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的馬車漸行漸遠,蘭副將收回視線,他單手拍在那名檢查南宮子羽的官兵肩上,低聲問道:“你看剛纔那男子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那官兵很狗腿的說道:“回蘭副將的話,屬下看那男子眼睛是黑顏色。”
黑色?蘭副將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剛纔有一瞬間他看成了紫色,難道僅是一個錯覺而已?
“蘭副將,是不是那個男子有什麼問題?屬下馬上就把他捉回來。”那官兵手抓着腰間大刀,只待蘭副將點頭說好,他就立馬衝上去,把走遠的馬車給捉回來。
“不用了,沒什麼問題。”蘭副將阻止了那官兵的衝動,轉眼又朝手裡畫中的少女看了看,心中嗤笑:這麼點大就紅顏禍水,妖惑君主,長大了還了得?
馬車內
紫洛雨雙手託着下巴,直勾勾盯着南宮子羽的紫眸看,心裡亂琢磨着一些東西。
南宮子羽從容淡定的任由她欣賞,不僅不覺得尷尬,反而給人有種他已經習慣了的感覺。
“子羽,我很奇怪一件事。”紫洛雨越看他那雙紫眸,越覺得世上最美的紫寶石就在她的眼前。
“什麼事?”南宮子羽臉上出現疑問。
“我在想啊,你的這雙紫眸,別人看了,爲什麼都不覺得奇怪?”若再現代,大家可能會以爲是帶了美瞳,但在古代,銀髮還說的過去,這紫眸也太讓人驚詫了,剛纔那官兵和蘭副將看到南宮子羽竟然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這到底是爲什麼?
“因爲我在他們面前是黑眸,所以,沒人會覺得奇怪。”這世上能看清他原貌的人不多,一般常人看他,也就與常人無異,最多,是比常人俊美一些而已。
“爲什麼會這樣?”紫洛雨非常不解,這事兒,也太玄幻了吧?
“我也說不清,也許是上天想要幫我免去一些麻煩,所以纔會這樣吧!”
透過他清澄的紫眸,紫洛雨尋不到一點說謊的痕跡,那只有一個解釋:天生異稟。
若換做沒穿越以前,她或許會驚訝,會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她就淡定許多,作死的老天爺都能把她穿越進一個嗷嗷待哺小狐狸的身體裡,南宮子羽天生異稟也就好理解多了。
馬車行駛到一段路程後,南宮子羽說是要去欣賞一下大自然的風光:靈山上的一線天。
紫洛雨雖在古代時間也有將近兩年,還從未聽說這裡有什麼靈山和什麼一線天,既然是遊歷,四處走走瞧瞧也實屬正常。
只是,誰來告訴她,這靈山也太高,太陡峭了些吧?一線天在靈山之巔,她爬上去還有命欣賞嗎?
“子羽,我們能換個地遊歷嗎?”紫洛雨擡頭,看到那一望無際的山巔,非常蛋疼。
“雲天一線,萬物輪迴,聽聞走過靈山一線天的人,可以到達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南宮子羽擡眸,遙望山頂直插雲霄的山巔,神往的情緒蔓延紫眸。
涯之峭,巔之險,都不足以成爲他的阻礙。
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聽上去貌似不錯,不過這“聽聞”也不過是道聽途說,沒有實據可言。
紫洛雨最不相信這種騙小孩子的鬼話了,坐個飛機還要個把小時才能到達想去的地方,她就不信這一線天比飛機還牛逼。
“子羽啊!聽聞來的東西都是扯淡,就像神棍算命似的,大多數都是瞎掰出來忽悠人的。”
就連小面癱那種活佛級別的神棍都有算不出卦的時候,其它菜鳥級別的神棍,那就不用提了。
南宮子羽視線移到紫洛雨臉上,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扯淡,瞎掰,小雨和我上去便知。”
話音剛落,山樹中就傳來一陣怪笑聲,那聲音時而陰柔,時而陽剛,就像是一男一女的結合體。
笑聲不止,樹上的葉子開始紛紛搖晃,就像一羣蛇穿過的沙沙聲,一陣陰風拂過,地上吹起一層灰土,夾雜着枯黃的落葉,頓時讓人心生恐寒。
紫洛雨擡手遮去往她眼睛裡鑽的灰塵,腳步往南宮子羽身邊走進了一些。
“在下路過此地,還請怪笑的那位兄臺或是姑娘行個方便。”南宮子羽童鞋面對這陰森恐怖的情景,依然很從容淡定,而且,他還繼續發揚着做人要有禮貌的光榮風度。
怪笑戛然而止……隨之一聲震怒傳來。
“臭小子,你說我不男不女?”這一句,是剛陽的爺們聲音。
“呃!兄臺,在下沒有那個意思,在下只是不知道兄臺的性別而已。”南宮子羽很無辜的說…。
“臭小子,你居然笑話我?”這一句,是陰柔的女聲,怒氣比那男聲來的更爲激烈。
“呃!姑娘,在下不叫臭小子,在下叫南宮子羽。”南宮子羽童鞋來了句讓那怪人都很無語的話……
“氣…氣…。死我了…。小師妹,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臭小子。”怪人用不男不女的聲音說完,空中一條黑漆漆的蛇如飛梭一樣張嘴而來。
