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一天過去的很快,新的一天又開始到來,初晨的陽光有着醉人的柔和,洗滌掉一切不快的往事。
小狐狸今日起的特別早,吃完早膳後,它在書房也出奇的乖順,蕭亦然批閱摺子,它則趴在一旁看着劍譜。
今日的它看劍譜比平時多了些認真和耐心,蕭亦然批閱完摺子,它把整個劍譜餘下的章節都看完了。
身在王府,雖得蕭亦然寵愛,但這府中不似表面上看的那麼平靜,這府中的女人似乎個個都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在這府中炸出一個坑來,弄死它這隻狐狸。
世上所有的事有利有弊,它得到了嬌寵的同時也被很多有心之人惦記上了,想要除去它而後快。
就像昨日之事,它不認爲是那女人的記恨心理,反而覺得有什麼人指使而爲之,至於原因,它不得而知。
混在古代,不會武功,看來是不行的,特殊的情況下,它必須依靠自己才得以自保,終日維持獸態嚴重影響了它的自保能力。
不知下一次變成人形會需要多久時間,真的會像那聲音說的一樣,“五日”嗎?明天就是五日之期,到時它便知曉。
今日的美男王爺似乎心情不太好,繃着的俊臉一點笑意也沒有,話也不似平常那麼多,它隱約覺得美男王爺的情緒變化和昨日發生的事有着關係。
小狐狸很想爬到美男王爺肩上,拍拍他的腦袋,說一句:親,別介,姐是打不死的小強,命硬着呢。
考慮到,它若這樣做,蕭亦然的臉可能比現在還要陰鬱,小狐狸歪着腦袋笑了笑,把這心思藏到了肚子裡。
皇宮
“皇兒,宮宴快要開始了,你怎麼還坐在這裡看書?這衣服…。”雲貴妃看到擺放整齊的紫袍,心中嘆氣,又不忍責怪自己的孩子。
“母妃。”軒轅流塵書卷置於腿上,清澈的黑眸帶了一些剛從書卷中體會的歡愉。
雲貴妃見軒轅流塵難得露出好心情的神態,急躁的脾氣也就收斂一些,拿起放置一邊的紫袍,柔和的說道:“塵兒,還記得你八歲生辰時,母妃給你做的那身小紫袍嗎?母妃記得,當時塵兒穿的,好看極了,連母妃都不敢相信,這仿若小仙童似的男孩,會是母妃的兒子。”
軒轅流塵又豈會聽不出雲貴妃語意?換上紫袍的他,確實有顛倒衆生的相貌,這又如何?
難道讓他僅憑相貌獲取蕭雨兒歡心?爲了皇位,和她結爲夫妻?如是這樣,他寧願不要皇位,也不要以相貌取得蕭雨兒歡心。
“母妃,兒臣這樣便好。”輪椅後移,避開母妃近身替他換衣,對於蕭雨兒,他本就無心,什麼樣的衣物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雲貴妃知道軒轅流塵看似溫和,但他不願的事情,逼他也沒有多大作用,反而會耽擱了參加宮宴時辰。
“塵兒不喜,母妃也不強求你,但有一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聽母妃的。”
軒轅流塵淡淡的看了雲貴妃一眼,有些排斥雲貴妃下面說的話。
“據可靠消息傳來,蕭雨兒極得攝政王寵溺,幾乎有求必應,塵兒,這次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切不可再依着你那淡泊的性子,有些時候,要學會主動。”雲貴妃最愁軒轅流塵這孩子不會與人爭的性子,在衆皇子之中,他也是靜靜的處在自己世界當中,受了欺負,他也不會還擊,生在皇室,同爲皇子,這樣的性子可要不得。
“母妃…。”蕭雨兒在攝政王心中的地位,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對她無那份心思,就算強求也不可能。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快去赴宴吧!”雲貴妃也不給軒轅流塵發表意見的機會,推着他的椅背就出去了。
琉璃盞掛壁,燈火明,金絲毯鋪地,喜迎人。
