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拍拍手,道:“諸位,你們可看見了,我家侍女脖子上的痕跡可是我加上去!難道,就因爲這個,你們也要說,她是煙花女子嗎?那是不是,我給赫連少主按上這樣一塊痕跡,赫連少主也是煙花女子,哦,不,煙花男子了?”
寧歡說着,擡腳踹了踹火貓兒。
火貓兒會意,猛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赫連靖怒指寧歡,卻是什麼也辯駁不了,他哪裡能知道她搞了什麼鬼,居然隨手都能按出一個“吻痕”來,實在是太可恨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迎面卻有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撲上來,跳到了他的肩頭。
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上一痛。
他慌亂的伸手去撓,誰知道,那團毛絨絨的東西又突然跳了下去。
“……”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然後,爆笑起來。
原來……
赫連靖的脖子上被按下了好幾處“吻痕”。
赫連靖的護衛們也是忍不住捂嘴偷笑。
赫連靖不明所以。
有個護衛上前來,指了指赫連靖的脖子,小聲說了幾句。
赫連靖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瞪向寧歡,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他只怕要把寧歡凌遲了!
十七揶揄道:“哎呀!怎麼辦呢?赫連少主的脖子上有一道痕跡呢?是哪個小娘子咬的呢?啊呀,不知道赫連少主是不是也經常光顧……煙花之地呢!”
衆人再度鬨笑。
“閉嘴!”赫連靖惡狠狠的罵道。
寧歡無辜的眨眨眼,攤攤手,對周圍的百姓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小女子是一名大夫,初到不落城,今日這痕跡呢,着實是因爲沾染了藥粉,並非是赫連少主說的什麼煙花女子!倒是赫連少主,於公衆場合處理家事,將這位夫人從樓上拋下,小女子爲求自保,出手救了這位夫人一命,豈料,赫連少主非得將火氣撒在小女子身上,說起來,小女子可真是冤枉!”
寧歡說着,還不忘裝作楚楚可憐博取下週圍百姓的同情。
一時間,情形逆轉,剛剛還在說着渾話的百姓們,立馬都同情起寧歡來。
“是啊,這位姑娘可真是冤枉!”
“對啊,我剛看見了,這位姑娘若不出手,真的會被砸死的。”
“看來這位姑娘真的是位大夫,醫術很高明嘛!”
……
寧歡聽着,轉向赫連靖,淺淺的笑着。
赫連靖氣得臉色鐵青,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簡直糟糕透頂,他擡手指了指她,動了動手指,卻是什麼都沒說。
忽然,赫連靖揚手,旁邊一名帶刀護衛手中的刀忽然不翼而飛,再一瞬間,那把刀直接刺入了地上那哭倒的女人的心臟。
“少主……你……你……”那女人擡手,顫抖着指向赫連靖,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就那樣一命嗚呼了。
那一刻來得太快,寧歡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她的心中自然對赫連靖生出幾分厭惡。
這個男人在憤怒的時候,只會遷怒於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個女人,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