“師兄,你不能傷他。”銀鈴般嬌俏的女聲響起。
一條蛇,不足爲懼,紫洛雨本以爲南宮子羽能自己解決掉那條毒蛇,誰知,他傻愣着不動,紫眸中還露出了懼意,別告訴她,這個忽悠她來遊歷的男人不僅不會武功,還懼蛇……
紫洛雨腳尖踢起地上一根樹枝,伸手接住,如利劍一般刺穿了毒蛇的脾臟。
“小雨,你有沒有事?有沒有被那蛇毒液噴到?”傻愣的南宮子羽回神之後,緊張的抓着紫洛雨手臂,驚慌不定的紫眸在她身上檢查着。
“我沒事。”她話音剛落,又一條蛇朝南宮子羽後腦勺飛來,紫洛雨神情一變,將南宮子羽拉到了身後,手中樹枝朝蛇橫掃過去,那條渾身鮮紅花紋的蛇被拍到了地上,尾巴軟趴趴的晃動了兩下,死無聲息。
“哈哈……師妹,你看那臭小子,竟然躲到了女人後面,這種男人哪配做你的相公?不如師兄幫你拿下他,回去當你男寵怎麼樣?”樹林中的怪人不男不女的笑着,隨着他笑聲響起,樹上的葉子又開始沙沙作響,猶如萬蛇過樹一般,陰冷駭人。
“師兄,我就要他做相公,不要他當男寵,還有,師兄你不準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女子的話有幾分嗔怒。
這女子就是纏着南宮子羽要做他娘子的人?她那師兄貌似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她對看不到那怪人的模樣,但那怪人給她一種感覺,就是“毒君”。
聽那女子話中之意,這位“毒君”,貌似還好男風。
“師妹,你真不懂這世間的快活之道,現在你看他長得俊美,感到新鮮,等他做了你一年的相公,新鮮感不在,你就會感到枯燥無味。”怪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會的,我很喜歡他,我這輩子就要他了。”女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紫洛雨聽那名女子的話,似乎很有誠意和南宮子羽結成夫妻,她心裡琢磨着,要不要乾脆把南宮子羽交出去算了,不僅可以避免災難,若他們結成夫妻,她也算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姑娘,在下已經有婚約了,小雨就是我即將要娶的妻子,所以,你乘早死了心吧!”南宮子羽站到和紫洛雨並排的位置,手親密的摟着她的肩膀,像是證明什麼一樣。
臥槽!她剛準備把他送出去,他就這麼快拖她下水?這男人還真是單純的讓人咬牙切齒…。
樹林裡面沉默一片,隨之,傳來女子嚶嚶的哭聲。
“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拒絕我的小師妹。”怪人怒聲說完,四周的狂風開始大作,天也烏壓壓的一片黑。
紫洛雨心道不好,拉起南宮子羽的手,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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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駿馬風馳電掣般奔出東風國城門,冰冷的黑眸觸及蘭副將手中的畫時,馬背上的男子一勒繮繩,駿馬一陣嘶鳴,前踏的馬蹄高高揚起,落地後,平穩的站在原地。
蘭副將還沒來得及驚歎馬背上玄袍男子身上的王者氣息,一隻破空而來的利箭,斬斷了他一切思緒。
抽刀,揮箭,斬不斷,蘭副將心神一驚,躲避已來不及,利箭刺進了他的右手掌心,小少女的畫卷飄落下來。
無人看清那畫卷是如何着的火,只見一片黑灰落在了地上,隨之,傳來一道霸氣凌然的聲線。
“回去告訴你們城主,若再被本王看到蕭王妃的畫像,本王定會覆滅越城。”
蘭副將顧不得手心穿透利箭的劇痛,清俊的臉上滿是驚懼。
東風國擁有此等霸氣和俊美容貌的男人,除了攝政王之外,絕無他人,
這畫中的少女…。竟然…。是攝政王的王妃?城主不是說這少女是君主的紅顏知己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攝政王最後一句話,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攝政王言出必行,覆滅越城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來,他要馬上會越城稟告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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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啊!就你這樣,還邀約我共遊天下?我看還沒開始遊,就快要被人弄死了。”紫洛雨邊跑邊抱怨,真心後悔聽了他的鬼話,早知道,她還不如一個人出去闖蕩江湖,最起碼,不受拖油瓶連累啊!