饕餮盛宴,珍饈滿目,文臣武將,妃子皇子,已然全部到場。
今個兒的皇子們無論年歲大小,都是衣着鮮亮,錦緞玉帶,一張張年輕秀氣的臉上,對今晚想見的小人兒充滿期待,興奮的眼神也都蠢蠢欲動,滿腹自信的臉上,好似蕭雨兒一定能看中自己一樣。
離錦衣夾身皇子們稍遠的地方,一個白衣男孩,他清澈的眸中不驚不喜,處在繁華的宮宴上,他仿若獨處一片天地,與衆人拉開了一道不可跨越的牆。
奢華的馬車帶頭駛進皇宮,後面跟着一個很普通的馬車,攝政王的馬車在前方開路,守門的侍衛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去阻攔。
難得準時赴宴,這讓軒轅老皇帝渾濁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寡皮的老臉難掩心中的愉快。
打扮嬌豔的妃嬪都朝自己兒子示意去一個眼神,告訴他們一定要將攝政王的女兒給哄開心了。
雲貴妃視線剛觸到自己兒子,只見軒轅流塵轉過頭去,也不看她一眼,他這樣無心的舉動,讓雲貴妃開始着急,難道說了半天,她這傻兒子還是不明白她這做母親的良苦用心?
珠玉金簾打開之際,蕭亦然冷酷不變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那一身玄色錦袍,彷彿吸收了天地間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他懷中抱着一隻毛髮雪白的小狐狸,在宴會現場的所有人,無人不知攝政王對這狐兒寵愛有加,爲其懲罰公主皇子。
衆人視線好奇的看着攝政王身後,蕭小姐馬上就要下來了吧?她長得真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愛漂亮?
今天這場赴宴,註定要讓大家失望了,蕭亦然抱着小狐狸,在老皇帝熱情洋溢的招呼聲下,坐到位置上。
“朕恭喜攝政王喜得貴女,來人啊!把東西呈上來。”老皇帝笑呵呵的說道。
八個宮女託着紅布鋪的金盤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盤中之物更是讓人吃驚不小。
玉手觀音一尊,紫玉葡萄雙串,南海珍珠一斗,夜光杯八隻,玉如意一對,黃馬甲一套,免死金牌一個,御賜金劍一把。
御賜金劍,上打昏君下庸臣,免死金牌,如見皇上親臨,黃馬甲,不容別人欺負分毫。
皇上賜給的這些東西,不就是告訴攝政王,他的閨女如成爲衆皇子中的后妃,可以享受無比尊貴的榮耀,不用擔心受委屈麼?正好合了攝政王寵愛女兒的心思。
老皇上的拉攏之意再明顯不過,除不去攝政王,不如就讓他永遠爲軒轅皇族效命,他最疼愛的女兒成了皇后,他就算想要造反,恐怕也會把這心思收了回去,虎毒不食子,何況他還這般寵愛蕭雨兒。
“一點薄禮,賜予小郡主。”老皇帝精明的眼中含着笑,就算沒有看到蕭雨兒,他也當着什麼事沒發生一樣,來日方長,不在乎這一時,日後,他有的是辦法讓蕭雨兒進宮。
蕭亦然本想拒絕,看到小狐狸眼中興奮的光芒,和貪財的小表情,他若要推掉這賞賜給它的東西,它大概當場就會擺臉色給他看。
“謝皇上。”蕭亦然微微點頭,並沒有像一般大臣那樣行跪拜之禮,作爲東風國的攝政王,他的身份地位,不比軒轅皇上小。
老皇帝面上又是呵呵一笑,在他的理解,只要蕭亦然接受了他御賜的禮,就相當於同意了與皇族聯姻。
“臣也有一物贈與皇上。”收完禮物,蕭亦然冷然的開了口。
“哈哈,攝政王有心了,什麼珍惜的寶物?快呈上來給朕瞧瞧。”老皇帝蒼老的手捻着八字鬍鬚,笑的合不攏嘴,心裡更加肯定蕭亦然也想讓他的女兒成爲皇后。
“月色,將本王帶來的”東西“呈上來。”蕭亦然手中順着小狐狸毛髮,波瀾不驚的說道。
小狐狸爪中把玩的金牌停了下來,仰頭很奇怪的瞅了一眼蕭亦然,並對他揮舞了兩下爪子。
你丫丫個呸,有珍寶不會給姐啊?居然往皇宮裡送,你看那老色狼像缺珍寶的樣子?
