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音樂聲讓嚴肅的氣氛多少有了些緩解,龍殘風拿出手機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喂,老婆怎麼了?”
一般情況下他處理組織的事情時如雪很少打電話過來。
“釋言想出去逛逛,你不是說我要是出去就給你打電話嗎?”如雪也是收拾好以後纔想起之前龍殘風對她說過的話。
龍殘風眼神變了變“去吧,路上小心。”
“風,讓你的人都跟緊了。”龍殘風對着風吩咐一聲大步的離開。
龍唯言看着快步離開的人也清楚的明白即將發生什麼事情也快的跟着離開。
摸不着所以然的安辰杵在那裡隨後嬉笑一聲和剛纔的幾人的打在了一起。
“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言真的是黑門的少主嗎?”
安辰只覺得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心想還不如剛纔直接跟着離開的好。
龍殘風離開後直接看着車裡的導航,要知道他早就在如雪的身上放着一顆特製的定位系統,爲的就是擔心哪天她遇到什麼危險,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起到過作用的東西這次竟然用着了。
“是他”龍殘風看着屬下反饋回來的信息,想不到會是這個男人,當年路易安留他一命還真是留出了隱患。
龍殘風將活捉兩個字發送出去對着唯言說“你媽打電話就說我受傷了要她馬上回家。”
“釋言,咱們回家”如雪掛斷唯言的電話立刻掉頭向着別墅的方向駛去。
而釋言也因爲她這樣的決策而鬆了一口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什麼,她現在有機會要了她的命但是卻遲遲下不了手“伯母,怎麼了?”
“你伯父受傷了我們趕緊回去看看”她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問問釋言和唯言發展到哪個地步的,如果他們真的到了無可挽留的地步那麼這個秘密她也就只能帶進棺材裡了。
剛剛回到別墅如雪就感覺到了一種緊張的狀態,看了一眼唯言急忙的走進臥室。
唯言很是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很是難以理解剛纔母親是什麼樣的眼神,疼痛、悔恨還帶着一絲的決斷,唯言心想難道事情暴露?
“怎麼了?”釋言看着站在門口的唯言,雖然至今都難以接受他們兩個發生關係的事實,但是她卻難以掩下心底的好奇。
房間的門被砰的關上,如雪滿臉殺氣的向外走“安平飛我要殺了他。”
父親,釋言渾身一個顫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心底的擔憂所以也快的跟了出去。
正在拆着紗布的龍殘風見唯言走了進來問“你媽過去了?”
“爸,你怎麼給媽說的”竟然進去了不到兩分鐘就衝了出去,這股子勁兒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走,咱們也過去看看”還真是好久沒有見到如雪發飆了。
如雪走進專門用於招待客人的別墅,眼睛裡的嗜殺之意很是明顯“安平飛,你竟然讓人傷了他,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哈哈哈哈,她果然是動手了,她果然是沒有讓我失望。”安平飛看到進來的人想着應該是釋言動手傷了龍家的人。
近乎於變態的喊聲讓如雪止住了腳步,因爲此時被綁住的安平飛給人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
“哼,蘇如雪雖然沒能要了你的命,但是看着自己骨肉相殘應該很是痛苦吧?”安平飛狠毒的眼神看着如雪,想着他們知道真相時的表情整個人也爲之亢奮。
“弟弟強要了姐姐,光是這一點兒你們也就夠吃驚的吧?姐弟戀啊...哈哈”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難以接受的。
如雪穩定下自己的心緒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安平飛的臉上,手上陣陣酥麻的感覺確實比不上這樣事實給她帶來的衝擊,雖然她在懷疑釋言身份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可能,但是真的清楚了以後還是痛心疾首“你是說釋言嗎?你以爲爲什麼唯言要將她帶回這裡,但是現在結果顯示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安平飛你被王愛騙了。”
“你這個狐狸,別耍心思了,釋言是王愛親自交給我的,怎麼可能有錯。”
“她當年做的事情就沒有打算活着離開,如果不找一個傻瓜她死後的遺言怎麼可能成真,安平飛是你太單純了還是王愛太狡猾了?”如雪揮了揮手不再給安平飛說話的機會對一旁的屬下說“不要留任何活口,還有連他的根一併拔除。”
“媽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你想救安平飛現在恐怕是不行”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釋言扭頭就看到站在一起的兩人,剛纔的話她聽到很是懵懂,什麼骨肉相殘、什麼弟弟要了姐姐,這些都和她有關嗎?