沙沙沙,嘶嘶嘶…。
好多條蛇追在她後面遊啊!她就算有十雙手,也殺不盡那麼多蛇啊!
“小雨,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連累小雨,我萬分抱歉。”南宮子羽氣喘吁吁的說道,手掌用力的抓緊她的小手,嘴上雖然說萬分抱歉,手還是不肯放鬆,生怕某雨棄他而逃……
“算了吧!現在就是百萬分抱歉,也沒有屁用,你說,你沒一點武功底子,你瞎出來遊歷什麼?你怎麼就之前沒被人抓去當男寵關起來?”某雨繼續抱怨。
這男人長得雖然俊美不凡,可,也太沒有自保能力了,用現代的一句話講,這貨就是花瓶,看着美觀,一碰就碎,不抵用啊!
“小雨,你千萬不能把我送給那不男不女的人當男寵,我…我寧死不從。”南宮子羽委屈的說道,紫眸還蒙上了水霧,貌似紫洛雨只要不答應他,他就哭給紫洛雨看……
“其實,當男寵也蠻享受,有人包養,舒舒服服的當米蟲,多好啊!子羽,你長得不錯,要不要考慮考慮?”她調侃道。
還寧死不從?把你褲子一扒,你就算寧死,也不得不從。
“如果給小雨當男寵,我可以考慮考慮,如果是別人,我…寧死不從。”他紫眸閃出一些淚花,多可憐,多招人憐惜的一男娃,怎麼身邊的小雨就看不見?
噗!當她的男寵?虧他想的出來。
“尼瑪!我無福消受你個拖油瓶的男寵,小心。”她飛起一腳踹死了一條往南宮子羽腿上咬的毒蛇。
嚶嚶嚶……
女子的哭聲不斷,怪人一直不斷的安慰女子,打包票說是要抓住南宮子羽給那女子當男寵,供她百般玩耍。
女子聽而不答,只是哭個不停。
踹死毒蛇,紫洛雨又拉着拖油瓶繼續狂奔。
“小雨,那不男不女的人說,要餵我吃春藥,說什麼吃了春藥我就乖乖聽話了,供那女子百般玩耍也不反抗,春藥真有這麼神奇?”某個單純的好奇寶寶問道。
紫洛雨踹死他的心都有了,這種白癡的問題,還拿來問她?
“是啊!子羽,要不你跟那女的回去試試春藥的神奇效果?”也正好省了她帶他狂奔的力氣。
“……。”
南宮子羽半天沒有說話,紫洛雨心裡奇怪,他一路上語不停歇,這會兒,怎麼這麼安靜?
紫洛雨轉頭瞅了他一眼,這一瞅直接讓她移不開視線了……
臥槽!這貨居然在哭…。哭的還真傷心欲絕……他真的是男人嗎?