蕭亦然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狐狸腦袋,讓它稍安勿躁,當然,順便給了它一個看戲的眼神,若不給它一個讓它看好戲的提示,這狐兒可能現在就鬧死他。
小狐狸不順暢的心情,瞬間變好了,繼續把玩桌上的免死金牌,狐狸眼瞅着月色小盆友,飛在空中提來一個黑布遮住的龐然大物。
小狐狸起勁的站了起來,伸着前爪攀到蕭亦然肩膀上,長長的狐狸尾巴託在蕭亦然背上,它屁股坐在“高”處,興奮的瞅着那偌大的黑布,裡面會是什麼東西?它很期待啊!
軒轅流塵不似其餘皇子,未看見攝政王的女兒,他們都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他相反有種慶幸,也免得母妃爲難他了。
空中的黑色之物同樣也吸引了軒轅流塵清澈的黑眸,沒有看到蕭雨兒,他在宴會的心情也放鬆不少。
當他看到一隻似曾相識的小狐狸蹲坐在攝政王肩部時,他的眼眸如天上璀璨的星星一樣亮了起來。
那不是在藥鋪遇到的小狐狸麼?原來,它就是攝政王寵在掌心中的那個小寵,世間不可多得的雪靈狐。
想到小狐狸琉璃般的漂亮眼睛,軒轅流塵脣邊劃開一抹笑意,無人注意到地方,他如一朵盛開的青蓮,綻放出絕豔的仙姿。
現場的所有人視線都關注在那偌大的黑布上,眸中全是一探究竟的光芒。
蕭亦然冷眼看着老皇帝掛着笑的老臉,下面一句話,滿足老臉所有人的好奇心。
“把布除去。”
“是,主子。”月色放下手中之物,隨手就把黑布扯了開來。
鋼鐵製成的鐵籠中,一個衣衫凌亂,渾身血跡的女子披頭散髮的癱在籠中。她的眼中全是驚恐,像個受驚的兔子,稍有響動,她都會顫抖不已。
老皇帝的笑僵在臉上,這女人不就是他送給攝政王當妾侍的董雪兒嗎?她怎麼會在這籠中?難道是…。
老臉一時之間沉了幾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死不足惜,殺只小狐狸都不得手,留有什麼用?
“皇上可認得此女?”蕭亦然抿了一口茶水,不見喜怒的說道。
老皇帝渾濁的眼沉了下去,就算認識,他也只得說:“這髒亂不堪的女人,朕不認識。”
蕭亦然心中冷笑,既然“不認識”,那接下來的事,也別怪他不客氣。
“這低賤的女人想要把本王的小寵破腹,剝皮,皇上你說這惡婦該不該死?”
“該死的毒婦,好歹毒的心思,來人啊!把這毒婦亂棍打死。”果然還是被蕭亦然發現了,老皇帝一聲厲喝。
蕭亦然擡手,阻止了老皇帝,說道:“毒婦這般殘忍的毒害本王狐兒,本王是不是要用同樣的方法對她?”
老皇帝心下一驚,背脊上發了一身涼汗,蕭亦然這不是在文臣武將面前給他難堪麼?誰人不知,這女子是他賜給的蕭亦然?
