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旁的帳幔給弄到旁邊去,祁芮雪朝着上官婉柔看了一眼,翻身睡到了她的旁邊。
長臂落在她的腰間,見她欲動作,便直接把她擁入了懷裡面。
上官婉柔心情不爽,也不理會他。祁芮雪也沒有半點過份的動作,只是將她緊緊地環摟着,除此之外便是突然靠近吻了她一下。
哼,叫你得意。你這張臉,再不給你換回來了。上官婉柔暗自哼了聲。
而祁芮雪卻突然出聲說道,“小柔兒,明日就要去醫藥館了,先歇息吧!本王不碰你了。”
不知爲何,聽到他的保證。上官婉柔心下略鬆,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亮,她睜開眼睛,看到祁芮雪正在對鏡梳妝。
看到他那張臉,上官婉柔暗自嘆了口氣,心想着等離開這大陸公會後便爲他恢復過來。這副樣子還真是太妖孽了,令人看了就忍不住……
上官婉柔這一次煉製了五枚定功丹。
雖然看似時間以及藥材花了很多,但是所出的成效卻很少。五枚定功丹已經是她這一次所做出來的最多藥丹,再也不能夠多了。與祁芮雪兩人雙雙出了醫藥館。
離開之時與融牧他們通了話,大家於今日將上路所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準備好,待到第二日立即上路。
於是在這客棧之內,其他的人也都不閒着,加緊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準備了,免得到了路上,因爲準備不充足而送掉了性命,這便得不償失。
客棧的掌櫃隨着上官婉柔兩人入了醫藥館。
一路上走來,與這掌櫃斷斷續續的交談之中,上官婉柔知道,原來在這個客棧內居住的曾有許多客官們,也都有想煉丹製藥的。而掌櫃便給了他們機會,更是將他們所需要的盡數提供到。可惜過往的那一些,要麼是一些三流的藥師,要麼便是騙珍貴藥草的。
所以掌櫃對他們也沒含糊,除了死便是終生爲奴。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大陸公會處,終生難返家鄉。
上官婉柔覺得這掌櫃頗難對付,瞧着像是一個好人,其實卻是比誰都貪。但是既然他想要一枚定功丹做爲報酬,她給他便是。只要別壞了她的好事就成。
到達醫藥館,上官婉柔將三枚定功丹取出。
那藥館的小廝看到藍幽幽冒着光澤的定功丹在眼前出現,不禁直了眼。
連忙便內了藥尊而來。
以往也有許多故意摻了藍顏色的假定功丹。但是這裡的小廝卻並非是一般人,自然能夠識得出來。而今看到的這三枚定功丹卻決然相否。瞧着像是真的。想他們醫藥館有多久沒有人送排行榜着前三名的丹藥了。
只看到一名身形硬朗,有着雪白鬍須的老者趕了過來。
老者眸光銳利,朝着上官婉柔看了一眼。後來便直直瞧着面前的這三枚定功丹。身邊的那掌櫃皺緊了眉頭,盯着老者的一舉一動。他的目光像是牢網一樣順便捕捉着上官婉柔,彷彿一眨眼她就能夠逃掉一般。
祁芮雪站在上官婉柔的身邊,氣度雍容,不見半分緊張。可見對她的煉藥水平並沒有半分懷疑,那樣簡直自負滿滿。
三枚定功丹被老者拿了過去,隨後便是放在專門的驗查工具之上查驗。之後走到陽光之下查看丹藥的通透程度。上官婉柔沒理會,只是目光巡逡着場內的擺設,想着要將那金雀衣給弄手到,以免順利邪域之地。
便在此刻她回頭時,看到一抹黑影自醫藥的門口露了出來,之後又疾快地消失在了面前。
上官樂萱派來的跟蹤者簡直沒日沒夜地追隨,上官婉柔皺了皺眉頭,心下不喜。
雖然對方並沒有表現出動手之意,但是這樣被緊盯着,誰也不會高興起來。
正當她收回視線時,突然看到從門口的那處黑影中,走進來一名蹣跚着的老者。它柱着柺杖,走路一步三搖,身上的衣袍卻是極乾淨。只是他蓄着一簇簇黑黑的鬍鬚,隨之走過來。
瞧他的樣子應當是病了。
可是上官婉柔卻發現這個臉上蓄滿黑的人正朝自己走來。
當這個人走到自己面前時,上官婉柔皺了皺眉頭。同是掌櫃以及祁芮雪都轉過頭來,朝此人盯過來。
“小兄弟!”這個黑的男子聲音很重,但是下一刻他的聲音又輕了起來,淡淡道,“你身上的器靈,不錯。應該是上等品種。不過小心它。”
說罷這話這黑男人,之後朝着不遠處的藥房取藥。再也沒有回頭看上官婉柔半眼。
這個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婉柔沉了臉,剛剛她說自己身上的器靈,他看到是旋風雲還是?
如果是旋風雲的話,上官婉柔還並不在意。這傢伙是在她的控制之中,而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的話……那個卻是時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甚至都沒有看到過那個器靈的本體。在黑森靈地之中,它也只是因爲旋風雲的作亂,而出現過一次。但那個時候它也沒有現出形體,即使如此旋風雲卻是毫無理由地臣服。
而這個黑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他能看出來?
便在此刻,上官婉柔被人推了一把,卻是那掌櫃。此刻正用一種看珍貴物品的樣子瞪着她。
扭頭再朝那驗藥丹的老者看去,卻是已經把三枚定功丹收了起來。
祁芮雪按照原計劃,索要了金雀衣。
而醫藥館在聽說了他的要求之後,並沒有含糊。當場便命人前去大陸公會之地,取了金雀衣前來。祁芮雪檢查完之後,將那金雀衣收入上官婉柔的空間之中。
將一枚定功丹做爲報酬,上官婉柔給了那客棧掌櫃。
轉而她看到那黑的男人朝外走去,心中很想追上那人問個明白。只是轉念看以掌櫃心滿意足地離開,她叫住掌櫃問了那黑男人的身份。
原來這名黑胡男子竟是鑄器公會的人。
只是在早些年與鑄器公會有了一些矛盾,便退了出來。
現在他自己有着小小的鑄器坊,在這裡也頗有名氣被稱之爲:鑄器大師。
上官婉柔低聲喃喃着,“鑄器大師”?這樣的人卻能夠看出她身上的器靈,當真是奇怪得緊。這個叫做風漠的男子究竟有着怎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