誰特麼說男子流血不流淚的?這貨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奇怪的是這貨的眼淚居然帶着淡淡的紫,滾下來的淚珠還真是好看。
某雨無良的伸出手,接了一滴他的眼淚,淡紫色的眼淚到了她手上就變成了清澈透明的顏色。
紫色的眼淚,又會是什麼味道?她好奇的伸出指尖,沾了一滴他臉上的淚水,放入舌尖,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彌散在她味蕾上。
“別哭了,等會兒我拿瓶子來的時候在哭。”某無良的少女開始琢磨用他的眼淚做薰衣草味道的糕點。
某男眼淚掉的更兇,似乎有着不用淚水淹死紫洛雨,不罷休的趨勢。
紫洛雨看到那美味的眼淚唰唰的往下流,她心疼啊!太浪費了…。
“子羽不哭,不哭哈!我不會把你送出去嘗試春藥的,乖乖的給我收起眼淚。”
南宮子羽眼淚果然就收了起來,用衣袖擦拭掉臉上一片我見猶憐的淚水,他脣瓣綻開一個輕輕的微笑。
小雨哄他了耶!真的哄他了耶!他好開心,以前,他從來都不敢奢望的想法,今天實現了,真真切切實現了。
此時的紫洛雨沒有看到南宮子羽臉上的變化,她嘴角抽動的看着前面這無路的懸崖。
真是天有絕人之路…。
無路可走,她也只能面對這密密麻麻的幾百只蛇。
“子羽,站在我身後,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紫洛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雞皮疙瘩也直往上冒,她雖然不懼怕蛇,但這麼多蛇在面前,她也會犯惡心的。
羣蛇的正中間,有一隻雙頭怪蛇,一隻頭爲銀色,一隻頭爲金黃色,蛇身後面搖晃着一條淺棕色的尾巴,發出溪水般陣陣響聲,尾巴能發出響聲的蛇,不用猜,也知道是響尾蛇特有的象徵。
這條蛇像極了金銀雙冠蛇和響尾蛇的結合體,它吐出的蛇信,一紅,一白,詭異的很。
真是倒血黴了,這麼多蛇,她就憑這個樹杈,能搗死這羣蛇?太不靠譜了。
南宮子羽躲在她的身後,身體貼在她的背,雙手抱住她的腰,微微顫抖的在她肩上探出半個頭,害怕兮兮的說道:“小雨,好多蛇。”
紫洛雨真心想把南宮子羽扔到蛇堆裡去,已經讓你躲在身後了,你至於怕到抱着我發抖?
尼瑪!真是作孽啊!她遇到的不是男人啊!
“我知道,你能不能放開我?”
數條蛇飛來,紫洛雨手中的樹枝不敢慢半拍,帶着勁風朝蛇攻擊過去,她的身體被後面那個累贅抱的行動都感覺不便。
“我也想放開你,可是…我好怕…放開你…。我沒有安全感…。”南宮子羽顫着嗓音說完,就把臉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心裡喊着,小雨加油,小雨完勝…。
羣蛇分爲幾批朝她攻來,紫洛雨俠女氣短的嘆了一口氣,手中樹枝揮舞的更快。
背後有個累贅,她把蛇殺掉一大半時,自己也累到不行,呼氣都要喘上兩下。
“子羽,蛇死的差不多,你放開我。”累死她了…。
南宮子羽怯生生的把臉從她肩上露了出來,看到還有十幾只沒死的小蛇,他又把頭埋下了:“雨兒騙人。”
“特麼的,南宮子羽,你三歲啊?這麼一點蛇,你還怕?你真心想我累死是不是?”她火大的吼道,伸手去拂他抱在她腰間的手臂。
南宮子羽死也不放手,大有賴上她的趨勢。
“小雨,不要丟開我。”某個怕蛇的男人在她肩頭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真特麼是個好哭包,紫洛雨剛想開口罵人,那怪人喋喋的笑了起來。
“臭丫頭,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僅憑一根樹枝就斬殺了我這麼多毒蛇,不過,你身後那懦弱的小子也太沒用了,不如你將他留下來,我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
紫洛雨還沒開口發表意見,南宮子羽眼淚掉的更兇了,嘴裡還嚷着:“小雨,不要丟下我,小雨,不準丟下我,小雨,不可以丟下我……。”
“閉嘴。”紫洛雨忍無可忍的對南宮子羽吼道。
南宮子羽被她吼聲嚇住了,也就閉上嘴巴,不敢吭聲。
“怪人師兄,我不僅有兩下子,我還有三下子,四下子,你看,我身後的男人確實也沒多大用,不如,你勸勸你的師妹另找相公吧!”紫洛雨道。
“怪人師兄?這個稱呼有點意思。”隨着話音落下,一顆樹上濃密枝椏分開兩半,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蟒袍的男人和一個身穿桃粉色衣裙的少女。
黑蟒袍的男人長相陰柔,一雙略微泛灰的眼睛珠子就像毒蛇一樣讓人頭皮發麻,他的鼻樑很挺,像雕刻上去的一樣,那張薄厚適度的脣瓣是黑色的,彷彿是一個常年中毒的毒人。
桃粉色衣裙的少女大約十八年華,一張含淚的俏臉如含苞待放的櫻桃花,美的很純淨,她和南宮子羽在一起,倒也是般配。
“放我們一條生路,就當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怪人師兄?”紫洛雨衝那黑蟒袍的男人友好一笑,視線移到他的手袖口,那裡一條小灰線秀的小蛟龍讓她心中微微訝異。
蛟龍僅次與龍,這怪人一身黑袍,紋有一蟒一蛟。他究竟是什麼人?