“來人啊!將這毒婦破腹,剝皮。”蕭亦然臉上的冷意寒人,老皇帝變成豬肝色的臉,他收在眼底,冷笑。
董雪兒一聽到蕭亦然說講她破腹剝皮,身體抖的如篩糠,牙齒都在打顫,發驚。
她咬破舌頭,劇痛之下,她的牙齒才停止發顫,大聲叫道:“皇上救命啊!我是董雪兒,救我。”
一層紗窗紙被捅破,老皇帝臉上更加難看,他大罵道:“小德子,去把那毒婦的嘴巴撕爛了,省的她胡言亂語,傷了朕和攝政王間的和氣。”
“喳。”小德子一甩拂塵,翹着蘭花指,像個惡婆子似的往鐵籠走去。
兩個侍衛用佩劍將董雪兒身體逼至鐵籠邊,其中一個侍衛抓住她的手反剪於背後,對小德子公公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之後,侍衛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這女人的手經被挑斷,已經沒了掙扎的能力。
小德子翹着蘭花指,捲起了袖子,尖着嗓子說道:“毒婦,看撕。”
蕭亦然拽下肩上的小狐狸,把它抱在懷中,大掌捂住了它靈動的眼睛,骯髒的一幕,還是不看爲好。
紫洛雨氣的直撓爪子,憑啥不給姐看啊?姐就看看,又不說啥…。
小狐狸掙扎的結果,就是直接被按在了他腿上,眼睛被捂的嚴實。
尼瑪!太霸道了吧?有帶這麼欺負狐的麼?
小牙暗磨,它剛毅張口,一個手指伸進了它嘴中,指腹放在它尖細的犬齒上,美男王爺這樣做,它倒是有些不捨咬他了…。
尼瑪!你個沒出息的狐狸,紫洛雨暗罵自己。
它不咬他,美男王爺爲什麼還把手指放在它的嘴裡?滾出去啦!
某小狐狸用舌頭抵着他的手指往外推,滾走,滾走…。
蕭亦然俊臉上的冷然依舊,感受着小狐狸溫熱的小舌頭給他帶來一陣一陣酥麻的感覺,手指非但沒有拿出來,反而塞進去幾分。
某小狐狸差點沒被氣死,蕭亦然,你丫的想幹嘛?手指放在銀家嘴裡很好玩嗎?丫的,要不要我趁你睡覺,把姐這長滿白毛的爪子塞到你嘴巴里?
小德子也是心橫手辣的太監,撕爛董雪兒最的時候,他就往手上抹了毒藥,讓董雪兒發不出半句話來,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麼久,該明白的道理,他都懂,要怎麼去做,不用主子說,他也明白。
“啊!”一個妃子,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失聲叫了出來。
老皇帝一個厲眼過去,那妃子嚇得簌簌發抖,不敢再吱半聲。
軒轅流塵清澈的黑眸印進了血腥,他轉開視線,本他對那關在籠中的女人有幾分憐憫,當攝政王說,這女人要將小狐狸剝皮破腹,他就想到了那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女人太惡毒了些,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也是報應。
月色手指彈進董雪兒嘴中一粒藥丸,這藥可讓她在剝皮時,不那麼容易死去,緊接着,一個粗獷的大漢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衆人視線內。
他打開鐵籠,走到董雪兒面前,粗糙的手指撕去她身上所有遮掩的衣服,一具雪白的胴(和諧)體出現在衆人眼中,幾個好色的男人吞了吞口水,除去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和傷痕累累的後背,這具胴(和諧)體該挺的地方挺,該凹的地方凹,真是一個尤物,壓在身下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大漢面對這具誘人的身體,沒有半點表情,下手也絲毫不軟,一刀下去,鮮血順着她的肚臍一直流到她的下體,一條筆直的刀痕分開了她腹部的肉。