當如雪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一起到三個人很是果斷的說“三天內給你們舉行婚禮。”
說完如雪攙着龍殘風就離開,剛剛轉身走了兩步眼淚噼裡啪啦的就向下掉,她盼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終於回來了,但是確實這麼結果,她怎麼能受的了啊。
“媽是瘋了吧!”龍唯言低聲說了一句,結婚虧她還想的出來。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釋言心裡亂極了,如今好像所有的事情繞成一個圈將她緊緊的鎖在其中。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找這個人”龍唯言將一名片遞給釋言,這是黑門的催眠師他已經諮詢過這類的催眠是能夠解禁的。
“催眠師,爲什麼給我這個?”催眠她從來沒有接觸過。
“去吧,這個能幫你找到答案的,還有那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因爲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是唯諾了。”唯言眼裡有着異樣是神色,但是想起過後還要面對母親的河東獅吼想想自己還是先逃爲好。
釋言並不是一個沒有能力接受異變的人,看了一眼裡面頹廢的男人說“你幫我照顧好他。”
唯言點點頭,看着釋言離開後才緩慢的走進屋裡“動手吧!這是他們的藏窩點兒,一個都不能留。”
“嘿嘿,龍唯言上了自己的姐姐滋味兒很不錯吧!”安平飛知道死亡將近眼裡的變態意味兒十足。
“安平飛,我想我需要告訴你其實那天晚上我已經知道她是我姐姐,否則你以爲她會有機會來到這裡嗎?”如果不給她那麼一個機會,這背後的人又怎麼能相信的了呢。
唯言沒走幾步就聽到了背後響起的槍聲,看來是時候去找那個小刺蝟了,也不知道他離開這幾天有沒有想他,要知道他可是想他想得緊呢。
“老公我心裡好難受”臥室裡如雪眼淚鼻涕統統抹在龍殘風的胳膊上。
龍殘風現在也不敢把事實告訴她,因爲欺騙她的後果很嚴重“老婆,我也難受。”難受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消除事後所帶來的嚴重隱患,不能上牀睡覺還是不能和她親近,不管哪一個對於龍殘風來說可都是酷刑。
“傷口疼嗎?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說完身手就去扒龍殘風的衣服,但是哪裡還有什麼紗布,哪裡還有什麼血跡。
“龍殘風...”如雪眼睛紅紅的盯着龍殘風,好像是要盯出個洞來一般,他竟然騙她,不對...很不對勁兒。
“老婆,都是唯言的主意,我也想知道釋言是不是唯諾才答應和他同流合污的”龍殘風耍起皮來簡直是常人難以理解的,爲了自己今後的美好生活愣是把自己的兒子給賣了。
“這麼說唯言早就知道那是唯諾?”
“嗯”龍殘風點點頭,趁現在好好表現,至於唯言因爲他在家裡呆的時間不長,如雪又護短所以肯定不會受到什麼遷怒的。
“這麼說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發生?”
“嗯,什麼都沒發生”
“嗚嗚...嚇死我了”如雪哭着撲進龍殘風的懷裡讓自己的情緒得到釋放“我要去找唯諾。”
剛推開龍殘風胳膊就被緊緊的抱住了“唯言帶她去解除催眠對記憶的封鎖了,估計一時還回不來的。”
“唯諾被催眠了嗎?”如雪此時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看一看釋言,雖說那個時候就知道了但是思緒光顧着被兩人亂七八糟的關係給擾亂了,如今一切清明什麼也阻擋不了一個母親的心了。
“要不然她怎麼能忘記我們”龍殘風將人鎖在懷裡,他很是明白她此時的心情就像他當初一樣的激動。
傍晚釋言站在別墅門口兒心裡也是難以平復,她什麼都想起來了,想起了小雪想起了在薩曼的一切,雖然很多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就是唯諾。
釋言手裡握着的是一張鑑定報告,而日期則是他們來紐約之前,她真的很是好奇唯言是怎麼發現的這個秘密。
怪不得一直以來父親讓他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唯獨不讓她學習催眠。
自己在這別墅里居住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那種輪廓還是存在的,釋言吸了吸鼻子,緩緩的走了進去。
“老公,你說唯諾怎麼還不會來?”如雪很是焦急的在客廳等着。
“老婆,她會回來的,告訴我今天爲什麼要說讓他們兩個結婚?”龍殘風想起她那句話就覺得驚訝,按理說這不應該出自一個母親之口。
“誰讓那臭小子騙我,萬一他們真的相愛這個真相會毀了兩個孩子的”如雪很是埋怨的說,可見現在如果唯言在,一定是免不了一頓的。
如雪也並不是多麼開放的父母,這樣姐弟相戀的事情她也是很難接受的,但是她一直以爲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所以纔會有了那麼衝動的決定。
“你什麼時候知道了釋言就是唯諾?”龍殘風捕捉到了疑點,按理說就算是如雪多麼的冷靜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做好這樣的決定。
“我其實也不是太肯定,因爲我看到她肩膀上的胎記”將頭埋在龍殘風懷裡,想想一切還真的是有點兒戲劇化,好在一切都很好。
釋言伸手在自己肩膀處摩擦了一下,如果她沒有認識彬彬,如果她沒有在A市那麼這一切也就不會存在了。
彬彬?
想到那個男孩兒釋言瞬間明白了爲什麼父親會讓自己留在A氏,爲什麼又願意讓她喝白麒彬交往,因爲他知道白麒彬的母親和如雪是好朋友,如果她能成爲白家的人那麼今後註定也能和龍家又來往。
原來冥冥之中一切早就已經註定好了。
“唯諾...”
窩在龍殘風懷裡的如雪擡起頭來看着門口兒的人。
“爸,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