“師兄,你不要和她交朋友,她搶了我的相公,嚶嚶嚶…。”粉衣少女嬌俏的說完,又哭了起來。
“等會師兄就把他搶過來給你做男寵。”
怪人師兄一開口,又變成了女聲,而且他的容貌在說話的時候,也發生着變化,柳眉彎彎,臉如桃粉。
紫洛雨真算是大開眼見了,這世上竟還有這樣不男不女隨時發生變化的怪人,當真是可男可女,可攻可受。
“臭丫頭,我有心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走,就不要怪我了。”他陰柔的話音剛落下,手中漂浮起一團黑色霧氣,正當他要出手時,他神情一變,捏碎了手中的霧氣,對身邊的少女說道:“有強者上山了,此地不宜久留,下次師兄再幫你捉這臭小子。”
粉衣少女不依的跺了跺腳,一副不肯走的樣子,那雙眼睛哭成了魚泡眼,還在不停的哭着。
黑蟒袍的男人沒理會粉衣少女的小脾氣,抓着她的手臂,就消失在了空中,地上的雙頭怪蛇也沒了蹤跡。
危險解除,紫洛雨甩開南宮子羽的手臂,找了一個圓石坐着歇息。
她知道,黑袍男人口中的強者一定就是美男王爺,現在,她寧願跟美男王爺回去,也不要跟這累贅去遊歷天下了。
真心要把她累死的說……
等一會兒,美男王爺來了,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她必須得告訴美男王爺實情,她是被這貨忽悠來遊玩的,根本不是追神馬極品美男。
南宮子羽這種極品奇葩,送給她,她都要一腳將其踹死在泥土上。
尼瑪!你說你怕蛇,你不會武功,老子也不怪你,讓你躲在老子後面,誰知道,你特麼的還拖老子後腿?你怕,你就抱着老子,老子怕的時候,抱鬼去啊!
現在想來,還是美男王爺好啊!不僅俊美無雙,那武功也是槓槓滴,什麼妖魔鬼怪,他都能殺個片甲不留,從來也不用她操心,更不可能讓她來保護。
尼瑪!男人和男人一相比,差距就出來了……。
某雨心中憤慨的時候,南宮子羽眨巴着清澄無比的紫眸走過來了,他蹲在她的面前,看到她瞪着他,南宮子羽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道:“小雨,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抱着你,我只是…太怕蛇了…對不起。”
說完,他低下了頭,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等着紫洛雨的教訓。
“呵。呵。”紫洛雨冷笑,一把拎起他的前襟,大聲吼道:“你特麼怕蛇就要抱着我,我特麼怕蛇抱着誰去啊?”
南宮子羽頭低的更下了,聲音也更小了些:“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你的手怎麼了?”紫洛雨話罵道一般,就看到他手背上黑了一塊,就像是中毒一樣。
“沒事。”南宮子羽把手藏到背後,低着頭的頭一直沒敢擡起來。
他什麼時候中毒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明明在她身後,又怎麼會…。對了,他的手一直環着她腰部的,難道說,她沒主意的時候,已經有一條蛇對她噴出毒液了?而他真好幫她擋掉了?
“手伸出來。”紫洛雨說話沉了幾分,這單純的傻小子,就算用這樣的方法護着她,也不能藏着中毒的手不處理啊!