董雪兒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白的嚇死人,密密麻麻布了額頭的冷汗,皮膚撕裂的疼痛讓她痛苦不堪。
這是她準備加註在小狐狸身上的痛苦,到最後,卻讓她親自來嘗,如果,她還有一次殺小狐狸的機會,她一定會一刀下去,刺破它的心臟,這樣,她也好死的痛快些。
想到讓她這麼生不如死的那人,是她心心愛愛的男人,她的淚水模糊了眼眶,愛上那麼一個無情無心的男人,大概已經註定了她痛苦99999的開始。
無法忍受的疼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小畜生,若不是它,皇上不會吩咐她去殺那小畜生,若不是它,她現在還是攝政王的侍妾,她也不要容忍這麼大的痛苦。
小狐狸,我董雪兒以這渾身的浴血詛咒你,今生不得好死,今生得不到王爺一輩子的寵愛,今生處處被人殘害。
陰毒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上空,忽然,陰深深的笑了,她不過先走一步,小狐狸,我在奈何橋上等你,放心,我會讓你在陰間也體會一次被破腹割皮的痛苦…。
大漢割下她身上所有皮膚,準備動手隔她臉上皮膚時,被她鬼魅的臉駭的一驚,好個陰毒的瞳孔,竟然是充滿仇恨的眼睛。
擁有這雙怨毒眼睛的人在死後,會產生咒怨,他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這方面的事情,在他們村上,還真發生過。
大漢不作二想,拿起匕首,就刺瞎了董雪兒的眼睛,繼續沒有表情的剝皮。
有些文臣看到這一具鮮紅的肉體,捂住嘴巴,吐了起來,恐怖,噁心。
老皇帝雖然狠毒,但也沒見過這樣把一個人活生生剝皮,他藏在龍袍中的手,顫顫抖着,對蕭亦然更加恐懼起來。
年將軍久經沙場,舔着刀劍上的生活,斷胳膊斷腿,血肉模糊,他早就習以爲常,讓他詫異的是,攝政王爲了那隻雪靈狐,每一次做出的事情,都是狠戾兇殘。
這隻小狐狸留在攝政王身邊,就像一個小妖姬,把他效忠的主子變的不像以前那個事理分明的主子。
“今後,若誰敢再想動本王的狐兒,如同此人。”寒涼的聲音,霸氣的傳進每一個在場人的耳中,蕭亦然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包括老皇帝在內,想動他的狐兒,便是與他蕭亦然爲敵,他下手,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老皇帝從震驚中回神,蕭亦然這是警告他?好一個大逆不道的蕭亦然,叛變之心顯而易見。
宴會現場,冷到極點,衆人大氣不敢出一個。
一方是東風國的皇帝,一方是處理東風國朝政的攝政王,得罪任何一方,都不是明智之舉。
小德子冒着殺頭之罪,輕扯了一下老皇帝的龍袍,用憂心的眼神告訴老皇帝,一定要忍耐。
老皇帝兇狠的眼睛瞪了小德子一眼,站起身,龍袍一甩,冷着老臉邁腿離開。
蕭亦然屢次藐視龍威,不把他這皇帝放在眼中,今日,竟敢大着膽子來宮中警告他?他孃的,誰是東風國的皇帝?他已經做着皇帝做的夠憋屈了。
“將那毒婦移走。”蕭亦然俊臉風雲不驚,老皇帝走與他沒有半點影響。
若今日之後,軒轅衡還敢動他的狐兒,他不介意讓軒轅衡的兒子來坐上這九龍寶座,相信,軒轅衡的那些個兒子很願意代替他們父皇吧!
現場打理乾淨,蕭亦然纔拿開了蒙在小狐狸眼睛上的大掌,放在小狐狸口中的手指繞着它的舌頭轉了纏綿了片刻,抽了出來。
小狐狸舌頭被那討厭的手指,逗弄的的都快麻了,他手剛收走,小狐狸就對着蕭亦然揮舞着前爪,齜牙咧嘴做兇惡狀。
看到小狐狸的動作,不敢擅自離開的文臣武將倒吸一口涼氣,這隻小狐狸是嫌命長了吧?敢這樣對攝政王?
