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也沒有推辭,沒要藥草,而是要了藥丹。
如今將藥丹捏碎了,喂進上官樂路的嘴裡。然後倒了杯水,給他吞下去。
上官樂路的樣子還十分鮮活,這使她稍稍安了心。
當即便反關了門,盤膝打坐閉上了眼睛。
她潛心回憶,前世在做大祭司的時候,所學得的那起死回生之法。
曾經她以此法救活了一個死了半個月之人。
但是因此法有悖人倫常情,她並沒有再施用。
現在不再爲大祭司,上官婉柔也沒那麼多顧忌。縱然犯了陰司又如何,上一次她已經嘗夠了苦。這一世絕不會再讓關心自己的人輕易死去!
一道道秘法口訣在腦海中清晰地映顯出來,上官婉柔點頭將之逐一記下。
使上官樂路復活並非沒有辦法,只是其方式複雜,更且需要安靜的環境。
還好有寶石戒指,上官婉柔不必太過擔心環境問題。接下來則需要比較複雜的祭祀方式。
上官婉柔取來隨身攜帶的珍貴藥草,將之泡在水裡面,如是半夜時間過去。淋溼上官樂路的衣服後,然後將他放回到寶石戒指之內。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上官婉柔盤膝而坐,將寶石戒指收好。裝作練功的樣子。
那聲音在窗外靜寂了下,接着便消失而去。
上官婉柔睜開眼,直朝着不遠處的那窗戶紙看去。只見上面清晰地多出一個紙洞。剛纔顯然是有人經過這裡,並監視着她。
跑不了趙遠劍!
感到四下沒什麼氣息,上官婉柔轉身整理了一下榻,打算熄燈休息。
誰知她纔剛剛把油燈給滅了,身後猛然送來一道火熱。
是誰!
能在這神不知鬼不曉之際,闖進來!
上官婉柔掌間一道溪流迸出,準確朝身後噬去。
哧——
手中的水元素竟然瞬間枯竭了!
上官婉柔訝異剎那,身子隨之朝後被迫退去!
誰?
上官婉柔心驚的同時,下一瞬自己已經被迫摔進了一具火熱的懷抱之中!
祁芮雪。
“小柔兒,是本王呵。怎麼這麼不歡迎我?”被火熱的懷抱給包裹住,上官婉柔滿臉訝異,猛然回過身去。誰知雪王根本不讓她有半分動彈,鉗着她的腰僅是微微用力,上官婉柔便直接動不得半分。
“王爺你這是……”
上官婉柔聽着這聲音是屬於祁芮雪的。可是他與自己這般靠近,還是在如此黑夜之中。這使得上官婉柔非常的不適應。尤其是兩個人緊貼在一起的身子,她幾乎能聽到他胸膛內的心跳聲!
祁芮雪擁住懷住這具嬌軀,微微俯首,吸吮着她頸間秀香的氣息,噴薄出的火熱全部都灑在她微紅的皮膚上,“小柔兒,本王思念成疾呢!”
“不、不是才見過面嗎。”上官婉柔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發覺自己不認識祁芮雪了,這男子怎麼會如此石戒指。
她垂下眸,慢吞吞地道謝,“那戒指極好,多謝你!”
本來她應該向他很熱情道謝的。可是現在兩人這姿勢,好像她再熱情一點,似乎就變了味兒般。
“嗯,你喜歡便好。”
祁芮雪收回大掌來,落在她的腰間,爾後把她往懷中一帶。便這樣將她硬生生塞進了他強實的胸膛前。上官婉柔被撞得鼻子都歪了,悶哼一聲,伸出兩隻小手錘打他的胸膛。
直到他疼了,才意外地鬆開她,垂眸望她,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你弄疼我了!”上官婉柔低聲叫道。
堂堂雪王,他這是在幹什麼,成何體統?!
“本王未曾碰你,何來疼痛?”祁芮雪納罕地看着她,目光上下瀏覽着她的身子。最後有些邪氣地落在她修長的腿間。
上官婉柔穿着男性的短袍。因爲在外面行走方便,露出修長的腿。雖然外面罩了層厚厚的長褲,可如今被他瞧着,她的臉頰轟地紅了。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發覺他根本就不在乎。還在直勾勾地瞧。她只好伸出手,小手落在他的臉上,捂住,“不准你看!”
“好,不看便不看。”
雪王果然依言,並沒有看。只是上官婉柔一把手拿下,他便立即瞧看。而她將手一落上去,他便乖乖地不動。
這人,簡直是在渾鬧。
上官婉柔暗惱,正自她生氣之際,祁芮雪摘下她的手放進大掌中好聲好氣地哄道,“別鬧了,時間不早,快些歇下吧。本王累了。”
說罷他手搭在她的腰上,往懷中再撈了撈,便舒適地閉上睡去。
看他這若無其事樣子,上官婉柔只能嘆息。還好他並沒有進一步。
在他懷中,她僵硬地撐了會。隨即不久便因趕路的疲累睡了過去。
猛然睜開眼,上官婉柔瞪大了眼睛,但看到陌生的客棧以及陌生的牀榻。身邊……沒人!
“祁芮雪。”她低叫,接着撐起身子。
雪王早不知何時離開,身邊空無一人。上官婉柔心頭怦怦直跳,一片倉惶。說不出的怪異難安。
她起得身來,想雪王必定是回去了。現如今天畢竟是亮了,他不可能呆在自己身邊。
收拾一番,她出了門。
趙遠劍等人正在集結人馬,見她出來。輕哼聲,便上了騎獸離開。
而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
上官婉柔這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在等自己的。
這一次上官樂萱的身子狀況好多,在下一戰後棄了馬車,她直接坐上了魔獸。一行人便飛也似地趕往魔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