南宮子羽藏在背後的手動了動,還是伸了出來。
手背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散,紫洛雨心下一驚,從衣角上撕下一塊布,在他手腕上用力捆緊,防止毒液蔓延至手臂。
“有匕首嗎?”紫洛雨問道。
南宮子羽搖搖頭,說道:“沒有。”
這毒血必須越早放出越好,沒有匕首,那隻能用牙齒咬了。
“會痛,你忍忍。”語畢,紫洛雨就用她尖銳的虎牙咬上了他手背。
南宮子羽沒有呼痛,他的臉上甚至沒有一點痛的表情,他純淨的紫眸看着幫他吸毒血的少女,目光柔柔,脣邊扯出一抹悄然開放的花朵。
蕭亦然馳馬而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麼一幕,他的雨兒,正拿着那個妖精男人的手在…親吻…。
那妖精男人還美滋滋的笑着…。
刺眼,刺腦,刺心
“你們在做什麼?”怒急的蕭亦然一陣怒吼。
那張八風不動,處事不驚的臉,此刻陰沉的可怕。
紫洛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差點嚇的把毒血吞到肚子裡,還好,她及時吐了出來。
擡起頭,她嘴角掛着顏色已經變紅的血,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脖子,低聲喚道:“爹爹。”
南宮子羽看到蕭亦然,紫眸猛的一縮,一種很不好感覺油然而生。
“小雨,我們上山去看一線天吧!”說完,他就拉着紫洛雨的手欲離開。
“放開她。”蕭亦然冷沉的臉,騎着駿馬橫在南宮子羽面前。
南宮子羽握緊紫洛雨的小手,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他擡眼,與蕭亦然直視,寸步不讓的說道:“不放。”
蕭亦然反手抽出一支利箭,寒光冷冽的箭尖指向南宮子羽,聲音又沉了幾分:“放是不放?”
紫洛雨知道,美男王爺這次是真的發火了,南宮子羽若要敢說半個不字,那箭就會立馬刺進他的心臟。
“子羽,你快鬆手。”她另一隻手推着他緊握她手心的大掌。
“不放。”南宮子羽不畏懼的說道,他的紫眸出奇的鎮定,彷彿指在他胸口的不是一把箭,而是一個不足爲懼的木棍。
這一次來,他一定要帶走小雨,他們離一線天那麼近了,眼看就可以回去了,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來這麼多搗亂的人?讓他這個時候放手,怎麼可能?
紫洛雨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還是從他嘴裡說了出來,她幾乎是來不及阻止,美男王爺手中的箭已經刺入了南宮子羽的心臟中。
“子羽。”她驚呼,不知爲什麼,心泛起了疼痛,強烈的疼痛。
蕭亦然看到紫洛雨緊張南宮子羽的表情,心中一沉,俊臉更是冷的駭人。
一個翻身,他下了馬背,伸手就把紫洛雨扯進了懷中,而她的手,還被那妖精緊緊的握在手心中。
紫洛雨掙扎的推開了蕭亦然的懷抱,她扶住南宮子羽搖晃的身體,不安的說道:“子羽,你怎麼樣?你別怕,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從懷中掏了一顆聞人卿於給她留下的丹藥,塞入他的口中,看到他胸口大片的紅色,她眼睛好痛。
“有小雨在,我不怕,小雨,我們上去看一線天好不好?”他執着的抓着她的手,嘴角邊的血笑的妖豔。
蕭亦然目光深沉的看着南宮子羽,微微曲起的手指運了幾層內力朝南宮子羽的身體打去。
勾引雨兒離開本王的妖精,殺無赦。
紫洛雨很快就感受到美男王爺的殺意,她轉身擋在南宮子羽的面前,擡頭迎上蕭亦然的帶着內力的手掌,說道:“爹爹,你要想殺子羽,就先殺了雨兒吧!”
蕭亦然打出去的內力忍着反噬的後果收了回來,五臟皆震,喉嚨一口腥甜的血涌了出來。
“爹爹。”看到美男王爺脣邊的血,紫洛雨驚叫,心慌的抓住他的手臂。
“雨兒,你就那麼在意他?爲了他,可以性命都不顧了?”蕭亦然冷聲問道,聲音中絲絲悲涼,絲絲怒氣。
她和那妖精才相處不過兩日而已,難道我和雨兒日夜相守兩年多的感情比不過他們的兩日?
“小雨。”南宮子羽拉了拉她的小手,聲若遊絲的說道:“我們去一線天好不好?”
蕭亦然的臉瞬間沉如冰地底,滔天的怒火猶如岩漿噴發,他單手把紫洛雨按進懷中,另一隻手掌毫不留情的朝南宮子羽打去。
紫洛雨瞪大瞳孔,無數驚慌失措的神情盡在眼底,她聲音卡在喉嚨,彷彿被人扼住了頸脖,她的美男王爺怎麼能這樣無情的去殺她在意的人?