衆人皆想,雖然寵溺小狐狸,也不會容忍小狐狸這般放肆的舉止,有幾個文臣就開始胡思亂想,以爲蕭亦然會賜死小狐狸。
“狐兒,這糕點不錯,嚐嚐。”蕭亦然手中捏着一塊白色糕點,塞進小狐狸嘴中,黑眸之中,盛滿寵溺。
衆人跌倒,沒想到,攝政王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可這對象若是一個美豔女子還說的過去,對着一隻小獸這麼溫柔寵溺,實在讓人想不通。
小狐狸吃完糕點,就着蕭亦然喝過的茶水,伸出粉嫩的舌頭捲了幾口,又重新窩進蕭亦然懷中,舒服的趴着。
蕭亦然看小狐狸吃飽喝足,站起了身子,率先走出宴廳,這時,衆人才紛紛起身,各自回府。
一方牆角的暗處,一個穿着普通宮女服飾的女人悄悄躲在牆角偷看着蕭亦然俊美絕倫的臉。
當她看到蕭亦然懷中的那隻小狐狸時,她眼神一毒,小畜生,你把我害的這麼慘,我此生定當要讓你嘗受同樣的苦楚。
黑暗中,一隻手把她拉到牆角另一邊,另一隻手捂住了她嘴巴。
“噓。”
過了片刻,那人探頭看到攝政王已經離去,才放開女人的嘴巴。
“你這冤家,要死啊!捏的我好痛。”女人低着聲音嬌嗔。
“你這小騷貨,哥哥幫你揉揉。”穿着御林軍盔甲的男人心中盪漾,手朝長相美豔的宮女伸去。
“纔不讓你揉,剛纔我纔看了不到兩眼,就被你拉了回來。”美豔的宮女側身躲了過去,聲音嗲的溺死人。
“你有所不知,剛纔嚇死人了,一個女人被攝政王活生生的剝了皮,破了腹,我現在想着都驚恐萬分。”年輕的御林軍繪聲繪色的說着,眼中懼駭不假。
“什麼?蕭王爺剝了女人的皮?那女人叫什麼名字?”美豔的宮女心中也是一駭,她知道蕭亦然冷漠,可沒想到他會這麼殘忍。
“好像叫什麼,董什麼兒的。”他想了想,說道。
“是不是董雪兒?”
“對,對,就是董雪兒。”
美豔宮女臉上展開笑意,呵呵,董雪兒,你也有今天?好極,好極,天地報應。
“我說,你怎麼知道那女人叫董雪兒?”年輕的御林軍怪異的看着美豔宮女,心中疑惑。
“我…。我…。哥哥,我的胸口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揉揉好不好?”美豔宮女眼神閃過慌亂,抓起御林軍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去。
年輕氣盛的男人,一摸到軟綿綿的女人美體,哪裡還有心思疑惑不相干的東西,當下,就把手伸進了女人衣服中,揉捏起來。
月色駕着馬車在朦朧的月光下前行,小狐狸後爪站在蕭亦然肩膀上,前爪搭在馬車的窗櫺邊緣,探頭看着外面婆娑的樹影。
蕭亦然怕它掉下去,大手一撈,它重新入了他的懷。
小狐狸瞪了一眼蕭亦然,想到某王爺的良行爲,它雙爪捧起他的修長的手指,齜着犬齒,上下咬的咯嘣響,嚇唬蕭亦然。
下次再敢這麼整狐,別以爲狐不敢把你手指咬掉…。
蕭亦然好笑的看着某小狐狸,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它的嘴邊。
尼瑪!送上門來了是吧?先前沒咬你,姐就後悔了,現在真是一個咬人的好機會。
小牙暗磨,它張嘴就要咬下去,誰知,這廝用兩根手指上下按在它犬齒邊緣上,使它不能合上嘴巴咬人…。
更可惡的是,之前整狐的事情又發生了,他另一隻手的食指伸進了它嘴巴中,挑逗起了它的舌頭。
小狐狸,斜着眼睛,非常鄙視某王爺惡作劇的行爲。
“狐兒,你的舌頭,怎麼如此柔軟?”蕭亦然指腹摩挲在它舌心上,酥麻的感覺讓他有些捨不得把手收回來。
臥槽!你個無恥之徒,把沾着細菌的手硬塞進狐的嘴裡,還問這種下流的問題?
還有完沒完?醬紫,姐的嘴很累有木有?
