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芮雪的聲音溫醇如風,低磁帶着魅惑,墨發玉冠,面容猶如靈山仙氣孕育而出的潔白雪蓮,他璀璨的眸妖嬈地覆在上官婉柔的身上,流光溢彩,妖媚驚豔。
兩個人又單獨呆在一起了,上官婉柔頓時有點不太自然,想到昨天在雪轎上兩個人那樣近的接觸,她臉頰微燙,輕輕別開臉去,“王爺恕罪,婉柔並無此意。”
曾經爲大祭司時,上官婉柔對祁芮雪的瞭解並不多,若是僅僅爲了知道他能發聲這一點,上官婉柔可以誓證,自己永遠都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因爲身爲大祭司,誓言猶如法則,一旦違背,定會如誓言一樣,死於非命。
“但不知王爺此來,是有何事?”
哪知祁芮雪突然伸手,去牽上官婉柔的柔荑。
上官婉柔同時在心下暗暗防備着他,見來勢,便運了暗勁去格擋,誰知道力量還沒施出去,突然覺得腳下一晃,尖叫一聲,自臺階上直直栽下。
祁芮雪皺眉,頃刻間上前,一把將婉柔的柳腰撈進懷中,防止她跌下去。
“你怎的如此莽撞?連個路都走不好?”祁芮雪俊眉一挑,頗有些不悅地說道。
“哪有。婉柔是初次入這院子,而且王爺光芒璀璨,太過奪人雙目,婉柔纔會不小心跌下來的。多謝王爺。”
婉柔扯着謊,強摁下心中的驚,不動聲色的欲要從祁芮雪的懷中掙開。
哪知道攫在腰間的那隻大掌更緊窒起來,祁芮雪俯身,深冷而璀璨的長眸猶如一波寂水般盯着婉柔,在這一瞬間,似乎有激浪涌過。
祁芮雪將她的身子,更往自己胸前靠了靠,鼻間泌着她身子特有的馨香以及柔軟,是他從前所不曾接觸過的,莫名的在這一刻,有種想要永遠這樣擁住她的衝動。
魔魘大陸妖獸橫行,產生了以武氣浪馭獸的馭獸師。武氣分爲九重。每一重都要經過前期,中期,後期階段才能上升一重。
祁芮雪在修煉到第九重武氣時,突然水系元素枯竭告急。他步出修煉房間,循着意念中的水系元素而去。
終於在昨天,他尋到一絲雨跡,得到一點體悟,雨跡的根源之身。可是祁芮雪卻在那裡找到了上官婉柔以及上官樂萱。
當上官婉柔將無根之水匯於當歸之中,那套熟練的手法後,祁芮雪便再不做他想,認定了上官婉柔。
此刻這身子覆於他的懷中,平生第一次令祁芮雪覺得胸膛之內的那顆心猛然一跳,那樣悸動。
這個上官婉柔,真與水系元素有關係?
能讓他祁芮雪這般心悸,同時又在昨天,解開了他被封的啞聲,上官婉柔,除了她,魔魘大陸沒有第二人。
上官婉柔見祁芮雪在發呆,她心結亦同時凝起,在遇到祁芮雪後便無法施展她的武氣,若說明天在雪轎內是第一次的話,那麼剛纔,便是第二次。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得想個辦法克服呀!
哪知道身子剛一動,這男人便隨即動了,他那墨黑色的妖孽眼眸深深地凝睇着,久久的,“女人,今後你是本王的人!”
婉柔立即便訝住了,震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是瘋了嗎?
自己昨天才被七皇子退婚,今日他竟然會如此說。
“王爺,您沒事吧。昨天一定是雨淋多了,不如讓婉柔替您診下脈,去藥房拿點藥吃?”
祁芮雪瘋得不輕。
上官婉柔的話立即讓祁芮雪俊臉黑下來,他猛地後退一步,雙手負於身後,昂首看着婉柔,鄭重地宣佈,“上官婉柔,本王沒病!”
祁芮雪丟下這句話,甩袖就走。
上官婉柔訝異地看着他離去,心裡面着實吃了一驚,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根本還沒有想好,怎麼阻抗祁芮雪對自己體內武氣的橫擋。
誰想到她只是歪了下,祁芮雪只不過是扶了她一把,米粒大的一件小事,他竟然動輒要娶?!
墨香把那破落小院裡面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進院子就看到小姐在發呆,她走上前小聲道,“小姐,奴婢沒能把那些藥材拿來,都被二小姐給帶走了。”
上官婉柔見此想了一下,搖頭道,“藥材有的是,她想要就由她!反正也不值什麼錢!”
上官樂萱是看到自己住進了這汀蘭院,她是嫉妒了,所以纔會拿着自己的藥材撒氣。可惜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上官婉柔,一點點藥材,有什麼關係。
“可是那裡面有許多是小姐您親手製成的丹藥,卻全被二小姐給毀了。”墨香不甘地嘟起嘴,又生怕會讓婉柔生氣,便住了口,不肯再多說,急忙將婉柔讓進屋,爲她展示這汀蘭院的輝煌與華麗。
中午用飯時,墨香從廚房那裡端來了飯,婉柔拿着筷子挑了兩片,除了過期的青菜,便是燒糊了的雞屁股,沒一樣能吃的。
“小姐,要不您先吃這個。”
墨香見婉柔面容發沉,她飛快地把自己的那碗稀薄的粥送到婉柔面前,柔聲道。
上官婉柔小臉發沉,盯着面前的這些殘羹剩菜,聲音很輕,“這些飯,我們吃了多久?”
她以碎片的靈魂進駐到上官婉柔的身體裡面,所以對於上官婉柔的過去,她繼承得並不多,只是略略知道一點。至於面前這些剩飯剩湯的,從前的她根本就沒有吃過,以顏氏家族世代祭司之職,所食用的俱是最高等素食。
墨香見婉柔神色不定,從前溫柔如水的三小姐,現在變得銳利而強硬,雖然表面上看沒什麼,但是內裡給人的感覺卻是很強勢,讓人不敢犯半分秋毫。
“小姐,您說過的,咱們忍忍就好了。”墨香不敢說時間,怕小姐會不好受。
上官婉柔知道,曾經的上官婉柔被上官敏豐寵愛,但是上官敏豐的寵愛也不過是浮於表面罷了。見上官婉柔於醫學上有天份,便事事都帶上,遇到難題時會讓上官婉柔去解決。但是當上官婉柔救了七皇子,上官樂萱卻大膽抹煞這件事情,上官敏豐竟沒有半分反駁,更是無動於衷。