南宮子羽紫眸微變,額上的赤炎如同點亮般閃了一下,他生生受了蕭亦然這一掌,身體卻沒飛出去,只是脣邊的血越流越多,越看越像將死之人。
而他的手,抓着紫洛雨的手心也更用力的捏緊。
蕭亦然臉色變了變,剛纔他那一掌猶如打在空氣上一般,就如同他用箭刺向那妖精時的情況一樣,讓他沒有任何實體的觸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子羽不停的吐血可就把紫洛雨嚇壞了,她在蕭亦然懷中掙扎着出去,但身體卻被越摟越緊。
“子羽,子羽。”她顫聲叫着,眼前猩紅的血色讓她心慌意亂。
“小雨,你告訴子羽,會和子羽一起上去看一線天。”南宮子羽這話說完,口中又出了猩紅的血,如果這血能讓他帶走小雨,他不介意把身體裡的血液噴灑完。
紫洛雨嘴巴動了動,乾澀的沒有說出話來,他那麼執着的想要帶她去一線天到底是爲什麼?難道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還是說,他想帶她去哪裡?
見紫洛雨猶豫不決,南宮子羽急了,有一種不能帶走他的無能爲力。
“小雨,你不能留在這裡,我們不屬於這個時代,跟我…。”一句話還未說完,南宮子羽的身體就變得透明起來,他焦急的對着她發出無聲的吶喊:快去一線天…。
紫洛雨驚呆了,南宮子羽,真的是她畫中的“羽”,只是,他爲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要帶她回去?
蕭亦然臉色陰沉的厲害,他攔腰將紫洛雨抱上馬背,揚起馬鞭,高聲喝道:“駕。”
紫洛雨擡起小臉,偷瞄了一眼美男王爺沉到谷底的黑臉,心虛的吞了吞口水,剛纔看到南宮子羽身體變透明的時候,胸口的箭和嘴上的血都沒有了,她才知道,那看似單純的傢伙,又忽悠了她……
駿馬奔馳,紫洛雨不安的數着手指頭,美男王爺對她從來沒這麼冷冽過,等會兒回府,她是不是要倒大黴了?
要不,先哄哄美男王爺?
“爹。爹。”她小聲喚道。
蕭亦然冷峻的臉無波無動,剛毅的臉部輪廓彰顯着他的怒氣。
紫洛雨伸出手,緩緩的環住蕭亦然的腰部,她把小臉靠在他的胸口,耳朵裡傳來他心臟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貌似跳的速度有點快。
他,是真的非常生氣,這個認知,讓紫洛雨垮了一張小臉。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蕭亦然駕着駿馬帶紫洛雨來到了一處谷底。
紫洛雨有些疑惑,美男王爺不是應該帶她回府嗎?怎麼會帶她來到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
策馬走到倚在青湖邊的一個木屋前,蕭亦然抱着紫洛雨下了馬,隻字未有,他抱她進了木屋。
紫洛雨出於本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當她掙扎着要下來時,蕭亦然一掌揮在了木屋的門頂,一塊巨石,轟然壓下,將屋裡的人和外面的景色分隔開來。
“爹爹,你把我關在這裡,想幹什麼?你放開我,我要出去。”紫洛雨推着他的胸膛,想跳下來,莫名的心慌從心底升了上來。
蕭亦然冰冷的眸直視懷中的少女,薄脣勾起一抹冷笑:“想幹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紫洛雨被他冰冷的眼神驚了一跳,他不是想…。不會是想…。在這木屋裡佔有她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紫洛雨身體打了一個寒顫,她討好的摟着他的脖子,軟身細語的說道:“爹爹,雨兒知道錯了,以後雨兒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蕭亦然眸低閃過猶豫,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這隻刁滑的小狐狸,又想來騙我?
他把她放到乾淨柔軟的木牀上,身體伏在她的身上,笑的邪魅:“你以爲,到現在,我還相信你嗎?你一次次,把我的真心當什麼了?”
“爹爹,你是我爹爹啊!你怎麼能……唔…。”
蕭亦然粗暴的吻着她的小嘴,直到她呼吸不及,喘着氣的時候,他才放開她。
“我怎麼不能?我既能做你的爹爹,就能做你的夫君。”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衣服,一扯,變成鵝黃色的飛花,掉落下地。
此時的蕭亦然就像一頭暴躁的獸,聽到她一遍一遍喊自己爹爹,他壓抑的難受,在她心中,就只把他當做爹爹嗎?
可是,他不想要她這個女兒怎麼辦?
他只想要她做他的女人,一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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