小狐狸斜眼對着蕭亦然翻白眼,牙酸嘴疼了…
“主子,到府了。”月色小盆友動聽悅耳的聲音傳來,太尼瑪可愛了。
蕭亦然收回手指,挑起小狐狸的下顎說道:“本王養你這麼久,是不是應該收取一些福利?”
收你妹啊!收你妹!小狐狸白眼翻翻,根本不鳥他…
“很舒服,以後,就那樣伺候本王吧!”蕭亦然說完,便放開了它的下顎,心情愉快的抱着它回了房。
尼瑪!這話說的好暖昧啊!不過,你想的美,除非,你脫光了伺候本狐,姐差不多可以考慮一下。
嗯!這注意不錯,乃就脫光光伺候本狐吧!某小狐狸無數淫笑中…。
“小色狐,又起不良心思”蕭亦然一掌拍在小狐狸腦袋上。
臥槽!又打狐,有沒有搞錯?到底誰不良了?你的行爲就是正人君子之舉嗎?我呸!故意勾引它,還來給姐裝小清新。
當天,在那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某小狐狸從睡夢中醒來,瞅着呼吸均勻某王爺,它賊賊一笑。
伸長了爪子剛想塞進他薄脣中,被他完美的脣瓣給勾起了色心。
你妹的,嘴巴張那麼好看做什麼?害的姐起了“歹念”,好吧!姐也是初吻,啵你一下,你也不算吃虧…
某小狐狸緊張兮兮的嘟起狐狸嘴,小心翼翼的湊近美男王爺的脣,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小狐狸鼻腔時,小狐狸一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就差這麼一點點,它就可以送出初吻了,大佔美男王爺的便宜,在這關鍵的時刻,某小狐狸害羞起來了。
矮油!銀家有些不好意思…。
矮油!銀家好緊張的說…。
矮油!哪有狐狸先主動的說…。
矮油!…。
無數“矮油”過後,蕭亦然睜開了墨黑的雙眸。
“你想對本王做什麼?”
小狐狸傻眼!丫的不是睡着了?毛絨絨的腦袋一縮,羞紅了全身毛髮下的皮膚,把腦袋埋進了牀單裡,前爪還搭在自個腦袋上。
“看到本王俊美的臉,你這隻色狐情難自禁了?”一貫的冷聲調帶了一些調戲狐的味兒。
表說了,表說了,成不成?小狐狸難得起了色心被抓包,囧到不行,這會兒還被某無良王爺哪來說事…。
“說來,這也不怪你,上天讓本王生得如此,你日夜與本王共處一室,生情也是在所難免。”蕭亦然顯然不準備放過這難得能說羞狐狸的機會,平時不在乎容貌,討厭拿容貌說事的冰冷王爺,對着小狐狸,竟也說上了這樣臭美的話…
你丫的能不能低調一些?誰特麼對你生情了?不就想沾點你的便宜?這跟生情有個毛線關係?
“本王允許你對本王生情。”蕭亦然大手摸上了小狐狸毛絨絨的腦袋,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要疼惜這小東西,無關風花雪月,只要它歡喜就好。
紫洛雨嘴角抽搐,臥槽!這廝還有完沒完?她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廝也會這麼自戀?
