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宗主不會傷我的。”寧歡咬牙,“你信我,不要去引他離開,我有辦法說服他。”
“歡兒……”
“百里玄淵!”寧歡猛地打斷百里玄淵的話,“我知道你能對付他,但是,你們那是兩敗俱傷的辦法,而且,你的傷會更重一些。他雖然受了傷,但是也並非是不能出手,只不過他這個人喜歡靜養,喜歡慢慢等,因爲他一直覺得,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百里玄淵不由得蹙眉,寧歡好似很瞭解幽冥宗主一般。
“我有辦法對付他!”寧歡說道,“他精通各種暗黑系的秘術,可我也會。”
寧歡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不那麼顫抖。
幽冥宗主曾經教過她不少東西,可她一直覺得,有些暗黑系的秘術實在太過陰毒,所以她從來都不願意去學,但是不願意學,不代表不會。
即便她沒有用心去學,可要領早已銘記於心了,只是一直沒有嘗試過罷了!
如果幽冥宗主真的要動用那些黑暗勢力來對付她,她又未嘗不能用他教過的這些。
百里玄淵看着寧歡,眸色深了幾分。
寧歡揪着百里玄淵的衣袖,想了想說道:“百里玄淵,我以前想和你說一件事,可那時你打算去邊關,我不想讓你分心,所以沒說。現在,我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同你說。”
“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百里玄淵看出她眼中有幾分沉痛,不由得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溫柔的說道,“歡兒,無論如何,你過得開心纔是最主要的。”
寧歡眸中微閃,眼眶有些發熱。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可她也知道,有些時候,該坦白的還是要坦白的。
她是南宮歡顏的事,她都同寧正朗說過了,又有什麼不能對百里玄淵說的?
“那是我心裡的一個結。”寧歡輕聲說道,她擡手,抱住了百里玄淵,將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頸窩裡。
溼熱的淚意,貼着他的皮膚,熨燙了他們兩個人的心。
百里玄淵摟着她,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背,滿是溫柔。
“歡兒,我一直在。”百里玄淵輕聲說道,“我們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沒有誰能分開我們。你不要胡思亂想,一切都能夠解決的。”
“我知道。”寧歡輕笑,“百里玄淵,我要同你說的事,與這些無關。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恨。”
“恨?”百里玄淵蹙眉,“你恨誰?”
他實在想不出來寧歡會恨着誰,自打他認識她以來,他看着她一步步的走過來,一點點的成長,身邊那些害她的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她哪裡還有恨呢?
他自然不會知道,她的恨,恨在過去的那些年,而那些,是他沒有參與過的,也是他,永遠都想不到的。
寧歡微微閉上眼睛,伏在百里玄淵的懷中,她低聲的問了一句:“百里玄淵,你聽過南宮歡顏嗎?”
百里玄淵不由得蹙眉。
南宮歡顏?
北曜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