辰後,靜靜的離開了,他知道,就算自己等下去,也不過是個多餘的人罷了,丫頭心中愛的人是蕭亦然,他單于千尋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天色漸晚,蕭亦然還在等着,頃長的身影被夕陽罩上一層橘色,柔化了他玄色衣袍的冷色調,平添了一份柔和的暖光。
再冷冽的人,都有他溫和似暖陽的一面,就猶如現在的蕭亦然,冷冽已經消失不見,俊美如神臉上只有滿懷的期待,望眼欲穿的期待。
“皇上,小雨兒還沒出來?”某二貨搖着摺扇出現在寢宮前。
“沒有。”蕭亦然聲淡如水,眉宇間,已顯不淡定的褶皺。
聞人卿於優雅的扇着風,一雙眼睛左右瞧着寢宮緊閉的房門,心道:看這情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蕭亦然這傻乎乎的男人等了也白等,還不如回去睡個舒服覺。
想到自己來的事情,聞人卿於對蕭亦然說道:“蕭兄,你知道我這一生追求的就是煉製各種神丹妙藥,這片大陸上的所有丹藥我都已經會煉製,若停留再此,也得不到更好的提升,所以,我懇求蕭兄去那片大陸時帶上我。”
聞人卿於這次沒有叫皇上,並不是對蕭亦然不尊敬,而是用一種兄弟的態度和他說這件事。
那啥,他記得沒錯,蕭亦然進龍淵谷的時候曾說過:他日若聞人兄有困難,蕭某定當相助。
現在他可不是遇到“困難”了?所以,他需要蕭兄的相助。
蕭亦然視線轉到聞人卿於臉上,上下將他看了一遍,看的聞人卿於心底直髮涼。
“蕭兄,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蕭亦然視線停落在他的臉上,淡然的說道:“聞人兄想去自然沒什麼問題,倘若聞人兄帶着軒轅流塵一起去,那就免談了。”
聞人卿於臉上一陣古怪:“那啥…流塵現在是我的徒弟,他學醫的天賦很高,蕭兄能不能通融一下?”
蕭亦然冷哼一聲,抿着薄脣沒有說話,聞人卿於知道,蕭兄這態度是絕對不容協商了。
聞人卿於和蕭亦然耗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裡,他好話說盡,口水說幹,也沒得到蕭亦然半句響應。
兩個時辰後,他口渴到不行,悻悻然的離開了。
孤影月下,寢宮裡燈火通明,蕭亦然負手背在身後,手指摩挲着想要將她這一生都套牢的東西,薄脣沾了夜中霧,微涼,一顆心沉着的跳動着,雙眸從未移開過寢宮的那扇門。
此刻,他在等,等那扇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等心臟劇烈跳動的那一刻。
破曉,晨光初露,寢宮外的男人身上已被露水沾溼,那身玄袍的顏色更深了一些,彷彿剛研出來的濃黑墨汁,他濃密如扇的睫毛上也被露水打溼了,微顫顫的還掛着一小滴露水,挺秀的鼻樑細珠密佈,整張臉亦是覆了一層寒霜。
霜冷,露寒,而他那雙黑眸,卻是溫和的…。
紫洛雨落下最後一個招式,丹田內一股強流急涌,彷彿大海中的捲浪,一層一層的朝氣海衝去,頓時,她的周身被白色強盛的光芒圍住,白光越展越大,一瞬間,白光四射開來,紫洛雨睜開眼睛,手腳都覺得輕鬆多了,耳目如同煥然一新。
破了一層
紫洛雨興奮的站起來,她要把這好消息告訴美男王爺去。
打開房門,走出寢宮,紫洛雨腳步僵在了原地,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對她溫和的淺笑,她忽然生出一個他在此等了一宿的念頭。
“雨兒,過來。”他朝她伸出右手,寬闊的懷抱隨時爲她敞開,只等着她撲進他懷中,甜甜的喚一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