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可是我現在不知道老太太人在哪裡,這黑燈瞎火的,我可是要急死了。”阿秀着急地說道。
曼洛洛急忙穿衣服:“外婆電話打過了嗎?”
“沒人接啊,我估計是在家裡呢!”
“你找不到的話,就先回來。我給林以言打個電話,看他知不知道外婆去他那裡了。”曼洛洛頭疼地說道。
這麼久,外婆一直都吃藥,所以遏制了病情。要是她今天一着急,又犯病了,迷了路,這大晚上的可怎麼辦。
想到接電話的人可能是易舒晴,曼洛洛的心情就沉重得像是上了鎖。可是,這個時候,外婆的安危,顯然比她的心情要重要得多。
“喂?”
低沉的聲音,十分清晰,不像是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
曼洛洛沉默了一會,忍着想要掛掉電話的衝動。
“外婆在你那嗎?”
“你說什麼?”
“我說,外婆在你那嗎?!”曼洛洛忍不住低吼道。
林以言皺着眉頭:“她沒來我這裡,外婆不是一直都在你那嗎?”
“她大半夜地說要去找你,現在也不知道人在哪裡。你要是有消息,就打個電話過來。”曼洛洛說完便掛了電話。
雖然老太太是林以言的外婆,可是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她們顯然已經像是祖孫二人。老太太已經是家裡的一員,她絕對不能讓老太太受什麼傷害。
走進老太太的房間,曼洛洛看到牀頭那幾顆藥丸,立馬皺起了眉頭。
她藥沒吃就出去了,這麼急匆匆的,很容易發病啊。
阿秀疲累地回到家裡,看到曼洛洛正在給派出所打電話,急得來回跺腳,怪自己腳慢了幾步,沒有追上老太太。
“阿秀,我已經報警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先把老太太的照片拿去派出所,再去找找。”
“都怪我!我要是快一點追出去,就不會這樣了……”
“千萬別這麼說,這裡路這麼多,你怎麼知道外婆走的哪一條。行了,我先出去了……你在家不要亂想,先不要驚動爸爸和姚姨。”
“好的,我知道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肯定走不了太遠。曼洛洛急匆匆地從家裡跑出去,卻一頭撞在一個胸膛,一個踉蹌,以爲要摔倒在地,卻被一隻有力的手穩穩地抓住。
曼洛洛驚慌地看過去,林以言正一臉驚慌地看着她。
“外婆呢?”
“你鬆手,我也正準備去找。”曼洛洛縮回手,不滿地從他身邊走過。
林以言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現在,我不想因爲我們的感情糾紛跟你鬥氣,爲什麼外婆會離開?”
“林以言!”
曼洛洛生氣地一把推開他:“你有沒有搞錯,外婆是我一個人的外婆嗎?休休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爲什麼,你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覺得你可以不用對他們負責?外婆沒了,你才知道緊張!休休到現在同學都欺負他,說他沒爸爸!就算我跟你離婚了,就算我們各有情感歸宿了,你也不能假裝這些事情都跟你沒關係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兒子明天開家長會需要你去,外婆給你打電話,打完了就離家了。爲什麼,你能夠這麼心安理得地跟那個女人睡在一起!”曼洛洛強忍着憤怒,可是紅透的眼眶和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是出賣了此時她的心情。
她生氣,她憤怒,因爲面前這個男人,讓她失望透頂。
可是林以言的眼裡卻閃過一絲訝異:“我跟哪個女人睡在一起了?”
“你跟誰睡,需要我跟你說嗎?”曼洛洛擦了擦眼淚,“我要去找外婆了,如果你覺得繼續糾纏你的那些女人比外婆重要,那麼請繼續。”
林以言懊惱地抓了抓頭髮,轉身快步離開。
看着他對龍霄說話,用力地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一點。
忽然林以言那邊傳來一聲低吼:“爲什麼不告訴我?”
“當時您在開會……我就想等會議結束了,您再打回去。誰知道會議開到現在……”
“你……”
“對不起老闆,我現在就立刻派人去找。”
龍霄匆匆離開,林以言看了看曼洛洛,還是走了過來。
“你先別擔心,外婆應該走不遠。”
“我不擔心,她老人家可是您的外婆,您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麼。”
曼洛洛沒好氣地諷刺道。
林以言眯着眼睛看着她,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刺蝟,自己連碰都碰不得。
可是,明明背叛的人是她,她倒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事情發生後,可以不用解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林以言陰冷着臉說道。
曼洛洛皺着眉頭看着他:“你想要什麼解釋?我沒有解釋,沒錯,我就是水性楊花,我早就不愛你了,那又如何?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嗎?就許你可以重新開始,我不能愛人嗎?”
她的話,句句帶刺,勢必要將林以言的內心戳出一萬個洞來,鮮血淋漓。
雖然說完自己內心的抑鬱更難受,可是互相傷害,有時候就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曼洛洛知道自己找不到自我保護地途徑,只能用這個來逃避現有的各種不愉快。
“你再說一遍。”
“說一萬遍都可以,我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曼洛洛幾乎聲嘶力竭,喊完之後,自己也重重地喘着粗氣。
林以言的手兀得收緊,一股衝動讓他將所有的憤怒,化成對她的攻擊。
曼洛洛只覺得身子一緊,被他死死抱住。脣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林以言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嘴脣上,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痛苦地哼了出來。
可是她越是掙扎,林以言抱得越緊。
曼洛洛睜開眼,狠狠地咬了下去。
林以言身子一抖,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嘴裡蔓延開來。
終於,他們鬆開了嘴。林以言冷笑道:“現在的嘴巴很厲害,是跟別的男人那裡學的麼?”
“沒錯!除了杜啓,還有很多男人,不然你以爲我這幾年怎麼過的!”
曼洛洛像只炸毛的夜貓,亮出鋒利地爪子,死死地在林以言的心上又撓了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