他允許她生情,她就會生?竟給姐扯淡…
某小狐狸繼續埋頭,眼不見,心不煩,她決定徹底無視深陷自戀的某王爺。
“躲着本王做什麼?本王是你爹爹,難不成還害羞?”他大掌一撈,把它攬在懷中。
看到小狐狸雙爪蒙在臉上,他笑着拿開它的爪子對上它閉着不睜開的狐狸眼睛,蕭亦然捏起了它尖尖的小鼻子,指腹輕輕按壓。
想讓狐窒息身亡啊?某小狐狸猛的睜開眼睛,對上蕭亦然可惡的笑臉,某小狐狸一爪子拍開他的手掌,窩進他懷中睡大頭覺去了…。
尼瑪!便宜木有沾到,反被笑話,某小狐狸越想越不平衡,它側身翻起,對着蕭亦然俊美的側臉啵啵幾口,看到蕭亦然有些楞神的樣子,它才心滿意足的重新窩進他的懷中,闔眼睡覺。
第二日
某狐狸本來興高采烈的等着自己變成娃兒,誰知道一個大頭覺起來,它還是那隻狐狸。
心情瞬間低落到了谷底,吃完早膳,它就無精打采的趴在蕭亦然懷中。
蕭亦然把小狐狸軟綿綿的身體抱在受中國,看它垂頭喪氣的樣子,他也不知道今天這小狐狸是怎麼了。
“過兩日,是東風國的花燈節,到時,本王帶你去可好?”蕭亦然知道這狐狸愛玩,所以,想讓它心情好些,除了吃,就是玩。
果然,小狐狸精神來了,仰着腦袋猛點頭,大尾巴晃得那是一個開心,古代的花燈節,一定會有很多漂亮的花燈吧!對於漂亮的東西,它很有興趣去欣賞一番…。
小狐狸心情一好,自然也就在蕭亦然懷中待不下去,它得下去晃悠晃悠。
蕭亦然對小狐狸說變就變的小性子也是有些習慣了,看它開心的跑出去,他莞爾一笑,朝書房走去。
月色小盆友跟在小狐狸身後,看到某小狐狸竄出府,他本想去通知王爺,一想小狐狸跑起來賊快,他也就只能跟在後面護它安全。
在府中待着都快發黴了,它得自個出來散散狐心,祈禱,這次別讓狐碰着妖孽。
溜達了一圈,還算順心,沒碰到什麼讓狐不開心的人,正當它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爲毛一直跟在它後面的月色小盆友不在了?
還有,它腫麼感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貌似被人盯上了。
緋色的衣服出現小狐狸眼前時,某小狐狸咧開嘴一陣苦笑,蒼天啊!你特麼真厚道啊!幾乎每次出門都能碰到這陰魂不散的貨啊!
特麼的!這次姐要是再被你逮到,姐就回府尋個鐵鏈,把這喜歡亂跑的爪子給鎖上…。
某小狐狸狐身一轉,掉頭就跑,飛快的跑。
緋衣絕豔的臉上妖嬈一笑,就陪你這小狐狸玩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足尖一點,她緋色的衣袂隨風飄蕩。
小狐狸知道在空曠的地方,它是肯定跑不過妖孽,所以,它選擇了街巷,看到一扇四合院似的門,它一溜煙竄了進去。
“小狐狸還挺會躲,有點意思。”緋衣收了輕功,腳踩在地上,嘴邊勾着邪魅的笑,走進四合院。
院子不算大,她尋了一圈,秀眉微微擰起,四面的房頂不低,小狐狸肯定是跑不出去,那一定是鑽到了別人家中藏着。
正當緋衣推開一扇門,準備進去尋找小狐狸的時候,一個五歲大的女娃娃與她迎面撞上。
緋衣驚訝小女孩容貌精緻的同時,拉住了她的手臂。
“可愛的小妹妹,你可有見過一隻小狐狸跑進院子?”
“漂亮大嬸,沒有唉!”小女娃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笑起來梨渦淺淺,萌態十足。
就連身爲美人的妖孽,都忍不住,迷失在了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笑容中。
什麼?小女孩貌似叫她漂亮大嬸,她有這麼老?某妖孽很不開心的問道:“小妹妹,姐姐看上去很像大嬸嗎?”
小女娃歪着腦袋,想了想,奶聲奶氣的說道:“不是很像。”
緋衣笑了,就說嘛!她這麼年輕漂亮,又怎麼會像大嬸?笑容沒有維持到兩秒鐘,就被小女娃一句話,說的僵在臉上。
“不是很像,是特別像。”某小女娃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美,眼神還是那麼無邪,梨渦還是那麼可愛,爲什麼這小嘴裡吐出的話,要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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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緋衣又會接到小女娃怎樣的“招數”?大家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