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這是說得甚話。”
古離扭臀擺腰,往寒島主身邊來。笑了一下對道,“島主,奴家與那小書生無有半點交集呀。不過是瞧着她可憐,也曾給了些許銀兩。纔會鑲助於她。實際上奴家可是跟定島主您了呢!”
寒島主聽到此言,面色瞬間鐵青。
想他堂堂島主之尊,居然也淪落到被一個下賤的舞姬來威脅……深吸口氣,寒島主瞬間面無表情。也罷,先讓這賤姬再囂張一兩日,到時候便留下屍體!
正當兩人各懷着鬼胎,有着心思這這時。
自院外走進來一名年輕的管事,有僕從進來彙報,這年輕管事卻很快也跟了進來,簡直省了回報。
寒島主正打着算盤啪啪響,誰料到新會長身邊的管事依聲竟突然闖入,撞得他連個準備都沒有。就被看到了所有一切。
“見過管家。”
不等寒島主解釋,便聽到身邊的舞姬羞答答地而來,施施然向依聲行了禮,並含羞帶嬌地朝寒島主看去,彷彿是在請教島主的意思。
“但不知依聲管家此來何事?”寒島主深吸口氣,被如此誤會,他已經在心底對古離又加了條。到時候不會給好的死法,直接就凌遲了這賤姬。可惜,古離卻完全不知道,他還在忙着把事情越抹越黑。
能讓依聲給誤會了,這不正好如了主人的願嗎?
看來那調包計能順順利利地實施啦。真沒想到,依聲居然會來得如此準時,就好像……他也是站在自己這一方似的。
古離正心下亂想,那依聲卻說出此來之意。
竟是會長大人他雖然身子欠安,但是晚上卻很想賞月飲酒。只想請寒島主前去小酌一杯,不敢有太高要求。
之前寒島主還滿口應承,現在依聲便找來,讓他前去陪酒。
寒島主暗暗咬牙,沒想到事情竟這樣!
今天晚上,他要實施計劃的,這擁郎究竟是何意思。莫非是故意試探?
見依聲再復說出,意思十分堅決。
寒島主無奈,只得點頭回道,“好吧,那寒某也只有從命。”
依聲收斂聲息,行了一禮,規矩退下去。
寒島主瞪了古離一眼,“你現在滿意了?”
古離故意拿粉色的帕子捂着自己塗着薄薄胭脂的小臉,嘻嘻而笑,“島主大人,您生什麼氣呀。還不是奴家想跟在您的身邊,這一生只求爲奴爲婢侍候着你呀!”
寒島主懶得再聽他廢話,當場就命人把他轟了出去。
“哼,島主太辣手摧花了!”古離一甩帕子,留下陣香風,之後便佯怒,甩身離開。
回到自己屋子,古離便對主人使用了密語之術,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傳到上官婉柔那裡。
只是半天才聽到主人的回覆:寒島主與新會長各懷鬼胎,小心。
原來主人也覺得新會長有問題。
古離吐了口氣,閉上眼睛想來想去。沒想到事情又被摻了一腳。那新會長怕也存了心思。
今天晚上寒島主要去陪會長,那麼這個夜是否就能平靜下來呢?
與此同時古離剛走,寒島主便把手下人叫到面前來,一陣叮囑。
“主人,您確定那書生果真好對付麼?今晚你去陪會長嗎!”回話的正是皞天。他是隨寒島主而來的第一人。旁邊的頃天是第二人。
兩個人齊齊朝主人看去,今天晚上兇險無比。
據他所料,會長似乎也有其意。雖不知是想要做什麼,但其目的昭然,不能夠讓他得逞。必須在其行動得逞之前,把那礦藏搶到手。否則他們將什麼都不剩!
寒島主並沒在回答他們的話,只說道,“剛剛那舞姬,你們可看到了?”
頃天與皞天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主人有何吩咐?”
“若把礦藏弄到手,那舞姬立即弄死!不可讓他活下來!”寒島主冷聲警告道,“但在此之前,這個舞姬需好生防備。本島主擔心,此人並不簡單!”
“是,屬下必按照主人所說,完成使命!”
頃天與皞天二人,齊齊抱拳行禮應命。
之後天色漸深,新會長身邊的侍從前來相請。
寒島主回頭朝着身邊的兩名手下看了眼,很快隨着侍從而去。
“主人,他們走了!”
在寒島主一離開,古離便朝上官婉柔暗中報信。
“知道了。你那東西,放得怎樣?不會被寒島主察覺吧?”上官婉柔回了信。
古離聽到後,暗自皺眉頭,不確定地說道,“也許是沒被察覺吧。”
這樣不確定的語氣,使得另一頭的人沉默了。
古離見此,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恐說錯了會擾得主人心神不安。
但眼下還真得聽天由命,那東西就粘在寒島主的身上。希望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
其實古離卻是誤會了上官婉柔。
此刻上官婉柔並非是在擔憂前途,而是在看着手心裡面那枚已經破碎了的藍色珠子。
這裡面是屬於懷袖的三魂六魄,並且沒有半點遺失。
可是自從珠子被打破後,便失去了從前的靈性。
即使沒有遺失,但也無法恢復到從前。
本來將這珠子內之物注射到沒有魂魄空軀身上,但是卻沒料到根本行不通。
上官婉柔曾經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她開始知道,這珠子是毀了。
對於懷袖,本是沒有太多的掛礙。但在與擁郎對峙時的危機關頭,他竟主動出現,做出忖之一炬的決定。
上官婉柔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是否太過於殘酷。
當初她願意爲懷袖而死,不過是因爲自己想要讓魂息離開,重歸本體。纔會借了自殺的由頭,做了那件事情。
只是懷袖卻念念不忘,直到最後願爲她而死。
上官婉柔只覺得這事情是大錯特錯。彷彿是她造成的這一切。
把珠子揣進懷中,上官婉柔喃喃說道,“既然你已經毀了,那便以後隨在我身邊吧。希望過上十年百年的,你能夠重新成爲人類。那樣,我就會欠你一條性命了呢!懷袖……”
這樣語氣溫和地叫懷袖的名字,上官婉柔不禁感到幾分怪異。
畢竟她與懷袖,從來都是敵手。
但對着一顆破損的珠子,便沒有什麼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